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宫寒正要出门,手机就响了,是公司的电话,说近期同时开设的项目好几位股东相继退股,引起很大动荡,项目可能需要停止进行。
南宫寒细问之下才知道那些所谓退股的股东其是同一个人,只是以不同名义入股罢了,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席向东。
直到这时,南宫寒才明白,原来席向东早就给他设好了局。
他原以为席向东年纪轻,就算再怎么深谋远虑,在经验上终归有些欠缺,但现在看来明显是他低估了他。
听完电话,南宫寒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这个项目都是蓝宁生前的愿望,他筹备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动工的良机,席向东居然在这个时候跟他玩阴招。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这几个项目的用途,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拿这几个项目开刀。
果然是个狠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掐住他的喉咙。
不过,他以为他这么做他就会放弃安茹吗?
做梦!
挂断电话后,南宫寒拨通席向东的手机,很快电话被接通,显然席向东早就料到他会给他打电话。
南宫寒握着手机,开口就讽刺:“席向东,你可真阴险!”
“论阴险我能阴得过你南宫寒吗?”电话那头,席向东不客气地说:
“南宫寒,我知道这几个项目的重要性,只要你把安茹送回来,我可以让人不撤资。”
“席向东,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吧?”南宫寒冷然嗤笑。
“当然不是,但我相信没有人比东南更合适。不然的话,这几个项目你也不会搁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开始实施。”
席向东说得十分肯定。
“你倒是查得很清楚。但我既然能把项目搁放了这么多年,也不介意再搁放个一两年。”南宫寒冷声道。
“你是不介意,但你好不容易请到的那些专家呢?一个个七老八十的,等你想重新启动项目的时候,你确定他们还能做得动?
食疗营养品可不比做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做得精,适用于每个人可是要经过重重的试验,需要很大的耐力和体力。
何况,蓝宁的心愿是研究一款集美容、营养、有治疗效果为一体的产品,这更是难上加难。”
南宫寒脸色本来就难看,听他一番话,瞬间面色一片铁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却否认不了席向东真的戳中他的死穴。
研究出美容营养丸是蓝宁生前唯一的愿望,他曾经答应她一定会六年之内把东西研究出来,并投入使用。
如果项目再拖延,到时别
说研究出成果,要聚集现在这几位专家都难。
最重要的是东南集团是这方面的先驱者,如果有他们的帮助,成功几率会更大。
相信席向东也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会以拿捏他。
电话那头,席向东见南宫寒一直不出声,不由说道:“南宫寒,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安茹放了。蓝宁才是你的挚爱,难道你要让她生前唯一的心愿落空吗?
就算你强娶了安茹,她对你来说就像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离开,难不成你天天让人盯着、防着她离开,就算你不会疯,她也会被逼疯的。”
“项目我不会停,安茹我也不会让她离开。你就死了这条死吧。”
话落,南宫寒挂断电话,把手机重重的砸到地面,“砰”的一声响,手机被摔成两半。
席向东,想跟我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阿海……”
南宫寒抬头朝外面喊了一声,看阿海快步走进来,面色铁青地吩咐:“让人把关离和席雅薇的医院监禁起来。”
“寒少,这、这不太好吧?”阿海说。
私自监禁可是违法的,就算有王后给他们撑腰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这可是寒少经常跟他们说的,今天他怎么反而明知故犯。
南宫寒闻言,冷眼扫过去。
他的眼神
十分犀利,阿海心头一颤,不敢再多话,忙道:“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说完,他转身就向外走。
席向东,你以为只有你会二选一吗?
我倒要看看,你。妈和席雅薇,还有安茹,对你来说谁更重要。
南宫寒镜片下幽暗的眼睛划过一抹嗜血般的狠厉,如同被激怒的猛虎,十分瘆人。
而就在南宫寒和席向东互不相让,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被南宫寒禁足在半山别墅的安茹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逃跑。
这天晚上,安茹吃完饭早早回了房,看楼下来回走动的保镖,一脸烦躁。
再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王后一直都没有动静,难不在她真的被南宫寒给说服了?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逼着结婚的。
既然谁都靠不住,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了。
安茹走到窗边,看保镖们已经回归到原位,顿时心里横生一计,她悄悄的退回到床边,伸手就关掉房里的灯。
然后猫着身子,慢慢的走到落地窗外,看楼下的保镖没有什么动静,她壮着胆子翻过护栏,顺着水管缓缓的往下爬,每下一截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紧一分,一怕摔下去,二怕被发现,直到双脚顺利的踩在地上在草坪上,她才松了口气
。
只是没等她跑人,她就听到楼上有人喊道:“小姐不见了……”
刹那间,四周的保镖立刻往别墅里跑。
安茹趁此机会,撒腿就向大门的方向跑。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小姐在那里,赶紧追……”
完了,被发现了。
安茹暗呼不妙,咬紧牙,加快脚下的速度。
跑出别墅后,安茹顺着山下跑了一大段路,就在她气喘吁吁,感觉有点体力不支的时候,她发现身后保镖还在穷追不舍,她差点没疯掉。
就在她快要跑不动的时候,她看到前面有一辆轿车有启动的趋势,她想也没想,卯足所有的力气向那辆车跑过去,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进后车座。
“拜托,我被坏人追,你帮帮我。”
没等看清车里的人的面貌,安茹就急切的哀求。
她话音刚落,一道醇厚如酒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开车!”
顷刻间,车子就像离弦的箭,飞出老远。
安茹见状,长长的松了口气,抬头望向车外,确定那些保镖都追不上后,这才转头看向车里的人。
顷刻间,映入她眼睑的是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只见他五官英挺,剑眉如画,一双眼睛黝黑如墨,正直直的盯着她看,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