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妆吃烤肉是件很痛苦的事, 谢安屿总觉得自己脸上裹了一层泥,油滋滋、黏糊糊。他拿纸巾囫囵抹了一把脸, 蹭掉半张脸的粉底。 谢安屿底子好, 化妆师给他上的妆很淡,本来打算化眼妆,底妆上好一看效果, 瞬间放弃了眼妆, 嘴唇也只是抹了一层唇膏。 化妆师给谢安屿选的粉底色号比他本肤色要深,他这么胡乱一蹭, 脸都给蹭花了。 造型师弄的发型也保留着, 微卷的四六分刘海,抹了一点发胶固,给一种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感觉。这么洋气的发型加上他这么一张帅气的脸, 往那儿一坐自然是吸引了不的注意。 的目光没影响到谢安屿,也没影响到他把自己的脸蹭成花脸猫。 “你要不要拿手机开前置看看你的脸?”余风看着谢安屿说。 谢安屿抬头看他:“嗯?” “蹭得像个小要饭的。”余风拿出自己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举到谢安屿面前。 谢安屿愣了一下,看到屏幕里的自己脸上有好几道很明显的印子。 “这粉底……怎么这么黑?”谢安屿摸了一下鼻子, “再黑几个度都快赶上碳了。” “镜头吃妆,你五官轮廓立, 肤色越深越好看, 也越有高级感。”余风把手绕到手机前面点了一下屏幕上的拍照键,给谢安屿拍了张照。 “哎,你——”谢安屿始料不及, 不知道余风把他拍成什么傻样了。 余风看了眼照片, 死亡角度拍得这么帅也就他小男朋友了。 “把拍成什么样了?”谢安屿问他,嘴角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是不是很傻?” 余风把手机拿给他:“不傻,有种凌乱不羁的帅气。” 谢安屿看着手机沉默数秒。 这不傻? 简直傻到家了。 脸是花的, 嘴巴是张开的,眼睛是呆滞的。 是像个小要饭的,是脑子不太好的。 谢安屿把手机给了余风:“这应该是你摄影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余风乐得笑出声来,他一笑谢安屿就高兴了,也跟着笑起来,随手抽了几张纸抹脸。 “别擦了。”余风拉了一下他的手,“都是粉底,餐巾纸擦不干净,越擦越脏。再蹭一会儿你脸成小煤球了。” “你就这样吧,不影响你的帅气。”余风说。 “但感觉有点影响智商,看着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余风低头直笑。 回家后谢安屿先去浴室照了一下镜子,浴室光线亮,脸上那一团脏的粉底也看得清楚。 余风走了进来:“柜子里有卸妆乳,记得怎么用吗?” “记得。” 余风走到他身后把他环腰搂住:“记得啊?想着你不记得,来帮你洗呢。” 谢安屿看着镜子里的余风:“那你帮洗。” 余风亲了亲他的耳朵:“除了脸,其他地方也可以帮你洗。” 谢安屿头往后一靠,呼吸带着点热气:“嗯?” “今天要不要一起洗澡?” 谢安屿闭了闭眼睛:“嗯。” 余风关掉主灯,打开了浴室里最暗的一盏灯。谢安屿脸皮薄,他们迄今为止的所有亲密接触都是在昏暗的环境中进行的,就连那天在书房也是这样,他关了大灯,留了一盏台灯。 余风没戴眼镜,搂着谢安屿的脖子吻他时眼神都是迷离的。他的肤色偏白,水蒸气把他的脸烘红了。 谢安屿忘情地看着他。 “今天帮你吃,好不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安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眼睛微微睁大:“别……脏……” “都洗干净了有什么脏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就不做了。” 谢安屿低着头:“没有不喜欢……” 他就是觉得让喜欢的给自己做那种事,有点不尊重对方。 “喜欢就行了。”余风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就当满足一下。” 谢安屿抬起头:“你……喜欢这样?” “跟谢安屿有关的一切都喜欢。” 余风俯下身去,谢安屿猛然一惊,急得扭头找花洒:“、再洗洗。” 余风被他逗笑了,抓住他的手蹲了下去。 谢安屿呼吸一紧,不由得仰起头,大脑一片空白,喉结也控不住地抖。 回家前余风买了个西瓜,洗完澡他把西瓜切了,问谢安屿想切成一瓤一瓤地吃,是切一半拿勺子挖着吃。 谢安屿贴着他的背,鼻尖抵在他的肩胛骨上:“挖着吃吧。”说着手环上了余风的腰,嘴唇亲了亲他的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风手里拿着菜刀,怕切着谢安屿,胳膊往前伸了伸:“一会儿再抱成么?你当心被切着,这刀削铁如泥。” 谢安屿脸贴在他背上闷闷地笑。 谢安屿解决了大半个西瓜,吃完肚子有一点点鼓,躺床上的时候,余风把手伸进他衣服里轻轻拍了两下:“搅拌机果然不负众望。” 谢安屿笑了,隔着衣服抓住余风的手,有点用力地摸了两下。 余风靠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他:“过几天要去一趟国。” “去哪里?” “米兰。” “这么远,去拍照?” “嗯,半年前接的一个活儿。” “去几天啊?” “不确,一周左右吧。” 谢安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哥,你喜欢现在这个工作吗?” 余风摸了摸他的耳垂:“怎么突然这么问?” “周老师说你……为了程晟放弃了另一个喜欢的工作。” 余风眯了一下眼睛:“他跟你说得可够多的啊。” “你是已经习惯了,是懒得再改变现状了?”谢安屿问他。 以余风随散漫的子,按理说不应该会一直待在《char,程晟已经走了,没有牵挂的他大可放开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拍自己想拍的东西。怕就怕他已经丢失了自己的热爱,热情被麻木取代,生活被虚无填满。 余风笑了笑:“这两个不是一样的意吗?” 其实也不太一样,前者是被的结果,后者是主的结果。 “一方面是习惯了,另一方面是觉得不管选择做什么,都有意义。”余风说,“纪实摄影有纪实摄影的意义,文摄影有文摄影的意义,时尚摄影有时尚摄影的意义。拍帅哥美女,也不耽误拍风花雪月。” 谢安屿心有触,抓紧了他的手。 余风摸了摸谢安屿的肚子:“吃了大半个西瓜,一会儿睡得着吗?” “躺着消化会儿。” “待会猛跑厕所。” 谢安屿笑了起来。 其实就算没吃那大半个西瓜,谢安屿今天估计也睡不太着。今天余风可是给他干了那种事,用嘴。他只要一瞄到余风的嘴巴就会回想起那里包裹着自己的感觉。 想着想着脸就开始发烫。 他觉得余风刚才应该是有点想进一步的,余风之前从来没摸过他的屁股。 谢安屿满身热气地翻了个身,余风开了盏床头灯,拿了一本书在看。他转头问谢安屿:“是不是开着灯睡不着?” 谢安屿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问:“哥,你刚才……是不是想做?” 余风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他摸了一下谢安屿的脸:“睡前问这个,你想干什么?” “你是自己不想睡了,是不想让睡了?” 谢安屿按住他的手:“所以呢?是不是?” 余风坦然道:“不是刚才,是每一次。”他转过头去看书,再聊这个今晚该睡不着了,“喜欢你,对你有欲.望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不想做才是不正常。” “那你怎么……不做?”谢安屿声音越来越低。 余风控制自己不去看谢安屿的脸,专注看书上的字,可惜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进去。 “你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做吗?”余风看着书问谢安屿。 猜也能猜到,但谢安屿难以启齿。 谢安屿沉默着,余风也不再说话,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一旦聊深了,下回忍不忍得住就说不准了。 可谢安屿偏要聊:“知道是用后面。” 说完这话谢安屿一瞬间耳朵涨得通红,害臊归害臊,说是要说。 余风终于转过头来:“实际情况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实践一下不就知道了。” 余风俯下身来,盯着他的眼睛:“谢安屿,你能接受?” 余风不是不想做,他只是担心谢安屿接受不了,交往是一回事,xin爱是另一回事。 他们都是男,结.合不会是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们早晚要做这种事的。” 谢安屿说话的时候喉结不自觉地了一下,余风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喉结,说:“电脑里有片儿,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下,提前学习学习。” 谢安屿这个连□□都没看过的纯情年震惊了:“你……电脑里有这个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以为是和尚啊?”余风笑了下,“单身这么多年总得看点想看的聊以慰藉吧。” 余风转过头继续看书,谢安屿瞄了一眼书页,小声说了一句:“这一页你已经看了十分钟了。” 余风“啪”的一声合上书,往床头柜一放,关掉灯摘掉眼镜,躺进被子里转头狠狠亲了谢安屿一下:“你以为是谁害的?”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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