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苗寨之外有一股难以觉察到的阴冷,董佳嗅到了空气中的那股血腥之气,一个长身翻上了树干。 几乎同时,林外传来阵阵的马嘶,过了一会,她的耳边传来了簌簌的脚步声,透过树林的间隙,可以看到数名身穿暗红色衣袍的男子正小心翼翼的向这边搜索而来。 “别动!”一个阴沉的声音冷静喝道,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手臂微微一抖,仰起头向董佳藏身的古树望来。 “养蜂人!”董佳屏住呼吸,心中也是战鼓乱敲,震颤不已,自己这才刚刚回来,对方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这真是太可怕了,从上面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为首之人的面孔,大约在三十上下的年岁,整个脸上呈现一种古怪的红色,从眉心到右颊之间还有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口的狰狞,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滑行,他的下肢竟然是如此地灵活,董佳又是暗暗吃惊不已。 此刻,他阴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大声道:“绿蛇谷的人走不远,你们四处搜一搜。” “是!”说罢,他带着手下向林森之处走去,董佳暗暗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道银光闪过,一把扇骨“嗖”的一一声射向了董佳的藏身之处。紧接着无数的暗黑衣服的男子将这颗千年古树团团围住,这刀疤脸竟是早早窥破了董佳的藏身之处,刚才一手欲擒故纵是感觉到了危机,又召集了附近的养蜂人一起前来。 “绿蛇谷的高人既然来了,何妨一见?用地球人的语言来说: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刀疤脸的声音有一股奇怪的金属之音,听起来十分刺耳。 既来之则安之,董佳轻叱一声从树上跃了下去,喊杀之声从四面传出,近百名敌人从树林周围向她包围而来。 董佳苦笑,抽出腰间的军刺,随手劈翻一名靠近的对手,这一场鏖战已经无从避免,那就不要再手下留情。 “你方才说我是什么绿蛇谷之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且战且退,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还没有觉醒?”刀疤脸皱了皱眉头,他一扇子忽了过来,带着强烈的台风一般的螺旋之力,军刺与铁扇相交,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清冷的林间空气之中。 董佳的虎口剧痛,军刺险些脱手飞了出去,却见对手正一脸狞笑。 没有援兵,不能被擒,她双目猛然一睁,那周身神经绷紧,肌肉却在这一刻进入了放松的状态。 就在这一刻,她的周遭突然升腾起了一股不起眼的绿气,这股绿气在慢慢向四周扩散,刀疤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董佳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军刺破空向他的腰腹刺去。 这股绿气像是天然的辅助,它传出的巨大力量,让刀疤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两步,这也让他侥幸的避过了董佳势在必得的杀招,军刺只刺入他的小腹不到一寸。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脚踹中董佳的肩头,董佳的身躯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对方的脚力极强,董佳咬牙又刺到了几名黑衣人,她的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的内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难道老娘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离苗疆还有几公里的树林中,情人蛊没解,那么周蓬蒿怎么办,会因为我而死么?想到了一脸无辜的周蓬蒿,她苍白的脸上居然闪回了一丝柔情。一缕阳光从东边的树林中透入,董佳的全身被一片绿色笼罩... 最为可怕的是这片绿色笼罩了整个森林,竟然是将那刀疤和数百黑衣人团团困住,它们在林间恣意地游动,像是有生命的一般,每一次的穿行都会有人应声倒下,董佳对此也是讶然,不知道自己何时拥有了如此强悍的实力,还是有人在暗中帮忙... “小鬼,别不信邪,我第一印象你就是个愣头青,傻乎乎的,我不知道董佳为什么会选择你这样一个白痴,这个地窖就是为了你这样的不学无术、志大才疏、爱出风头,以为自己是白垩纪以来剩余的侠客一般的人准备的!你TMD给老子消停会,否则我往里面喷灭火粉,闷死你丫的。就这种货色也敢单刀赴老子的会,真是大粪缸里游泳:不怕(屎)。”待周蓬蒿走近身侧,林峰突然一改方才的温文尔雅,一把把他推进了地窖,然后瞬间物化成了野兽一般,言辞凶恶,不住地咆哮着。 地窖占地面积不大,但是里面却足以让一到两人藏身,也许是上面的瓷砖打了眼的缘故,氧气还是足够的。 “林院长,我不过是来找寻董佳下落的,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图,您这又是什么意思?”周蓬蒿有些郁闷地问道。 “你不该来,董佳也不该找。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你们导师没有讲过么?我现在做个实验:没有氧气,你小子能存活多久?这样吧,其实我对你磕头求饶的样子还是蛮期待的,你先求个饶试试。”林峰很是变*态,喉咙嘶哑,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这个世界真的有一种具备独特魅力的女人,能让人为之疯狂。此刻的林峰,就是董佳的刀下之魂吧。命存一线的周蓬蒿却是感觉有些可悲。在这种情绪的带动之下,手上的莲花天珠的第三眼发出了数道诡异的白色光芒,就跟古代小说里的夜明珠似的,把地窖照得铮亮。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它就像是个废物,没想到这天珠还有照明的功能,它带来的温度也不低,甚至这天珠还在不断地聚拢氧气,使得这地窖跟个天然的氧吧似的,周蓬蒿的面色反而比方才进入的时候要红润得多。诡异的光线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很是舒服,像是在经历一次沙滩马杀鸡… 就在他享受其间之时,一道紫色的气体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周蓬蒿的鼻息之间,犹豫地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然后一股脑地钻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地窖的空间太窄,转身不太舒服。但是一时半会之间,对周蓬蒿来说,躺倒在这还是可以接受的一种存在方式。 时间久了,会不会发狂发疯他就不知道了。 “小鬼,还有气么?吱个声!觉得理亏是吧?跟老子说你后悔了,不该趟董佳这趟浑水,我心情好说不定会把你丫的放出来。”半晌之后,林峰大声地咆哮着,老半天看周蓬蒿没有吱声,那面部狰狞的表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自言自语地道:“这小鬼不会被吓晕了吧,还是氧气没了,给憋晕过去了?哎,董小妖,你发现了没有,这小子其实不堪大用,就是废物点心一个。找这么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作为搭档,你脑袋真是秀逗了。” 周蓬蒿的感觉却是变得有些糟糕。原本感觉舒服,现在则是遭罪。此刻的他被一团血色的雾气所笼罩,后跟两侧的蝰蛇发出了一道红绿光,这诡异的配色之光瞬间冲淡了雾气,旋即自己也慢慢消弭了下去。这两种天外之物皆有灵性,谁也不服谁,暗中角力了半晌之后,天珠势弱,黯淡了光芒,蝰蛇之光则破雾而出,周蓬蒿身上开始泛着红绿两种光线。 这光线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对自己却是没有伤害。一番争夺之下,周蓬蒿的身体有些疲倦之感。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一次强悍的洗礼,这些好处将在以后的日子逐渐显现出来。 这时,门外也迎来了转机。 “你好,请问林院长在不?”是潘东升大咧咧的嗓门。 “院长,我们是您以前的学生,这次到徽省,是特地来拜访您的。”这是戴景伦的声音,这小子猴精猴精地,此刻说话中气十足,即便是隔了层地板周蓬蒿也能清晰地听到他的朗诵体。 “一个接一个,傻帽都是成群出现的么?董佳啊,我该说你什么好...”林峰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自言自语地道。 不一会儿,门口的敲门声也渐渐淡了。潘东升的声音随即传来,是那种鲁提辖一般的聒噪:“老色胚居然不在,我们先走吧。都怪你,看什么吊带装,我们陪四爷来的,找到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就支棱了一句,是谁就扑上去了?还引来了广院的保安?”戴景伦的声音也是不小,看上去也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别说了,我感觉四爷就在这附近,先离开这鬼屋吧,气氛怪怪的。” “那就走呗!” 什么?这就走了?这个潘老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在这里呢,周蓬蒿闻言的第一反应就是上火,人说最怕的事情就是身边有一群猪一般的队友,此刻终于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两货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敏感力,团队作战反败为胜的希望几乎为零。周蓬蒿悲哀地想道:“我带着这两憨货,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他忍不住用足力量大吼了一声:“老子在这里!” “白痴,你继续叫,越叫氧气就越稀薄。有句俗语叫做瞎子点灯白费蜡就说的你现时的处境。你那边的夹层有时下最适用的吸音棉,这里我还装了声音过滤系统,你要是喊不出能震碎玻璃的海豚音,外面人是不会听到的。”林峰对周蓬蒿的举动是嗤之以鼻,他又是冷哼了一声道:“小鬼,你不妨再试试!把你的声浪躁出来!” “试试就试试。东升,我在这里。”周蓬蒿又是一声大叫。 “白痴!” “总比你这老花*痴好!” 就在他不屑一顾的发声的同时。 “膨”的一声巨响,像是谁把门给踹飞的声音,旋即是一阵让周蓬蒿啼笑皆非的对话。 “涵姐?大姐大,姐大姐!您消停点,怎么二话不说就是一脚啊?我说吧,这把门踹坏了是小事,与拒绝见面的林峰见面也是意料之中,但是你吓到这周围的花花草草可就不怎么合适了。”这唧唧歪歪的声音显然来自潘东升。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汇合了性格火急火燎的颜子涵。在董佳处知晓这林峰的危险程度,得知周蓬蒿独自一人去见林峰之后,她便疯子一般不计后果地闯了进来。唯有她这种对周蓬蒿无微不至的关心,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才产生了完全包裹式的保护的力量。相对于优柔寡断的潘东升等人,干脆的小辣椒就是自己的福星。 “哪里来的野蛮丫头?擅闯民宅,还踹门入室,这可是妥妥的违法行为,你们是想我叫保安呢还是报警?”林峰皱了皱眉头波澜不惊地道。 “报警吧!姑奶奶倒要看看是踹门事大还是非法拘禁事大!林峰,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自己选。”颜子涵可不客套,她就是火爆的脾气,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她这边的气势很强,林峰的声音就弱了几分。 “说我非法拘禁,呵呵,简直是笑话!这里一共就30来个方,所有的人、物都一目了然,请问,我非法拘禁了谁?没有任何凭据胡扯淡,是觉得睁着眼睛瞎说话不犯法是么?”他的声音饱含了愤怒,厉声道:“你们这些学生,平时老师教授们教你们的尊师重道,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别狗不狗的!晴天白日之下,谁是人谁是鬼那一目了然。董佳也是你给藏起来的吧。”颜子涵那高八度的声音又起,温润却不失飒爽,她的声音宛如银铃,振聋发聩:“老戴,打电话给周蓬蒿,我们通过铃声把他给找回来!” 这招可以! 涵姐威武!可周蓬蒿曲起身子,拿过手机一看:尼玛,信号已经被屏蔽了,怪不得这林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声音过滤,信号也屏蔽,要是不能给颜子涵他们一些线索,怕是今天顺利离开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周蓬蒿心急如焚,脑袋在高速运转。 “涵姐,太诡异了,这里居然没有信号!四爷的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戴景伦瞠目结舌地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他进来的啊。这里就这么点大,难道是传说中的平行时空的入口?” “入口你个魂!魔障了啊你!四处找找。”潘东升一大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骂骂咧咧地道。 “没有信号!?这里可是广播学院,号称5G信号全覆盖的部管标杆。没有信号这一点,恰恰说明这里一定有问题。”颜子涵不屑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快地又上了火,气呼呼地道:“姓林的,把周蓬蒿交出来,不然姑奶奶就把这里掘地三尺!” 好一个掘地三尺! 点题了,我喜欢! 闻言,周蓬蒿猛地一拍大腿,心道:“小辣椒到底是哥的马子,聪明睿智!掘地三尺的成语绝对是说到点子上了!霸道,强悍,一针见血!”还真是这句话让林峰露出了破绽,据说当时他的面色稍微僵化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往周蓬蒿藏身的地板处看了一下。这是本能,可哪里逃得过目光如炬的颜子涵。 “还以为你是个人物,能多波澜不惊呢!你以为姑奶奶在怼天怼地么?就是在找你的破绽!这破绽就在...”人精一般的涵姐哪里还看不出什么端倪,猛然一脚鞭腿又把林峰给踹翻在地。 “呃,颜大姑奶奶,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暴力了,这里是广播学院的地盘,而且人家还是堂堂的副院长!”潘东升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导。 “别废话,出了问题算我的。你们两白痴把那矬人给我架开!我看这地板就有问题,定是那下面有机关。”颜子涵性格火爆,快刀斩乱麻地分配了任务给老三、老五,旋即她一脚踏在了周蓬蒿头上的铁床之上,然后用足力量,冷静地一脚把床给踢开,旋即便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地窖。 “我的直觉从不欺我!没有我,周蓬蒿的下场就是一具丧尸。蓬蒿啊,你命中有我就有福。”颜子涵得意洋洋地道。 “涵姐威武!真神人也!这么隐秘的地窖你也能找到。”老三和老五心悦诚服地拍着花样马屁。 “丧尸?他喵的多关几日还真有可能。”周蓬蒿闻言很没面子地抽了抽嘴角。 也许是被外面的奇女子给“唬”住了,也许是室内白炽光的缘故,天珠和蝰蛇都消弭了光芒。力气大得惊人的潘东升和颜子涵携手把周蓬蒿从地窖里拉了出来,戴景伦则一脸警惕地看着倒地的林峰。 “蓬蒿,据说你是来救人的。”那一刻,颜子涵盯着周蓬蒿看,除了生气她显得非常地委屈。她把手按在胸口上说道:“有句话叫做将心比心你懂么?董佳和你私下里有什么联系我不问,但是你至少该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有一个可以让人给你收尸的地点儿对么?要不,就像今天这般被人活埋了,你找谁说理去?周蓬蒿你这混蛋王八蛋,姑奶奶我每一分钟都在担心你,你却在这里关心着我的闺蜜...”她重重地给了周蓬蒿心口一拳。 “子涵,别误会,董佳求救事发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上有你,那是我周蓬蒿莫大的荣幸。”闻言,他也将手伸了过来,目标竟是颜子涵的胸口,他很是激越地喊道:“涵姐,我太感动了,让我比一下心吧!” 他这一举动把她落了个大红脸:“色胚子,你给我滚!” 二话不说的她飞起一脚,猛地侧踹了周蓬蒿屁股一下。 这力道之强让戴景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敢说这一下的比她刚才踹门的那一脚的力量只大不小。周蓬蒿虽然单打独斗远不是颜子涵的对手,甚至连面前的潘东升也颇为不如,但是他胜在脸皮够厚,捕捉战机的能力超强,在这连滚带爬立足未稳的空隙,在颜子涵叉着小蛮腰准备痛骂一顿的当口,已经横身飞了出去,标准的守门员鱼跃扑球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她精致美丽的小手,一把将她猛然地拉进了自己怀里。明明是被揍,居然还有这峰回路转的骚操作!最惊人的是小辣椒连避开的念头都没有,真是一物降一物! 潘东升和戴景伦皆是叹为观止,忍不住拍起手来。 “哎呀,不好!”一声,猝不及防的颜子涵在他怀里扭捏地扭动着她那性感如蛇的身躯,声音越来越小地说:“放手,你这白痴。” 周蓬蒿则不管不顾地说道:“我不放手,除非你不生气了。” 颜子涵挣扎不了,又发作不得,终于很痛苦又很郁闷的说:“我叫你放手,抱得太紧了,哎呀,你这白痴把我箍得好疼。” “疼在你身,痛在我心!比起你的难过我其实更难过。”周蓬蒿不仅仅是一个出色的话剧演员,他他么的就是个戏子。 戴景伦和潘东升双双抚摸心口,呕吐不已。 良久,林峰都看不下去怒骂起来,周蓬蒿这才放开她的手。 “他喵的,老小子就是喜欢煞人风景。”周蓬蒿余光小瞥了一下,发现她白皙的手腕上明显地红了一圈。 颜子涵也有些恼羞成怒地又给了林峰一脚,直接把他给踹门跟处了。 “跟董佳久了,学会套路了是吧?待会再和你这白痴算账。”颜子涵不敢直视周蓬蒿那含情脉脉几不遮掩的火辣辣的眼睛,声音已经温柔了不少,话意里却始终藏着一贯的凶悍。 此刻,从高鞭腿连续的击打之下缓过气来的林峰不住地晃着脑袋咆哮道:“老子终于知道董佳为什么选你丫的,你TMD屁本事没有,只是脸皮比铜墙还厚!国家是不是准备拿你的脸去造防弹衣?” 曹尼玛!你这老小子有病啊! 这个时候提什么董佳!坏老子气氛! 果然,缓过神来的颜子涵转过身来,又是同样的一记高鞭腿,狠狠砸在了周蓬蒿的肩膀之上。一把把周蓬蒿压了个狗吃屎。 潘东升和戴景伦都憋着笑意。那两老脸像是被泡在水里若干天的猪头。 额,好尴尬! 滚你MD,老子哄自己的女朋友关你屁事?这么义愤填膺地作甚?再说了,她一个跆拳道黑带的顶级选手,一点手段不用,我是存心找虐是么?周蓬蒿摸了摸肩胛,咧了咧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林峰,你这枉为人师的家伙,就别挑拨离间了。我和偶们家子涵宝宝情比金坚,水泼不进雷打不穿!你丫,还是省点力气一会老实交代吧。” “雷打不穿那是马屁,四爷,差不多得了!我们还在呢!别老撒我们一脸狗粮。”周蓬蒿这边还没有说完,戴景伦已经纳闷到了极点。 潘东升也是不住地点头,两只小眼睛无辜地看着周蓬蒿和颜子涵。这两货,也是标准的猪一般的队友。 果然,颜子涵受惊之下再度猛地抽回了在周蓬蒿怀里紧紧夹着的小手。那速度,简直像是BJ奥运会百米跑道上飞出去的博尔特一般。 “好了,言归正传吧!我们的来意你也知道了,这非法拘禁是否追究看你的态度了,请问林院长,你把董---佳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周蓬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将空放的手臂生生收回,终于回归正题出言问道。 “有趣,当我是阶下囚了。真是笑话,我堂堂一个大学校长,我会非法拘禁那董佳不成?”林峰呵呵一声笑道。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也有几分不甘。 “好了,中校先生,别拐弯抹角了,你那点瓜瓜枣枣我们都清楚。”周蓬蒿的声音不大,却宛如惊雷一般炸在了林峰的耳际,他有些支支吾吾地问道:“小鬼,你刚才叫我什么?” “国家安*全局七十一局侦察营中校副营长林峰。哦,不,前中校营长!”周蓬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出声道。 “别挣扎了,老子这臂力可以征服一头成年母猪,不信,你动动试试。”潘东升狰狞一笑,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比喻!够大条的! 戴景伦面色一抽,翻了个白眼。 “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能困住我这条猛龙,想多了吧?”林峰向自己的反方向一扭身躯,挣扎未果,被戴景伦一个横肘给砸中了,踉踉跄跄地向身后倒去。 还没等他立稳身躯,旋即又被潘东升一记过肩摔砸倒在地。他一边动作一边道:“我说的成年母猪重量就和你差不多。” 什么侦查营的高手,就是个废物点心。周蓬蒿见状摇了摇头,潘东升和戴景伦拆开了是两个废物,毫无战斗力,但是合在一处,那就是标准的孟焦合体,有可以打爆一头北极熊的强悍。此刻,二人不约而同牢牢抓紧了他的胳膊,然后异口同声地道,“你再试试能不能跑掉。自然,林峰是比不过一头北极熊的,他再度试图扭脱的计划没有实现。 “中校么?!有点意思!在国安这个级别应该可以了。”颜子涵好奇地问道:“啧啧,周蓬蒿,看来你还是查到了些什么啊。” “是,涵姐,我们推理社的宗旨就是不断学习才能不断进步。我如果一直如此小白,怎么能配得上您的花容月貌?在破案这一块,还是要有一些跟紧你的步伐的。”周蓬蒿很是谦恭地点头哈腰,然后来了一句。 一旁的二人顿时又夸张地吐得不成人形。 尼玛,这两货,老子拍个马屁,至于么!不知道我的小辣椒就吃老子这一套么?刚才在地窖的时候,临颜子涵拉开地板上的开关的时候,他手腕的天珠光线突然亮了一下,照亮了头顶地板处的一行小字:林峰已背叛七十一局!那应该是董佳留下的一行小字,很显然她也被关押在这里过,然后不知道被转移去了何方。她有充足的时间写下这一行字,却没有用手机打出一条完整的信息,唯一的解释是她发现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之后,放弃了通过手机求救的方式。在亲眼看到地板上的这一行小字之后,他又看了看周蓬蒿手腕上的天珠,他无奈地道:“也许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吧,也罢,既然天让我输给你这个白痴,我林峰认栽了,董佳她应该是去了苗…” 就在他快说出真相的时候,突然屋子里的灯火一黯,旋即被人释放了大量的白雾。 “注意隐蔽,遮蔽口鼻,当心这烟雾有毒。”颜子涵大叫一声,顺势一把把周蓬蒿给带倒在地。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趁势闪了进来。等到周蓬蒿手中天珠再度发光照亮整个屋子的时候,他这才发现林峰的咽喉处有一条红线,这条红线慢慢扩大,然后呈喷薄状。数秒之后,林峰的眼睛已经凸出了眼眶,旋即,又是一大股鲜血从他的胸腔喷溅而出,甚至溅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颜子涵眉头一皱,低声道:“情人蛊?这林峰竟然被人种下了情人蛊...” 闻言,周蓬蒿的脸色顿时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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