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你还要吗?”我突然醒悟,这家伙也就是想近距离读取我的意念,大概远程无法操控,就把我从贵州那犄角旮旯里骗回来了。 如果他打消买我的画,我们就是平行世界里,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再也无须相见,如此甚好! “什么时候说不要了?”他的反问,令我忍不住去观察他的表情,这是故意的吗?特么钱多得闹钱灾了? 世界上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怎么就不能去帮帮他们?他们所需的也就是个避难所,几杯清水,一些能果腹的食物,外星人的工作也就算了…… “我是故意的,而你也无可奈何。”他似乎对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并不感兴趣,自动屏蔽了我脑中的质疑,而后,又追问道: “你家中可有其它没有参展的画作?有关阿苇的。”他把阿苇两字咬得很重,貌似咬牙切齿的味道。 阿苇是他的仇人吗?还是爱而不得,就想毁掉? “你的小脑袋瓜里装得东西可真不少,我很想看看,如果把它们一一清除,你会不会变成一个纯净的白痴?” “……”这话似乎很具有威胁性,一下我就吓懵了,死都比变成白痴强啊!还是闭嘴吧!可我怎么控制自己的意念?如何控制自己不去想呢? 唉!这家伙一直在恐吓我,真讨厌!为嘛老是跟我作对呢?我是吃了他的萌宠呢?还是抢了他的老婆?是世仇吗? “我们是先去你家里?还是去展厅?”他似乎懒得再管理我的大脑,径直问道。 “当然是展厅了,阿苇的画,就这么几张,其余,都称不上作品,如果是,我又会不送去参展呢?”我气定神闲地说谎,不敢再起什么念头。这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但愿你没骗我,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他冷冷地斜睨我,透过墨镜,我猜测他眼神里裹着不屑和轻蔑,因为,他的鼻孔朝天,面部裸露的所有表情,我能得出这样无助的结论。 突然,我特别想恶搞一下:这家伙脸上那“蛤蟆镜”要是能摘掉就好……我想看看他究竟长了几只眼睛?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不知是不是又看到了我的想法,这家伙居然如我所愿——摘下了他的墨镜,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眼珠子是紫色的,很大很深邃,如果不是那么讨嫌,这人长得还真是人模狗样的,比明星都英俊,还有气场。 很奇怪,他似乎没了刚才的傲气,而是疑惑地看着我,难道说,我的意念也能控制他?只要我够强? 要不,再试试?嘻嘻……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想着:要是他把帽子摘了就好了,我就可以看看他头发的颜色了,判断一下他是不是就是展厅的劲装男…… 我在等着他的盛怒,他的报复,谁知这丫居然又乖乖地把帽子给摘了,还露出了他那头浅蓝色的头发…… 哈哈!难道我有控制他的异能?刚才我怎么就不知道啊? 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不被他要挟了?我的画也能保住了? 嘿嘿!要不让他把衣服都脱光了,让我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身材也像脸蛋这么有型,正好我也可以有一个免费的人体模特……在这样舒适的“样板房”里,写生……人生圆满…… 这么一思忖,我的心念又兴奋起来……等着他脱衣服…… 我尽量不用猥琐的目光去探索他,而是等他乖乖就范,谁知这家伙猛然醒来一般,眼里盛满冷意,发现自己摘了墨镜,还脱了帽子,很是意外,瞬间怔愣之后,便狠狠地看着我: “是你同伴搞得鬼?难道是阿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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