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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贵族学院的校花 有恃恃无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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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室内的气氛, 与刚才的温情和撩拨大相径庭。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像是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事,岐玉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神情。

缺乏任何惊惶和愧疚, 只有野猫看到跌落鸟雀的愉悦反应……在邝泉的印象里, 岐玉就像一只本性难驯的野猫。

“也许你会主动告诉我。”

邝泉说。

岐玉笑了:“我怎么可能说出来,你只会杀了我吧?”

封闭的室内,流淌着气泡酒的涩气。

邝泉没有回答问题。

像是某种失控发泄, 岐玉被抱到他腿上,搂着腰和大腿,吻咬着嘴唇、脖颈, 暴露在衣料之外的部分, 再往里探。

轻微的热气从口中弥漫,糖果混着酒的气息。

舌尖被抿着, 几乎让他觉得疼。

“你疯了?”

岐玉怔住。

——原本到这一天,属于他这恶毒“女友”的剧情就结束了。

本该收工下班, 但是……

与此同时。

晚宴早就隆重开启了。

金碧璀璨的大厅, 年迈国王拿着酒杯做致辞,庆贺王国的生辰。

宫殿深处也在庆祝生日。

少年的手被领带系着,薄冷的银色绸缎,一寸寸勒紧。

一只男人的手在他腿上流连, 沿着线条的柔腻往上,像在花园揉碎一张颤抖花叶。

邝泉不回答任何问题,做着这一切,凝视着他的反应。

“你身上很热。”

他轻吻岐玉的眼角。

早已过了晚宴开场的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奇怪为何没有见到太子。

薄飞星将酒杯放下,说:“我去看看。”

大家都知道他和太子邝泉是异父兄弟, 大抵关系还不错,目送着他离开了大厅。

宫殿深处,红灯笼摇摇晃晃,在夜里有种诡谲感。

唯独其中一扇木门透出些光亮。

佣人们都聚散在远处,悄无声息等着。

“殿下和岐玉都在里面吗?”

薄飞星问道。

无人回答。

佣人们不敢回答关于太子行踪的内容。

薄飞星摸了摸耳环,瞥着那扇沉重木门,心里已有了猜测。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夜晚,宫殿,紧闭的大门……

门开了。

邝泉走出来,一身西服,不太工整,领带散开,他低头看自己牵着的“女友”。

“女友”跌跌撞撞从里面出来,衣冠不整。佣人不敢说别的,在邝泉的示意下,到房间里帮岐玉整理了腰带、抹胸,所有佣人都看到他喘息未止,脸上浮着红晕,唇瓣、脖颈还有水痕。

薄飞星自然也瞥见了。

他扭头对邝泉说:“大哥,晚宴开始了,你今晚不做致辞了?”

邝泉在门边等着,看岐玉换了那只刚才掉了的平底鞋,头也不回说:“没必要。”

【这个剧情绝对有问题。】

系统喃喃自语。

——太子发现被“女友”欺骗,却没有发火分手?

邝泉是发火了,但……

强吻,说了些狠话。

别的没有了。

难道不该是狠狠辱骂、报复恶毒前任?!

‘我现在同时被三个男人手握秘密,又被主角受咬了一口,过了今晚,说不定得被沉湖。’

岐玉对此感到悲观。

他可能在剧情结束之前就死了,岐闪也提前被杀。

【根据我的程序计算,你本该是一个月之后才被太子发现……】

‘你的计算到底有什么用?’

【……】

现在他的剧情从反派日常,变成了如何在主角们的威胁下生存。

活着,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很艰难。

晚宴与所有晚宴都长着一样的面孔,纸醉金迷,衣香鬓影。男人女人们都在对东宫的主人致意,眼神闪烁,笑意复杂。岐玉一贯对这种场合并不怎么有兴致,只是在人群里逡巡着,寻找岐闪的身影。

无意间被他撞入视线的人们,对视时都忍不住为他的容貌气质一怔,与旁人低声交谈,问起这是否是太子那位未婚妻?他实在很少到这种场合来。

“岐家的夫人,当年也是这样的样貌。”

“……与太子十分登对。”

“但,岐闪是陛下的副手吧?”

“是啊……”

“他是岐闪家的……”

众人心照不宣,岐家代表的阵营,与东宫并不是同一派,甚至是对立的。即便联姻,在当下的局势里,太子和岐家也绝不可能关系紧密,恰好相反。

昔年老国王下旨为二人指婚,大抵也有这种隔断的意味。

岐玉听到的版本,来自薄飞星的述说。

“他们都在讨论你在新王登基之后,可能就得被分手了。”薄飞星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你别难过。”

“……”

难过?

岐玉瞄了眼此时提前离场的、白发的轮椅国王,心想他还没死,其他人已经默认他埋在陵园了吗,竟然都在讨论这种身后事了。

不过……

在去年之前,国王还不是半瘫痪,但他有个野心家孝顺儿子,委实家门不幸。

回头再看薄飞星,金发碧眼的混血少年,笑起来有两颗不对称虎牙,英气而青春,像是校园电视剧里的男主角。

“岐玉,我只是在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语气,乍一听让人觉得十分真诚,好像真的在关心太子女友的前途。

岐玉越过他,在远处的一对公爵夫妇身旁,瞥见今晚的焦点。

高大、苍白的青年人,衣冠楚楚,与那对夫妇说笑。他看过去时,恰好与邝泉对视,黑凉的凤眼像是玻璃石,透着股锐利的质感,从他脸上缓缓剜过。

……他想杀了我。

怎么才能不被邝泉抓到呢。

此时一个女伯爵与岐玉搭讪,他回神与她闲聊,印象里这位是哥哥岐闪的旧识。

女伯爵是克雷斯毕业的学生,聊了几句学校的话题,提到学生们被分配到“塔”的安排,她认为很不人道。

“在那里,哨兵和向导们的折损率很高,尤其是向导。”她蹙眉说,“其实大部分贵族家庭,都不希望孩子们到那里去。”

“伯爵也是从‘塔’回来的吗?”岐玉问她。

“是啊,”提到那段生活,玛丽也感叹,“相当于一个半封闭的学校……但每次去往前线,都有一批同窗死亡。”

在原著的设定里,战争是无可避免的。

按照流程安排,岐玉大概率也将在政变前后那段时间进入“塔”,但这个剧情很可能不会发生,原著剧情是在此之前他就被杀了。

至于是谁杀了他,可能是新王,也可能是对岐家落井下石的旁人。

薄飞星接话说:“说起来,你是向导吧?到时多半是得到‘塔’里的。”

岐玉回眸打量着他,对方笑吟吟,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没有出现任何主角色死亡、大逃杀,甚至,原有的三起命案都被他阻止了。

入侵者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不止一个入侵者,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合作?

竞争?

细想之下,岐玉反而有些失望,如果薄飞星把太子邝泉杀了,一切难题迎刃而解了吧?

【那是你的难题,又不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

【???】

‘薄飞星接近我一定有原因,就像我接近他一样。’

【这倒也是……入侵者的目标,通常都是破坏、谋杀。现在看来他更像是有其他意图。】

玛丽伯爵倾诉烦恼,关于慈善实践的事,家乡那边的公立免费医院还未建立。

岐玉吃了一个奶油草莓甜品,食不知味。

他的烦恼更血腥一些。

现在有两个人想杀他,邝,薄。

一条命都不够分。

正想着,肩上搭上了一只男人的手。

骨节瘦削,手指修长,腕上戴着昂贵的钻石金属腕表,能见到手背上有一个旧枪疤。

邝泉很自然地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腰,也与玛丽伯爵闲聊。

玛丽显然有些怵他,说了几句就找理由遁走了。

“你哥哥在那边,他刚才在找你。”邝泉与他耳语,又看向薄飞星,“妈妈在找你。”

薄飞星嗯了声,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说了句“我过去一会儿”,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眨了下眼与岐玉说:“晚宴之后,你是回学校吗?我们一起?”

“他留在东宫。”

邝泉说。

薄飞星有些遗憾:“好吧。”

岐玉被他搂着,到了宴会厅里的一处小房间。

一路沉默,他们无话可说。

沙发上两个男人正在抽雪茄交谈,见他们出现,都起了身。岐玉坐在哥哥身旁,右手边是太子邝泉,对面是哪个叫李漱蕴的年长政客。

邝泉和李漱蕴说东边的战役,岐闪没有参与话题,而是与自己弟弟问起今晚为什么迟到。

“在休息室睡着了。”

岐玉不打算和他说实话。

“我过几天要到北边去,大概得有一两周不回来,天气转冷,你自己注意。”

岐玉不禁抱怨:“你的工作真的太忙了。”

“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岐闪笑道。

一听他提到工作,岐玉的心脏就怦怦跳。

在太子身边谈这些事,实在刺激。

岐玉知道,他指的是他将参与谋杀太子的意图,这是国王的决定。

但在原著里,这场计划失败了。

似乎是某种警示,右手被握进了微冷的掌心里。

沙发上,邝泉一边与幕僚交谈,一边揉着他的手,倚着靠背,脸上没多少表情,见岐玉回眸看过来,眼眸也微动转向他,问:“觉得无聊?”

与李漱蕴的对话也就此打断,李漱蕴不语,只余光瞥着这位太子“女友”,这件事说得上是王室丑闻了。

他瞥着太子和小男友交握的手,心里也很好奇邝泉如何处理。

“是啊。”

岐玉没好气地说。

“等你和岐卫长聊完,我们回东宫休息。”

“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他顿时警觉。

“……”

沉默。

李漱蕴眼观鼻鼻观口,假装自己是聋子,小情侣吵架没人感兴趣……但他俩的感情还没有破裂?李漱蕴霎时坐立不安了起来,怀疑之前自己说那个秘密纯属多此一举得罪人。

沙发另一端,岐闪一言不发,只微微皱了眉,他本就不喜欢太子邝泉,何况一向都溺爱弟弟。弟弟的疑问没什么问题,太子这么和善的确很少见。

小房间陷入沉默。

良久。

苍白青年静静瞥着那人,不语。

少顷,他垂首点了支雪茄夹在指间,起身说:“我在外面等你。”

这反应本质非常突兀,以至于李漱蕴也惊讶,自然不能在房间里待着了,也马上找了个理由离开。

岐玉:?

不会是躲在门后拿着棒球棍伏击吧?

岐闪不好让太子在外面等太久,与弟弟聊了几句,就让他回东宫。

“与太子的关系,处理不好也没什么关系。”

岐闪最后对他说。

当初婚事下旨时,父母尚在,太子邝泉远在北方,与岐玉没有见过面,之后的几年也是陌生人,彼此都缺乏兴趣,直到今年才有了往来。

但这件婚事不可能成。

国王下了决心杀死太子,赢了,太子死,输了,国王一派被杀,不论成败,这桩婚事都会取消。

岐玉忽然问:“哥哥觉得我能处理好吗?”

“我从不担心这种事。”岐闪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一直以来,大家都很喜欢你。”

所以,你该把太子视作一尾池中鱼。

岐玉若有所思,刚要离开房间,又听见系统急促的声音。

这个话题,不知道为何又勾起了系统的挫败回忆。

【他们不会爱你,我不建议你痴心妄想!】

岐玉忍不住笑:‘你很害怕吗?’

【够了,别发疯。】

到底谁在发疯……

无机质的人工智能程序,唯恐这些角色也脱离数据天意,与反派纠缠不清不楚,甚至爱上他。

系统不是人类,因而无法理解感情是不受控的。

岐玉一转眼,见到门外的太子邝泉。

位高权重的王室青年,却孤零零倚在门外,拿着雪茄轻轻点着,这频频惹来众人回眸,但他大抵也不在意。

“走了。”

邝泉瞥他一眼。

岐玉跟在他身旁,在香槟塔那边看到了熟人,柏之清在晚宴上,着淡灰的西服,戴金丝眼镜,像一只优雅的鸽子,他与王廷的一位负责人在谈话。大概是察觉到了目光,柏之清也朝这边看来,与他颔首。

照理说这样就算打招呼了,但柏之清一直瞥着他,抬起嘴角微笑,更像是有话要说。

邝泉陡然问他:“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这冷淡的语气,断头餐?

岐闪还没有从王廷退出来,邝泉也许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杀了他的“妹妹”,但就算不死,岐玉也察觉以后的日子大概不好过了。

回到东宫,佣人们正将菜色端上桌。

他们很快退出去,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邝泉几乎没有动筷子,大部分时候,都在看岐玉。

少年已经换回了T恤和短裤,拿着一碗粥,边喝边看光脑上的一段即时新闻。

汤水很烫,氤氲的热腾腾雾气拂着。

湿了的长发披在肩上,像一泼洇晕的墨,白皙的脸颊微微鼓起来。

在他眼下,有一点泪痣的痕迹。

有这种痣的人,都是很爱哭的。

但邝泉从没有见过他掉眼泪。

他看了岐玉很久,下属敲门,他默不作声起身离开。

夜宵结束,佣人将桌面的东西都收走了。岐玉打算回卧室,突然想到自己在东宫没有卧房,上次是住在邝泉的房间里。

这就尴尬了。

他找了一个佣人问自己住哪,佣人不知所措。

“也许您应该去问殿下。”

佣人委婉说。

好吧,在这儿等着我呢。

在花园回廊,满地是被雨水打湿的花瓣,紫藤在廊上摇摇晃晃甩着叶子。

红玫瑰凌乱残缺地黏在地上、沙土里,有的在他脚边。岐玉穿过窄道,瞥见那边倚在罗马柱边的青年,拿着一支雪茄,吞云吐雾,他面无神情的侧颜有种白岩石的冷硬色泽。

“你一个人在赏花?这么有兴致。”

邝泉瞥了眼地上,被雨水砸的乱七八糟的玫瑰丛,赏花?

“有事?”

岐玉眨了眼说:“当然有事啊,我今晚睡在哪儿?”

邝泉沉默,低头看他。

岐玉对上任何人,从来都不吝啬笑靥。

美貌与幽暗的翡绿眼眸,神经兮兮的气质,一切累加起来叫人觉得十分有攻击感,但他每次这样烂漫地笑,像那些盛放玫瑰,让旁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们的关系已如此微妙,岐玉对他却还是之前的态度,没有任何回避。

仿佛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有苦衷吗。

没有。

他没有说过一句辩解。

只是一句话,因为这样很好玩。

“寝宫的卧室,你让管家给你安排。”

“嗯,我回去睡觉了。”

岐玉说完就回身离开了。

单纯只是为了来问房间,仿佛对面是酒店前台。

邝泉甚至没有等到他说一句再见。

雪茄的烟雾里,一抹模糊的、少年的背影,白T蓝短裤,踩着拖鞋,从回廊的尽头消失之前,还不忘低头撩一下边上一丛快凋零的红玫瑰。

邝泉慢慢吐了一口烟雾。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一对上这位若近若离的“女友”,面对他游离的眼神和姿态,胸腔就慢慢涌起焦躁,这是因渴望而生出的荆棘。

管家将岐玉的房间安排在了主卧室的对面。

岐玉以为他是巧言令色,自作主张,问起有没有别的房间,管家说:“这里就是先前殿下为您准备的卧室。”

以前就准备了?

好吧。

话都这样说了,岐玉只好进门,洗漱洗澡准备睡觉。室内布置得很整洁干净,大得不太像客房。夜里他随手将门窗打开通通风,一眼就撞见门外走过的熟悉人影。

“你才从花园回来?”

脚步一顿,邝泉停在门口。

少年穿着睡衣,丝绸柔软的蓝色,他撩了下额发,能见到一张白皙困倦的面孔,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着,大概是刚洗过脸,双手和脸颊还是湿漉漉的,尖尖的下颌滴着水,在暖灯下,整个人给他一种柔软的印象。

离得近,能嗅到浴室里同款香波的气味,像是某种花香混杂着夏天的汽水。

“你身上都湿了。”

他指着邝泉的肩膀。

花园回廊,被冷风吹落的雨水和花叶,有的也落在肩上。

邝泉没有留意,他站在那里抽了很久雪茄。

他低头,瞥着那只指向他的右手食指。

气氛有点古怪。

岐玉不知道他为何沉默,但已经很困了,说了句睡觉了就往后关上了门。

相安无事。

【我刚才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事。】

系统还以为,他俩又要像晚宴前那样打啵。它非常担心两人之间冒出不该出现的感情线……进而再次影响原著剧情。

但一夜相安无事。

岐玉有些疑惑。

身为直男,被一个男的耍了,连初吻都没了,以邝泉的性格,不可能忍耐,但他今晚却如此安静?

到了第二天,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六点半,岐玉打算回克雷斯上课,但东宫大门紧闭。

问了管家,对方施施然表示殿下并没有旨意。

就是不让出去是吧。

“他人呢。”

“殿下此时在参与内阁会议。”

“他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说不清楚。

气死了!

岐玉冷笑,我该问他什么时候死才对。

通讯打过去,接通的是一位陌生秘书,表示等会议结束就会转达给太子。

此时的宫廷会议厅,众人刚刚谈完一桩法案,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太子邝泉今日很不耐烦,各种流程都走得极快,以至于会议时间比平常短了许多。

散会时有人路过他身旁,恰好听见这个神色淡漠的太子与秘书询问:“他打通讯来了吗,他心情怎么样?”

又一句,“他没对你发脾气?”

多么焦灼不安的问句啊,简直像是惧内……

大家装作没有听到,纷纷匆促离开。

秘书还是第一次正面老板的私事,有些尴尬地解释没有。

回东宫路上,邝泉听到了通话录音。

岐玉有点生气,但没有对着秘书发火。只说了两句话,通讯就挂断了。

到的时候,管家与他说了大概经过。

“他在房间里?”

“是。”

邝泉敲了门,没有回应。

卧室门没有锁上,他推门而入,床上有人坐起身。

昏暗房间里,一对上这双幽绿眼睛,立刻叫人想起蛇之类的危险有毒动物。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要去上课。”

一连问了三句话。

邝泉微微皱了眉,走到床边,一个枕头猛地朝他飞来。他躲开了,皱了下眉,瞥见岐玉去拿床头的灯。

两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

邝泉原本波澜不惊。

……岐玉就是个坏脾气,起冲突一点也不意外。

他以为是闹着玩,但岐玉是来真的——一记右勾拳虎虎生风直往他脸上砸,他只得狼狈地躲,一打起来岐玉全是狠招,有种不管不顾的疯劲。

“你就是想折磨我……”

一边打一边痛斥。

邝泉忍不住深呼吸,一把将他仰面摁倒在床榻上,卡着他的肩颈。

少年穿着的衬衫早就被扯开,凌乱地,喘息着。

雪白的腰、大腿,像一团摸上去就黏糊的融化奶油。

房间里都是混乱的呼吸声。

岐玉冷冷瞪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邝泉盯着他的下半张脸,一张粉色的、喘息的唇,很快挪开眼,刚松了手,虎口被岐玉咬了一口。

……湿润、高温的触感,以及猛烈的锐痛。

邝泉心头突跳,陡然撤开手,也将床上那位拽着压在被褥里。

岐玉这时候仍在发火。

气死了!

他是真的想着弄死邝泉。

一瞬间,青年结实的手臂已经将他摁倒,整个身体都覆上来。邝泉的外表,是那种典型的、紧实而高挑的身材,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而且近乎是凶恶地、将他那件乱皱了的白衬衫揉扯。

青年吻下来时,紊乱的呼吸混着焦躁的气味。

根本就是晚宴前失控的粗暴后续……

岐玉挣了几下,反而被抱得更紧。

在他身上,有一点雪茄的甜味,但更多的是那种狂躁的气息,像在那张休息室的沙发椅子里,那杯他们喝过的气泡酒的感觉。

如果不是此时卧室门有管家敲门,提醒似的说了一句“夫人到了东宫南苑”,岐玉不怀疑自己会被邝泉在这里□□了个透,他猛地扯着那人的头发,喊道:“有人找你听不见吗,快滚!”

邝泉嘶了声停下动作,低头盯着他,管家又敲了一遍门。

再见到太子时,佣人们都集体无视了他气息混乱,衣冠不整地推门而出的那一幕,尤其他脸上还有被打过的指痕。

他是洗了个冷水澡才从卧室出来的,冷着脸,半湿着头发,准备去见夫人——在东宫能被这样称呼的,只有前王后,他和薄飞星的母亲。

出门之前,黑发少年仍躺在床上,皱了脸披上那件已经扯坏了的衣服。

“让佣人给你拿新的。”

邝泉冷声说。

岐玉没有理会他。

过了不久,管家再次敲响了门,询问他是否要去见夫人,前王后。

这位是薄飞星的母亲,也许她知道什么?

岐玉答应了,换了衣服去南苑。

辗转到了一间茶室,岐玉坐到邝泉身旁,与夫人互相认识,开始聆听夫人说茶道。大概是看得出来两人都心不在焉,她也没有说很久,中途停下来,问两人是不是闹了矛盾。

他俩异口同声说“是”。

“吵几架就好了。”

夫人笑道。

不,已经打过架了。

岐玉默默心想。

本是想问薄飞星的事,但他一直没有找到说这些的机会,只能喝煎茶,夫人快走的时候,指使邝泉去了外面找管家询问庆典的事。

邝泉一不在室内,夫人就问他:“你打得过他吗?”

“不太能。”

岐玉如实说。

“起这种冲突你要吃亏的,你冷着邝泉就行了,他会受不了自动找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要你不理他,他就会发疯。男人都是这样!”

夫人也没有做解释,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岐玉一头问号,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才有佣人来说,太子已在花园了。岐玉去逮人,遇到时对方正在池边,手里一碗鱼饲料,颇有闲情地喂着红锦鲤。

邝泉在池面看到了岐玉的倒影,一回头,他已经背着手靠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沉湖?”

“……”

我什么时候说过杀人?

一张冷淡的少年面孔,幽幽靠近。

他身上有蜂蜜和花香的气味,身体像是一团湿了的奶油,嘴巴是被含着的红蜜饯……刚刚发生的过激行为,各种片段,犹在眼前。

他怒气冲冲的绿眼眸,像是宝石闪耀,难以直视。

邝泉只得挪开视线,看池子里扑腾的鱼。

不明白岐玉怎么不避着自己……距离那件事才过去半小时。

一嗅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焦躁感又重新溢出来。

他现在就像脚边的白痴鱼。

“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岐玉眨了下眼。

自诩是直男但不会拒绝身体的快乐,不喜欢男的但是想□□他,这倒是与原著的人设十分符合,但在衣着整洁的状态,身处室外的环境里,一旦邝泉清楚地见到“女友”是个自己厌恶的同性,恐怕也会像原著那样微妙地觉得恶心。

但如果他不反感……那就有意思了。

岐玉默不作声等着回答。

太子一定很受不了吧,不管是哪种反应……

见邝泉皱了眉,不与他对视,岐玉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邝泉没有回答。

一位美丽的少年待在湖边,不是为临水照影做纳喀索斯,而是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话。双手仿佛柔软的一双白蛇般痴缠。而在耳畔吐蛇信子。

“我没打算杀你。”

邝泉闭眼说。

岐玉其实不是想问这个。

“我可以回去学校了吗,殿下?”

又是沉默。

他受不了地斥责邝泉:“你都让我缺课一上午了,为什么还在纠缠着我骗了你这件事?”

邝泉都快气笑了。

他都已经缺了课了,为什么还不大度一点原谅他男扮女装骗人?

一不作回答,黑发少年就与他离得更近了,而且又一次吻了他,唇瓣是他尝过的味道,夹杂着一点茶叶的气味,他们在那间茶室里一起见过母亲,得到过长辈的祝福。

母亲临走前说,你喜欢他是应该的,他回不回应是他的事,你讨不到他的欢心不能怪他,他可以嫁给任何人而不是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对他高高在上,哪怕他做了王后也可以离婚……

而现在,岐玉吻了他。

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主动。

他阖上眼回吻岐玉,与在卧室时那样热烈。

少年的双手慢慢往下探。

身体的欢愉,像是爆炸涌出的泡沫。

“好腥。”

少年在他耳畔低低地说。

“我是说鱼饲料。”

又笑了声补充说明。

一准备回学校,岐玉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兴致勃勃。

“我这周末不来东宫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很讨厌。”

邝泉沉下脸。

他深知不能在这人面前表露真实想法,否则对方就会有恃无恐、得寸进尺……

不能说,我很希望你每个周末都过来东宫,他几乎能想象到岐玉届时狡狯地眨眼说可是我很忙,除非你答应我某事巴拉巴拉……之类的场景。

他不回答,而将岐玉搂着坐在自己腿上。

花园的石头椅被擦拭得很干净,不远处就是一丛丛茉莉花,今日天气还不错,蜜蜂和蝴蝶都嗡嗡作响。岐玉的注意力被蝴蝶吸引了一瞬,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而此时,苍白青年搂着他,微微蹙了眉:“为什么讨厌我?”

还是没忍住问了他。,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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