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燃和温钰都是1990年9月出生的,是桂花香气宜人的季节,温钰是上半月,伊燃是下半月,两人相差15天。伊燃是属于外表看上去娇弱,骨子里却很强的女孩儿。在长辈面前,伊燃的话不多,能沉默就沉默着,但和同学在一起时,伊燃是能带脏字话的绝不放弃,忿人的话从不吝啬。伊燃打架从不手软,骂人从不停顿。温钰从小就是假小子,长大了外表更像男孩子,温钰属于冷淡型的女孩儿,能不说话就不说,除了伊燃,她对家长,对长辈,对同学一视同仁,话少的可怜。但在打架、骂人上温钰比伊燃更上一层楼。在学习方面,温钰从幼儿园起就是拔尖的,从来就是前二名,没有排过第三名。伊燃的成绩一般,温钰是她的辅导老师。两人的母亲是同学兼同事,所以,伊燃和温钰是发小,是死党中的死党。 杨康是6岁的时候跟着奶奶来到X市的,一老一少,外加一个保姆张阿姨,三人住在伊燃她家小区对面的一个小区,那个小区都是自家盖的小楼房,还带个小院子。伊燃的妈妈说那是X市的老户,地是自己家的。杨康在学前班的时候一直以为伊燃是温柔的小姑娘。到了小学一年级,伊燃曾和杨康因为一件小事儿斗嘴,伊燃一口气说出杨康5条罪状,杨康傻傻地看着伊燃,周围的熊孩子们都在一起起哄:“打啊,快打啊!”杨康愣是没有还手,他的教养不允许他打女孩子,更何况那是伊燃。 回到家,杨康告诉奶奶;“奶奶,燃燃好厉害,她一点儿也不乖。”奶奶看着他笑了:“女娃子吗,你让着点她。”杨康没有答话,但再也不认为伊燃是柔弱的女孩子。杨康不喜欢伊燃说话带脏字,他不明白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所以,小学的时候,杨康是尽量不去惹伊燃不开心,那个时候小杨康最大的烦恼是怎样才能让伊燃说话不带脏字。 就这样,伊燃和温钰在一群熊孩子的打打闹闹中、杨康在烦恼和无奈的折磨下三人上了初中。初一下学期,伊燃和温钰在学校和初三的女生打了第一场架,也是少年时期最后一次打架。那天下午放学,伊燃和温钰因为做值日走的较晚,关过教室门窗,伊燃想上厕所,把书包扔给温钰:“等我啊。”她方便完正要走出厕所时,有4个女生在门口拦住了她。伊燃看着她们,心里估摸着大约是初三的,看来是找茬的。校园暴力是无所不在,不是每个青春期的孩子都是纯洁的。在这个通讯和网络日渐发达的世纪,伊燃和温钰的成长注定和她们的父母不同,在她们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她们眼里的世界不都是美好的。 伊燃看着那几个女生不说话。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对伊燃大声说道:“妹妹,姐姐看上你穿的这条裤子了,脱下来送给姐姐。好吗?”那时刚开学不久,学校对学生的穿着规定不是特别严格。伊燃穿的是条牛仔裤,是妈妈去省城买的,她和温钰一人一条。伊燃只是看着那个女生,还是没有说话。 “喂,你是哑巴吗?”红衣服的女生不耐烦地说道。旁边的高个子女生,看样子是个领头的,她对另外的二个女生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二个女的上前。 那是4月份的季节,伊燃裤子里面套着秋裤。伊燃笑了:“姐姐,你喜欢啊?我给你送你新的啊。你不嫌我穿过啊?”那领头的高个子女生也笑了:“妹妹,姐姐就是喜欢这条,新的还不要呢。” 伊燃心想:傻逼,你找死啊! 伊燃仍然笑着说:“姐姐,喜欢啊,我脱了就送给你。” “燃燃,你掉坑里了?”温钰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哟,这是怎么了?”温钰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女生。 “你的姐们儿?正好,把你的裤子也脱了吧。”红衣服的女生得意地笑道。 温钰的脸沉了下来。 伊燃笑着对温钰说:“小钰,这几个姐姐看上了我穿的裤子,要我脱下来送给她。” “你和她的裤子一样,也脱下送给姐姐吧。” 温钰心想:哼,老娘很久没有练了,手还真的痒了,这是送上门的啊! 没有说话的那二个女生走到伊燃和温钰面前,伸手准备去脱两人的裤子。 “你TMD敢动老娘!”温钰睁大了眼睛,飞快地照着二人的脸就是各打一拳。红衣服女生准备去抓伊燃,伊燃上前就抓住她的头发,照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想要老娘的裤子,你配吗?打不死你。”伊燃恶狠狠地说。伊燃外表看上去很柔弱,文文静静的,但是凶起来那双狐狸眼睛睁的很大,让人不寒而栗。那个领头一看,立刻大声叫道:“靠,你们二个不想活了。老娘和你们决一死战。” 伊燃瞪着大眼喊道:“奶奶的,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说完照着那女的肚子就是一脚。 温钰把那二个跟班的打趴下了,红衣服的女生在旁边蹲下捂着肚子。 伊燃和温钰凶狠地看着那个高个子领头,颇有不把她打趴下决不罢休的架势。领头的女人似乎有点怯了,谁不怕不要命的?她看了看另外三个,嘴硬地说:“你们二个等着,我饶不了你们。走。”四个人有点小狼狈地走了。 伊燃和温钰心想:这就走了啊?不过瘾啊! 杨康那天放学后直接去市中心体育馆参加散打训练,到小区门口时,杨康看见伊燃和温钰站在对面小区门口说话。 “在聊什么呢?”杨康走到二人面前问。 二个女孩儿看着他都不说话,杨康心里暗想:准有不好的事。 “燃燃,到底有什么事?”杨康盯着伊燃的眼睛问。 伊燃嗯嗯唧唧的:“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 温钰心想:哼唧什么啊?她开口就说:“我们打架了。就这事。” “打架?被打了?打哪了?”杨康迅速把伊燃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伊燃不耐烦了:“我们把别人打了,我们没事啦。” “你们打人?把人打的严重吗?为什么打?” 伊燃想了想,就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景如实还原了一番。 “你们怎么不回家?在这里说什么?”杨康问温钰。 “我们在说如果她们再叫人怎么办。”温钰小声说到。 “敢?你们明天给我说说是谁,我帮你们把这事摆平。快回家吃饭。”杨康笑着说。 伊燃和温钰从小对杨康的话都是十分信任的,二人急忙往家走。 回到家,杨康给散打班的哥哥们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伊燃和温钰把那四个女生偷偷地指给杨康。中午吃过饭,一辆路虎车气势汹汹地开到学校门口,门卫一看是路虎,问都没有问直接开门让过。来的是散打班的高三学生,个个穿着牛仔服戴着黑墨镜,活脱脱的社会黑老大。 杨康领着散打班的哥哥们去初三班级找到那4个女生,连恐带吓教训了她们。 自那以后,没有人找过伊燃和温钰的事儿,这件事似乎成了伊燃和温钰人生的分界线,从此她们没有打过架,脏话几乎也没有再说过。 杨康也终于不再因为伊燃说话带脏字而苦恼了。 伊燃是被自己的梦惊醒的。她梦到了初中打架的事,梦中杨康带人把那几个初三女生往狠处打,伊燃在旁边大声喊着:“阿康,不要打了,会出人命的。” 猛地醒来,她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从会场回来实在是太困,直接躺床上睡着了。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3000元没了,晚上见到温钰要不要告诉她。 二人相约在万达6楼吃晚饭,在一家粤菜小吃店伊燃慢慢地给温钰讲着上午交钱的事。温钰听完后说:“燃燃,这是传销。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听别人说过。你周一去给他们说你不干了,让他们把钱退给你。”温钰是在一家国企做设计,她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搜索有关LL公司的帖子。 伊燃想了想说:“钱是不容易要回来的。我还想看看再说,起码我要看看怎样才能挣回来那3000元。” “能怎样,拉人呗。”温钰恨铁不成钢地说:“现在是疫情,大家都是捂紧自己的口袋,像你这样的少见,主动给人家送钱。” 伊燃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刘小波。 “燃燃,你记住可千万不能再掏钱了。” “不会,我也没有钱给他们了。”伊燃苦笑到。 “你搬过来和我一起过日子好吗?我们那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啊。”温钰小心地问到。 “小钰,我还能养活自己。再说,你那房子是你父母送你的嫁妆,我搬过去住不方便。” 伊燃心想你将来有对象谈恋爱,我不就是一大灯泡惹人烦吗。 温钰知道伊燃没有明白她说的过日子是什么意思,伊燃的迟钝也许是件好事。 伊燃回到家,收到微信转账提醒,她知道是温钰担心她的钱不多。她回了一条信息:拒收。我真没有钱的时候会告诉你,会抱你大腿的。小富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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