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可怜的苏珊对此一窍不通,文森特家族的疯狂她一概不知,爱丽丝.莉塔莎对于她的出身并没有说错什么,她的确来自于一个贫穷寒酸的小地方。 苏珊出生在一个叫皮埃科的地方,那地方挺荒的,大地之母可不照顾丹特丽安中心以外的地方。 毕竟在那种地方可不会流传什么别的国家的故事,他们茶余饭后唯一能拿来闲谈的只有谁家的老母鸡被野狗咬死了,哪家的姑娘在夜晚进了谁的房子,又或者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是相互监视那样没日没夜的议论个不停。 这些人愚昧的忙忙碌碌,他们愚蠢,坏透了骨子里的事全变成了理所当然的美事,他们管毒杀一些看起来好拿捏的旅客掠夺钱财,叫这些人为好运气和小金库,拿来与邻里炫耀。 管路过盘查的官兵们叫豺狗,或者将一些带着孩子逃难的妇女抓起来卖掉,又或者带回家当做奴仆一样使唤。 太小的孩子卖不掉就掐死或者摔死淹死,大一些的就拉到城镇找家教会旗下的救济院卖掉,如果救济院给的价格不够高,那就把女孩卖给沿途出价最高的妓院,男孩卖到商会或者庄园当苦力或者奴隶。 苏珊出身的地方就是这样,莱雷德皇城出身的人们也正是这样大多数都不入流的恶徒,混蛋,他们被丹特丽安王国驱逐的远远的,不受人待见。 莱雷德就像是聚集了所有丹特丽安人的阴暗面那样,不停的堕落。莱雷德皇城与丹特丽安王国分裂并不是这个原因闹的,只能说有些关系,但这并不是导火索。 真正导致了战火爆发的原因是因为那些冷眼与不待见,渐渐升级的矛盾,无人在伸出的援手与那些企图拯救莱雷德人的善意终于被失望淹没。 在此之前,他们都称莱雷德人为丹特丽安的一份子,不过在那之后他们就不在用这个词语,而是用谩骂来代替他们的名字,直到割裂开始挑起的旗帜猎猎作响。 丹特丽安掀起了一阵清除异类的浪潮,一开始是那些小偷,罪犯,但不知何时,那些对信仰有着不同见解的人们,与那些在文学上又或是其它领域内试图挖掘一条新的道路时,就会被冠上一个异类的头衔,一并驱逐到了那边缘。 他们开始强烈的要求统一的思想,统一的见解,不允许有人质问规矩与权威,不允许有人说落后又或者不好,他们斩断所有他们所认为肮脏的纽带,打死每一个试图叫喊发声。 看看吧,看看我们自己是多么愚蠢,我们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如果有人想要让群众睁开眼,那么还不用上面发声,这些愚蠢的人们就先打死他,把他的头挂起来,让他们不敢发声。 于是那些有些思想但是不多的人,在被剥夺了仅剩的精神自由后也加入了其中,因为他们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尊重与自由,于是他们也跟随者人流打死其他的,激化那些矛盾,盲目的打死那些即便是有益的思想。他们因恐惧而得不到的,那些有着勇气高喊的人也别想得到。 就这样,丹特丽安中那些有些能力的,有些见解的人们纷纷离开了这不值得留恋的地方,但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四散朝着也许能获得更多精神自由的地方前进。 于是爱好和平的丹特丽安人大骂这些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人,竟然不回报他们的栽培就离去。在这一刻,他们与那些还未走出大山,那些以用自己的苦难拖别人下水的家伙一样见不得别人的好的人,一样令人厌恶,恶心。 那些有些再也不想忍受这一切,那些渐渐被被迫变成莱雷德人并被迫怨恨丹特丽安王国的人终于在这些自诩正义的迫害下朝东南而下,用尽卑劣的手段与计谋攻打了正处在瘟疫肆虐下的克里斯蒂安皇城。 依照克里斯蒂安皇城之中隔着一片沙漠,那是遗迹也是旧址耶加沙华还未沉没的一部分,无边无际的沙海一层层的包裹着遗迹,本土的贸易全靠着连接东北方向的一处废墟。 莱雷德所占领打下的土地十分贫瘠,那是克里斯蒂安皇城的北部,如果克里斯蒂安皇城想要夺回土地,就只能越过耶加沙华旧址那片大沙漠,或者沿着贫瘠到罕无人烟的那块地区北上才行。 可疫病已经击碎了他们的脊椎,在那时克里斯蒂安皇城面临着饥饿疫病与死亡的掠夺,在那种时候别说去抽出足够的兵力去反击,就连能不能越过那些死亡到达荒地都是一种极其不现实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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