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加班” 直觉他有点不对劲, 苏辰打算等会儿坐下来问问他怎么回事,估计是案子上的事,他如果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 陆诚却并不言语, 只是在她身后把院门锁上。 苏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先去把吉他放到书房, 随后又换了鞋进了卧室,把带回来的脏衣服和睡袋全部放在洗手间,准备等会儿空了洗。 陆诚全程跟着她, 看见她把衣服泡在盆里, 在她洗好手准备转身的时候把人抱在怀里。 “怎么了”苏辰问道, 他的眼底一片青黑, 明显没有睡好。 陆诚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镜子中的她只到自己下巴, 腰被他揽着, 面色红润, 神采奕奕,气色很好的样子。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苏辰总觉得他的眼中似乎藏着什么,暗流汹涌, 深不见底。 陆诚却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一开始就热烈似火,不似以往的温存, 像是带着极强的怒火与欲念,想要把她拆吃入腹。 亲了一会儿苏辰就觉得呼吸不畅, 他似乎觉得光这样还不够,苏辰根本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猛的被他抱起走到衣帽间, 抵在柜门上。 感受着他明显的,苏辰心跳加速。 这人跟吃错药了似的,吻法野蛮,动作也极其粗鲁。 苏辰的双手被他按在头顶,控制欲极强的动作。 衣服下摆被他从裙子里扯开,那只手作势要往上探去。 苏辰想要躲开,腿却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 “不要” 苏辰挣开他的吻,大口喘气,他的唇转移到她的耳根,下巴上的胡茬有些硬,扎着她的脸有些生疼。 “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加班太累了”苏辰试图跟他好好沟通,一上来就这么激烈,有点吃不消。 堆积在心里的闷气被她这样一句关切的话戳破,陆诚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你去哪儿了”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苏辰松了口气,能沟通就好。 “跟萧琴他们去了水镇玩,本来是想跟你说一声的,但一直见不到你人,想着很快就能回来便没跟你留字条,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发现呢。” 陆诚呵了声,心里的另外一个问题没有问出口。 “你最近忙得连个人影都不见,要不是每天还能看到早饭,我还以为你腻了想分手呢。”苏辰靠在他肩膀上,半开玩笑的说,显然还有些记仇他上周明明在家却不来找她这事。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空气中的尘埃游荡在光影里,苏辰的手被他放了下来,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倒被她反将一军,陆诚喉头滚了滚,那股想要发泄的再次被勾起来。 “你那天去派出所干什么” 苏辰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天。 “我本来打算去新华书店,没想到半路遇见了良子,”苏辰怕他不知道谁是良子,还解释了一句:“就是我之前在酒吧唱歌的一个安保人员。” 苏辰把事情这么跟他一说,觉得自己已经解释清楚,反过来质问他:“感觉你今天有点生气,是以为我出去玩没跟你说吗” 陆诚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歪头咬在她的耳垂,想要使劲研磨却又不舍得,只是轻轻的含着。 “别闹,有点痒。”苏辰躲了躲,“跟你说话呢,别转移话题。” 陆诚却没放开她,从齿缝中蹦出两个字:“不是。” “那你干嘛生气” 陆诚:“我没生气。” “真的” “真的。” 苏辰却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你先放开我,衣服还泡着呢,”苏辰想要推开他,“昨晚几点回来的啊,眼底都发青了,快去睡一会儿,晚上给你听首歌,我新创作的。” “一起睡。” 陆诚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手臂拖在她的臀部下方往卧室走去。 “哎,别,我还穿着外面的衣服呢,不能躺床上,你回你自己那边睡去,我这还一堆事呢。” 陆诚却不愿意放开她,两人拉拉扯扯半天,苏辰被他剥掉衣服塞进被子里,他也紧随其后进来。 再次被他抱在怀里,苏辰闻到一股肥皂的香味,他刚刚洗过澡 陆诚却像一头饿了极久的狼,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 知道她的皮肤很容易留下印记,以前他动作都极轻,今天却一反常态粗鲁到底,熟练的解开暗扣 苏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明明不困,却被那被释放出来的癫狂所迷了眼。 既坦诚相见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加近了一步,虽然他始终克制着不去触碰那条底线。 或许是白天睡过了头,晚上苏辰一点都不困。 兴致勃勃的把那首寂静的夜弹给他听,陆诚却只从中听出了她的惬意与欢快,那种无奈的挫败感再次涌入心头。 “好听吧,我们昨晚还吃了烧烤,没想到方旭手艺还不错。” 两人坐在阳光房,苏辰抱着吉他靠在他怀里,畅想着未来:“我拿到京音的录取通知书了,九月份就要去报道,到时候可能要住校,这边可能一周才能回来一次。” “不知道能不能申请外宿,听萧琴说京音的宿舍没有单独的洗手间,洗澡也要去公共的浴室,去年我去过一次,刚脱了上衣就被一群婶子大娘围观,不知道大学的会不会好点。” 苏辰无奈的说,她不排斥集体宿舍,但是对公共洗手间和洗澡真的接受不了,那种如芒在背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穿,没有任何可言。 “那就不住。”陆诚低声道:“不是强制性的,可以申请外宿。” 苏辰上大学那会儿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是不是也如此,问萧琴说没有见过。 “你当年是不是读的警校”苏辰歪头看他。 “公安学院。”陆诚纠正她的说法,“84年才改成公安大学的。” “你哪一年读的” “开放后的第一批。” 苏辰算了算他的年龄,19岁上的大学,跟自己一样。 算起来他们相似的点还有很多,在彼此的第二十八个年头遇见对方,似乎这么多年的等待只为了遇见他。 苏辰突然对他的过往有些好奇:“你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 “四个。” “好巧,我也四个。” 陆诚知道,事实上,他了解她的所有过往,所有才会对那个称呼那么在意。 “你家是北京的吧,怎么没有跟爸妈一起住”苏辰好奇的问,虽然他那个院子就是最普通的四合院,但是装修的挺好的,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财力。 “他们住市政家属院,我爸在市政上班,我妈给报社撰稿,这边是给我准备的婚房,我们兄妹几个都是一样。” “大户人家啊。” 苏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平时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全身上下就一块表还能看,其他不是制服就是市面上常见的,偏偏穿在他身上还意外的好看,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我爷爷家境不错,到我爸这代家产全捐了出去,不过还是没能免了那十年苦难。” 陆诚语气有点低沉,他的职业选择大概就是受了童年的影响。 六岁跟着母亲独自生活,上面有一个八岁的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弟弟,母亲忙于工作,兄弟俩不仅要照看弟弟,还要和那些骂他们狗崽子的年长小孩逞勇斗狠,他曾经无比痛恨那种黑暗,也是那段经历让他立志维护治安,维护司法公正。 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苦难,不能彻底的去否定一个人一个政策,苏辰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却也说不出口劝说的话,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以作安慰。 陆诚却立刻抓住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浴室,他似乎找到了让她脸红心跳难以自持的方式,并乐此不彼的试验着她能承受的底线。 时光匆匆酒吧。 陈鹏飞独自喝着酒,旁边的小弟们正在吆五喝六的划着拳,年轻的歌手唱着深情的歌,周围的人吞云吐雾,把酒言欢。 他却觉得一切都毫无趣味,自从台上没有了那个身影,他已经很少过来,上次听人说她来过一次,只不过没有唱歌,第二天他急忙赶来的时候发现她依然不在,再之后的每一天都没有等到她的身影。 陈鹏飞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招招手喊来郝有道。 “苏辰什么时候来”他一副醉眼迷蒙的问道。 郝叔哪知道,自从上次被那个人渣闹了一次,苏辰就坚决不再来唱歌,中间来了一次他还以为有转机,没想到她就只上手摸了摸乐器,仿佛那些乐器比钱都重要。 尽管只是这样,第二天酒吧的生意简直好到爆,郝叔当然知道人家都是来看她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她不愿意。 再加上那位还找他谈过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不能勉强她做任何事,郝叔当然不敢。 “我听说她考上了京音,以后就是大学生了,毕业分配至少也是电视台这样的大单位,咱这小地方怎么可能留得住这样的人才。” 郝叔也是感慨万分,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个第一次来北京,急于得到一份工作,忐忑不安唯恐他骗她的苏晨,只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蜕变成了这副模样。 “京音” 陈鹏飞眼前一亮,京音他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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