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富像是对萧潇的来势汹汹早有预料。面对着萧潇扔在桌上的手提电脑,那上边的视频还停留在暂停界面。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萧潇到会所来。要是在公司,这段丑事就无可避免的要宣扬开去了。 虽说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欧富还是要脸面的。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萧潇。但他也知道早晚会来的。 要说他本来的想法,也并没有想过身边的夫人要换掉萧潇。他们是从一无所有一起成长起来的。有着革命同志一般深厚的感情,又彼此知根知底。 直到那位风情万种的齐香儿齐总的到来,曾一度让他意乱情迷到想要跟她长相厮守的程度。但最近他已经将她开发掉了。花了一笔大钱。 幸好他发现得早。都说美女如蛇蝎,果然是这样的。那女人太精了,步步为营,步步试探,她想要的太多了。欧富这几年早玩会了有钱人爱玩的套路。他会那么轻易让她摆布?开玩笑。 他对她的每一场宠溺,每一步纵容,他后脑勺的眼睛可都睁得大大的呢。她还是太心急了。本来他心里都允许了,允许她适可而止的算计,允许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允许她在诱惑他的时候稍带着一些野心。 可她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还大。而且她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强得多。那个女人有着一颗像山峰一样的野心。那个女人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他欧富这个人以及他所开创的这片小小的天地。 她的胃口太大了。她像一只黑寡妇蜘蛛,密密的织着她理想的城堡。然后,她会用她的丝线将那些为她甘愿献身的男人,一个一个吞进她的肚皮。她将士她自己亲手打造的城堡的女王。 而就在欧富将要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的时候,欧富发现了危机。他的后脑勺那双精明的眼睛诚实的向他传递了信息。欧富放下笔,坚持要先见到承保方,并要派人核查融资项目主体信息。 齐香儿用她惯用的招数,欧富坚持不为所动。那女人甚至给了欧富各种暗示。包括提到这些将会是她们两人共同的事业。欧总将再上一个台阶。她知道怎么拿捏欧富,男人不都要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么?人模狗样的被万人仰慕。 欧富推开了她柔软的芊芊玉手。坚持自己的决定。 字最终没有签成,不欢而散。 后来欧富的人发现那项目的诸多猫腻。但又没有证据齐香儿在其中的明显把柄。欧富果断跟那女人摊牌。那女人也不示弱,她手里有很多证据。欧富躺在她身上所抖出来的老底,足够让他欧富家庭事业双双陷入麻烦了。 于是一番交涉。欧富投降,忍痛花出去一大笔钱。散财消灾。 正是这一场差点被生吞活剥的艳遇,让欧富很不开心。于是借酒浇愁。却遇上了突然转向要搜查他的萧夫人了。 果然女人都是麻烦啊。一个对丈夫毫无信任可言,已经开始搜身的老婆,欧富也不想要留着。 可是他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所以用了生意上对客户的功夫,却,不想还是埋了雷。 他坐在沙发上,根本没站起来。瞟眼看到电脑里的画面,夺目的就是他的大脑袋。他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她还是长进了,留了一手,拷走了那个U盘。那是齐香儿交给他的。 他花了那么多钱。那天他花钱的时候,威胁齐香儿最后一次,什么都准备好了,可那女人临时用一个U盘交换了。 他们都是合格的生意人。知道什么叫等价交换。他想要那女人穿上新买的内衣,那得重新再花钱。那他就亏太多了。他在她身上,花了太多了,钱,情,精力和时间。 最终这些东西都停留在他的公文包里,成了他老婆借以发飙的证据。 萧潇双眼通红,见到欧富的样子,活像个女阎王。 欧富没说话,他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就是找不出来最佳的合适的解决办法。他突然就对一切都感到厌倦起来。 一切都无所谓。她要怎样都可以。无所谓。赶快结束吧。这种情景最让人感到烦闷。最无聊透顶。 萧潇的声音很沙哑,但是气势足够,说出来的话,字字都在理: “你我贫贱夫妻,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我是犯了多大的错,你要这么来打我的脸。你出去搞的那些事,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我。欧富,做人要讲良心吧?你这么做,知道别人怎么看我吗?他们瞧我的眼神里全是同情。我,我当初就是跟一个打工人,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丢脸。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还像个人吗?我当初有多瞎眼?你生病了,失意了,是谁在你身边照顾你?安慰你?帮助你的?你的良心狗吃了吗?” 一通话说得欧富的脸也变了颜色。他是理亏。但,他讨厌亏欠。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大手一挥: “哎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就直接说。想咋个办?咱俩之间,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支持。钱,房产,你自己说吧。你想要怎么处置?” 萧潇见他这样,一股恶气涌上心头。哗啦一下又哭起来: “你现在有本事了,就这么伤害我。我要你净身出户,你愿意吗?” 欧富一听,对她这种要求,心里多少也有些准备。但是,毕竟不是小事,心中的烦躁感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想了下,说: “等我想一下。明天给你回复,如何?” 萧潇冷笑一声,说: “舍不得了吗?” 欧富立马否决: “那倒没有。说实话,我呢的确有愧于你。跟我这么些年呢,你也该得。你让我好好想一下,我再盘算盘算吧。” 欧富脸色灰败的先行离开。萧潇后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过去的一个合作朋友。那人老远给她打招呼,萧总前,萧总后的喊得甚为体贴。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的。 那人非常巴结萧潇,言语间总想试图再建立关系,试图从萧潇这里获得一些资源。他的行为触动到了萧潇。 告别后。萧潇心下就开始琢磨:离婚是容易的,但损失是一目了然的。她和欧富,是一体的,他们共同打拼的事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番气象,一旦彻底了断。是她割舍放手呢还是欧富割舍放手呢?恐怕他们彼此都舍不下这个公司。可要继续一起共事,互相未必还能信任。 无论谁放手,都再也享受不到这种人际圈子的恭维了。人终归还是虚荣的。这么些年,虽然知道欧富不老实,能让萧潇原谅他的地方,就在于她在外面的场合能得到这种补偿。 所以,萧潇又开始后悔了。离婚对她而言,是极其不划算的。空拿着那么些钱,和房子。都是死的东西,不能带给她任何情绪价值。而且一旦分开的话,谈论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她没有自信可以应对这些评论和流言。 她更没有自信保证自己独守着在冰冷的空房里还可以做到不胡思乱想。 天哪,那将是一场漫长的精神消耗和折磨。 她畏惧那种场景。不是不可以找个人重新开始,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跌下去,不愿意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正当萧潇开始迟疑的时候,欧富又来主动示好了。他说他想了一夜。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最纯粹的。最初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彼此都对对方没有任何企图,彼此间都是单纯的喜欢。这样干净的爱,以后再也找不到了。欧富说,他以后会改的。会珍惜萧潇的,希望萧潇再给个机会。 萧潇也正是这么想。因此借坡下驴,两个人又重归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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