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的话怎么看都有问题。”杨千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你觉得呢？” “确实极有可能是老太太疯狂的幻想。”徐恒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离开楼家后，天牛就让自己先回家，不过他晚上回来时，“有话”要对自己说。 徐恒并不清楚这个世界中的父子如何交流，为了以防自己被限制行动，他将杨千凌叫来，就当前已知的信息进行交流，万一自己被禁足，后面可都得靠杨千凌了。 “我忘记说一件事了，那个何秋，她祭拜的邪神之一疑似是纪心五。” “纪心五这个名字可很久没出现了。”杨千凌轻轻摇了摇头，她似乎并不惊讶，喝够了水之后，正式开始和徐恒进入商讨阶段，“为了儿子的安全，她极有可能撒谎。” “我不相信怎么会这个时候想起来了这么关键的线索，之前不可能没有对她进行盘问，之前必然是咬定了没见到楼海或者是只看到一人，不然不会就这样放她离开。” “但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看到了楼海和另一个人，那么和他在一起的男人会是谁？他们又为什么在一起？楼海到底逃到了哪里？还是说，楼海已被人暗害了——极有可能是那个同伙——尸体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如果何秋所说不是真的，那这个二十年后冒出的楼海又是谁？是欲盖弥彰，还是另有所图？当然，我想不出欲盖弥彰的理由。” “这个世界的神提示的很明确。”徐恒等杨千凌一口气把话说完后才开口，“二十年前的凶手回来了，如果是指的具体的人，那么人选其实很少，我们只要找出参与当年那件凶杀案的人，挨个排除就行。” “但问题是，依照先前世界的尿性，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个世界甚至没有彼岸进入过的痕迹，这就有两个可能了。” “一个是这个世界是刚刚濒临毁灭，之前的天蛾人和现在的天蛾人来自不同的世界，毕竟我们现在能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的人，和那张照片上的还是不太一样的。” “另一个就是这个世界有我们未曾发现的隐藏风险，这个威胁强大到能抹除先前彼岸进入后的痕迹。” “但是假设说，这个二十年前的凶手并非是指具体的人，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之类的——实际上我倾向于这种，那么就比较麻烦了，我们只能从这两件事的起因和结果简单判断一下了。” “二十年前的凶杀案，起因是林清水出轨，导致了她被杀死，这件事除了参与者之外，我认为关井泉也是重要人物之一，他之前高考的诡异发挥很可能和这件事有一点细微的联系，还有一个就是设定上你的母亲，杨珂，以及唐校长。” “他们两个和二十年后现在的杀手还乡都还有点关系，关井泉自不用多说，杨珂的竹林和这件事必然有着重大干系，她似乎和林清水关系相当密切。” “校长就更不用说了，二十年后的现在，可以把他的死亡——虽然暂时还没——按在楼海头上。” “我觉得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依次查一下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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