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郑刀拍去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没听到啥他想要的消息,还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架。 “这位兄弟,多谢出手!”常遇春封住南离两人的穴位。 确定他们动不了之后。这才上前抱拳道。 郑刀也抱拳道:“无妨。我本来也没打算出手。” 没打算就是没打算,郑刀也不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 其实在知道哪二人是南离兄弟时,他甚至还想帮他们一把,毕竟就按照通缉令上的消息来说。 这二人杀狗官,助老弱,应该还算是两条汉子。不过谁叫那人偏偏脑子不好使,没事找自己麻烦干嘛。 郑刀向来是个好好先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过若是有人先在他头上动刀子。那他可不管你是什么好坏人。 先打了总没错! 常遇春却摇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终归是兄弟帮了一把,不然要是少了一个人,那我岂不是得少去一百多两的赏金。” “兄弟看着面生,却是不知道我黑山城什么时候出了兄弟这样的高手?” 常遇春这话,是在打探郑刀的来历。 这黑山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常遇春此前还真没见过这号人物。 他本来便是官方人员,又主管武力,对于郑刀这种来历不明,却又实力强大的人,问上几句也是合情合理。 “常在山中行走。不过在下却是听过常捕头的名号!”郑刀没直接回答。反正这常遇春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 常遇春虽然是造血三重,可是通过刚才他与那南离兄弟二人的对战来看。若是真动起手来,还说不准谁是谁的对手。 “我见兄弟气宇轩昂,想交个朋友。既然如此,此地嘈杂,不如兄弟等我将这两人交回衙门,领了赏金后,再去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吃酒!”常遇春为人倒是畅快,郑刀没回答,他也不去追究,点到即止。 一手扛起南离兄弟中的一人,大步从那被砸出来的破洞钻出,又扛起另外一人。 郑刀寻思了片刻,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他在山庄修炼许久,却几乎很少与世俗武者交流过,因而对于武道之事总是一知半解。 这常遇春看其人似乎颇为畅快,应该也不是阴险小人,倒是值得交流一番。 二人一路结伴,路上常遇春无意的打听起郑刀的来历。郑刀倒也不全说假,不过也只说了自己是黑山县本地人士,此前一直在山中修炼,这才刚进城不久。 路上的行人,认出常遇春的,大多会停下来叫一声捕头。听其言,观其行,郑刀觉得这常捕头的确是可交之人,至少浅交没问题。 常遇春将南离兄弟二人扔进监牢,这还是郑刀第一次见到监狱的真实模样。 确实邋遢不堪,臭气熏天。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牢房里,住着二十几个人。 秋天到了,地上铺的是甘草,没有床,犯人们便这般躺在地上。整个监狱里,弥漫着屎尿的味道。 每一间牢房的角落,尽是堆积着污秽之物。 这住的那里是牢房,简直是猪圈一般。吃拉同住。 郑刀腹中有些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兄弟是第一次进来牢房吧!”常遇春对此司空见惯,“却是不用可怜这些人。能住进这里的,无不是一些奸险狡诈,罪恶多端之徒。” “小林子,这新来的两个人,可得给我看好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要是少了一个,本捕头拿你是问!” 常遇春吩咐起狱卒。 常遇春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郑刀,他自己查探了这牢房里的人,却是发现,大多竟然都有些武者的底子。 其中还有几个是造血境的。 难不成这些都是常遇春按照悬赏令抓来的? 很有这个可能! …… 黑山城,河清酒馆。 常遇春倒是不吝啬,叫了好几碟下酒菜,白切鸡,爆炒猪杂,凉拌猪头肉,一碟花生米,再来十坛十年的女儿红。 常遇春亲自给郑刀斟酒。 郑刀一向不喜饮酒,毕竟前世的他是一个对酒精过敏的帅哥。所以对于酒会,也是能挡则挡。尤其是白酒,那怕是什么剑南春,飞天茅台,在他来说那都是闻着贼臭,喝着难受。 他却是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可是这河清酒馆的就却是不同。 倒出来清凉,酒花繁密。看样子也应该是白酒,可是他的气味却并不是他前世记忆中的那般刺鼻。 那气味中却是浓郁的玉米的香气,还掺杂着清淡的花香,只闻着气味,他竟觉得口腔不自觉的分泌唾液,肚子里勾起了蛔虫。 猛地尝试了一口,郑刀刹那满脸燥热。那酒入喉,依然是苦辣十分,那感觉,比起他前世喝的所有的白酒都要强烈。 按照前世的划分,这河清酒馆的女儿红,恐怕至少得有五十度。 不过,随着短暂的辛辣过去,嘴里竟然回味着淡淡的甘甜,一股浓郁的说不清的香气从小腹席卷起来,顺着喉咙,最后弥漫着他整个口腔之中。 只一口,便是觉得眼目有些花,接着他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久经干旱之后,饮到的第一口甘泉! “这河清酒馆的女儿红,可是我们黑山城一绝啊!”见着郑刀入定的模样,常遇春哈哈一笑,“方才一路匆忙,还未来得及问兄弟的名讳?” 郑刀眨巴眼,暗自运转真气化解酒力。 虽然这酒十分的烈,可是要想让郑刀一口倒,那也是不能。 缓过神来,郑刀道:“在下傅红雪!” “傅兄!”常遇春也没有去纠结郑刀这名字的真假,但是凭借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他觉得这个是个假名字。 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太好听,而郑刀带着的青面獠牙的面具着实太丑了。与这名字实在好不般配! “好酒!”郑刀叹道,却不再饮。 美酒虽好,却不可贪杯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与常遇春结交的目的。 “常捕头,我方才在监狱中,见到里面许多的犯人,皆是武者。不知道这里面可有讲究!”郑刀问道。 常遇春自己干了两碗,脸色有些晕红:“你说这个啊!倒是没什么讲究。他们之中,大多是被官府通缉的要犯。” “既然是要犯,那自然有些本事的。兄弟你也知道,我们黑山城这穷乡僻野的地方,便是端了个官家的饭碗,那也是吃不饱的。” “兄弟你也是武者,自然知道我们花钱的地方多,只凭衙门的那每月几两银子的俸禄,连买副药材都不够。” “这些要犯,都是有悬赏的,抓到一个,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原来如此!”郑刀懂了。 他又问:“那不知道,如果不是衙门的人抓到了,这银子还能领吗?” 郑刀现在可是缺钱,随着境界提升,他越发感觉钱的重要。百锻山庄一年能进一两千两白银。可是在那方林药枋,竟然连一副药材都买不到! 若是等他到了通骨境。那还不知道得要多少钱!难怪都说练武是有钱人的玩意! “自然是能的!”常遇春有些诧异的打量着郑刀,心想这般浅显的道理此人竟然还不懂,“其实这些悬赏的通缉犯,本就不在我们地方衙门的管理范畴。” 他继续解释。 “衙门的力量比起地方武者的力量,总是不足的。我们地方衙门,主管的便只有自己区域的案犯。” 说着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圈:“也只有像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才会干这种事。而在江湖上,有一伙专门干这种事的,我们称之为‘镖人’!他们以此为生。” “镖人!” 郑刀倒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职业。专门靠捉拿悬赏要犯赚钱的嘛?对于武者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过打打杀杀,却不是他所愿,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苟住发育。 “没错!”常遇春却透露出一个消息,“而且,就我们今天捉拿的那南离兄弟二人,原来也是镖人!” 什么?这就更让郑刀意外了。 “所谓镖人,其实也就是江湖闲散实力。他们拿悬赏令捉人,自然便是镖人,可若是他们收钱杀人,那就是杀手,被挂上悬赏令之后,那便是被镖人捉拿的对象!”常遇春干这行许久,对于其中的行行道道自然是门清。 郑刀脑袋却是灵光一闪,笑而出声:“所以捕头大人今天要请我喝酒,是不是也与这个有关?” 郑刀不傻,自己虽然出手帮了常遇春一回,可还不可能就这般被人引为知己。 而且两人素不相识。 事出奇怪,必有所因! 常遇春笑哈哈:“傅兄弟果然聪明!” 却见他短短几息时间,眼中的神色却是几经转变:“我今日宴请傅兄弟,的确是见兄弟身手不凡,想要联手一番!” 郑刀奇怪,凭着常遇春的手段,在这黑山城中,几乎少有对手,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帮手的呢? “傅兄既然是黑山城人,想必应该听说过城外有一个杀人掏心的狂徒吧!”常遇春半边身子趴在桌面上,朝着郑刀的方向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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