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在茶馆里说得激动万分,面面俱到,像是这件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一样似的,在座的人无不动容,在座的人都似乎是相信了这件事情,都端坐在座位上激烈地议论纷纷。
许青韵坐在床榻上,听着小黎说的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到底是何人要造这样的谣言,竟然如此可恶,小黎,白大人最近在宫中吗?此事只能交于白大人去办”
“是,小姐,小黎这就去找白大人”
“快去”许青韵催促他随后她再次望着窗外的景色,走在桃花树下,春风拂面,蜂蝶乱舞,春心荡漾。一张张粉面,娇滴滴抵到你面前,那年的人面桃花,妖娆了那年的春天。
“真是个好季节,韵儿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在桃花树下相遇的情景吗?”许青韵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疏离。
许青韵没有转身,只是望着满树的桃花出神,许久之后才淡淡地开口“如今流言四起,我现在只想知道传播流言之人是谁,其他的并不想考虑,还望殿下能够明白”
北冥尘站在院子的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好,交给我就好,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不必忧心,若你不信可以来监督我”
许青韵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她并不想与他多说话,很多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她不想再被其他人视为眼中刺,也不想成为任何人争权夺利的棋子,她只想与阿景生生世世相守,再不济也要这辈子相守白头就够了。
北冥尘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许久之后也未见佳人转身,他只好默默地转过头去挪动脚步离开了院子。
许青韵听到脚步声远去,这才低下头来,转身回到了寝宫,她的寝宫也很华丽。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角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
许青宁在自己的寝宫里发疯“都给本宫滚出去,一群废物东西,连这样简单的一件事都办不好,去给那说书得更多的钱,这样他就会听话,我们才有胜率,听明白了吗!”许青韵你以为太子殿下对你好就够了,远远不够,这次的流言不会这样轻易就让你逃脱的。
白俊生收到消息之后才匆匆来到竹屋,山间的茉莉,荒径的野菊,整齐的田畴,潺潺流动清水的小溪,或聚或散的牛羊,隐约的鸡犬声,清宁恬适的农家小院,畅谈农事的老农,这淳朴的田园风光让人忘却种种忧烦。
乡村小镇的风景如画。晨曦微露,晚霞满天,还有池塘果树,鸡鸭成群,炊烟袅袅。人间烟火不过如此。恬静而美好。
他急匆匆闯进来之后发现南荣景正在晒草药,他急忙上前“王爷,你可知如今民间流传的是什么吗?”
南荣景扭过头来看着他“是什么啊!我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感觉这里都有些与世隔绝了,阿韵这几日给我写信说她很好,我也放心”
“小白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刚刚一直急匆匆的,有什么就说吧”
听到这话白俊生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摇摇头“没,没什么,就是一件小事,这里倒是有世外桃源的感觉,躲在这里可以不问世事,王爷以后我们怎么打算?如今我按照每日的训练都在训练着那些万应堂的人,他们学得很快,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可以成为一支军队”
南荣景缓缓将草药放在草铺里,缓缓走进了屋子,白俊生也跟着走了进去“小白,你会不会觉得我无能,是个根本不值得跟着的人,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是在想什么,阿韵为了守护着全族不受到伤害,只好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不去抗旨,可就算是抗旨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她无疑是聪明的”
白俊生走进了屋子,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起茶来“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要早一点看到你们大家都团聚,而不是这样分崩离析的一直,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南荣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许青韵写的信件,只觉得很是满足,现在的他只能养精蓄锐,等到时机成熟,正式迎接她回王府,也许那个时候就不是王府这么简单的身份了,他想了想,只有等到朝中动乱的时候,也就是父皇驾崩之日,才是平反这一切的好时候。
白俊生自然明白他在等什么,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可是让太子得了便宜,虽然不是流言说的那般,可王妃的名声尽毁,以后怕是难以服众,也许皇后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如此,只是当时无人能理解与明白,事情已然发生,只能想办法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
白俊生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面白似玉,墨眉似剑,手执银白折扇,面带笑容,贵气逼人。
南荣景坐在他对面于她与她一同品茶。一身黑衣,金龙点缀,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
白俊生望着意气风发的王爷,只觉得只要王爷还是这般意气风发就好,也许很多事情根本就无法顺应自己的心意。
南荣景此刻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许青韵,阿韵本就对太子存了杀心,如今这样真算是为难她了,这样的局太大,韵儿可是要保护好自己,我不在你身边总是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也不要为难自己,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