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我去,这是在骂人吧?不过用意也太明显了,我觉得暗示这夏嫂是白莲花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也是有一点贴切的。”有围观的邻居小声道。 “我去,这是白莲花么?红色的!红色的!白痴,这是血色莲花好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一旁还有不服气的在争辩,多少存了点为死者抱不平的意思。 这时,外面已经警笛声大作,警车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胡筱雅家,好几十号的警察带着警犬,家家户户地展开了搜查。 这阵势如此恢宏,要说是为了搜捕一个杀人凶手,那勉强说得过去,只是明眼人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庆丰镇隶属于湖跺市东南角的开发区,系两代外交家二乔的故乡,民甚好辩,但是民风尚可,建国至今未发生过烈性案件,这次的案件受到了市执法协会的重视。湖跺市执法协会的技术室很快完成了现场勘察工作,在市执法分会分管局长唐天实的指挥下,闲余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加入侦查员的队伍,与当地基层派出机构的捕快结对,开始了外围的取证和搜集工作。 “兄弟,这被害的一家人什么情况?怎么我们都从市区赶过来了,她的家属还一个都没有出现。”执法协会一大队的侦查员王冕做着笔记,他表情有些讶然,眉头紧蹙地对着一旁基层派出机构的捕快孟波问道。 “王哥,夏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么说吧:他们家像是遭遇了诅咒一般,四年前是夏荣家,今天又是胡筱雅家,哎。”在庆丰工作的捕快孟波来了精神,他的情绪略显夸张,套近了王冕的耳朵道:“这死者胡筱雅名曰庆丰神医,实际上最擅长的却是精神抚慰疗法。”他比划了一个略有些猥琐的手势,然后又道:“嘿嘿,不瞒你说,她是我们庆丰的头牌交际花,交---际---花嘛,喜交八方来客的那种,你懂的。”他嘴角一歪嘿嘿一笑,胖脸像撑开的一朵花似的,煞有介事地问道:“刚刚看过本尊了,风韵犹存吧,你觉得她多大年纪?” “30出头,要不20大几?总不会是10+吧,那也太夸张了。”王冕在脑海里略作回忆,然后结合这女子的穿着、打扮,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他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应该大差不离。 “10+?怎么可能,我就知道你会往小了说。”孟波摇摇头,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低声道:“这妖孽啊,可是只老妖精。” “老妖精?到底有多老?孟波,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咱们在办案呢,你这是胡乱引导我的思绪。”王冕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故作高深莫测状的孟波道。 孟波很是夸张地朝天伸出五指,然后在王冕惊愕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他笑道:“奔5了,也许已经超过了5张。不像吧?所以说她是老妖精,其实是不老的妖精。据说她前些日子刚去泡菜国做了提臀的手术。这下好了,这他么的这手术,是给黑白无常准备的。” “黑白无常都出来了,你呀,看来也是一个贫嘴货。”王冕闻言噗嗤一笑,然后仔细地看着村子里的每一个布局,觉得整个人有些晕眩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陷入了某个古老的阵法一般。 “晕吧,这里据说是整个湖跺市地势最凹的地方,庆丰建镇之前这里是一片大沼泽,后来不知道是被填了,还是自然之功,突然就成了一个偌大的集镇。还有人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古武的战场,在这里爆发过超级大战,死伤数以万计,所以...”孟波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线,然后摇头摆脑地道:“第一次来的人就像是来到了云贵高原一般,有着强烈的反应,我才发配到这个地方基层派出机构时也是如此,天天跟他么的喝醉了酒一般,老一代的人都说是晕血,只是那些血我们看不到...” 句句不离诡异的传说,这些捕快也够闲的。不是说这里的人民风善辩么?就是粗俗的造谣?王冕不觉得摇了摇头,恍惚中他真觉得这庆丰镇的赵集村就像是被人布了一个阵法一般,联想到刚才那俩只猫头鹰不惧人怒目相对的诡异表现,更是有些惊悚。 显然这个想法是不能上报的,没有任何刑事侦查方面的依据,这么说那些头头脑脑指不定会把自己送精神病院去。不过,心思淡定下来的他,眼神顿时变得矍铄起来。 接下来,专案组一行人围绕着胡筱雅一家进行常规的走访,得到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说仇杀的有,不过证据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胡大美女在赵家集的人缘看来也不咋地,家财万贯的她居然能为一只老母鸡的归属把四邻八舍搞得鸡犬不宁;说情杀的也有,这个大美人的情人从东村的屠户到西村挖地沟的都有,她的私人生活真他么的精彩。 一番走访下来,王冕的笔记本上有价值的线索不多,记录的人名倒有了二十二个之多。 “一个小镇二十二个情夫,有兄弟,还有父子,我的天,真是太离谱了!还有八九户没跑呢,我这笔记本不会被挤满了吧?”王冕自嘲地翻了翻自己的笔记,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堆名字,确实已经剩余不了几页了。 孟波则在一旁唉声叹气,心道调查这胡筱雅的人际关系,就跟他么地又参与了一次人口普查似的。 这赵家集附近村子的成年男子都被提名了一个遍。笔录做得手酸的他也是腹诽不已。他却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自己只是一个小镇捕快,配合支队领导走访的小配角而已。他眼角瞄了一下愁眉不展的王冕,心道还是跟着这小家伙慢慢浪吧,就当是出来跑步散心了。 孟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微信步数,竟然已是创纪录的30000步。 这时,闲不住的王冕的目光瞄准了胡筱雅家屋后不远的一处人家。问了孟波,确定这不是胡筱雅家的房子,他心中盘算道:她家后面是一排坑坑洼洼的水沟,这些水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被人为地挖深了不少。凶手若是逃离,肯定不会选择这边,夜黑风高的,万一有个闪失,掉入这水沟,虽不足以致命,这大冷天也是够喝上一壶的,说不定要被非战斗减员,从今往后退出犯罪分子的队伍,这是得不偿失的选择。所以,这户人家应该不是逃离的必经之所吧。可是...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虽然有一层浮灰,但是时不时地还会闪亮一下,他心中微微一动,感觉说不定这里会有一些线索,于是朝着孟波的方向道:“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我师父说的想破案就不能放过一个微小的细节,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是要用心观察,说不定这旮旯就有新线索呢。” “这里么?不会有的,看上去有些离奇古怪,其实是乏善可陈的地儿。王哥,您师父说得对,但是乡下不是你们城里,这些看上去唬人的玩意大多年久失修,就是一个摆设而已。”孟波摇摇头,心道这摄像头都多少年没换了,你还指望靠它破案,真是小沟里撑大船---异想天开。 他无聊至极地继续方才的话题道:“我还真不是瞎几把绉胡筱雅,她侄儿和我是发小,你说她有多大?5张一点也不夸张,这花枝招展的打扮真他么的减龄,怪不得女人都是化妆品的俘虏,无一例外。”他顺着王冕指的方向眉头一皱,奇怪地道:“咦,王哥,这个时候夏天海家怎么会有人?” “夏天海?哪个夏天海!” “上一个湖跺血案就是发生在他们家,邻镇上冈镇,被杀的是夏天海的父亲夏荣。这夏天海算是这次死者胡筱雅的侄儿,他目前在湖跺大学读大学。今天不是周末啊,这会他应该不在家吧,可为毛他家会亮着灯?难道是...”孟波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边微亮的荧光,有些不自然地道。 凌晨3点多的村子,天还没亮,低劣的路灯渗着橘黄色的光,显得寂静渗人。那两只猫头鹰像是看热闹似的,竟然悄无声息地从赵家跟了过来。它们定定地看着王冕和孟波,然后诡异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就在二人愣神的片刻,一个黑影从夏天海家冲了出来,狠狠地撞在了王冕的肩头,疼的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孟波下意识地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感觉极为顺滑,像是摸着了一截发光绸缎。 “快松开,孟警官,那是电线,徒手去接,你疯啦!”尾随而来的是村里的刘木匠,他面色煞白地大声喊道。 电线?我曹,孟波眼神一懵,连忙松开了手,果然自己的手中捂着不知道从哪垂下来的一截电线,从这电线的这头看往那头,竟然是高压电线杆… 我去,这他么的离直接找胡筱雅去就差了一秒钟,这破案破的也太专心了吧。孟波再低头一看,这一看更是吓得不轻。那王冕竟然双眼紧闭,口吐白沫,并不停地抽搐起来。这电线是刚才撞王冕的那个家伙塞在他肩头的。可是他自己咋一点事没有? 这莽撞的家伙不是人么?自带电击系统?真是活见鬼了? “刘木匠,那道白影,你看清楚是谁了没有?” “什么白影?孟警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只看见你把电线塞到了这位警*官的咯吱窝里,你俩是有啥仇么?” “滚犊子。”孟波瞪大了眼睛:“老刘,瞎扯淡,你是不是有病......” 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瑟瑟发抖,就在孟波要走到这边的时候,突然被一道白色身影一抄,生生地给带走了。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被狠狠地丢到附近的一个沙坑处,砸起一片烟尘,着黑衣的纤瘦男子吃痛低声问道。此刻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蹲坐在沙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透过昏暗的路灯,纤瘦男子是一身黑的打扮,上身是黑色T恤,下面是一个黑色津布牛仔裤。此刻,他的衣衫有些破损,身躯上还有些可怖的伤痕,应该是刚从被扔到坑里的缘故。 “我不是在救你,是在警告你,实力未达到的时候想报仇,那就是在送人头。”他身前的男子比他要高半头,此刻说起话来也是相当强势。 “唰!” 白衣男子突然之间一扬手,一声惨叫,竟是把那跟过来的猫头鹰给打翻在地。这诡异的身手了让纤瘦男子顿时眼前一亮,他朝着坑体的上方作揖,苦苦哀求道:“您...能帮我么?” “真的想报仇?”白衣男子的目光宛若一道利剑看往他,旋即,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要提醒你的是:有得必有失,你可以承受一切对价?” 想到当年的父亲惨死,已经四年过去了,一点线索没有。顿时,他的双目变得赤红,双手紧紧地抓住一旁的泥土,就要抠出血来,却浑然不觉,此刻的纤瘦男子颤颤巍巍之间,竟然硬生生地站立了起来,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到男子身边,轰然一声,跪倒在地:“能报仇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哪怕变得半人半鬼,我夏天海也认了...” “你倒是很有主见。”男子冷然一笑,摊开右手再度道:“那么,把你在你婶子的屋里得到的那个宝贝作为投名状吧。你也知道,我可以明抢的,但是却给了你一个机会。” 就在夏天海犹豫间,一道血色光芒从男子手中一闪而逝,这光线宛如自己从胡筱雅家里搜到的那枚莲花天珠,此刻竟然被他一把打入了自己的怀中。他一看自己贴身的口袋,夏天海目露惊异之色道:“咦,这不是我那一颗?” 天珠入体之后竟然消失不见,只是这一身的疼痛,却无端地消失不见。甚至整个身子突然变得轻盈,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么我这一颗是假的么?” “不假,同一棵树也可能结出善恶两种果子,我这一颗可以让你接受天蓝人的传承,对你来说就是善果。你那一颗,则是厄运之果,你要是带在身上,可能会被夺舍,你自我的意识不会超过七日。” 闻言,夏天海毫不犹豫地掏出天珠,扔给了白衣男子,不是他确信了他的话,而是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这白衣男子一则可以抢夺二则再不济,喊一嗓子这些正在搜查线索的捕快也可以把自己轻易地抓获。那胡晓雅家的现场,自己留在那的脚印、手印并没有清理干净。也就是说此刻的自己就是这起案件的头号嫌疑人,不是面前的白衣男子在求自己,而是自己有求于人。 “不用紧张,胡筱雅家的痕迹我帮你清理了,那些六扇门的蠢货们应该查不出来。”白衣男子默然了一阵,毫不犹豫地这天珠的传承口诀给了夏天海。方才的那一刹那,他本来产生了贪念,但是一想到当年这天珠所造成的惨烈之像,他立即改变了主意,眼前这个被报仇念头充斥了全盘的男子,比自己更有暗黑的气质,不如成全于他。他暗暗道:“胡筱雅,没想到你转世之后如此弱鸡,你当年背叛我们的联盟,此刻被某断了生机,我们前世今生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 (3) “二姐,不是说我们一年只招一次人么?这个海报又是怎么回事?”刚成为湖跺大学话剧社头牌的孟佳凝看着话剧社门口的招揽新社员的海报,有些不解地问道。 “佳凝啊,这是社长陆智愚的意思,他说上次的选人有不少遗珠,我们网罗人才,就要不分时节,不拘一格,一年一次太少了。”二姐名曰乔伟卓,在孟佳凝来话剧社之前,她是话剧社的第一美女,现在的风头都让这小妮子给抢走了。 她的面色有些尴尬,不便明说陆智愚对把话剧社让给孟佳凝这个小妮子很有意见,和资方都是大吵了一架。 后来便有了这个所谓的“不拘一格”的二次招聘。 孟佳凝表演能力出众,通过几次校内的演出已经取代陆智愚成为了话剧社的招牌。不少组员私下里认为她更适合当这个社长,无论是招揽人才还是提升人气,有一个一等一的美女那都是绝对的优势。这陆智愚是学生会主席方圆的狗腿子,实力一般,但是后台强啊。孟佳凝则代表了新生力量,也不可小觑。反正这会是神仙打架,我不便站队。 乔伟卓吐了吐舌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四爷,听说你要加入这话剧社,没搞错吧,所谓戏子误国。在华夏,这可是夕阳产业啊。”戴景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道:“这文人舞大袖的玩意,四爷你会么?这舞台演出要求扮相出众,还得搔首弄姿,还要起早贪黑地背台词,您这糊涂的小脑袋吃得消么?莫不是看人家孟副社长长得漂亮,凭着一副舔狗的觉悟,前来跪舔了?这...代价可是有些大...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来话剧社报名,和孟佳凝漂不漂亮那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周蓬蒿尴尬一笑,他不能说是自己被灵魂指引,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来。他不怀好意地踢了戴景伦性*感的屁*股一脚道:“大二了,拓宽一下自己不好么?” “哪里拓宽,怎么拓宽?”大大咧咧的潘东升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到身后一个极为悦耳的声音道:“是谁如此放肆,敢在话剧社门口污言秽语?小心我们找保安队,把你们给扔双湖里去。” 声音如此好听,为何语言上却这么暴力? 周蓬蒿骇然回过头去,却见一个清丽绝俗的扎着马尾的少女俏生生站在话剧社的门前。 她穿着紫色长裙,冠发蛾眉,流露出一股天生高贵的雍容气度,肌肤胜雪,别有一种清丽脱俗之致。在这湖大的校园里,那是一种绝世的容光,竟使人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这一刻,她用一双美目愤愤然盯住周蓬蒿等人,大有跟他们誓不罢休的气概。她傲娇地扫了一眼被她美丽所窒的众人,故意扳起面孔叱道:“我们话剧社是敞开门招揽人才,但是只欢迎实力派,对于那些别有用心之徒,是不欢迎的。刚才你们的话反映了你们的人品,三位还是请回吧。” 这他么的小辣椒啊,巴拉巴拉的,语速如此之快,竟让人一句话都接不了。 周蓬蒿扶了扶额,没办法,潘东升说话确实难听,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圆了。 “吆,是508宿舍那群废材,哪里都有他们几个,这还没海选呢,就得罪了孟社长,想进话剧社那是四面都有墙-没门了。” “孟社长?她是孟佳凝么?” 原来这就美貌小妮子就是话剧社的副社长孟佳凝。好一个绝代佳人,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周蓬蒿看着孟佳凝精致的小脸心中暗赞,同时也不免有些遗憾,她虽然美艳夺目,但是却有些过于傲娇,这不是他中意的类型。这次话剧社想一举两得那是基本没戏了。 “莫要当真,开玩笑调节气氛的闲话罢了,再说我已经通过了你们的第二轮海选。孟副社长这般说话,是不是有些不问青红皂白了。”周蓬蒿收敛了看往她的眼神,一副老子不服的样子,大声道。 本就对这次话剧社“节外生枝”的招聘不满,孟佳凝是狠狠地瞪了乔伟卓一眼,然后又生气叉起了小蛮腰。 乔伟卓看了她一眼讪讪地转身看往周蓬蒿等人道:“各位...大神,我们话剧社是比较安静的一隅,也没有什么曝光度,你们到我们这里来不会真有其他什么目的吧。”说着用眼神瞟了一眼美艳惊人的孟佳凝,那意思不言而喻:泡妞来的吧?热脸贴冷屁股了,快滚吧! “这乔二姐好让老子惊艳。”潘东升像是看到了天上的仙女一般,他手中的小黄书突然不见了影踪,屁股一滑,以极快的速度从话剧社旁的小椅子上滑了下来,丝毫没有顾忌形象,扛起了小椅子直接冲到了乔伟卓的面前:“美丽姐,您坐?” “果然是来泡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眼光不咋地。”傲娇的孟佳凝哼了一声,目光看向潘东升的时候,也多了份不屑。 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潘东升不动声色,还是一脸的谄媚。直接又将另外一把椅子搬到了孟佳凝的身后,谄声道:“傲娇姐,你也是我亲姐,您也坐。” 所有人:“...” 孟佳凝微微一笑,一把推开了椅子。 她婷婷袅袅向周蓬蒿走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很是动听:“你也说了,那是海选,可最后的定人选我有一票否决权。” “当自己是联合国安理会呢,什么狗屁...一票否决权。”周蓬蒿怒道:“小妞,你这是强权政治。这样也太武断了,怪不得话剧社在陆智愚手里,这一年多来毫无进境。” “我的天,这还恼羞成怒上了,你这冲动易怒的性格也不适合我们话剧社啊。”站在乔伟卓身边的女子倒也生的标致,只是和这千娇百媚的孟佳凝站在一起,不免落了下风,她的声音很是平静地道:“无以规矩,不成方圆,这是社团成团的规矩,还有我们话剧社历来很超脱,你说的毫无进境这个不是事实,我们选择无视。” “你是谁?” “呵呵,你能进话剧社我就是你师姐,不能进,我就是你仰望的女神。我叫白鹿,白夜追凶的白,林深不见鹿的鹿。” “白鹿?我还以为你叫做追胸呢。” “你...”白鹿眼睛一瞪,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周蓬蒿还没来得及说话,戴景伦低声提醒道:“蓬蒿,这个白鹿是湖大妖孽榜的人物。你离她远点,不然要被吃个连骨头都不剩。” 他这边话来没有说完,白鹿突然一长身,展臂将周蓬蒿肩头一搂,周蓬蒿虎躯猛然颤抖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白鹿会如此“妖孽”。“想泡妞么?姐姐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吧。”她诱人的羞态格外让人心动,就宛如一杯浓烈的美酒,颜色就足以醉人,不用入口中就知道其中的甘美醇烈。 “好浪......(漫)啊,太羡慕了。”潘东升则一脸猪哥状道:“怪不得四爷义无反顾而来,原来还有这等好事,我也要加入话剧社,我一把嫩骨头全不要了。” 戴景伦:“......” 周蓬蒿:“......” 孟佳凝定了定心神,朝白鹿盈盈一笑,拦住了她道:“白鹿姐,勿要与他胡说,这两年我们话剧社无所进境倒也确是实情。” 她声音宛如出谷黄莺,吐字呼吸充满诱人韵律,平静下来的她别有一番魅力。 “我就说呢:你们要是错过了我,就错过了短时间内翻盘的希望。”周蓬蒿被白鹿有些浑身酥软,再不敢调戏于她,索性摊摊手,大咧咧地道。 我去,四爷,太高调了,你懂个毛的话剧,你丫的也就一刚在某音学了几个月的配音罢了。周蓬蒿这话一出,连一旁的戴景伦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潘东升也在心中腹诽,这小子为了泡妞,倒是练得一手厚脸皮。 “行,你要是能通过我的考核,收下你也无妨。对于你们刚才的失礼,我也可以不计较,我们话剧社能容乃大。” “什么大?”三个流氓默然对视了一眼,对这个成语的后半部分表示同意。 “你们说什么大就什么大。”白鹿那是一点都没有退让,这小妮子简直了。周蓬蒿等人讪讪的笑了笑,远远退到了一边。 也许是看惯了身边男子对自己的唯唯诺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周蓬蒿倒是让孟佳凝高看了几眼。 志在必得的周蓬蒿也在心中暗笑,这短短十分钟,他已经看出这话剧社看上去风风火火,实际上也处于人才的断档期。要不是有孟佳凝和一众美女在,早就倒闭了也有可能。自己刚才把它批驳的一无是处,自然让她们大为光火,现在的毛遂自荐,算是钓足了他们的胃口。看来只要发挥出色,这份话剧社的工作是跑不了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发挥吧!如是而已! 周蓬蒿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佳凝,这或许就是某人的欲擒故纵之计,我看有些人啊,只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眼高手低之辈。”白鹿看了一眼周蓬蒿,这小子虽然肤色偏暗,却身材高大,面目英俊,浑身上下洋溢着强烈的男子气息,不免皱了皱眉头道。说到底她是前任社长的人,对话剧社那是忠心耿耿。不过,此刻她的立场对于孟佳凝来说,是绝对的盟友。 一旁看戏的乔伟卓也点点头道:“名不见经传的三个小混混,我没觉得会有啥出彩的地方。” “好了二姐,要不我们一起看看这个大菜子有如何的翻江倒海的大才,我们不说话,只顾欣赏便好。”存了揶揄之心的白鹿说着朝乔伟卓使了个眼色,那一双美目望向周蓬蒿等人所在的方位,眼波中荡漾着无尽春意。 周蓬蒿听出了她语调之中的不屑,表情很是轻松地道:“小妖精,放马过来。” “你才小妖精,你妹小妖精。”白鹿朝他吐了吐舌头。 戴景伦倒是对一脸挑衅的孟佳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他们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在她们面前展示一下才艺,或许可以赢取孟佳凝的芳心也未必可知:“蓬蒿,你不行,还是我来吧。”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在美女面前说四爷不行,他会怒的,怒拔我们电脑插头的那种怒。”潘东升咧了个大嘴,狂笑不止。戴景伦则往前进了一步,他微笑道:“在下不才,舔名湖大江湖百晓生,对这话剧一事也稍有涉猎。” “一个比一个更不要脸,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乔伟卓淡然笑道:“什么百晓生,一个消息贩子罢了。你来就你来,别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好了,言归正传,也让这他们看看什么叫术业有专攻,还有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佳凝,这第一道题我来出。” “好!”孟佳凝对乔伟卓的专业能力还是有信心,闻言连忙点头道。乔伟卓点头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蓬蒿和戴景伦,转身向潘东升道:“傻大个,你有没有意向一起来,我们这边还缺个保镖?” “我去!”潘东升瞪大了牛眼道:“我愿意当拍AV的男主,你们小作坊有这工种么?” “切!”乔伟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粗俗不堪的流氓登徒子,你做梦呢。” 潘东升无辜地摊摊手,这小子算是自己把进话剧社的门给封死了。当然,他本来就对劳什子话剧社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身材姣好的乔伟卓迈着猫步走了过来,表情有些勉为其难地道:“两位,现在放弃,还不用难堪。” “别扭了...老子眼花,快出题!”周蓬蒿倔强地摇头,戴景伦也跟着摇晃着脑袋跟着走进了话剧社。 看着周蓬蒿闲庭信步的模样,孟佳凝小声嘀咕道:“真是无知者无畏!” “孟社长,其实我主要是服你们的有容。”周蓬蒿笑笑,向她挤了挤眼睛。 乔伟卓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道:“我的出题很简单,你们既然对话剧社感兴趣,那么一些话剧名段自然是轻松拿捏吧。你们先给我背诵一段哈姆雷特话剧的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版吧。” “什么?要英文版?”戴景伦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出去,抗议道:“这也太刁难人了吧,我又不是外院的。” “丢人,这都不会,你不百晓生么?这可是我们话剧社的基本功。”乔伟卓嘻嘻一乐道:“我就说嘛,不学无术,尔等皆纨绔尔。”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孟佳凝摇摇头微微嗔道:“二姐,矜持点。”这边话没说完,自己也乐不可支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两女子一唱一和的行为让戴景伦很是郁闷。 周蓬蒿却是迅速地进入了状态,仿佛整个天地之中只有他一人存在,朗声道:“听着,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Whether’tis nobler in the nd to suffer The slins and arrows of outraeous fortune,Or to take ar aainst a sea of troubles,And by opposin end the”这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倾注了他的全部的热情。他的举手投足,甚至一次凝视看似随意,但仔细看上去确又是那样情感充沛而无懈可击。众人的目光由开始的不屑渐渐变成了一种欣赏,进而变成了一种钦服。连一向苛刻的乔伟卓美目也流露出崇拜的神情。当然,她想的是要迅疾无比地把这号人才拉入社长的阵营。这样,他们就又有足够的实力对撼孟佳凝他们这些新生力量了。 “so:Love can heal everythin!”周蓬蒿站定长吁了一口气,像是练了武术一般还来了个气沉丹田的结尾动作然后道:“大佬们,我还行吧?” 什么行,简直太行,太出色了!孟佳凝猛地一怔,看着他发亮的眼睛低声道:“登...这位...同学,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为防止漏题,我再给你出一道吧,这一题,我们来个互动。” “大话西游的经典片段:你演至尊宝,我来紫霞,就大圣娶亲那一段。” “佳凝,这个不是我们社的保留节目么?男主不应该是智愚社长么...这个毛头小子哪里配得上你。”乔伟卓一惊,连忙出言阻止道。 “二姐,休得胡言,哪里有那么多的保留节目,我们的话剧是对湖大所有人开放的,况且这不过是一场考试罢了,有何不可?”孟佳凝凝视周蓬蒿的眼睛,那眼睛里满是神采地道:“你来吧!” 周蓬蒿猛然上前一把抱着她的肩,满是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四爷,你这还矜持个屁啊,要是我,直接亲上去了。”潘东升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很不合时宜地说道。 乔伟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老一套的评价:“粗俗不堪,流氓登徒子。” 孟佳凝并没有弹开他的咸猪手,一脸娇嗔地踩了周蓬蒿脚背一下,提醒道:“这么表演虽然夸张倒是也无妨...只是你如此声情并茂地,表情也是到位了,倒是说台词啊。” “可这一段台词是啥,我不知道啊!”周蓬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话音一出,众人皆倒。 你搂起来倒是挺快的,就是不知道台词怎么说?乔伟卓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鹿则笑得花枝乱颤地道:“这小伙子一点都不扭捏,太有意思了,我是越来越喜欢他了。老娘要吸干他。” 戴景伦:“...” 潘东升:“...” 孟佳凝则一脸羞怯地推开了他,她低声问道:“你...真混蛋,对了,混蛋,你叫什么名字。” “混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周蓬蒿。” “你是周...蓬蒿?师兄,你咋和以前不一样了?”孟佳凝大惊失色,旋即,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竟然是一个反向的突击,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入了周蓬蒿的怀里。 这就缴械投降了? 泡妞史上大逆转的范本?这前倨后恭的又是归哪样?周蓬蒿一脸的黑人问号...... 潘东升则不合时宜地道:“敢问...四爷什么不一样了?” “老三这车速,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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