地下的甬道里,三人正在行走。 “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甬道很窄,邦重安走在第一个,罗鹏走中间,毕竟,他除了改命的能力,真的是一无长处。 最后,就是鹿鹤了。他们发现了一扇门。鹿鹤把钥匙给了邦重安。邦重安打开了门,一股腐烂的气味从门后面漫出。 “这是什么味道?”三人拿起黑袍捂住口鼻,但是邦重安差点被泔水味道齁死过去。 “咳咳咳。”门后面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地上干净整洁,一丝灰尘也没有。 整洁的墙壁上,拜访着一排排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些小玩意,但大部分都是镶金的。 还有一些放在玻璃柜里,里面是一些玉质品,一看就很值钱。 “这不像是卤煮店的地下库房吧。” “确实不像,这更像是那些富豪的地下室。” 鹿鹤拿出了锦囊,查看第一个。“我们对于现在的钟楼知之甚少,只知道里面的场景会呈现出不同时间。” 他觉得有些不妙,打开了下一个。“我让龙安断了你们的后路,你们回不去,也没有人支援。” 该死,我们没有退路了。 “最后一个!”“你们身上的黑索金不是真正可以摧毁珠子的炸药,罗鹏才是,改命为天理所不容,上天会发现这里,到时候,就算是神都无法抵抗上天的怒火。” 邦重安还在前面拿着剑,他在等待着后面的鹿鹤告诉他怎么办。罗鹏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 鹿鹤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不要回头!”邦重安听到了鹿鹤的话,他往前走,前方的灯光忽明忽暗,周围的景象不断变化。 每踏出一步都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象。一时间,他们分不清楚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起雾了,使得他们更加难以看清周围。地下库房很大,中间有很多架子,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应该走出去才对,但是,他们一路往前走,却是什么也没有碰到。 鹿鹤逐渐感觉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中出现了奇怪的漩涡,一颗颗种子从他的眼睛里掉出。他储存的种子被他撒向外界,一根根头发一样的藤蔓生长,很快就形成了一条走廊。 这一下,他们看清楚了,原本以为只要进门,沿着甬道一直走就好,现在来看,不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往死胡同里走,而且走得很慢。 周围时间混乱,有些地方看着很近,实际上,要很久才能到达。 周围散乱摆放的货架形成了隔开时间线的障碍,但是,看着藤蔓的走向和生长速度,他可以看出哪里是真正的出口。 他突然想起来金苹果小区的晋学家,因为他们一直说何不食肉糜的话,当然外面的人叫他们嘈杂者,说过,“迷宫一直往右走一定能找到出口。” 这句话或许没错,但是真正实践的话,估摸着要花上几天才能出去,这时间流速不同的迷宫肯定不是普通迷宫能比拟的。 他们顺着头发长速最快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出口。 出口是一个洞,洞里很黑,如果他们不是鬼,可能什么都看不见。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看到几米远。 还是像之前一样,邦重安在前,罗鹏中间,鹿鹤最后。 他们是钻进去的,后面的人最危险,毕竟万一后面有个什么东西,鹿鹤可以说是把后背对着敌人。 很难说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他们竟然成功出去了。 眼前是西式风格的钟楼,上面的彩色玻璃黯淡无光。 这个钟楼安静地可怕,头顶上的大钟在不停走着。他们看见在正门口,有一个巨大的时钟怪物,这个怪物三四个人高,他似乎在沉睡着,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上去!”踩着腐朽的木质楼梯,上面的钟楼顶部很窄,越是往上,路越难走。 但是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时间上的阻碍,看来,传言可能是假的。 罗鹏摸到了断裂的木制栏杆的倒刺,他突然呼叫了一声,差点掉下去。这一声叫喊着实吓到了几人,邦重安用他那没洗过的手抓住了罗鹏。 三人心虚地看着时钟怪物,好在,它没有动静。 终于,上到了钟楼顶部。钟楼顶部可以通过缝隙俯瞰整个十字港镇,这个钟楼大概有七八层楼高,四周都是低矮的平房,而北面很远的地方有着起伏不定的高山,但是那里不归属于他们,那是黑城外面的中阴间世界。 这里就像是一个小社会,平衡难以维持,任何一枚石子的落下可能引起海啸般的反响。 北方有一个巨大的十字,那不是教堂,而是灰暗下去的医院顶部。 医院东边有一栋十几层高的大楼,那是金苹果小区。 西北方向的低矮山坡遮掩下,有一大片黑色的东西,那是一座工厂,工厂旁边是一个黑色死寂的湖泊。 不知道为什么,中阴间更像是缩小的阳间,各个地方的距离都被缩短了,而大量普通的建筑没有出现在这里,所以,北方的高楼周围空空荡荡的。 他们看了看,把炸药装在这里。“接下来怎么做?” 总不至于在这里引爆吧。“当然不会,下去吧你!” 鹿鹤把罗鹏踢下了楼,罗鹏的脑袋磕到了墙上,昏厥了过去。 “走了。”邦重安眨了眨眼睛,他猜到了为什么,他对于这个鹿鹤可是清楚得很,他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他也识趣地没有问。鹿鹤扒下罗鹏的黑袍,两人绕过昏厥的罗鹏,下到了一楼,躲到了钟楼的一个角落。 他们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口,要么,没有,但是这不可能,他们知道这里有正门,没看到的原因只有可能是藏在了时钟后面。 这是一个角落,离着时钟很近,但是在它的视线死角,还不容易被上面可能掉落的砖石砸到。“3,2,1,爆!”上方的高爆黑索金炸药被引爆,整座钟楼都在震荡,但是震荡很快就消失了,而有些因上方的爆炸所炸开的钟楼顶部的砖石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下落。 “是时间混乱,我还纳闷呢……” “闭嘴!”他们看向时钟,怪物已经醒来了,他迈动了巨大的双脚,臃肿的身躯缓慢向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之前之所以没有时间混乱阻隔,可能就是这个时钟帮的忙。 只要不出声,它就发现不了他们,这是他们对于身上这件衣服的自信。果然,那个时钟往上走了。 邦重安和鹿鹤松了一口气,等到时钟走出数步,露出后面四五米高的大门。他们抑制不住地欣喜,终于有退路了。 但是,还是要等。 等到天荒地老,等到面前的时钟用一种急死人的速度向上。 终于,时钟抓到了罗鹏所在的这一层。 鹿鹤和邦重安拔腿就跑。 但是,他们的腿刚刚迈开,就感觉如陷泥沼。 不,不是迈不动,而是很慢,却不累,单纯的就是让人焦急,还有的就是一种不习惯。 他的脚触碰到了地面,踏实的感觉传来,而抬头,看见时钟怪物上面的时间的分针已经转动了两格。 时间的力量是可怕的,现在,他有了切身感受。等等,怪物。 他抬头看着上面的巨大时钟,时钟距离他只有七八米,它,竟然放弃了罗鹏,下来了。 “一个都不要落下!”机械音传出,鹿鹤的神经绷紧,他撕裂了罗鹏的黑袍,下一刻,一阵阴风席卷,裹挟在他的身上,后面的邦重安有样学样,跟着撕开黑袍。 毕竟,对付不了时间就用速度来缩减所用时间。 时钟怪物的巨大手掌抓下,地砖碎裂,时间出现波动,鹿鹤只感觉自己周围一阵风吹过,随后,他发现自己距离大门似乎距离一点都没有改变。 怎么办?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齿轮转动声,所有人抬头,发现罗鹏在掰着上方的大钟齿轮。 时钟怪物急了,所有东西都有自己的软肋,怪物难道就没有吗? 罗鹏的手抓住了中心的大钟转轴,上面,就是钟楼顶部,一颗夜明珠一样的珠子散发着微光。 但是,当他的手即将碰到它时,他动不了了,时钟怪物把大部分的时间力量用来对付他。 时钟怪物快速向上,而鹿鹤与邦重安身上的压力一送,果然,怪物就是怪物,从来不懂得坚持,明明马上就可以杀死他们了,却没有。 现在,可以走了,怪物无暇他顾,他刚要离开,突然看到他们四周有白色的一条线。这条线隔绝了他们与外界。 他尝试着跨过这条线,但是,他发现这条线蕴含着时间的阻碍,自己需要约摸一个小时才能过去。 但是,怪物太傻了,这是一个半圆形的罩子,鹿鹤用手从白线下面穿过就不受影响了。 “挖一条路出来!”邦重安身上剑气涌动,在地砖上打出了一个洞,仅供一人通过。他们从洞里爬出来后,径直出门,这下子,他们安全了,但是,身上的黑袍早就破破烂烂了。 “走了,回去了!”两人抛下罗鹏,搭着肩,踏上归途。罗鹏努力地举着手,想要够到上方的珠子,但是,他动不了,真的动不了! 时钟怪物的手掌压碎了外面的金属齿轮,转轴损坏,外面的大钟停了,停在了晚上十点五十七分。 但是,时钟的手却无法再进一步。那颗珠子散发着奇异的绿光,四周韵绕着时间的力量。 怪物虽然也是和时间有关,但是,一个负责给神守门的怎么可能比神强大?它何德何能可以踏入神的领域? “呼……,安全了。”罗鹏松懈了下来,他现在虽然进退不得,但好歹有了喘口气的空间。 空间,空间……他突然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他看那个怪物。 “该死!”怪物把他关起来了。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靠自己。他的嘴里念动着玄奥的咒语,最后他大喊一声,“逆天改命!我要离开钟楼!” 他感觉一种痛苦的感觉袭进他的大脑,一股胀裂的感觉在他的脑中愈演愈烈。 他死死咬着牙,血丝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牙缝里溢出了血,太阳穴胀痛,他的意识在模糊和清醒间徘徊。 突然,他感觉一股强大的热流传遍全身,他意识涣散。 我死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寂静无声,一个顶部焦黑的楼矗立在一边,一个上面多处发黑的时钟爬出了顶部,他扫视着四周。 十字港镇的鬼大多数都看着这里,旁边的卤煮店的宴席上寂静无声。是鬼的听到了雷声,不是鬼的听到了爆炸声。 是天罚,他们看到了深蓝色近乎不可见的十数道雷霆落下,砸穿了钟楼的顶端。动物尚对自然之威充满敬畏,更不要说这些躲躲藏藏的鬼怪了。 天地间安静了下来,一个男人打着黑伞穿着白大褂,捡起半颗碧绿色的珠子,扛着一个麻袋,把一个焦黑的人装了进去。 罗鹏的改命是不成功的,他最后晕了过去,但无疑也是成功的。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夜深你飘落的发,夜深你闭上了眼。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属于我属于你。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 李无命走到了后厨,后厨的汤锅毫无保留地打开了,但是,李无命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卢地羊已经把一切告诉他了。 包括,汤的底料等等。现在,他也没有对这家店有什么好奇的地方。 人,就是贱皮子,得不到死活都要,不刨根问底浑身不舒服,但得到了,就觉得无关紧要了,甚至有一种抛弃的念头。 总结起来就是,卫士杰和卫士亮开了一家店,卫士杰有一个女朋友,但是被一个客人强迫并杀害了。 那个客人谁也没有去动,哪怕是死了之后,据说是他的主人在中阴间和阳间也有极大的势力。 卫士杰为了留住女友,把她放进了卤料里,慢慢地熬煮,每天对着她的遗像道歉,解释自己不去救的原因,但是他的女友怨恨他的无动于衷,烧掉了整个店,除了卫士亮,都死了。 卫士亮继续在阳间开店,但是换了一个名字,他不允许别人谈及姓卫的人,这是他心里的痛。 他的店人很多,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服务员换得很快。 阴间卫士杰开店,阳间的卫士亮和他有着联系,而卫士杰把他女朋友的尸骨放进了大缸保存,这样,他就永远留住她了。 万万没想到,她做出了贡献,她做出的汤格外好喝,她让这家店火了起来,原本这里的其他店一点点被卫士杰吞并,他活成了黑城中阴间餐饮界的权威。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特别玄奇的故事。就是一对男女的故事,只不过显得诡异离奇了而已。 他来到了仓库,退开沾满血污的门,他推到一半,突然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这一个晚上很长很长,从这个仓库始,又从这里离开。结束吧! 他一把推开了门。仓库里面的大缸中冒出了白光,李无命走进了白光,身影慢慢消失。 他身后的鬼进入了他的身体,昭涂停了停,回头看了一眼,也离开了。 李无命出现在了旁边的小巷里,上面是卤煮店的窗口。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他问自己的身体,“在吗?” 如果有人在旁边,恐怕会以为李无命是个疯子。 但他的耳畔确实收到了回复,我们在。 他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回头一看,是昭涂。 现在,人齐了。他身体里面的人不断催促着他快点去雨具厂,但是,他现在很困。 走出小巷,面前是霓虹闪烁。 他没有听从那些个鬼的建议,他困了,要睡觉。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着这个手机,手机还有很少的电。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告诉你妈了,哼哼,要是你现在求我,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 对面的女人洋洋得意,她按照以往的经验,对面的男人肯定会苦苦哀求。 “你是哪位?” 对面的女人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你个王八蛋,吃痤疮膏的,我……” 李无命直接挂断了电话,什么东西。体内的鬼也撺掇着他,“这种人就应该丢到汤锅里煮熟。” 李无命也忍不住抱怨,这种大晚上瞎打电话的人就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 “该死!” 白四眼待在一间小房间里,四周寂寥无人,整个卤煮店都空了。 “快来个人救救我啊!” …… 李无命回到了旅馆,他直接躺下了。经历的太多让他心累,他刚刚触碰到枕头,就打起了鼾。 凌晨两三点,算是丑时,外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 但是,屋子里面,却不平静。李无命的身体里很热闹。 傅安国,“今天,我们就要去申湖镇这个龙潭虎穴了,尽管这地方不如医院可怕,但是,毕竟,听万事通说,有一部分神,而且,听说十几年前发生了可怕事情。” 启子项,“没有人比我清楚,那地方的人大都死了,血染大地,神威天空。” 厮旁,“很有可能遇到医院的人,他们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大家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全都过去了。激进和保守制衡的的金苹果小区可能还要考虑考虑,三个大势力里面,医院,最不可能放过分一杯羹的机会。呸,渣滓,喜欢痛苦的疯子。” 卢地羊,“那些觉得痛苦是唯一的高贵,无论人世和地狱都不能腐蚀的家伙?好像也对,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出那些病态的实验。” 启子项,尸体,你在干嘛! 只见昭涂拨通了电话,电话里传出了女声,是那个烦人的女人。 几乎是秒接。“你回心转意了?哼哼哼,我不接受。” 昭涂模仿着李无命,“怎么样,才能,接受?” “嗯,给我两千,不,三千当生活费。送到十字港镇西木路的四季酒店201来。” 昭涂挂断了电话,他从兜里拿出了三张纸币。卢地羊的灵魂飘了出来,“你真准备送?” 昭涂展示了一下钱,是冥币。 卢地羊回去了,昭涂打开了门,出去了。 李无命睡得很死,没醒来。“真是主仆情深,不,应该是‘亲情’。” 北风吹得窗户作响,夜黑风高,杀人夜。 第二天九十点钟的时候,李无命醒了过来,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 旁边的昭涂任然坐在那儿,似乎不会无聊。那几个鬼又一次叽叽喳喳地催促着他去申湖镇了。 李无命站了起来,拿了房卡,走到了楼下。“退房!” 前台看着后面的老人,怎么又多了一个人?不过这也不是她份内的事,她也犯不着问。 在等待她办理退房的时候,李无命看着门口的一台电视。 黑城电视台。“本市昨日凌晨发生凶杀案,死者是一名二十一岁的女性,凶杀发生在西木路四季酒店201号房,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现在有请张警官为我们带来现场的情况。” “先生,您的房卡退好了。” 李无命没动,继续看着电视。“这一起凶杀案是性质恶劣的,凶手很冷静,他把被害人的尸体切割成六百二十余片,放入了锅中煮开,随后,又把煮熟的肉片摆放在地板上排开。目前,现场任然没有发现指纹,鞋印,以及凶手人体组织,请大家不要担心,我们会抓住凶手,给这次凶杀案一个圆满的交代!” 李无命走出了门,整理了一下衣领,北方的风吹过,他一步步向着北方走去。 背后跟着昭涂,他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平静。李无命突然停住了脚步。“你干嘛?走啊?” 他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 四季酒店,周围警灯闪动,警戒线外面,一圈记者举着长枪短炮。 四季酒店的老板和前台已经被带走做口供,这家酒店的监控坏了,以后免不得一阵罚款。 二楼,一个穿着卫衣的年轻男人跟在电视上的张警官身后。他们的身后跟着老道。 老道老道,年老的道人,这个老道虽然七十多了,没有仙风道骨的样子,反而是透着一股子烟火气,但他的身子骨很硬朗,让人不禁怀疑一两个小伙子能不能打过他。 “老张这次怎么了?” “唉,周老板咱就是说你都陪我查过这么多案子了,之前找不到线索都会上你这书店坐坐,这次帮一下我,我们人民警察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有奖金吗?” “有,有。” 周老板套上鞋套,避开肉片,蹲下来。“凶手的刀法很粗糙,很多地方的肉没有贴着骨头切,不如九几年的那个凶手。” “老板我去上个厕所。”厕所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问题。老道解开裤腰带,从裤裆里掏出几张上面有着弯弯曲曲黑色毛发的符箓,顺手放在了旁边的马桶盖上。 谁知,符箓刚刚触碰到马桶盖,就迅速燃烧了起来,化作灰烬。“唉,又开始了。” 只见一个僵硬的老人,一步步走近他,但是,又从他身体里穿过。他举起了手,三张冥币被撕扯开,掉落在地上。 “你要的钱,我送来了,但是,你让他很烦。” “他说了什么?”女人颤抖着,她感觉到了老人的鄙视和气场的压制。 “他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风吹过,符灰飞扬。人老了,不行了,砸脚面上了。 “老板!”此时的周老板手指长出黑色的指甲,刺入地板,一道黑色的痕迹一直蔓延到门外。 “是尸体,不,是僵尸。” 老张一脸平静,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报告不好写,总不能说是僵尸杀人吃人吧。 这时,老道走到了周老板身边,说了他刚刚看到的。 周老板拍案而起,“什么,这种人这么敢,他们这么干,可是浪费冥币啊,可耻啊!” 周老板走出了门,脱下鞋套,一路追逐着黑色的痕迹。 下方有一辆大众,车里坐着一个穿着酒红色西装,拿着大保温杯的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 西装男拉开后座车门,周老板坐了进去。老道坐在了前座。 “老板,去哪里?” “跟着我指挥。”他来到了一家酒店四周的气息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这里还留着很深的气味。 酒店的前台看着外面的车,以及下来的不同寻常的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西装男的手放在了前台眼前,前台看到丰神俊朗的男人,笑了。 但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就迷离了起来。“你今天见过一个老人吗?” 可能是昭涂给她留下来很深的印象,她点了点头, “见过,往那边的公交车站走了。” “好的,谢谢。”男人手一挥,她倒了下去。 “安律师,不要这么残暴。” “可她影响的可是老板你的速度和赚钱的大业。” 四人出门,上车,车上的蓝色指针的表盘一阵颤动,车子向北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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