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果?”是雪燕?还是血燕?还是雪雁? 说实话,于前者,我对它们的窝更熟悉,再说,这几种鸟类都挺温顺恭良的,为何这小家伙要用恐吓的口吻来威胁我? “哼哼!如果它的体型是你的几倍,你觉得它会不会把你当成一条毛毛虫?”这丫逆天的反问惊掉了我的下巴,好吧!我承认,我有些目瞪口呆: “难道你曾被它当成毛毛虫?弱弱地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收集它的排泄物?纯粹是个人嗜好吗?” “怎么会?”很显然,这孩子真的是被欺负了,否则不会从躺椅上跳起,怒目冲冠的样子。 “那这颜料是怎么来的?”我猜,是这可怜的孩子无意间被怪兽的排泄物给击中了,因为这个可怕的传说,居然把这些固体收藏了起来,留下来卧薪尝胆,准备复仇……这故事很合理,逻辑性也很强! “强什么?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呢?想象力这么丰富,做画家也太可惜了!” “怎么会?所有艺术都需要想象力,艺术是相通的,不是吗?”我觉得这误解要不得,一定要费时帮他捋一捋,可这幅画就差几笔了,还是先把这作品完成了再说吧! 毕竟在树叶上作画,还是头一遭,况且用火喷的技术也越来越娴熟,一定要趁热打铁,好好熟练这一新技巧。 唉!可别说,这新技能还真不赖,着画点轻重不一,都能有不同的作画效果,这玩意还有日本版画的感觉,透着一点儿自然的神秘感,这一方面,我把控得很到位。 果然,作品一完工,树大王就啧啧称赞: “真没想到你能化腐朽为神奇,这本事儿可真不是乱盖的!” “那是!必须的!”此时不臭屁,更待何时?洋洋得意之间,紧接着不忘补充一句: “是不是够格儿交换你那木能量了?” 小家伙有些纠结,迟疑片刻回道: “可你用的颜料让我无法保存!” “喷点儿香料不就行了?”忍不住翻白眼,这鸟又不是狗鼻子,能有多敏感? “我是说,血燕的嗅觉尤为灵敏,恐怕它会找上门!”小家伙却执意摇头。难道说,这里的鸟类逆天了?我记得鸟的鼻子就俩孔,据说,鼻子、耳朵的功能很弱的,它的优势是眼睛。 世界真奇妙啊! 无限感慨之时,不忘调侃: “你跟它们接了什么梁子?” “呃~我拿了它们家族的一个鸟蛋……” “没经过人家同意,是偷吧?吃了?” “没吃!我就觉得那鸟蛋壳很特别,像一幅画,就拿回来了。” “蛋呢?” “在我的行宫里。” “把它还了不就成了吗?” “不行!已经孵化了,它认我为它的亲人。” “送回去解释不就成了?” “不行!它并不知道自己是只鸟,而是以为自己是一棵树!” “……”这问题有些棘手,鸟类的智商确实有些单薄。可丢了个把蛋,鸟妈妈也不会很在意吧?毕竟蛋有一窝呢! “那可不是,这是鸟王夫妇的蛋!”这么说,是厉害的主儿? “你摊上大事儿了!弱弱地问一句:这鸟粪你是用来伪装的?” “嗯!可以这么说吧?” “那只可怜的鸟呢?”我很好奇,一只把自己认为是一棵树的鸟,会有多有趣? “他是在找我吗?妈妈?”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翩然而至,我转身定睛一看,一只红脖子的大燕子矗立在我身后,体型虽庞大,但毛茸茸的,萌宠萌宠的,可见孵出的时间并不久远,还是一只雏鸟,个头却超过我们好多倍了。 “妈妈?”如果我没判断错误,这树大王应该是雄性生物吧? “妈妈!是一个神圣的称呼!我想,男女是可以通用的。”小屁孩儿开始找借口了,我却不打算轻饶这个偷鸟蛋的家伙: “那要爸爸作什么?” “关键是,它只肯喊我妈妈!怎么办?”小家伙终于撑不下去了,小脸憋得通红,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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