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老朱他们欣赏那未来广告片欣赏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光幕一闪,纺织羊毛的广告片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一回视频结束时,都会出来的密密弹幕: 【恰,都可以恰,所以加更吗?金主爸爸给你打钱是为了催更啊,认清现实up】 【上p点击破万了!我也为迫害金主爸爸的钱包出了份力!虽然是为了多看小镜子和小兔子三刷了上p开头,还呼朋唤友来欣赏……】 【有理由怀疑金主爸爸的运营被大数据推送了up的鸭子动态】【指路xx:xx,有新的龙袍兔兔吸】 【可以抽奖送兔兔嘛,扭怩,我可以用10件手作龙袍换】【最近高考,看up提到南北分卷甚为亲切,教育资源分配平衡任重道远】 【那个喊出取消调休的高考学子实乃国之栋梁啊!这样挂念着人民的人希望清华北大不要不识抬举,希望破格入选人大代表】 【都说他可以配享太庙,我顺便给他拟好谥号了, “文忠”,人民忠诚的战士!】【亚洲三大卷,中国人不休息,妈的,八八肯定很欣赏调休吧】 【诸臣未起朕先起,诸臣已睡朕未睡。何以江南富足翁,日高三丈犹披被。他倒也挺羡慕大地主的.…】 【去买了波司登羽绒服,还别说,反季节打折+618确实便宜,总之谢谢up提醒啦】【原来羽绒服是这么做的,真空气室分离有点像化学蒸馏法欻?】【分离提纯萃取,永恒的命题,区别只在技术的迭代。想想石油那多到爆炸的产物。】 【有看过up手工分离原油,办法就是初中教过的冷凝法,问题是家用酒精灯根本达不到要求的沸点,我看up折腾半天就一丢丢。我穿越回去是肯定搞不定石油的】 【冷知识,石油这个名字是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取得,他还预言“此物必大行于世”】 【元代已经在打石油井了】 【以前人用石油,要么是利用天然沥青,要么是类似东罗马的希腊火。谁能想得到石油能成为工业的血液,造任何东西呢?】 【我小时候也很好奇石油是怎么变成尼龙布的,直到我成了化学狗】 【古代羊绒价值百金,现在的羊绒大衣也很贵……穷人只买得起人造羊毛,反正也是石油造的】【哎,穷人开不起油车,换了个电车】 【知足吧,相比去年 这会儿的原油价格每桶120美元,现在起码跌到67了。美元霸权+石油霸权,丑丑狂印钞票,趴在全世界身上吸血,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祈祷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快】 【陷入沉思,朱棣的朝贡为什么没有推动大明宝钞成为国际化结算货币】 【你对朱棣抱有了太多不切实际的期待,他连救钞都没搞明白呢,还信用货币国际化hhh】 【不是啊,朱棣真的有做到一定的货币国际化,只是不是大明宝钞,他铸造了专供海贸的永乐通宝铜钱……日本人就是用的永乐通宝买卖呢,呆滞】 【好像肯尼亚也发现了永乐通宝,永乐正统在海外!Judy他为了尊敬他爹,都不肯改大明宝钞上的洪武年号,srds,这给□大开方便之门】 【哈哈哈本子好爱永乐通宝的,用了200多年,仿造了银版本,金版本。织田信长甚至把它的图案戴脑门上】 【明朝不是缺铜吗?还铸钱外流?】【日本会用白银交易……然后白银货币化】 【翻开明史,货币白银化,合上明史,白银货币化,非产银国使用银本位就很玄学】 【明中后期不缺白银,但白银在民间流通,政府收不上钱】 【dbq,我一般不会笑,除非我想到了槐宗特色钞法】 【哈哈哈那个印了1亿元纸币,就想靠这些去民间换1亿两白银对吧?属实迷惑操作了】【槐宗的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为何八八可以行钞法,我却不行?】【即使都是一群经济小白,不懂准备金的八八比起槐宗竟还成了个专家?】 【准备金和黄金挂钩,或者布雷森石油体系,我都还能理解,现在央行的准备金,和国债啥的搞在一起就真的看不明白了】 【八八那时候的大明宝钞出现是有一定市场需求和争夺铸币权因素在的,槐宗哈哈哈】【槐宗真的是谷底,Judy救钞试图把它暂时和盐挂钩,起码还懂点基本法,就是不多】【挂钩盐,生产力跟不上,盐产量不够多,最后就造成盐引兑不出盐了】【大明连中央银行、清算机构都没有……纸币能救才有鬼了】 【托腮,此处或许需要一本资本论,但我马哲、毛概课全都划水过的……就记得人→劳动→劳动产品→商品→货币→资本】 【惭愧,我对经济学的概念是《货币战争》,后面 被科普说这本书和罗斯柴尔德家族一样是经济学领域的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好看啊!捂脸,我每次看索罗斯vs亚洲四小龙的故事,看到兔子二把手霸气发言挺HK那段,燃死了燃死了,如听仙乐耳暂明】 【八八家最懂经济的人活在600年后,邓摇.jp】 【索罗斯这种狙击主权货币、做空一个国家的资本大鳄受到那么多吹捧我不理解,资本家都给我 吊路灯!】 【法国大革命输出了好多梗啊,路易别笑,脑袋会掉】【槐宗骄傲挺胸,我脑袋没掉,我自己上吊】【路易应当死,因为祖国必须生。槐宗之死和路易之死放在一起辱革命老区的zz觉悟了】 【那倒是,槐宗之死不过是普通的亡国之君,路易之死可是论证了起义的合法性,从根本上否定了君主立宪呢】 【比起法革期间的公共舆论,明末东林党的清议真是shit啊】 【儒家发展成儒教,亦是一种宗教,可惜了,阳明公的心学到底没能彻底冲破这种束缚】郁新大叫一声: "什么?!" 大家虽然很想关切一下灵堂中唯一的一个文臣。 但是,大家真的不知道他在叫什么,因为那光幕上,真的又闪过去太多的东西了..太多了太多了... 太多了!抱头! 老朱有一点点颤抖: “怎么这弹幕的短短几行字,比那后辈拉拉杂杂说的这么多的东西,感觉还要多得多呢……" 朱棣也是冷汗直冒:“可能后辈这次讲的都是咱们明朝的东西,略有点平平无奇吧。” 朱榈锐评: "这一次后辈讲得最实用的就是后面两个广告。" 朱横: “我晕字了。广告后面的全部看不懂啊。那路易是法国国王吗?他为什么脑袋掉了?” 朱楠呆滞: "可能是被人砍了脑袋了。" 朱横哦了一声: "亡国之君被人砍了脑袋不是很正常吗?杨广死的时候也被勒死了啊。那王莽妥妥被砍了脑袋,脑袋还被收藏在汉朝的宫廷之中呢。" 朱权也呆滞: "都不用举别家的例子,我们的槐宗……" " ;不一样!"老朱和朱棣齐声喝道, "槐宗是自缢,保全了体面!""可是……"朱权, "弹幕不是评价,槐宗的自杀,比不上路易的他杀吗?" 郁新小心翼翼: "也许农民起义杀了皇帝的事情,在我们这里虽然正常,但是地域不同,国情不同,法国那边就没这么正常了,他们很可能没有陈胜吴广……" 老朱与朱棣的脖子齐齐一凉。 咋滴,咋就我们这里很正常了?我们这也没有那么正常吧! 朱棣抓住了那个"清议”: "这清议,应该是和东汉末年那般,一群士大夫凑在一起,对时局指指点点吧。" 郁新有话要说: "什么叫做指指点点?那上下探索救国之路!" 老朱嘿嘿一笑: “你是不是觉得,那种属于你们读书人的指指点点就是民意啊?” 朱棣: "上面告诉你了,这法国大革命,也是那农民起义,那所谓公共舆论,少不得有许多贩夫走卒的声音。" 他们讨论了半天,虽然观点各异,却又有志一同地忽略了那“否定了君主立宪”。不敢深想。不敢深说。 老朱甚至在心里倔强地想:也许是那番邦人,从来不懂什么民义汹汹,一群连农民起义杀了皇帝都要一惊一诧的人,哪懂得什么统治! 我要时时提醒自己重视民意,为百姓谋福祉,我的皇位,大明的江山,稳当得很! 总之,大家艰难地从那“路易别笑,脑袋会掉”中转开了思维,开始关注前面他们听不懂的天书了。 比如…… "货币白银化"。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老朱试图解释一下:“意思就是,未来的人,大多数都用银两了?”他心酸地想:那咱的大明宝钞呢?果然一文不值了吗?朱棣试图更进一步: “意思好像说,我们没有白银,却用银两这件事情,不太好。” 郁新忝为户部试尚书,虽然根本没有懂,却要假装自己智珠在握: "不错,不错,我们没有的东西,总是受制于人的。为了摆脱这个局面,我们还是得把日本给拿下来啊,这样,他们的银矿就是我们的了——上 面的意思是,日本有很多银,是这个意思吧?" 将军们:嗯嗯嗯,啊啊啊。听不懂没有关系,只要话题进展到打仗就可以了。 老朱又狐疑道: “但是感觉比起打下日本占据他们的银矿,好像最终的形态,还是全世界都用咱们的大明宝钞更重要啊?" 说着说着,老朱陷入了困惑。 "我也给那使臣赐钞了,为什么没有流通到他们国家去呢?" 这个郁新懂一点,赶忙说: “那些使臣在我们大明境内,就会把那些钞花掉,买了货物离开。所以那钞还是在我们大明境内。" “……那朱棣的永乐通宝,毕竟是铜钱。都是群不识货的家伙,老觉得金属比较贵。”老朱骂骂 咧咧。 “可能和准备金有关。”郁新道, “最早商人用交子,是嫌金银携带麻烦,于是用交子指代固定数量的金银,随时可以兑换。人们知道它可以兑换成金银,就相信它与金银相同……我观福泽的意思,所谓与某物挂钩,它举了盐引的例子,想是指我们的盐引可以兑换具体的盐。那纸币与黄金挂钩,布雷森石油体系,应当就是指,这些纸笔可以兑换具体的金,具体的石油。" 朱元璋:"..... 朱元璋震惊道: “那就是说我得找和钞完全等额的金银,才能彻底救钞?” 傅友德: “陛下,打日本吧,挖银。” 朱棣: "啊……不对,好像还得有个银行、清算机构,那个东西是不是指的以前的交子铺,专门管你在哪里兑换银子.……." 耿炳文、郭英、李景隆具重重重复道: “打北元吧,挖石油!” 老朱最后唏嘘的叹了口气: “感觉最后还是得提高生产力啊。没有劳动和劳动产品,连钱都没有啊。" 他很多听不懂,但那简单的“人→……→资本”的箭头,倒是看明白了些许。反正,马子说的都是好的。 不过,那毛概又是什么?毛子的概论?听着也是个圣贤读物!“那调休——”老朱说, "又是什么?" 这调休,虽然第一次出现。 但好说不说,大家都是中国人,有其刻印在基因 里的敏感所在。 郁新都还没有答话呢,朱棣突然说: "会不会是那‘调整你的休息日’的意思?比如庶吉士规定每五日一休沐,现在就让他们每十天休二?" 老朱开始研究了起来: “这乍一听起来,好像是挺方便的……这样的话,官员回家的路上耗费的时间,是不是就可以叫他们用平日里沐休的时间积攒在一起,凑出个回家的假来?" 郁新突然一个激灵。 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深深的恐惧感。 他连忙解释: “陛下,这看起来真不是个好政策啊,你看那提出这意见的,甚至都能进太庙谥号文忠!可见,这在后世乃是备受诟病的政策啊!" 老朱哦了一声: "是吗?那兔朝官方看着在使用这个政策啊。""民意,民意,”郁新连忙道, “我们最重要的是民意。"老朱被说服了, "行吧,百姓重要点。"至于其他的,就不说了,慢慢的研究,悄悄的研究。 等咱悄悄努力之后,惊艳所有人! 哼哼, 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将军们和郁新,本来都准备有眼色的向老朱告辞离开了。但这时候,老朱大手一挥: "不急。"不急什么,他没有说,这些人也不敢问。 而老朱心里呢,则在琢磨着:那后辈,刚刚快要结束的时候,还说什么抽奖。虽然咱也不屑那裹在兔兔之上的不明之物,但是,参与比获得更重要。 咱们这从皇帝到皇子,从将军到文臣,都在这里评论了这么多话,也算是评论了很多很多了吧?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参与抽奖了呢? 老朱正在用那“量子力学”的“观测者效应”,用力地盯着朱标的棺材上方看,试图用意念,去参加那抽奖活动。 但是努力了好久好久,等到那光幕已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灵堂一片寂静,大家都茫然又无措地看着他。 老朱: "… 老朱生气了,一拍椅子扶手,大声嚷嚷:"啊呀!你给咱等着,咱迟早要搞出那身份证!到时候,1P给你留下一百条弹幕!" 大家:..… > 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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