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鱼看见白火身边的女子，有些感慨，这个不解风情的道士，女人缘竟然不错。
“苏姑娘。”白火走上前，“吾等你很久了。”
洛玉暖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打转，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苏青鱼看了眼故作镇定的洛玉暖，“你们这是准备去跳舞？”
洛玉暖看见苏青鱼身后的诡异，心底里发凉，她克服内心的恐惧，走到苏青鱼面前，友好的伸出右手：“这位小姐姐，瞅着有些眼生，我们之前好像没有见过。
认识一下，我叫洛玉暖，是洛家的二小姐。
刚刚，白先生正在帮我算命呢。”
苏青鱼眸色微动，《惊悚降临》里提到过洛玉暖，洛家私生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因为试图坑洛紫萱，死在了副本里。
洛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们家族内部斗争，和苏青鱼没有关系。
她回握住洛玉暖的手，礼貌的回应：“你好，我叫苏青鱼。”
苏青鱼？
是洛玉暖没听过的名字。
那些世家小姐的名字，洛玉暖早就烂熟于心。
她没听过，这说明她不是上流社会的人。
是姐姐请来的吗？
穿着有点寒酸。
洛玉暖见苏青鱼身后跟着一个诡异，也不敢冒然轻视苏青鱼。
“你们有话要聊，我也就不打扰了。”洛玉暖媚眼如丝，指尖轻轻的划过白火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用仅仅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白先生，你欠我一支舞。”
说完，洛玉暖优雅的转身离开。
她投入人群之中，在那些富家小姐之间游刃有余的交际应酬。
白火默默地看了洛玉暖一眼。
美人计，对他没用。
洛家，想安插人进红衣组织，和上层接触，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他则想着洛家物资充沛，若是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对红衣组织，也是一大助力。
苏青鱼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她说着玩笑戏言：“怎么？动了凡心？”
“吾血肉之躯，自然也有凡心。”
只不过，他的凡心是他的理想。
是消灭所有污染源，人类不再活在恐惧之中。
为此结果，愿赴汤蹈火。
“不开玩笑，我有个事情要问你，你们组织和启明星集团，是不是有所牵扯？”
白火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摊着手：“没有啊。
姑娘何出此言？”
“在一个副本里看见的。”苏青鱼意有所指，“你们内部，也不全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呀。”
白火表现的太过于平静。
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只不过，根基未稳，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我们和启明星集团确实有些合作。
现在启明星本部已经沦落成副本，里面部分主干人员，在副本未彻底形成之前便逃离，现在定居在现实世界。”
他只透露了一小部分。
关于合作内容，只字未说。
“你们是不是有强大的情报机构？”苏青鱼问的比较直白。
白火灰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意外，他点头：“我们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整理诡异世界的情报，分享给普通人。”
“全部情报都分享？”
“自然是划分机密等级。”白火的眸色一暗，“有些真相，不是现阶段的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白火心如明镜，他已经猜出苏青鱼是在副本里看见红衣组织和启明星集团之间的龃龉，想过来求证。
这段时间，有部分情报泄露。
他怀疑组织内有内鬼。
室内的古典音乐响起，因为有些嘈杂，白火邀请苏青鱼去阳台处。
“苏姑娘能力过人，若是能加入红衣组织，必然是苍生之幸。”白火并没有死心，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觉得苏青鱼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青鱼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我所有的善意只能给予我身边的人。
做不到为陌生人付出。”
白火负手而立：“吾瞧姑娘心思纯善，外冷内热。”
“真不行。”苏青鱼双手搭在栏杆上，“你救过的人中，有没有人恨你？
有没有人责怪你给的不够多？
你会不会面临需要救大部分人，而牺牲少部分人的局面？
那些被牺牲的人，会不会视你如仇敌？”
“会。”白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注视着阳台外无边的黑暗，唇角浮起转瞬即逝的笑意，“从一开始，吾便知道拉下扳手的后果。”
扳手？
苏青鱼侧头看上他。
他是拿电车难题作比喻。
假设在电车轨道上被绑了五个人，而它的备用轨道上被绑了一个人。
失控的电车飞速驶来，你身边有一个摇杆。
可以推动摇杆来让电车驶入备用轨道，杀死一个人，救下五个人。
可以什么都不做，杀死五个人，救下一个人。
“苏姑娘，面对电车难题，你会怎么做？”
白火会毫不犹豫拉下扳手。
他好奇苏青鱼的答案。
苏青鱼沉默片刻，冷声回答：“我会看躺在铁轨上的是谁。”
“哈。”白火轻笑一声，“这个答案，很适合你。”
善是什么？恶是什么？对错是什么？道德又是什么？
所处的立场不同，善恶观也不同。
人心本是复杂的。
另一边，沈司年正在和洛家家主交谈。
他通过系统得知在南城仓库，有一处粮仓还没有变成副本。
有粮食，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花费冥币在诡异那里购买。
沈司年把这个消息告诉洛父，让洛父对他青眼有加。
洛紫萱对着沈司年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之前在游轮副本里，有过简单的合作。
沈司年视洛紫萱为白月光，对她多有维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