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侠在医巫闾山上修整了一个多月,过了年才一路向宁远进发,一路上见锦州、杏山、松山等地的防御工事空空如也,人迹荒芜沿途丢满了粮食、军械、辎重,哀鸿遍野,又见众多盔歪甲散的兵士和衣衫蓬松的百姓都争先恐后地往关内赶哭声载道。莫小媚叹气道:“哎,都是魏忠贤和高第这些阉党祸国殃民的杰作啊......”来到了杏山驿,众侠遇见一个抱婴妇人为了躲避骑马飞驰的军官而摔倒,大邪王也不多说,上前便教训了那军官,却刚好遇见了朱常鸿和郑翠翎。 听完梁复诉说后,朱常鸿向罗心怡并李键辉的骨灰下拜道:“贤伉俪高义,请受小弟一拜。”杨氏兄弟急忙扶住朱常鸿。罗心怡道:“我夫妇二人并整个白莲教都是心系黎民疾苦,无论是反抗朝廷还是反抗异族都是为了保护受苦的苍生,并非为了一家一姓的江山。殿下无需此大礼。”此时倪天行把那骑马的军官押了过来。那军官道:“老子是宁前道麾下游击将军王朴,有重要公务在身,你等刁民竟敢放肆!?” 倪天行道:“你就算是有母务在身也要给那位大嫂下跪道歉!”然后用力把王朴按跪下去。那王朴倒是倔强得很,硬是不跪。白荷茹点了王朴腿脚上的穴道,王朴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身上的一封信却掉落下来,朱常鸿顺手便捡起来。王朴骂道:“妈巴羔子,你使的是什么妖法?”朱常鸿捡起书信,信封一个字没写,正想问王朴是什么信件之时,却听得王朴骂自己师母,便叱道:“小小游击将军竟敢辱骂本王师母!?” 王朴冷笑道:“本王?你是哪门子的王?”邓清道:“这位是当今圣上的九王叔,神宗皇帝亲子、光宗皇帝亲弟,夏王殿下!”就在此时从远处过来一位少年将军,向朱常鸿行礼道:“卑职参见夏王殿下!”众侠定睛一看,原来是戚彰宗!莫小媚、莫志旭笑逐颜开,问戚彰宗的来由。戚彰宗道:“袁将军得知最近从锦州、大小凌河等地逃难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故此命我前来保护。”王朴听得戚少正如此说,才敢相信朱常鸿真的是夏王殿下。 朱常鸿和郑翠翎二人却还不知道关外百姓为何涌向关内,邓清便把先前高第接替孙承宗成为辽东经略,弃守关外之地的事说出。郑翠翎皱着眉头道:“兵法有进无退。诸城既已收复,怎可随便撤退?锦州、右屯卫一动摇,宁远、前屯就震惊,山海关也失了保障。这些外卫城池只要派良将守御,一定不会有危险的。”戚彰宗道:“眼下关外只有宁远的袁崇焕将军和前屯的赵率教将军仍然驻守不撤。”朱常鸿道:“建虏没打过来,就要把孙阁老辛苦恢复的国土拱手让人了?” 此时,那王朴却开口道:“不啊,此次末将奔跑的那么急便是要向袁将军通报,建虏率兵二十万之众杀来了!”朱常鸿皱了皱眉头道:“此话当真?”王朴道:“当真,此乃我大明一位在建虏宫中当细作之人获知的!”朱常鸿一听,心念一动:“莫非此细作指的便是老邪王前辈?”想玩禁不住偷眼望了望倪天行。果然大邪王追问道:“此细作是谁?”王朴道:“末将也不得而知,只是先前此人经常向我军发放建虏军中的动向,助我军取得先机!” 莫小媚又问道:“那你是如何取得细作的消息的?”王朴道:“细作会把消息写在纸条上,用信封封好,然后把信封放到医巫闾山上北镇庙神橱中的香炉底下。”众侠听得心中一震:“先前我们便在北镇庙住过一阵子,却没碰见有过人前来。”郑翠翎道:“纸条有带在身不?”王朴道:“已在夏王殿下手中了。”朱常鸿拆开信封,打开信笺来一看,众侠也围上来,只见纸条上来写着:“要地弃守,引来金狗;速去通报,切莫停留!” 倪天行一看,便喊了出来:“这不是我师父的笔迹么!?”朱常鸿先前虽然和邵仪相处了两三个月,但是也没见过邵仪写字,故此不敢肯定,此时却听得大邪王认出是邵仪的笔迹,便相信信中所说的是真实的。但是朱常鸿也不便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作为一个明朝皇子居然曾经身陷建虏皇宫中的是,便问倪天行:“大邪王那么多年没见过老邪王了,你就认得这笔迹确实是老邪王的?”倪天行一拍胸口道:“我便是半夜突然被你叫醒看着信也不会认错,这肯定是我师父的笔迹!” 朱常鸿听了点头道:“先前听说,老邪王曾在浑河一战中护卫戚金老将军,可见老邪王前辈也是忠肝义胆之人。既然大邪王敢肯定此信是老邪王所写,那我们必须尽早赶回宁远通报袁崇焕将军,好让他造作御敌的准备。”众侠都轰然叫好。倪天行对王朴道:“原来你也是情有可原,我这向你赔罪了。”说完向王朴作了个揖。众人看到大邪王爱憎分明且勇于认错,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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