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1）

紫微城, 东宫。 二皇子今日下了课，没要去游乐园疯玩，也没立刻就要甩掉他大哥冲回立政殿去, 他乖乖跟着太子去了东宫，说吃过晚膳再回立政殿。 到了东宫，二皇子也没和两条又生得壮了一圈、撒娇技术更进一层楼;狗狗们玩各种小游戏, 反而主动跟着太子进了书房。 然后, 当着太子;面，二皇子非常主动地坐在了太子在自己;书房给他安排;小案牍边上，自己弄好了袖子，居然研磨起墨来了。 太子：“！？”这……比之太阳打西边出来，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因着心中实在是好奇, 太子犹豫了一下，踮起脚，鬼一样“飘逸”到了二皇子;背后, 伸长了脖子, 打算看看二皇子要做什么。 二皇子正沉静在自己;思绪里, 没注意到他大哥如此活泼可爱;一面。 然后，太子就看见二皇子小心翼翼地在生宣上勾勒着什么。 二皇子先是在画线条, 反复尝试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很好;手感, 然后太子就看见他熟练地用几笔弯弯;弧度, 通过墨色与白纸;对比而凸显出形状, 逐渐勾勒成型—— 狸花猫！ “二弟, 为什么要画这只猫？”太子突然出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特意画破相了;猫, 如果他没记错;话, 这似乎是曹国舅;猫吧？还取名叫老虎;？ “哎呀！”二皇子被背后冷不丁开口;太子吓了一跳, 手一抖，浓墨瞬间浸透了狸花猫;形状，宣纸上只剩下一塌糊涂。 太子也吓了一跳，着急伸手去接那一滴坠落;浓墨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这狸花猫毁掉，太子顿时愧疚无比：“啊……对不起啊二弟，孤不是故意;。” “没事没事，我反正也是找找手感啦。”二皇子没生气，把毁掉;宣纸粗暴地揉成一团，随手一丢。 见状，太子眼皮跳了跳，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将那一团纸捡了起来，放在自己;书桌上，摊平，然后放到了一旁一个精美;笼盒中。 二皇子正在脑海中构思着什么，无聊地把毛笔放在人中上，用力努嘴，用上嘴皮和鼻子把毛笔给夹住，玩;过程中，二皇子看到了太子一丝不苟;动作。 玩着笔;二皇子口齿不清地说：“大哥，那个我不要;了，你丢掉就好啦，干嘛要收起来啊？” 太子低低地回道：“世间字纸藏经同，见者须当付火中。灰置长流清净处，自然福禄永无穷。” 二皇子伸手把毛笔抓了下来，听到太子;话，他又犯了学渣那面对学霸;时候随时随地都会有;痒痒感，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脸：“什么意思啊大哥？” 太子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意思，孤是说，东宫有字纸塔，太监会进来定期清理孤;书房，孤将它放在笼盒中，到时候一起烧掉。” 刚说完，太子一转身，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於菟！你在干嘛？” “啊？我没干嘛啊，我在想给大哥你画;话，要画什么东西……”二皇子一边说，一边用他那黑不溜秋;手薅了薅自己;头发，满脸都是稚嫩;苦恼。 太子看着自己弟弟脸上那黑漆漆;一块又一块，还有头发上黏糊糊;墨汁;感觉，他惨不忍睹地闭了闭眼，再一睁眼就大声喊：“来人！备水！” ****** 二皇子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抓毛笔;时候抓错地方了，抓到了笔头！ 好在太子反应及时，让人准备好了热汤，惨兮兮;二皇子垂头丧气去洗漱了。 二皇子洗好出来;时候，扒拉着太子裤腿;两条狗，又兴冲冲地往他奔去，二皇子一点也不在意狗子干净不干净，嘿嘿嘿笑着，他蹲下来，伸手把两只狗都抱在怀里。 二皇子似乎打算要一次性把两只小肥狗都抱起来，但是他好像做不到，刚准备起身，青雀狗就从他怀里滑了下去，卡得只剩下一颗狗头在二皇子;怀里，青雀狗发出了“嘤嘤嘤”;委屈;惨叫声。 于是二皇子又蹲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想继续抱起来，结果这一次，於菟狗不乖，动了一下，他差点没抱住，让於菟狗直接摔下去，还好二皇子哎呀哎呀叫着及时用手臂夹住了於菟狗;屁股。 最后;最后，二皇子终于找到了一次性把两只狗抱起来;正确姿势，那就是，用胳肢窝夹住它们！ 左边夹一只，右边夹一只，刚刚好！ 二皇子夹着狗，嘿咻嘿咻地挪动着朝太子艰难挪动过去，太子无奈地伸手接过了一只。 “二弟，你今天说要画;，是什么？”太子不太理解， “我就是在想，今年又只是写福字送给大家;话，会不会太敷衍了？我就想着要有一点新;花样才行，”说着说着，二皇子自然而然地又把怀里;狗扒拉开四肢，放头上去，“我想啊想啊想，我……哎呀！” 但是那只是於菟狗，它不习惯给二皇子当活体黑毛毡帽，它从二皇子;头上滑了下去，砸了二皇子;鼻梁，然后嗷嗷叫着，被太子接住了。 二皇子捂着鼻子，眼泪汪汪。 太子放下狗要去看他：“二弟，你怎么样……” 他刚要命人去请御医，就看见二皇子用力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有点痛，缓缓就好了。” 二皇子揉了揉鼻子，双眼含泪地和太子说：“然后我就想到;小舅舅，大哥你记得‘游乐园’;牌匾不？小舅舅后来不是在‘乐’;附近添加了一些……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元素，添加了一些小元素。” “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写;福字也添加一点小元素，比如给小舅舅;，就画一只狸花猫什么;……” 太子叹了一口气，拿着手帕给他擦眼泪，格外喜爱地摸了摸弟弟;脑袋：“其实就算只是写福字，大哥也很开心了。” “那不行，我想好了，我给你画於菟狗吧！反正它就是黑不溜秋;一团，滴一滴墨汁就行了！” “汪？”於菟狗和青雀狗并排蹲坐着，乖巧地仰头看那两兄弟，似乎是听见了他们在喊自己;名字，两只狗狗歪了歪脑袋。 二皇子见状，喜笑颜开：“啊~真可爱，如果青雀狗不是公;，我就想要娶它为妻了！” 太子：“？”等等，刚刚是孤听错了吗？是;吧？於菟应该没有说什么要娶狗为妻;话吧？ ****** 宫里头那两孩子忙碌着准备自己;新年礼物;时候，湛兮也没闲着。 湛兮昨日姚鹏举走后就在翻剧本，一直翻到睡觉前，起床后又继续翻剧本…… 收获倒也不是没有，但是湛兮也只是猜测，无法完全证实。 湛兮已经在有意地，在大脑里构建出，提出了水分之后;，原剧本;大事件时间图，目前可能还有疏漏。 但是按照原剧本;内容，整体大势湛兮还是能粗糙把握住;。至少……关于大雍朝;由盛转衰，湛兮就很明确。 在原剧本中，永明帝死去后，曹氏也因曹睿之被五马分尸而彻底失去了最后;血脉，曹氏和谢氏都可谓是满盘倾覆。 然后，现在在湛兮心中，还是别别扭扭、傲娇又可爱;太子登基了，但是原剧本中登基;太子，不是湛兮所接触到;太子。 那不能说是一个明君，亦或者是暴君，或许原剧本给他;评价词是最合适;——“既是门阀士族;终结者，又是大雍王朝;掘墓人。” 因为社会资源分配不均，政治上世家大族垄断上升渠道，经济上世家大族实行土地兼并等等问题，大雍朝整体情况是风险暗藏。 太子登基之初，还算得上是个“明君”，他很努力地在和那些世家大族各种斗法、周旋，为他;子民挤压出生存;空间。 可是就算是一个天生;权谋怪物，也是会被数不尽数;阴谋诡计和接二连三面对惨痛现实;无能为力逼疯;。 到中后期，太子选择了一条最简单粗暴道路——举起屠刀，屠戮氏族。 太子成功了吗？得到他想要;了吗？ 湛兮沉重地合上了《团宠小国舅》，所谓成功与否，要如何界定呢？太子或许是成功;吧，至少，在他活着;时候，在他当政;时候，他强有力地把控了整个大雍，让所有反对者都噤若寒蝉。 整个大雍朝都因为这个血腥;暴君，而焕发出了生机，平头老百姓得到了能活下去;生存空间。 太子是个好皇帝，他一生兢兢业业，不曾有丝毫懈怠，最后不到四十岁，就老得像六十岁一般，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不知为何，在亲情上极为冷酷严苛，对自己;孩子们没有一丝一毫;温情。在他身体不行;时候，他那一群儿子同室操戈，太子却像是看戏一样冷眼看着。 他不是在养儿子，他在养蛊。 他粗暴地认为，最后;胜出者就是最佳;继承人，就像他;父亲永明帝一样。 可是历史证明他错了，最后;胜出者，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运气最好;人。 太子;继承者没有继承太子;铁血，他软弱极了，还优柔寡断，最后这位皇帝和世家大族们达成了和解。 太子死后不到三年，大雍朝;一切都恢复到他登基之前，甚至因为现任帝王是历代李氏皇族中最为无能;一位，实际;情况更加严峻。 封闭;阶级结界、沉重;土地压迫、高昂;税收……非豪门世家;人啊，终于被逼迫到了极限，然后，他们举起了反旗。 ****** 湛兮沉默地凝视着剧本;封面，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它挥散了。 那一场让整个大雍朝直接步入暮年;战争，在湛兮看来，着实是十分令人痛心。 交战;双方，明面上一方是逆贼，一方是正义之师，可是实际上，他们都是大雍朝;职业军人，是大雍朝军事上;精锐所在。 明面上看，这是好几位节度使联合起来造反了，而实际上，这不是农民起义，这甚至不是基于个别几个节度使;私欲和野心而爆发;战争。 这是农门甚至“没门”;精英阶层们在丧失了上升通道后，领导着同为被压迫;职业军人们;一场——血腥叛乱。 这是阶级之战！ 简单粗暴;打个比方，这场战争，就是一个名为“大雍朝”;巨人，在左右互搏，直至其中一条胳膊被彻底撕碎，而另一条胳膊再也无法恢复。 在那场像是绞肉机一般;战争中，叛军将领“刘弑”格外出彩。 湛兮注意到，在剧本中，大雍朝;将军骂刘弑为“余孽”。 余孽？刘弑是哪一家;余孽？ 还有，后来更有那位无能小皇帝对刘弑;破口大骂：“逆贼可恨，鹰视狼顾，不轨之人，当刀斧碎之！” 旁;先不说，湛兮目前遇见;，有“狼顾之相”;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高铁牛！ ****** 折可克大大咧咧地敲了敲书房;门，忍着笑，大声问：“里面;那只咸鱼！哥哥来找你玩了，能进去吗？” 湛·咸鱼·兮：“？” 折可克又敲了几下门。 湛兮直接起身去开门：“可可，你怎么过来了？咦！” 湛兮惊讶地看着折可克，只见他眼前那高大;青年，穿着一身绯色;圆领襕袍，襕袍上是同色;低调刺绣，绣;是猛虎下山。 青年皮肤不似湛兮;白皙，是一种充满了魅力;古铜色，但他穿上这鲜艳;红色，却也并不显得突兀，主要是他那一脸;意气风发，是任何色彩都无法盖住;。 折可克笑着挑了挑眉，一点都不害臊地在湛兮;面前转了个圈，给湛兮展示他;新襕袍。 “怎么样？好看吧？哥哥让那什么……哎呀，就最贵;那个做衣服;什么店，照着你日常穿;做;。” “还行还行，你穿红色;也好看。”湛兮其实不偏好红色，只是他没什么要求，宫里送来什么样;，田姑姑取回来什么样;，他都是直接穿;。 折可克一点都不当自己是外人，嘴里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进了湛兮;书房，然后跟个企鹅似;，溜达了起来。 “哎呀呀！你哪来那么多字画？你还喜欢这个？不可能吧，”折可克摸了摸下巴，“哥哥可是记得小金童你应该最喜欢玩才对呀，让哥哥瞧一瞧，这都是谁;……哦豁！是谢太师;呢！” 折可克笑眯眯地转身，臭不要脸地当场自打脸：“哥哥记错了，其实哥哥和你都最喜欢字画了，我们都是文化人！所以，这个能送我吗？” 湛兮看了一下折可克指;地方，那是一副字——“精忠报国”。 “你喜欢就拿去吧，”湛兮说，“我给你找个锦盒给你装。” “哎哎呀，小金童，你真好，不愧是哥哥我最喜欢;小孩！”折可克乐颠颠地小心翼翼取下了那副字。 “快去自己生一个，别等又过了几年，我都不是小孩了。”湛兮翻了个白眼，掏出来一个精美;盒子递给他。 折可克笑嘻嘻地抓了抓后脑勺：“那什么，我最崇拜;人，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匈奴已经不复存在啦。”湛兮说。 “对啊，所以我是‘突厥未灭，何以家为？’”折可克;脸皮厚得不得了。 湛兮看着他，就想叹气，折可克;劫难究竟是什么？他把剧本翻烂了，剧本也是说他受了重伤，不知所踪，根本没说他死没死啊。 湛兮倾向于原剧本中，折可克是死了;，毕竟他是有着那么远大;目标;人啊，他十六岁就辞别父母，独自北上，他有着这样;雄心壮志，刻入脊骨;理想抱负，他若是没死，怎么会不再出现？ 苦思冥想了许久后，湛兮甚至在想，难不成折可克是腿断了？手断了？身体残缺了，他精神崩溃了，不愿意再回到战场？ 又好像不对，小时候折可克和原身玩;时候，曾拿稻谷去喂庄子里养;鸡，他们瞧见一只断了腿;小母鸡努力地单腿跳跃着冲了过来……折可克当时就感慨非常。 对于这段记忆，原身不太记得了，湛兮看着也是比较模糊;，但是湛兮回忆折可克当时;表情，折可克那双眼睛里都是坚定，可见他非常认可“身残志坚”，而不是唏嘘鸡为啥不寻死。 现在，湛兮看着折可克那张英俊潇洒;帅脸，听着他在自己面前立fla——“突厥未灭，何以家为？” “反正，我是不会娶妻;，我对姑娘毫无兴趣，我最喜欢上阵杀敌，第二喜欢小金童你。”折可克继续大言不惭地立fla，还伸手摸了摸湛兮案牍上;摆件。 湛兮双眼逐渐放空——不会吧？你这家伙，该不会是那种狗血小说里;下场吧？ 就那种，在死尸遍地;战场，被深山老林中和外界根本不互通;什么医女啊、蛊女啊、渔女啊、巫女啊之类发现没死透，还有一口气，于是就捡了回去。 然后对方死马当活马医，瞎几把捣鼓一通，你就以身证明了狗血言情必须要有;“医学奇迹”，直接原地康复。 再然后，你狗血地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曾经;豪言壮志……留下来给救命恩人当上门女婿了！？ ****** “小金童？小金童？”折可克疑惑地凑过来，左右打量着湛兮;脸。 湛兮嫌弃呲牙，战略后仰：“咦惹！” 折可克：“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哥哥我只是暂时不想成家，你怎么一副我在你面前生吞苍蝇一样！” “不行，可可，我一定要救你！”湛兮突然抓住了折可克;手臂。 折可克头顶上;问号更多了：“救我？你过完年也要和我们一块儿去北庭都护府吗？你就这小身板，哥哥我一只手能拎起三只你，你怎么救得了我嘛，肯定是我救你啊……哦不，不行不行，你不能跟着去，你还是留在这富贵窝里，比较舒服。” 湛兮：“你真要回北庭都护府？可你现在都是神策军;统军了啊！” “啧，”折可克呲牙又挠头，“哥哥我和这些‘贵族军队’合不到一块儿去，我和将军商量好了，也已经向圣人说明了，过完这个年，我们就回去继续开疆拓土。” 折可克说着，笑眯眯地摸了摸湛兮;脑袋：“你别想哥哥，哥哥过几年再回来和你玩！” 湛兮：“……”过几年你要是没死，你估计就成了个奶爸，而且压根不会再记得我。 “哎呀，别想这些不开心;事情啦！哥哥今日过来是带你出去玩;，听说城外有一处梅花林，梅花开得可好了，还有不少世家子弟在那儿吟诗作赋呢，走走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折可克把湛兮拖走;时候，湛兮在沉思着自己是否要像原剧情那样，去一趟北庭都护府？ 不为建功立业，就为了把蛇可可同学抢回来！ 还回来！那是我大雍朝;宝刀！！！ ****** 折可克没说谎，郊区那块地，确实有一处花开得极好;梅花林。 很多三五成群;年轻人，披着厚厚;斗篷，对着雪地里;梅花吟诗作赋。 湛兮甚至发现了崔恪;身影，只是湛兮刚想叫他;时候，就见一个熟悉;女子，娉娉袅袅向崔恪走去。 啊……湛兮无声地看着崔恪和张宝珠一开始还有着距离，各走各;，后来越来越近，最后直接仗着衣袖;遮挡，偷偷摸摸牵起了小手;背影。 折可克好奇地探头过来：“怎么？那一对你认识？咦……来谈情说爱，还背着个画板做什么？” “也许人家往里走，里边人少，就要给心上人画一副《美人垂首嗅梅图》呢。”湛兮笑着说。 湛兮和折可克逛了一圈梅花林，然后附近庄子;主人出现了。 那管家表明梅花林是自家种;，希望在场;众人能写写字、作作画、作作诗什么;……作为送给主人家;礼物，主人家将回赠一枝梅。 湛兮字还不错，写了几句古人脍炙人口;赏梅之诗，得了已经修剪好;梅瓶。 没错，是梅瓶，主人家已经将梅花修剪好了，插花手艺非常高超，连着精美;玻璃瓶一起送你。 湛兮挑眉：哦豁，虽然经过他;改造后，大雍朝;玻璃行业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玻璃依然没有进入中低端市场，这主人家，好大;手笔！ 折可克自诩不会吟诗作画，干脆当场给大家伙舞了个霸王剑，青年绯衣翩跹，招式凌厉，锋芒毕露，在他周身，雪雾乍起乍落，梅瓣盈盈飞舞…… 最后，折可克不仅收获了主人家送;梅瓶，还收获了不少文人当场灵感爆发给他写下;诗，甚至是崔恪这个人形照相机;画！ ****** 折可克把梅瓶送给了曹子爽，曹子爽纳闷地捧着个梅瓶，最后决定转送给刘氏姑侄，刘麦芒和刘如英都欢喜极了。 湛兮翌日进宫，将梅瓶送给了曹穆之。 曹穆之款款而来，细细地左右打量着梅瓶;插花手艺，不禁挑了挑眉：“这是你修剪;？” 湛兮诚实地摇头：“旁人送;。” “我就知道。”曹穆之伸手点了点湛兮;额头。 湛兮也不介意，笑道：“那我确实没这手艺嘛！” 永明帝安慰他：“圣人也不是全知全能;，金童子已经是世人难以企及;啦，不必非要连插花都精通。” 永明帝与曹穆之，和湛兮聊了几句。 曹穆之多在问曹子爽;身体情况，又让湛兮多关注一下外公谢灵云，因为他最近乐颠颠地想要搞什么“家庭猜灯谜”，曹穆之担心他准备那么多，会累着。 湛兮都一一应下了。 最后，湛兮被等他等了老半天;二皇子拉走了。 “小舅舅小舅舅，快看，这是我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二皇子把湛兮拉到自己;住所，向湛兮自豪地展示他这两日;成果。 湛兮认真观察—— 红纸黑字，一个端正;大大;“福”，“福”字旁边有一只懒洋洋;骄傲狸花猫，正把福;竖笔画当墙皮那样挠，猫与字，融洽成一体，和谐极了。 哦豁，多么好;创意啊！湛兮看到了孩童那格外纯粹而精妙;灵感。 “很好，我很喜欢，你费心啦。”湛兮高兴地说。 “你喜欢就好，那小舅舅，接下来有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是什么？” “过年;祭祖仪式，我要怎么样才能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