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拿我当什么了?”花小咏有些激动地在一旁吼叫着。 但高长寿与厉伯符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又回归正题。 高长寿摸了摸下巴,哑然失笑道:“伯符,连你都有喜欢的女子,我一直以为你性冷淡呢!” 厉伯符虽然有些听不懂高长寿的话,但大致猜测,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旋即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我这叫冷酷,不叫冷淡。” “不重要,快说说,那女人长什么样?不会就是花小咏的放大版吧?那也不怎么样嘛!”高长寿大胆猜测道。 厉伯符疯狂摇头,“她姐姐好看多了!” 噗!花小咏感觉自己的心在喷血,不是滴,是喷。 她以为逃离了熟悉的环境,就不会被暴击了,没想到啊! “我要走了!”跺了跺脚后,花小咏咬着牙就往院外跑去。 但刚走出院子,她就有些后悔了。 上京这么大,出去待哪里啊? 高长寿虽然讨厌,但起码给饭吃啊!没事儿的时候还能喂喂鱼。 不过,现在就这样回去,肯定会被看不起的吧? 不行,我要像个办法…… “喂,花小妮儿,你杵在那儿干啥,赶紧回来给哥哥我斟酒!”高长寿抬头,故意叫了一声。 花小咏立马一阵小跑,又回到了桌前,气冲冲地将酒倒了一桌面。 这把厉伯符看得心疼至极,直接一把抢了过来,“你这妮子,不识宝嘞!” “还是不如你姐会过日子。” “呸,你想多了吧,追我姐的人从城西排到了城东,你算老几!”花小咏被刺激过后,说话也开始毫无顾忌了。 “不过是个都安司的司首,追我姐的王公贵族多了去了,你也不看看……” “花小咏!”见她越说越过分,高长寿立马脸色一寒,重重叫住了她,“风马牛,不相及,自己回房间玩去。” 花小咏被吼了一声,顿时捂住嘴,脸涨的通红。 情绪宣泄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来不及细想,她便一阵小跑,躲进了房间。 “没事儿,伯符兄,小孩子说气话,不必在意!”高长寿给对方斟了一杯酒,出声劝慰道。 厉伯符眼中闪过一抹暗色,旋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怎么会在意这些!” “想我年少时双亲折失,为姨母所养,晨起练武,夜间点灯攻读经典,方有今日。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高长寿大笑一声,“哈哈,伯符兄说得好,来,喝酒!” 还不待高长寿举杯,厉伯符便已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便起身,拱了拱手,“多谢兄弟赐酒了,今日我来,也是送你,愿一路顺风。” “多谢!”高长寿同样起身答谢。 厉伯符深深看了高长寿一眼,便将花白酒坛抱起。 “都在酒里了!不送。” 说罢,不等高长寿有所动作,便转身离开了。 高长寿有些不解,厉伯符这来得不明不白,走得也云里雾里。 按理说,送别明日来也是一样,难道今天就来喝几口酒? 这不符合厉伯符的作风,而且,今天他的状态也很不一样。 等等,高长寿目光突然一凝,响起对方临走前那句话,“一切都在酒里。” 他喃喃重复了一遍,眼前猛然一亮,低头看向桌面。 果然,石桌之上,酒水泼洒之处,写着几个小字。 高长寿四周扫视一圈,装作不经意间站起身,瞥向桌面。 小字清晰地映入眼帘,“明日,小心。” 这是厉伯符的提醒?高长寿突然心中一凛。 明天是他前往南郡巴陵赴任的日子,难道说,有人要害自己? 高长寿目光森然,看来,暗处有人要动手了。 没做过多思考,他便一只手擦过桌面,对着屋后叹息道:“你个花小妮,真浪费,洒了这么大一摊酒呢!” 花小咏闻言,半响才怯懦地从门内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别看了,早走了,赶紧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去!”高长寿吩咐道。 “呼!”花小咏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高长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花小咏拍了拍不太饱满的胸脯,“我当然是怕厉伯符呀!” “哎呀,伯符兄气量大,不会记你其的。”高长寿笑了笑,“再说,他还是你姐的追求者呢!哈哈哈。” “你哪里看出他气量大了?”花小咏嘟了嘟嘴,“你那是没见过,他可凶了,挖女人眼珠不带手软一下的。” “这才是重点,我二姐是不可能看上他的,刚刚我那样说,他肯定记仇了。” 高长寿有些诧异,他毕竟对厉伯符残忍的一面,了解得不多。 再者说,厉伯符身为都安司的司首,有刑侦之权,平常审讯些犯人,用些特殊手段,再正常不过了。 “你明天带我一起走吧!” 沉默了片刻,花小咏又突然抬头,双目闪着兴奋之色道。 “你想毛线呢,哥哥我是去巴陵县吃苦,带你干嘛?” “带我一个嘛!” “那你叫我一声好哥哥!” “……好,哥哥,带我一个嘛!” “不带。” 花小咏立刻狠狠揪了高长寿腰间软肉一下,“哼!你个坏人,我再也不信你了。” 高长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语重心长道:“你才十六七岁,放我家乡,还是未成年,去南方蛮荒之地吃那苦干嘛!” “你放屁,大夏的女子十四就可成婚,你家乡难道不属大夏管?”花小咏立刻反驳道。 “……算是吧!反正除非你家人同意,否则我是不会带你走的。”高长寿抱着胳膊回道。 花小咏顿时泄了气,要让她姐答应这件事,比杀了她都困难。 但刚刚低头,她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你跟我一起回家,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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