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率领大军,押付粮草,责任更是重大,不可有失,就请殿下准了吧!” 怀言朗声道。 此言正合萧天赐之意,不用承担风险,却有极大的机遇,岂不是绝美。 但他表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一副纠结样子,踌躇了好半响,方才叹道: “唉,先生说的不无道理,粮草也极为重要。” “如此,你要多少军,本殿下一定鼎力支持。”萧天赐一副慷慨的模样。 “五千军。” 怀言不假思索答。 萧天赐闻言后,脸色顿时变了。 五千军拿去赌未来,风险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特别是真让五千军有去无回,不说军心动荡,光是自己父王那里,就绝不会让他好过。 “先生呐,此水路一行,打的是一个出其不意,若是大军浩浩汤汤,岂不容易暴露?” “我看,八百军到一千军最为妥当。” 这个数字他说出来,也是内心之中的一个限度。 超过一千军,那就得伤筋动骨了。 冒这大风险,不值当。 但是怀言根本没有任何不满,立马就答:“好,那就请殿下将一千军交于在下。” “这……”萧天赐一愣,没想到这就答应了。 其实他这个心理限度还有上下两百波动呢! 如此甚好,他也不犹豫了,忙叫来营中的几个将领。 将各营之中,擅长水性的兵士分了出来,凑齐一支千人大军。 随即亲自交给怀言,“先生,本殿下就在这城外五里之地,静候佳音。” 怀言拱手,目光扫视那千人,嘴角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笑意。 “殿下放心,属下为打进江州城,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怀言的语气没有一丝虚的,全是响当当的亮堂话。 因为,这话却是是真话,连他那旁边那个有些老气的年轻男人也没看出异样。 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怀言说的是为打进江州,赴汤蹈火。可没说为了你萧天赐而赴汤蹈火。 话不一样,那意思差得可就多了。 水路并进的计划实现了,坐在船头,高长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这才几天,又回来了,真没意思! “嘿,你有把握进城不?要是不行,咱们带了这一千人跑了,去占山为王,也能落个快哉余生。”怀言走来,看向船头发呆的高长寿喊道。 高长寿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心中不禁感慨,你这家伙可真有出息,当什么不好,当山贼,真是世风日下啊! 他没有理会,自顾在床头爬了爬,反问:“你真会玩,你那师兄还在抚南王营中做军师,岂不是被你坑惨了?” “既然做了我师兄,就要做好被我坑的准备。”怀言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呃……我只能说,当你师兄,命格不硬,都活不到七岁。”高长寿翻了个白眼,答道。 怀言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很快便回到正题上,问:“你肯定可以进城的,对吧?” “这你是不是有些盲目自信了,我身为贝家军,怎么进的了江州城呢!”高长寿面无表情地说道。 怀言默默思索了片刻,微微眯眼,“贝应亭布局多年,你怕是多年前就到江州了吧?” “开玩笑,你看我这帅气的脸蛋,堪堪只有十八,哪可能多年前就来江州了?” 闻言,怀言再次陷入沉默。 他不明白,高长寿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掉头!” 沉吟片刻,怀言果断选择道。 船身迅速调转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让高长寿哭笑不得,只得开口保证: “我的怀大爷,我答应你,保证让你进城,不费一兵一卒,行吧?” “这还差不多。” 怀言微微一笑,“再掉头,加速进发。” 在长宁的一处官道上,南北两个方向都有浩浩荡荡的大军开路。 由西北地区开赴而来的正是大夏的王牌军队,关塞铁骑。 太尉李尽忠坐镇中军,穿着一身华丽的铠甲,不是统帅,胜似三军统帅。 但他的兴致似乎并不高,耸拉着身形,眼神也是一暗一暗的。 “到了长宁,咱们绕道走吧!” 走着走着,他突发奇想提议道。 “十分感谢太尉能够为民分忧,只是暂时不接受你的建议。”龙武卫两名将领同时说道。 李尽忠只能叹息一声,闭上了嘴巴。 另一面,从南到北,平南军阔步走进长宁。 走进城区,街道上没什么人影,沿路途径农田,也少见有人春耕、春种。 看来是早就得到消息,提前跑了,躲避战火去了。 薛仲礼将这一幕幕尽收眼中,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王朝的更替下面埋藏着累累白骨,天下战火席卷的都是百姓家园。” “本王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父王,祖父,太祖,你们可曾听到仲礼的呼唤?” 一阵马蹄声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儿声将薛仲礼的思绪重新拉回来。 年轻的军士走来,低头禀报:“王爷,江宁还有一路大军抵达,正朝这边行军。” “还有一路大军?莫非是抚南王反应过来了?”薛仲礼一阵疑虑飘过脑海。 旋即追问:“多少人马,可见行军帅旗?” “粗略估计,近两万人马。”年轻人稍加思量,又嘀咕道:“行军大旗乃是李字旗,一时难以辨认是那路军?” “李姓挂帅,莫非是朝廷派来的援兵?” “那为何走到了江宁?” 薛仲礼稍加思索,突然眼前一闪,“本王知道了,他们是要借道江宁,实际上是去岳州平贝家军。” “至于李姓挂帅,能担此任的朝廷重臣,只有李尽忠一人。”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完,看向面前年轻军士,“继续打探,将第一手信息传去沥州。” “沥州?不是岳州吗王爷?”那人不解,发问道。 薛仲礼淡然一笑,“贝应亭不可能让你把握住他的真正踪迹的。” “朝廷觉得他在岳州,那他必然已经身在沥州,不日就兵临城下了。” 嘶!少年倒吸一口凉气,“那上京岂不危险了?” “危险,不见得吧!” 薛仲礼淡淡回了一句,拍马前进。 只是还有一句话没有道出,只要他的平南军没有兵临城下,上京就不会达到危急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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