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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投名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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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嬋一副精神憔悴的样子,根本无心赶车,马车一天也赶不了到少里路。走了一天,往往连预计的一半行程都没走完,只能就近借宿应付解决。  那天翟嬋又走神了,她的脑海里全是昭王英姿勃勃的身影,全是她与姬遫在东宫的缠绵时光……她情不自禁地流泪了,任泪水默默地流淌。  这天翟嬋赶车出了曲邑城栈,依然是信马由缰地走着,都到了街道的尽头,马停住了,打了一个响鼻,翟嬋依然呆呆地坐在车辕上。  见马车停了,白莹搂着无忌掀开门帘,见翟嬋依然愣愣地坐着,很是奇怪。无忌叫了起来:“娘,是要住客栈么?”  翟嬋终于回过神来,回头看着无忌,满脸的悲伤与泪水。  无忌恐惧了,咧嘴喃喃地叫:“娘,你怎么了……”  白莹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姐,怎么了呀?”  翟嬋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先抽泣了起来,道:“姬遫死了……以前我一直咒他快点死,没想到他真的死了,我竟然这么难过……我明白了,原来我是那么地爱他,是深入骨髓地爱。咒他是由爱及恨啊!我太恨我自己了,我也想死……”  见她悲痛、难受的样子,似乎就要崩溃了。  “不能啊姐,无忌还小,离不开你的……”白莹见她如此的悲伤,慌忙劝道。  但是,也只能由着翟嬋哭泣、发泄情绪。无忌也很无语,他担心翟嬋受刺激太深了,精神绷不住,那就糟了。  “我们得连夜赶到大梁去!”翟嬋抽泣了一会渐渐平静下来,目光露出了坚毅。  无忌忽然就理解了翟嬋的心情,她是赶着去大梁奔丧啊!  但是,她还是要去找郎逍的。她是个执拗的人,不会甘心自己的儿子失去进宫的机会,她还要奋力一搏的。可是,结果只能是飞蛾扑火。  奇怪的是自己没有感到火的炙烤,而是寒意彻骨。他绝望了,翟嬋已经无视了篝火的危险,她已经麻木了,不知道进了篝火只能是被烧成灰烬。  很绝望的感觉。  “可是姐,这马都走到这会儿都累了。”白莹没有察觉无忌的恐惧,却很现实地劝翟嬋道:“再说现在赶路也晚了……明天再走吧?我们找个马夫,多备几匹快马……”  翟嬋楞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六神无主的状态,又这么冲动,赶车确实很危险,是该找一个马夫来赶车了。  翌日,白莹备了一些馅饼什么的,翟嬋把马车赶到了一个大车铺,与店老板讲了要尽快赶到大梁的要求。老板一口答应了,谈好了价钱,立刻,他们就上路了。  马夫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典型的西部汉子。他坐上车辕,吆喝一声,驱马跑了起来。跑个四五十里路后,将跑累的马寄存在大车铺,换一匹马继续跑。  他在午饭时也啃着馅饼催马赶路,一刻也没有停,直到天黑的看不清路了才进客栈歇息。  就这样天天催马紧跑快走,朝大梁飞奔赶去。  翟嬋却一直搂着无忌,瞪着两眼呆呆地想着心事,即便白莹和无忌瞌睡地耷拉下了脑袋,她也是正襟危坐,没有合眼小歇过一次。  白莹很担心,这么下去,翟嬋的身体受得了吗?  她从翟嬋怀里抱过了无忌,希望翟嬋在车里打个盹。  但是,当她睁开迷糊的眼睛,却依然看见翟嬋瞪着眼睛在呆呆地想着心事,她似乎进入了亢奋状态。  她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全然没打盹歇息的迹象。她已经从最初的悲伤转入到期待:她坚信,凭着无忌与姬遫有着一样的面容,緈太后见到无忌以后一定会想起姬遫小时候的面容,想起与姬遫相处的幸福时光,那会唤起她内心最柔软的亲情。  连郎逍这样一个与无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认定无忌是姬家的骨肉,緈太后还能不认无忌是她的亲孙子么?  她坚信,无忌一定能融化太后对自己的偏见,緈太后会接纳他们母子的!  看着翟嬋沉溺于自我的状态,无忌很忧心。他已经死心了,不再对翟嬋抱有会幡然醒悟的一刻。这么一来心里反倒没有了忐忑,能吃能喝,倒头便睡。可是,他还是很担心翟嬋的,一旦她察觉自己儿子落入了郎逍的圈套,她能经受得住打击么?别绷不住导致精神崩溃哦。  他很心疼翟嬋,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一定要设法消除她的幻想,让她持有一颗平常的心。  下午,赶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城门还没有关闭之前,马车进了大梁城门。  在城门街一家客栈门前停下后,白莹付清了银子。马夫谢绝了住宿建议,眉开眼笑地揣好银子,喜滋滋地将马车朝城外赶去。  “你们先进客栈房间,我探探去郎逍家的路。”翟嬋心急火燎地立刻要出客栈。  无忌正紧随白莹往客栈里走,见状一把拽住了翟嬋衣襟,一个劲地摇头道:“不可以!不可以!”  白莹赶紧一把拽住翟嬋的袖子。翟嬋楞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  白莹急忙附耳对翟嬋道:“姐,无忌说得对,都到大梁了,在这急骨眼上,你别自乱了阵脚。急什么呢?等安排好房间,再仔细想想,想好了再出去不迟的。”  翟嬋楞了一下,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现在宫廷的情况是什么样的?郎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出去探路确实不妥。  无忌提醒的对哦。她感激朝白莹笑了一下,挽住了无忌的手,朝白莹悄声道:“我知道了,你去要房间吧,无忌我带着。”  开好房间,她们进了房间。白莹把翟嬋摁在床沿坐下,道:“姐,你听我说,你的样子很憔悴,就这么去找郎逍,难免词不达意。你不是说,在无忌进宫前,要一直保持警惕和低调吗?你在房间里歇一会,我去打探一下情况,回来告诉你以后,你再出去。行吗?”  白莹这几年一直跟着翟嬋,也历练出了一副沉稳的性格,翟嬋对她是放心的。  但是,她还是摇起了头:“我睡不着,躺着反而难受。你叫一些吃的到房间里来,和无忌先吃着,不用等我,也不要出门。我探路会很小心的,你放心。”  说着,她往客栈门外走去。  无忌的心立刻悬了起来,翟嬋现在就是一根筋,谁的劝都听不进了。万一郎逍真的设下了圈套,她可就真的飞蛾扑火了,他和白莹也在劫难逃。  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左右倔强的翟嬋去干什么,只能与白莹一起无奈地瞅着翟嬋一步一步地出了客栈。  郎逍判断,姬圉虽然被立为太子。但是他年纪尚小,以后朝堂必定是太后緈氏垂帘听政。所以,他设想将无忌送到緈太后面前博得她欢心,进而讨緈太后另眼相待自己。  只是,郎家与緈太后不熟,与緈太后没有交情,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后宫面见緈太后。他只能先把无忌送到祀夫面前去,祀夫见过昭王小时候的样子,一定会认无忌的。  但是,那可恶的翟嬋竟然不领情,迟迟未露面不说,就像石沉大海,连个气泡都没有冒。  所以,成为帝师之家的美梦已经成为一枕黄粱,他一腔的热血也彻底凉凉了。  对此,他非常郁闷。  失望之余,他非常愤恨昭王,恶从胆边生,脑子有了一个疯狂的报复念头:昭王既然放任翟嬋母子流落在外,不让他们回宫,那还留着干什么?去死吧。  管家韦宝立来到厅堂,朝郎逍作了一个揖,脸侧向左边,用右眼瞪着郎逍问道:“老爷,有事啊?”  “那个翟嬋有消息了吗?”郎逍愤愤地问道。  “还没有。”他沙哑地答到:“也没见她给老爷回信来。我们也不敢擅自上门去找她。不过,面对这么大的喜事,翟嬋不可能不动心,我估计,她应该往大梁赶来了。要是还波澜不惊,我怀疑石颇提供的地址有误,或者她可能早就离开了安邑,根本就没有收到老爷的信……”  “砰”地一下,没等管家说完,郎逍忍不住愤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罢了,一个不识好歹、目光短浅的婊子,不说也罢。你记着,如果翟嬋母子上门,要立刻不露声色地将她们拘禁起来……不,不能傻等着,你立刻派人去安邑,上门去找那个孩子……要活的……包括那个翟嬋,抓起来后带回大梁,统统拘禁在家里。”  韦宝楞了一下:“拘禁在家里?老爷,那可是王子……”  “什么王子啊?”郎逍很愤怒:“緈太后与士大夫们已经决定立姬圉为太子。现在,那个无忌就是叫花子一个。”  “那还费那事干什么?杀了得了。”韦宝顿时起了杀心,他的一只眼睛因为无忌没了,这仇不能不报。  “不行。”郎逍摇摇头,解释道:“太子虽然立了,不过岁数尚小,还不能亲政,以后一定是緈太后垂帘听政。我亲近緈太后的努力虽然失败。但是,亲近姬圉的机会并没有失去。在他亲政前,我要抓住机会与他融洽关系,培养感情。可是,光说恐怕不行,总要有个投名状。我考虑把翟嬋和无忌作为礼物献个姬圉。我相信,太子是明白人,知道这个礼物的分量。”  “诺。”韦宝笑了,用力地朝郎逍作了一个揖:“老爷,我就去安邑找他,一定给你留个全须全尾的王子——不,小叫花子。”  郎逍笑了,挥挥手道:“不急,等我与太子面谈后再走。”  “诺。”韦宝应着出了厅堂。  姬圉很低调地成为了太子,搬进了东宫。虽然肩负着监国的重任,却是一个虚职,除了他的老师一如既往地来给他上课、宦官太监陪他玩外,东宫整日里冷冷清清的。  郎逍这天特意来到东宫,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姬圉跟前,把要弯成了虾状,一丝不苟地作揖,道:“臣郎逍给吾王请安。”  瞧着眼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姬圉很诧异。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一个陌生的老头如此隆重地向他见礼,让他感觉来人别有用心。  “老人家,免礼啦。”他道,上前伸手扶住了郎逍,欲让他直身。  郎逍摇摇头,道:“君臣之礼没有老年人可免一说,不能坏了上尊下卑的规矩。”  君臣之礼?姬圉楞了一下。谕旨是立自己为太子,只是储君。虽然昭王只有他这一个王子,早晚会成为魏王,身边人也为这个喜形于色。但也是限于府内人窃喜而已,毕竟昭王没有死,公开表露的话有篡权的嫌疑。  这个老头却满不在乎地认自己是魏王,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王,一本正经地行君臣之礼。他很诧异。但是,他不想落下话柄,于是故作惊讶,装模作样地四处看了一下:“昭王也莅临了吗?”  这意思,他不认为现在自己是魏王,你也别瞎猜。  郎逍却不为所动,头也没抬地依然保持着恭敬的作揖姿态,道:“老臣郎逍是魏国的朝臣,见魏王自然要持见吾王的礼仪。吾王,臣有要事相禀,请吾王屏退左右。”  姬圉疑惑地看着他,抬右手挥了挥,让左右人都离开了大殿,自己跪坐在了蒲团上。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个老头儿如此急切地向自己献媚,是个有心机的人哦。  但是,他能拿出什么样的投名状呢?他很好奇。  见宦官都离开了,郎逍抬起了头,肃穆地道:“无须讳言,吾王承大位是必然的,即便现在就登王位,也没有人会多话。但是,在这之前,尚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必须排除。”  姬圉不高兴了,皱起了眉头:“我只是太子,老先生与我初次相见,竟然用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试探我,过分了哦。”  “人有机缘,初次见面又有何妨?”郎逍淡定地望着姬圉,顿了顿,道:“若吾王以为老臣是试探,尽管将老臣绑了交给緈太后处置便是。老臣一把岁数的人了,不在乎生死,只在意社稷安稳。”  “你且说来听听。”姬圉思忖了一会,威胁地道:“有道理便罢。否则,不用交给祖太后,孤立刻将你扔井里沉了。”  “吾王清楚,当今昭王只有您一个王子。”听姬圉这么说,郎逍随即不慌不忙地讲开了:“但是,吾王也清楚,昭王当年也曾穿梭于柳街花巷,临幸过的女人很多……这就难保没留下一儿半女的。老臣曾经做过昭王的老师,清楚昭王小时候的模样……”  他的话没有讲完,聪明的姬圉就猜到了结果,立刻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还有一个长得像极昭王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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