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刚才,神秘男声神神叨叨这么久,把自己吹得那么法力无边,神秘莫测,怎么就没想到将我从结界里面放出去呢? 既然分身不少,何不留这里一个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呢? 说实话,即便是他暴跳如雷,可始终未曾出手伤我,不知是不是破不了结界,有些纠结? 基于这一原因,我便有恃无恐,拼尽全力用腹语喊道: “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对他的答复并未心存幻想,而他再次令我意外: “鬼目红一。” “……”听闻他的名字,我居然想到了梦中的那只蝴蝶,它其中的一个翅膀上,确实有一只夺人心魄的红眼睛! 那时,并未联想到鬼目,如今,经他提醒,更觉形象。 只是,既然梦里的蝴蝶是他不是我,为何那些经历如同身临其境?又历历在目、刻骨铭心呢? 难道上一世,他曾是我的至亲好友? 如此一想,我对他居然又开始心生怜悯,尤其是在我听到他的惨叫声时,居然一阵心痛? 朝凤九他们战场的方向再次望去,却见他们将一团黑雾团团围住,凤九和树王则分别用自己的灵力将其困在其内。 却见黑雾被绿、白两道光束越逼越小,眼看着,黑色也逐渐变浅,越来越浅……而我亦能感受到那份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这是鬼目红一被生擒了?他们会杀死他吗?怎么会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与他息息相关呢?这是多么可笑的念想? “凤九!凤九!你快回来!”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总不愿凤九将其杀死,我又用腹语拼命呼唤,这声响极具穿透力,却再次透支了我的灵力。 一晃神,我便一头栽倒在地,只得再次默念万能咒: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或许是我难得用腹语,而这一回,连用两次,最后一次的叫声还响彻云霄,分外惨厉,见凤九一分神,黑色雾团瞬间寻机而逃,转眼就不见了。 随后,我全身的窒息感也消失不见了。 如此看来,鬼目红一与我之间确实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难道他那些话并非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尚未细细思量,却听闻凤九急切问道: “阿苇?你怎么了?他偷袭你了吗?” “哪个他?凤九,你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我不答反问,因为他的问题要回答得滴水不漏,需要相当的水准,而我莫名地心慌,无法自持,只能反将其一军。 “他没来找你吗?”凤九面色并无半点儿尴尬,那尴尬都挤兑到我身上来了,索性不打自招: “你是指鬼目红一吗?” “你都知道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凤九蹙眉问道,语气透着些冷意。 “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一些莫名其妙地指责……可凤九,你为何要杀他?”你不是一直劝我要心怀慈悲吗? “并非杀他,只打算生擒。”不知为何?凤九的声音有些失落。 “……”你说不想杀他,可我分明感受到了窒息感。 “你这么喊我,就是为了救他?”这么说着,凤九冷冷望着我,却似乎早就洞悉了我的私心。 “我……”一时间,我还真是找不到更能令其信服的借口,我词穷。 “你终究还是信他。”凤九伤感地叹息一声。 此刻,树王也赶来,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没事儿吧?” “他还是跑了?”凤九不答反问道。 “嗯!”树王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树王,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先行告辞了。”凤九言语客气恭敬,可低气压却只增不减。 “可好不容易设定这个‘引蛇出洞’的方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树王似乎心有不甘。 “……”虽心怀愧疚,可我并不后悔,凤九见我如此神态,失望之色更是溢于言表,冷冷地将结界解除,对树王作揖道: “已经见到了真身,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频繁来袭,到时,再布置完善的计划,将其一网打尽即可。” “好!”树王这才面露喜色。 与树王告别,凤九破天荒没有继续使用空间转移术,而是带着我一路腾云驾雾。 沉默片刻,他才出言问道: “阿苇,如果他是恶魔,你也决心要与他为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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