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寿爷,你没发烧吧?”胡三儿愣愣发问。 “小三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山人自有妙计。”高长寿邪魅一笑。 说实话,他还有些怀念洪斌这个老硬币了,这家伙够阴险,和高长寿倒是十分合拍。 上次在相州分别之时,他让洪斌去了忻州。 忻州是自己第一个养兵的据点,其中更是有关塞铁骑,他派洪斌过去,也是为了起到一个智囊的作用。 现在想来,这样得力的助手,还得放在身边。 毕竟这老家伙贼心不死,要是在忻州经营过久,没准儿又想搞事儿。 不行,地想办法把他搞过来。 刚这样想,后面的大道旁响起了一阵阵水流声。 高长寿目光一凝,连忙示意噤声,仔细听了片刻。 妈蛋,原来是两个小瘪三在那里撒尿。 两人撒完过后,也没忙着回营,还在上面聊起来了。 “大奎,你说咱们都督是不是有毛病,寨子都破了,他不让咱进去,搞毛啊!” 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 他的这句话,让身旁的同伴一阵附和。 两人胡侃一会儿,又突然话音一转,“次次剿贼都有我们俩兄弟,倒霉死了,出来半月,连口荤腥都吃不上。” “哎,你说山脚那鹭儿泊鱼肥不?” “要不看看去?反正这两天也打不起来,下山也就半个时辰,咱开个小灶。” 两人一合计,便趁着夜色,悄眯着向山下溜去。 这让高长寿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刚上山,正事儿还没干。 得,这两憨货要是下山肯定会发现粮草被劫了。 不能让孙立知道的这么早,否则他定会发现端倪。 如此想到,他便拍了拍屁股又转身下山。 刚一扭头,又会想起来什么,拉过胡三儿,低声道:“你带几个人去探探,每日几时往这山上送粮,明白吗?” 胡三儿眼珠一转,猜到了高长寿的目的,果断点了点头,领着几个身手麻利的暗卫,就缩上了林间小道。 高长寿这边也快速下山,绕过了晃悠着的两名灵州卫,迅速将山下清了一波干净。 他也不清楚这两人与山下的押粮队熟不熟,索性让暗卫换上了灵州卫的铠甲,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鹭儿泊旁巡逻。 两人边走边歇,好半天才来到营帐附近。 高长寿将头盔压了压,跑上前去,寒声质问道:“来人止步,报上姓名来?” 二人脚底一怔,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灵州卫右营伍军佰腾、巽大奎,你是?” 高长寿目光一沉,故作严肃道:“你们来此,难道不知道吾是何人?” “定是贼匪的探子,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他也不敢说太多话,以免暴露自己,索性吓吓两人。 果然,见一群甲士围上来,二人顿时有些慌张,忙不迭道:“慢,慢着!” “我二人乃是从清风寨大营上下来的,灵州卫这么大,兄弟之间不熟也正常,快住手!” 高长寿这才抬了抬手,将手放在刀柄之上,“总要证明一下你们的身份吧?” 二人闻言,旋即松了一口气,在腰间摸了摸,撤出一块小木牌。 “且看,这是我们的军籍牌,这你总信了吧?对了,伙头军的老冯,以前也是右营的,与你们护粮队的袁虎佰长是同乡!” 高长寿接过两人的牌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与他给暗卫制作的命牌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一个是死后才能打开的,一个就是简单的凭证。 牌子上并没有镌刻姓名,只有一个右字。 想来,这就是右营的意思。 高长寿故意装作脸色缓了缓,露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佰兄弟和大奎兄弟,职责所在,勿怪勿怪。” “咱们虎哥守了两日夜,今日先行睡下了,由我领值,还请兄弟包涵。” 两人也旋即露出笑容,忙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都是兄弟。” “呵呵,对,不知二位兄弟这半夜到此有何要事,难道是山上缺了粮食?” 听到高长寿问话,两人对视一眼,闪过一丝精光,谎话也是信手拈来。 “是这样,清风寨不是已经破了,清剿贼匪之日也不远了,我们右营将军担心粮草不足,加之右营驻扎之地距此较近,特派我二人前来查看一番!” 听两人说完,高长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是如此,二位请!” 他立马在前面带路,走到了后方粮草堆放之处。 前方是几座大车,上面密集着放着粮草。 越过这几车,后方是用帐子搭着的一堆东西,鼓鼓囊囊的。 见两人有些好奇,高长寿连忙一笑,指了指那堆笑道:“毕竟靠近湖泊,潮气重,搭了些干布,也好让兄弟们吃口干的。” 两人眼中的疑惑旋即消失,“哈哈,护粮的兄弟们有心了。” 恭维一句后,两人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转移话题。 高长寿看出了两人的为难,主动递了台阶道:“呵呵,两位兄弟既然来了,要不要尝尝这水中的美味。” “俗话说冬天是催膘的季节,别看这鹭儿泊缩减了水位,但打上来的鱼可是相当肥美!” 两人闻言,眼前倏地一亮,暗自咽了咽口水,“这,兄弟盛情难却,那我二人就……呵呵!” 好一个盛情难却,高长寿都不禁为这两人的厚脸皮感到无语。 幸好,这护粮队的人原先就打了不少草鱼,还鲜活地养在缸里。 高长寿冲暗卫挥了挥手,没过多久就烤了几条上来。 加上营帐本就留有一些酒水,二人着实被款待了一番。 酒过三巡,高长寿又试探地问道:“要不二位兄弟晚上就别上山了,明日押送粮食,一道回营?”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清醒了一些。 “哎哎哎,使不得,右营军纪严明,我二人不能不归。况且……” “咳咳!” 那位名叫巽大奎的正想说些什么,被佰腾干咳一声打断。 高长寿见状,心中微动,有情况! 旋即他摇了摇头,带着失望的口吻道:“二位兄弟既然有难处,我也不便多问,也罢!” 巽大奎是个直性子,又多饮了几杯,也不顾佰腾的阻拦,张口便答,“兄弟勿怪,都是都督那边,明日正午要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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