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11月21日周日，伊燃打电话和温钰约好午饭的时间和地点后，就下楼去附近超市买了一个苏泊尔的烘焙烤箱，伊燃喜欢做糕点，做出来的效果还不错，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伊燃到家匆匆做了几块饼干，然后装在漂亮的小纸盒里。看了看时间，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拎着小纸盒出门了。 伊燃和温钰在一家烤鱼店见面，店里的环境干净，也许是疫情的原因，人不是很多。伊燃推开店门，就看到温钰已经选好位置坐在那里看菜谱。 “小钰，你来多久了？”伊燃坐在小钰对面问道。 “我才刚到，没有多久。”温钰笑眯眯地看着伊燃：“燃燃你今天气色不错。” “嗯，给你做了几个小蛋糕，你拿回去尝尝。” “燃燃，谢谢！好爱你哦！”看着温钰夸张的表情，伊燃开心地笑了。 “你面试怎样？感觉靠谱吗？” 伊燃想了想，把昨天面试的情景讲给温钰听。 温钰认真地听完后，对伊燃说：“燃燃，我怎么觉得这家办事处不靠谱啊？面试怎么好像比查户口还详细？不过LL牌是个老牌子。”她看了一眼伊燃。 伊燃知道她在说LL牌的护手霜。上初中的时候，伊燃、温钰和杨康是同班同学，初中一年级的冬天，杨康送给伊燃一支LL牌的护手霜，因为当时三个小伙伴时不常分享好吃的、好玩的和好用的，所以伊燃没有多想就收下了。 女孩子对护肤品一向是稀罕的，那支护手霜成了伊燃和温钰的宝，二个女孩子没事儿就往手上涂，一个冬天，四只小手嫩嫩的，怎么看怎么开心。所以，LL牌护手霜也是她们少年时代美好的回忆之一。 伊燃正在想着往事，只见温钰把手机递给她：“燃燃，网上说那个LL公司是传销。”伊燃接过手机看了看，有好些帖子很详细地说LL公司是传销，但也有的帖子说LL公司拿到了直销牌照，是正规公司。 “燃燃，不然你不要去那里上班了。传销是坑人拐骗的。” “我明天还是去看看再说吧。网上的言论也不一定是真的。再说那个牌子到现在还有，必有它存在的道理。”伊燃想了一会儿说。 “你去看看也可以，但是千万不可以交钱。只要让你交钱，咱就走人。好吗？” “嗯，我也没有钱给啊！” 温钰突然笑着说：“燃燃，我可以养你啊！我这几年攒了些钱，抱我大腿怎样？” “哎呦，我家小钰知道包养了，不简单啊！”伊燃打趣到。 “我真的养得起你。”温钰突然认真地说。 “我可以养活自己。你不要担心我，这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呐。”伊燃知道温钰见不得自己受一点儿委屈，被姐妹爱着、关心着，伊燃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放心啦，我会看好我的钱袋。笑一笑。”伊燃捏着温钰的脸，笑道。 “长个心眼，现在的骗子智商、情商都很高。你玩不过他们的。”温钰不放心地说道。 “嗯，我明天就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快吃饭，我饿了。” 温钰笑着看了一眼伊燃：“明天真遇到什么事，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你怎么还这样啰嗦？不怕以后找不到对象啊？亲爱的，帅哥都不喜欢爱唠叨的女人。” “干嘛要找男人，我自己过一辈子不好吗？” 伊燃笑了笑没有再接话，低头开始吃鱼。 11月22日周一，伊燃早早起床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虽然现在疫情好转点，但出门还是要戴口罩的。伊燃想了想最后还是对着镜子涂了口红。 9点15分，伊燃到了LL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穿一身红丝绒西装的阮经理，艳而不俗，衬托了女人的白肤色，真看不出她已有50多岁。 “伊燃，早上好！快进来先让李姐喷酒精消毒，我们都要保护好自己。”阮经理话音刚落，那个曾经接待伊燃的老太太，也就是李姐手里拿着酒精往伊燃身后喷了几下，然后又让伊燃摊开双手，往手心里喷了几下。 “伊燃，来签个到。”阮经理笑着把签到表递给伊燃。伊燃看了一眼，便签下自己的名字，还填写了到岗时间。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李姐赶忙去开门。阮经理拉着伊燃的手走进客厅中央，客厅北面的墙面上放映着LL公司的宣传片，优美的音乐传进伊燃的耳中。 “这是内地男星童生和香港著名模特儿菲儿拍的，好多明星都为我们产品代言过，比如。。。。。”阮经理说了好多名字，里面没有杨康，伊燃忽然感到轻松了一下。 这时有三四个女的走过来，中间的那位看上去年龄最小，大约有30岁出头，和伊燃年纪相仿，另外三个都是40岁左右的女人。伊燃扫了她们一眼，心想这些都是和她一样的新人吗？ “来来来，我们先站好队，等会儿跟着音乐跳舞活动一下筋骨。”阮经理笑着说到。 这时一个穿着很时髦，打扮很亮丽的低个子女人走到伊燃身边，热情地说到：“你身材这么好，跳舞肯定非常好看，站第一排好吗？”伊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拉到第一排右边第一个位置，她紧挨着伊燃站好，她的右边就是那位和伊燃相仿的女子。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女人，阮经理同样笑着让她们站好队。伊燃不经意地往后瞟了一眼：清一色的女人，好奇怪。伊燃注意到客厅西边的一间房仍然是关着门的。 9点半的时候，客厅屏幕换了画面，音乐是刘欢的《重头再来》，伊燃跟着画面跳起了手语舞，接着又跳起了《抓钱舞》等三个舞蹈。音乐是欢快的，伊燃的心也随之欢快起来。 15分钟的早操舞结束了。阮经理走到前面说：“我们现在开始学习，老学员们把椅子摆好。”伊燃站在位置上没有动，那个亮丽的低个子女人飞快地从客厅角落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她面前，边说边拉她的坐下：“坐前面听的仔细，快坐下。”伊燃懵懵懂懂地坐在椅子上，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呢，那个低个子女人已经又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伊燃彻底懵了：这动作真TMD麻利！抢银行啊！还没有等她吐槽彻底呢，客厅的人已经规规矩矩坐成四列，每列四排。速度之快，令伊燃恍惚觉得这一系列的动作像梦一样不真实。 一个漂亮的女人走到最前面，她个子不高，瘦瘦的，一双眼睛亮亮的，年龄看上去大约有40多岁。 “在坐的家人们，早上好！”女人响亮的声音并不悦耳。伊燃之所以对声音极其挑剔完全是由于杨康的声音，那是上帝送给杨康最好的礼物！ “我叫赵爱萍，今天的会议由我给大家主持。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刚才活动了一下，现在是不是感觉精神气十足？” “是。”声音很齐整，伊燃也跟着喊。 “既然我们有缘在这里相识，那我们先来一个才艺展示，好吗？”赵爱萍微笑着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位：“谁第一个上台展示呢？” 大家都各怀心思地笑着。 “我！”伊燃旁边的低个字女人走到前面，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给人的感觉是位很精明，心眼颇多的女人。“亲爱的家人们，大家早上好！”声音很宏亮，很干脆。 “好！”下面的人应和着。 “我叫赵敏，是地道的省城人，我目前是家公司的老板娘。今年5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LL，感觉LL这个大家庭的氛围很好，我非常喜欢。嗯，我今天给大家唱首歌吧。” 她清了清嗓子，给大家唱了一首欢快的《回娘家》。 第二个表演的是那个和伊燃年纪相仿的女人，她叫刘晓晓。她说话柔柔的，让人感觉很舒服，伊燃对她的好感立增。她原来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因为疫情公司倒闭，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感觉很好。刘小波唱了一首儿歌，嗓音不错，挺好听的。 又陆续有几个人上去表演了一段才艺，每一个人很真诚的展示着自己。 “今天的才艺暂时到这里。有这样一位家人，她出身于农村，但不甘于平凡，她在省城打过工，靠自己的努力与智慧，她开过公司，承接过国家工程。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接触LL，被LL产品深深吸引，从此她就全身心投入到LL大家庭。她是谁呢？。。。。。。。好下面有请我们的阮经理。”赵爱萍带头拍手鼓掌，阮经理微笑着走到前面，彬彬有礼地和赵爱萍握手。 “大家早上好！我叫阮玖玲，刚才赵爱萍已经向大家介绍过我了，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们。”她微笑着，目光扫过伊燃。伊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认真地听着。 “想问一下大家，大家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洗脸刷牙。”“上厕所。”“看手机。”答案是五花八门。 阮玖玲经理仍然笑着问大家：“那我想问问：我们为什么要刷牙呢？” “保护牙齿。”“清洁口腔。”“去除口味。”“让牙齿变白。” 伊燃笑着瞟了一眼刘晓晓，那女子静静地坐着，不带眨眼地看着阮经理。 “标准的好学生啊。”伊燃暗暗吐槽到，她在学生时代虽然不是学渣，但也不是听话的好学生。也许是因为年龄相仿，也许是因为刘小波的声音好听，伊燃对她的印象较深，觉得这女人挺有意思的。 “那么请问大家平常都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呢？”阮经理看着伊燃问。 伊燃觉得阮经理是希望自己回答，于是就小声说道；“我用的是A牌。” “请问这位美女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牙膏？”阮经理看着刘刘晓晓问。 “B牌。”刘晓晓柔柔地回答到。 阮经理笑着问：“我想问今天早上哪位家人因为起床晚来不及涂护手霜的？请举一下手好吗？” 伊燃猛地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忘了涂护手霜，行动大于理智，伊燃举起了右手。 “那么这位美女家人请走到前面，我们做一个小小的试验。” 伊燃轻轻笑了笑，起身走到前面。阮玖玲拿起一支A牌牙膏挤出一滴在伊燃的左手背上，让伊燃轻轻地把牙膏向四周揉开，伊燃感觉那滴牙膏像面团似的很难揉开，而且还黏黏的，手背感觉很不舒服。阮经理让伊燃说说感受，伊燃便如实告诉大家。阮经理拿起另外一支牙膏笑着说：“这是我们LL牌牙膏。”说完就挤出同样大小的牙膏在伊燃的右手背上，伊燃照样轻轻地把牙膏向四周揉开，不黏糊，很均匀地摊开，感觉很舒服，不刺激。伊燃又很诚实地向大家说出了感受。 “好的。请我们的李姐带美女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 李姐过来领着伊燃去卫生间，伊燃注意到到最后一排后面靠着墙的沙发上坐着一个50多岁的男人，那人看上去气色不错，双眼有神，面相温和，他正在听阮经理讲话。伊燃心想这男人气度不凡，会是谁呢？ 卫生间在门的左侧，李姐把门推开小声对伊燃说：“快进去把手洗干净吧。” 这家房子的结构真不是很好，客厅虽然有30多平，但卫生间极小，只有3平方左右。伊燃洗完手出来后，阮经理笑着说：“美女，你先不要坐下，能告诉大家二只手哪个好洗？” 伊燃平静地说：“左手很难洗，右手很快就洗干净了。” “好，请坐。”然后阮经理看着大家说：“大家想让自己的牙刷白了还是想白刷了？” “刷白。”齐整的回答。 接着阮经理就开始讲解LL牌牙膏的成分组成及LL牌洗面奶和其他牌子洗面奶的对比。 最后又讲了LL牌卫生巾的制作标准及价格优势。 LL牌的生活小产品在价格方面的确很大众化，普通人都买得起，质量也好。毕竟有36年的历史，是国产有名的品牌。 伊燃越听越有兴趣，她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知识。 阮经理讲完了产品，就开始向大家简单地讲解LL公司的发展简史，快结束的时候，阮经理激动地说：“我们要把LL牌打造成百年品牌，民族品牌，世界品牌！” “好！”大家齐声回答到，并热烈鼓掌。 伊燃也是热血沸腾，90后的孩子们爱国之心不比70后、60后少一分，他们只是不爱喊口号，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爱国爱民族。 “我们今天的讲解就到此结束。请大家注意：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的家人今天下午你们可以好好休息，如果对我们的课感兴趣，欢迎明天上午再过来。” 伊燃刚起身想把椅子放回去，赵敏就对她说：“我来。”说着就把两把椅子搬走了。 伊燃特意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个男人已不见了。客厅西边的一间房的门是开着的。 想到了想，伊燃就走到旁边的货架仔细看着上面的产品。 “这些都是我们的生活用品。”伊燃不用扭头看，听声音就知道是赵敏。 赵敏那双忽灵灵的大眼热情地看着伊燃，好像她们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伊燃轻声问：“我可以买支牙膏吗？” “可以啊。你扫支付宝、微信都可以。” 伊燃扫了一下支付宝。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赵敏从货架上拿下一支牙膏递给伊燃。 “我叫伊燃。” “李姐，伊燃买了支牙膏，刷过了，您收到了吗？” 李姐正在玄关处送人，她扭头看了一眼赵敏：“我收到了，现在就登记。” 赵敏很热心地问伊燃：“你家住在哪里？远吗？” “不远，很近的。” “你回家做饭吗？现在都11点多了。” 伊燃忽然想起阮经理说过她们中午是在这里做饭吃的，她该回家了。 “那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我正好要去商贸城买东西，伊燃我们一起走。” “好的。” “伊燃你要回家吗？”阮经理走到她们身边问到。 伊燃感觉很奇怪：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阮经理在哪里呢？还有整个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有赵敏、阮经理、李姐和她，其他人呢？伊燃飞快看了一眼四周：阮经理办公室的门和她旁边的一间房子的门都是关着的。 “我正好要去商贸城，就和伊燃一起走。”赵敏大大咧咧地说道。 “伊燃戴好口罩，注意安全。” “谢谢。阮经理，李姐，明天见！” 关上门，赵敏对伊燃说：“伊燃你长得真漂亮，我特别喜欢和你说话，声音真温柔。” “谢谢。你也漂亮。” “你今年20几了？” “31岁。” “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刚大学毕业呢。” “你也很年轻啊，挺多比我大5、6岁。” “乖，我今年都50岁了，我儿子都25岁了。” 伊燃流露出吃惊的表情：“是吗？您看上去太年轻了。您保养的真好。” 赵敏一听很开心，便一路和伊燃说了好多女人保养方面的话题。 很快到了商贸城，伊燃和赵敏说再见，向地铁口走去。 听了一上午的课，伊燃觉得不太像网上说的传销。明天看看再说吧。 因为疫情要隔离几天，11月22日杨康和郜宇翰提前到了丽江的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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