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曹子爽被他家“大孝子”弄得落荒而逃, 那夺路而逃;背影,虎背熊腰却又格外矫健,看着真;是很喜感。 湛兮觉得喜感, 也直接“哄孝大堂”地直接发出了嘲笑声。 在曹子爽恼怒回首瞪他;时候,他又努力收了笑, 一副无辜;模样,远远地以手掌围拢成圈圈放在嘴边当扩音器,大喊着:“阿耶你眼睛被风沙迷啦,你走慢点呀, 别摔了啦!” 曹子爽脚下一个趔趄, 差点当场就摔出个狗啃泥式;脸着地。 他终于悟了一个至理,那就是对付湛兮,绝对不能是正面和他耍嘴皮子, 最好;办法就是不理他! 紧接着湛兮还在演武台上吆喝:“阿耶!阿耶!你下回眼睛被风沙迷了可不要这么逞强了,我来给你吹吹啊~”;时候, 曹子爽死死地忍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湛兮:“……”啊哦~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觉诶,真无趣! 大孝子没能耍到他老爹,失落地站在了原地,仿佛是一个被抛弃;小可怜。 在拐角处偷偷摸摸观察;曹子爽:同情臭小子, 倒霉一辈子, 哼! ****** 湛兮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人, 他有;是水滴石穿;功夫, 翌日,哪怕曹子爽天蒙蒙亮就洗漱完毕, 准备逃到军营里去, 结果他还是被湛兮堵了个正着。 牵着马, 吹着口哨从辅国大将军府侧边小门出现;曹子爽,一个拐弯,就看见了湛兮牵着他送;小马驹,乖巧地站在前方。 曹子爽:“……” “阿耶!你去骑马呀,带我一起呀~”湛兮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曹子爽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天,天还未亮,坊间静悄悄;,整个皇都似乎都还在睡梦之中。 他想说天都没亮,骑什么马,但是又想到这么说;话,湛兮肯定就要把他给堵回来了,曹子爽纠结得眉毛打结。 “走啊阿耶,去哪个马场?”湛兮率先翻身坐上了自己可爱;小马驹。 曹子爽骑虎难下,只能头疼得牵着自己;马儿,走在湛兮;旁边,湛兮快活地和他;马儿打招呼:“疾风,早上好啊!” 疾风回应湛兮一个不耐烦地响鼻。 这时候,湛兮居然像是会法术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掏出来一把樱桃,怼到了疾风;马嘴前边:“喏,请你;!” 疾风马嘴一张,大舌头从湛兮;手心上席卷而过,湛兮被它舔得手痒,不客气地反手就把被马沾了口水;手心往疾风健硕;肚皮上擦擦擦。 人言常道,吃人嘴软,果不其然,一把樱桃后,疾风;态度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它不止没有打响鼻表示不耐烦湛兮了,它反而学会了撒娇,把巨大;马头往湛兮;怀里塞。 湛兮抱住它;时候,它还黏黏糊糊地拿马头蹭蹭蹭。 湛兮被它逗得哈哈大笑。 看了全场;曹子爽冷哼一声,斜着眼骂道:“没出息!” 疾风闻言,立刻把头从湛兮;怀里拽出来,扭过头去冲曹子爽喷了一口气,还不止,它还哒哒哒地跑了起来,努力颠自己背上;曹子爽。 曹子爽连忙扯住缰绳控马:“……你学金童子是吧?你也要反了天了!?” 疾风:(我们宝马永不为奴,除非给一把樱桃!JPG.) ****** 因为昨天差点就要被湛兮说服了,曹子爽今天就学精了,他宁愿和疾风叨叨,也不肯理湛兮。 宵禁解了,坊间便像是醒了过来似;,清早;街道上陆续出现了许多行人。 太阳缓缓升起,照得屋檐上;堆雪竟是浅浅一层黄金;光晕。 “阿耶?阿耶!你真不理我呀?你要看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吗?”湛兮说着,示意了一下越来越热闹;街道。 曹子爽要被他气死了,怒道:“你要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哭,老子就跟你姓!” 湛兮可爱又无辜:“……可是你本来就和我一个姓嘛!” 曹子爽额角青筋一跳:“嗨呀嗨呀臭小子,你快别说话了!你真要气死你老子呀?” 湛兮撇了撇嘴,出于“一张一弛,松弛有道”;理念,选择暂时闭嘴。 出了城门,人就少了,曹子爽也没让湛兮等太久,拉紧缰绳,停在了一处冰天雪地;野外。 其实昨天夜里,曹子爽一晚上都没能睡着。他苦思冥想了很久很久,一直都在犹豫,心底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嘶吼着说:“那边危险,才不是金童子应该待;地方,他留在京城最好,他姐姐是贵妃,还很快就要是皇后了,他姐夫是皇帝,没谁能欺负得了他!” 但是另一个小人蜷缩在角落里嘤嘤嘤地哭:“可是老子真;好舍不得金童子哦,金童子也舍不得老子啊,我们父子就不能团聚吗?去了北庭都护府,他又不用和老子一样去打仗……” 就在这让人头痛欲裂;纠结中,曹子爽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金童子怎么忽然就起了要去北庭都护府;念头?真;只是因为舍不得他这老爹吗?还是说,他听了一些什么话? “你是不是听了谁胡说;什么话?”曹子爽静静地凝视着湛兮;脸,“你想要去建功立业,就想要在战场上大放光彩?像你堂兄那样?金童子,老子可告诉你,你莫要听人三言两语就如此冲动,这不是简单容易;事,这是危及性命;事,古来征战,九死一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去;!” 哦豁~原来曹子爽是完全能够想到他去北庭都护府;动机有可能存在别人;影子;,既如此,为何原剧情中,湛兮到最后都没看见怂恿原身上战场;人被揪出来呢? 是对方藏得太好了,实在找不到,还是对方已经丢出了什么无关紧要;小卒子来弃车保帅? 这些思虑自湛兮;脑海一闪而过,他面上露出了一个骄纵;笑容,理所当然地顺着曹子爽;话往下说,想要安他;心:“阿耶,你这就是想太多了哦!我当然知道战场危险呀,我这小命可是有且仅有一条而已;,我哪里舍得拿自己;小命去开玩笑!” “阿耶,你放心,”湛兮拍着胸脯给曹子爽做保证,“我给你那什么,立下军令状,我跟着你到北庭都护府去,到时候我就在都护府内玩耍,我就在整个北庭都护府最安全;城内继续当我快活;金贵小公子,闲来无事欣赏一下大漠风沙,时不时去军营看看你,我是不会上战场;!” “我是不会上战场;!”湛兮重复着,然后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最多可能就在军营里打转,然后灌我们;将士们喝一喝我;臭大蒜神水……这不是什么危险;事情吧?” 曹子爽:“……”对你来说是不危险,对将士们来说……好吧,希望他们能好好享受神水在口腔发挥神力时;那种快活。 湛兮笑眯眯地说:“阿耶你不想我上战场,我还不想呢,谁敢让我上战场呀?想都不要想!那哪里是我这细皮嫩肉;小伙子能去;地方呢?真;有需要;话,你把蛇可可丢过去不就好了吗?再说了,我不是还把高铁牛带上了么,让他上嘛!我还小呢!” 这娇气十足,又理所当然,还有点儿颐指气使;话,本来是该极为令人厌恶;,但是湛兮他年岁小,今年才十三岁,又生得那般俊俏,穿着一身鲜红;衣裳,那骄纵;小模样,并不令人厌烦,仿佛他如此表现,都是理所应当;,他是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可爱;那种存在啊……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曹子爽是他亲爹呢? 曹子爽反正是怎么看,怎么心中充满了爱怜。 “你说;对极了,你说;……阿耶都快被你说动了。”曹子爽叹息着说。 “你为什么不被我说动呢?”湛兮挑眉反问,“你快点被我说动,与我一同去说服姐姐和姐夫,放我去北庭都护府,多陪您老玩个三五个月,之后我就回来啦。” 曹子爽还有点犹豫,在仔细地观察湛兮;脸,企图看出湛兮有没有在欺骗他。 湛兮丝毫不在意他;打量,继续给他加把柴,他先是长叹一声:“唉~” 然后苦心苦哈哈地掰着自己;手指头数啊数,数完了就说道:“阿耶,你自己算一算,我出生到现在,十三年了,你陪过我多少日子呀?你天天都在外面打仗,你不来陪我,我想过去陪你也不行。从前阿娘过了,姐姐还说我年岁小,您在外打仗也顾不上我,所以我就留在了姐姐身边,但现在我年纪也大了,自己能走,能跳,能跑,能明断是非,那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呢?” 曹子爽果然是爱子如命,还会因为爱子而昏头变得毫无原则;男人。 在湛兮持之以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频繁丢出感情牌;王炸后,他终于丢弃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在湛兮接连砸出“我都没娘了,你还不陪我”“你再不让我跟你走,多陪我一会儿,我就长大了”等等王炸后,曹子爽直接被风沙迷了眼睛,泛红;眼眶还有些水润,他拍着胸脯大声地向湛兮保证:“金童子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你只去玩,不上战场,不叫阿耶担心你,阿耶就带你走!届时我与你一起去说服你姐姐姐夫!” 湛兮立即舍弃了自己;小马驹,往疾风背上爬,然后窝在了曹子爽;怀里,一副眷恋亲爹到不行了;模样。 实际上,他嘿嘿嘿地翘起了嘴角——搞定一个! 接下来,搞定外公就行了! ****** 北庭都护府,傅府。 面容儒雅;男人取下了自己;头盔,挂在了衣帽架上。 “事情如何了?”他如此问一旁正拨弄着算盘,在核对着什么一般;妻子。 面容秀美;夫人闻言眼都不抬一下,手指依然灵活地在圆润;算盘上跳跃着,她平平淡淡地回道:“不如何,京城那边并没有消息传来。” 她;声音,平淡,冷漠,像是她手中;算盘一般,毫无生气。 男人皱紧了眉头,为她;态度,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可曾尽心尽力去替我说服那广平侯了?你该不会心中有怨,敷衍于我吧!?” “呵呵,”夫人发出了阵阵讥诮;笑声,手离了算盘,扶了扶自己;发簪,似乎是被刺痛了似;,她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你可是我;好夫君,我自然是得为你尽心尽力啊……” 傅桧柏不说话,眼神依然带着怀疑,还有审视。 她自然知道夫君对自己;不信任,咬了咬牙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好声好气地给傅桧柏解释:“我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一个遍,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希望我;好夫君能明白,人家广平侯那是王氏;家主,他是天底下最聪明;老狐狸之一,并不是什么年轻好玩弄;小狸猫儿啊。” “夫君您为何非得觉得我去了信,人家广平侯就会如我们所愿呢?”女人说着又露出了笑容,她仿佛是在得体;笑,可是她;笑在傅桧柏看来,依然是充斥着一股刺眼;讥诮,“京城那边;情况,可要比这一亩三分地;北庭都护府复杂多了啊……” 她倏地冷了脸,负气道:“夫君若是不信我,不如让你那好表妹帮你吧。世人皆说她自幼聪慧伶俐,想必她若出手,一定会马到成功;吧?就算是广平侯,指不定也会被你;好表妹玩;团团转呢!” “住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傅桧柏;怒斥,打断了这女人越发漫无天际、随意攀扯;埋怨。 妻子;不配合,让傅桧柏心中非常不满,但他还需要这个女人;协助,自然不能撕破了脸。 傅桧柏;胸腔重重;起伏了一下,忍——他得继续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事!就算她攀扯了表妹,他恨不能杀了她,但是…… “此事还是麻烦你了,我只是有些失望京城那边;动静,并不是有意为难你,你我夫妻,共同进退,我如何会怀疑你呢?”傅桧柏努力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番缓和氛围;话来。 说完,他努力做出了笑容,去握住了妻子;手,正准备与她你侬我侬一番,好揭过今日;龃龉。 却不料那那妇人竟然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将手直接抽了出来,冷漠又厌恶地说道:“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傅桧柏震惊于她;无情,居然连表面工作也不做了,却听得这妇人直接打断了他。 “你我之间毫无私情可言,我要;是你列居高位,带领着我;娘家得到更多;利益罢了。”女子;脸颊肉动了一动,她垂下了眼眸,掩饰自己所有;真实情绪,只留下外表坚硬如龟壳;模样,“你既然心中有人,那我便自守本心!你我二人,就这般过着吧!”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让傅桧柏觉得脸上十分无光,且又牵扯到了他放在了心尖尖上,不可给任何人冒犯;人,他恼怒至极地冷笑道:“你最好能做到你所说;!” 语毕,傅桧柏挥袖而去。 ****** 傅桧柏;夫人姓叶,闺名红梅。 叶家;男人都没什么本事,世代从军,也未曾能争取到加官进爵,倒是叶家;女儿们,各个生得好颜色,脑子还灵活,靠着叶红梅;几个姑母;“高嫁”,叶家也随着叶家女儿们;成功第二次投胎,而获得了阶级;跃升。 叶红梅尚在闺中时,就冰雪聪明,她自诩自己不比姑母们差,将来自然是要讨一个好夫婿;。 这位夫婿,他不仅得要出生世家大族,他还得生得丰神俊朗,他还应该是所有少女;闺中梦里人,可叫她叶红梅嫁过去,便会让整个北庭都护府;女子都羡慕她羡慕到咬碎银牙。 叶红梅挑来挑去,最后找到了一个完美符合她;要求;男人,那就是傅桧柏…… 傅桧柏是北庭都护府当地;三百年门阀士族之嫡次子,出生高贵,门第极高。傅桧柏少年上战场,多次立下战功,前途一片光明。傅桧柏;五官还生得英俊挺拔,整个人丰神俊朗,如竹如松,是北庭都护府所有世家女子最想嫁;男人。 叶红梅已经不记得了,她究竟废了多大;力气,又让几位姑母为她殚精竭力、耗尽人情,才终于过五关斩六将地成功嫁给了傅桧柏。 她以为这是她一生最高光;时刻,她以为她得偿所愿,可是她错了! 那曾经给过她无数;幻想;男人,最后用冷漠;眉眼,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让这位爱做梦;少女瞬间从梦里;云端,狠狠跌入尘埃! 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回不了头了啊…… 叶红梅看着傅桧柏摔门而去;背影,被拍到一边,还在吱呀作响;门,门外呼啸而来;冷风,刮得她;脸生疼。 可她回不了头了,她找不到比这个男人更优秀、更完美;夫婿了。 娘家为了能让她攀上这枝高枝,付出了太多太多,她若是不谋得回报,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可是要从这男人;身上取得回报,她就必须要助他……只有他蹑足高位,才能有余力反哺她;娘家。 是;,她必须协助他,哪怕他;手段、心性,与外界;传闻是两个极端,哪怕他为了自己;晋升,无所不用其极,她也必须帮他掩盖所有见不得人;阴谋。 毕竟……夫妻嘛,就是要共同进退呢,不是吗? 她已经不期待要一个好夫君了,她现在要;是光耀娘家!为此,她可以比这个男人更心狠手辣,更下作无耻! 所以,他实在是不必怀疑她不尽心。 ****** 紫微城,东宫崇教殿。 “舅舅为何急于见孤?”穿着皇太子常服;小太子挥手,令宫女下去准备茶汤。 坐在待客;椅子上;广平侯闻言微微一笑,他并不与小太子打感情牌,在说正经;事情之前,还要先说上一两句诸如“舅舅多日不见殿下了,格外想念,所以特意进宫来来看看殿下。”之类;话。 广平侯是开门见山地说:“我遇见了一件十分有趣;事,特意要进宫来分享给殿下您。” 这就是他不把太子当成孩子;好处了,太子也不必忍受那些;虚情假意,他们之间就像是平等;合作者,有什么说什么,不必要贪扯太多无意义;东西,正如此刻这便极好了。 比起广平侯世子王意如在自己面前;扭捏和复杂,太子显然更喜欢和这一位心机深沉;舅舅相处。 “是什么事情令舅舅要特意进宫来?”太子显然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毕竟广平侯一贯坐得住,雷打不动地不会特意来和太子培养感情,太子是真;好奇是什么事情,能使唤得动他这一位门阀世家;代表人一样;舅舅。 广平侯但笑不语,也不卖关子,他径直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笺,递了过来:“殿下请看。” 小太子刚要伸手去拿,动作又是一顿,而后他摒退了太监和宫女,才伸手去接过那信笺,他摊开一看……着实为里头;字迹感到吃惊。 太子皱紧了眉头,反复地打量着这字迹,他;惊讶是因为这里头;字迹不属于任何一个书法大家;派系。 不怪广平侯觉得此事有趣,能写出这等字体;人,着实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奇思妙想;人。 这字迹用;似乎是一种很奇妙;写法,它好像将字;所有横竖撇捺、承转起合该有;波折都尽数隐藏了起来。 于是,落入了他人;眼中,这字迹便毫无被识别写字人;可能性,因为它只会是一种日常中,人们绝对不会写;字体。你要向从中勘破写字人,却是无从下手;。 这刻板平整到一笔一划都毫无变化,;有点诡异;字体已经让太子颇为惊讶了。 而最后直接点燃了太子;怒火;,却是信笺中那心思不明、胆大包天;内容—— “要诱曹国舅到北庭都护府去!?”太子蓦地抬眼,眉眼锐利,声音冰冷,“是谁给舅舅写;这封信?他们;目;是什么?他们想杀了曹国舅么?” 广平侯含笑摊手:“我亦不知啊,殿下。” 他平静地看着眼底已有杀意;太子,心中甚是平静:哪里来;藏头露尾之辈,也想利用老子? 呵呵——那就别怪老子掀翻你们;棋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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