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雪凝装傻道。
“你少给我装傻。林雪凝,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头到尾就是你布的局。集训第一天,你故意曝光我微博粉丝人数,让大家妒忌我。
知道我不会刀工,故意让我们切萝卜丝,我因为手伤切得不像样,你故意小题大作当众批评羞辱我。因为杨逸对我的偏袒,你就让程刚曝光我的身份,加深众人对我们的猜忌。
还有今天,我的落水,席向东的出现,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林雪凝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得很精彩,不过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可不认为你随便一说,向东就会相信,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学长抱着你的。”
说到杨逸,安茹心头的火更大,“林雪凝,你别得意,我迟早会撕下你伪善的真面目。你最好祈祷杨逸没有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不支放过你的。”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
林雪凝微微一笑,看安茹的眼神写满讽刺。
安茹紧皱着眉道:“你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林雪凝冲她勾了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转身就走。
安茹见状,火不停的往上蹿,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林雪凝,你
能要点脸吗……”
林雪凝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迈着轻快的步伐,头也不回的朝席向东和杨逸消失的方向走去。
真是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像她这么无耻的人。
安茹重重的跺了下脚,然后才慢吞吞的追上前。
杨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医生问了一下情况,知道他是被蛇咬伤的,赶紧把他推进急救室。
安茹和席向东几人一直在急救室外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救室的门迟迟不开,安茹的心紧紧揪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急救室紧闭的门上,完全忘记自己全身还湿漉漉的。
席向东看她面色惨白,身体不停的颤抖,道:“去换套衣服吧。”
“我不去,我要等杨逸出来。”
“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全身湿湿的,如果不去换衣服,会很容易着凉的。还有,你手上的伤得让医生重新给你包扎一下。这里有我和雪凝,不会有事的。”席向东道。
雪凝,叫的可真亲密。
要不是因为她,杨逸现在能躺在急救室里吗?
安茹愤恨的剜了对面的林雪凝一眼,冷着脸道:“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等杨逸出来。”
“安茹,你……”
“你要想走,自己走。”
没等席向东把话说完,安茹又补充了一句,继续盯着急救室。
席向东气结,站起身,用力的把安茹从长椅上拽起来扛在肩上,“高凡,好好在这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汇报。”
高凡往他肩上的安茹瞥了一眼,道:“是,我会盯紧的。”
“席向东,你把我放下来……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等杨逸出来……”
安茹万万没想到席向东会对她动粗,她激烈的挣扎着,用手不停的拍打他的肩,可不管她怎么做席向东就是不把她放下来,眼看离急救室越来越远,安茹张口咬住他的肩。
“啊……”席向东一阵吃疼,忙把她从肩上放下来,按着被咬疼的伤口,怒瞪着她:“安茹,你……”
“我说了,我不走就是不走。”
安茹扭头就往回跑。
“安茹……”
席向东见状,无奈的跟着她走回去。
安茹跑回到急救室的时候,急救室的门正好打开,医生率走了出来,她连忙跑过去,拉着医生的手急切地问:“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还好你们送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步,毒液就要侵入他肝脏。现在我已经给他清了蛇毒,但还是得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医生道。
听到
杨逸脱离危险,安茹悬在心上的石头这才落了地,“谢谢医生。那我朋友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护士给他的伤口消完毒就会把他推出来的。你朋友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刚清完毒素,人就醒了。”
医生话说完,迈步离开。
没一会,杨逸被两名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
安茹忙走过去,手扶着病床,看着半睡半醒的杨逸,她轻声问道:“杨逸,你感觉怎么样?”
杨逸吃力的掀开眼皮,看到安茹还穿着落水时的衣服,额角的头发还滴着水,他皱了皱眉,道:“你怎么没去换一身干的衣服,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茹关心地问。
“我没事,你赶紧去换衣服。还有,你手上的伤,记得让医生给看看。”
安茹听着他的话,顿时鼻翼有些酸。
他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想的却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关心她。反观席向东对她,明显得要冷漠得多。
席向东站在边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特别不爽,但想到杨逸是为了救安茹才被蛇咬伤的,不得不咽下心里的不满。
站在他身边的林雪凝仿佛感觉不到他的怒意般,哪壶不开提哪
壶,她道:“学长伤成这样,还顾着关心安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呢。”
“你说什么?”
席向东眉头紧皱,一道冷厉的目光瞬间向她扫过去。
林雪凝忙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席向东没有理会她,一个箭步走到病床边,看着杨逸道:“既然你没事,安茹我就带走了。”
话落,不等杨逸回应,他拽起安茹就走。
“席向东,你干什么……你给我松手……”
安茹手被他拽得生疼,一边走一边喊道。
“你欠我一个解释。”
席向东被她吵得心烦,猛然顿步,冷冷的逼视着她。
安茹吃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个关头上和她算帐,他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深呼吸了口气,安茹甩开他的手,直指着急救室的方向,道:“杨逸才从急救室里出来,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还是说,你希望被抢救的人是我?”
“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是这件事。”席向东道。
“不是这件,那是哪一件?他跳入水库救我,还是他送我去医院的事?没错,那晚你没有听错,我是和杨逸在一起,但那是因为我手受伤了,他送我去的医院。可这能说明什么?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安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