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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青赤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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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对武夫的吆喝声置若罔闻,催着马车往前狂奔。  翟嬋通过车窗观察了一下四周,全是白皑皑的荒野,别说卫士了,连一个百姓的身影都没有。显然,她的以假乱真的出城计划彻底失败了,非但没有引开杀手,还弄丢了自己的卫士,成了别人的猎物。  她的心悬了起来。  马夫没有理睬武士的喝喊,反而更死命地抽打起马屁股,催马向前狂奔。  不约而同,马夫将两辆马车相互靠近,并肩往前狂奔,以阻止后面的人马超越马车。  但是,这明显是徒劳的。武夫的马速度更快,他们从原野两边飞快包抄过来……  好在已经到了大树林边上,道的两旁一边是沟壑,一边是树林,两辆马车率先进入山道,卡住了位置。武夫们收起了弓箭,手握着长剑跟在马车后面狂追,眼看就要撵上马车了。  翟嬋眼睁睁地看着后面马紧紧追来,看着车厢里惶恐的女人,她只能闭目暗自祈祷,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追上哦!  可是,她刚合上演,忽然一阵马嘶鸣声响起,后面武夫的马一个个栽倒在地,武夫也倒栽葱似的随马掀翻在地。顿时马嘶人叫,哀嚎声一片。接着,在道旁的沟里、树木后面冲出了卫队和家丁,他们不是用刀就是用戟朝武夫一阵猛砍、猛扎。霎时间鲜血四溅,转眼间,武夫就成了一堆血淋淋的死肉。  翟嬋掀起车厢后的窗帘看了一眼,立刻欣慰地笑了起来。她的计谋成功了。  她喊停了马车,下车看了看那些武夫的尸体。林总兵说他们的兵器与魏国的不一样,说明他们不是来自緈王后的指派,她的心才略安。  掩埋了尸体,抹去了雪地痕迹,他们不着痕迹地抵达了翟家夏季牧场。  一个月后,翟嬋生产了,嘴里声嘶力竭地呼喊个不停:“哎啊,疼死我啦……”  “用力!时间太长了,快,用力!”接生婆也是焦急万分。  “我……用……力……了……”竭嘶底里的解释声。  “继续啊!头出来了!再用力啊!”接生婆依然焦急万分,催促道:“快啊!”  “嗯……”再一次出现了切齿屏息的用力声。  “完了,是脐带打结了!”是接生婆慌乱的惊呼。  “有救吗?”一旁传来了绝望的哭泣声。  哎呀,吵吵什么啊?接生婆不耐烦皱起了眉头,心情很不好,该来的声音没有出现,不该来的一点点的声音都让她心烦。  倒提起婴儿的双腿,她朝婴儿后背猛了一巴掌。  这一掌下手很重,婴儿应该感觉非常疼,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啼哭一声接着一声。  “总算救过来了!”接生婆惊喜的叫道:“是个小弟弟!”  翟嬋弱弱地瞅了婴儿一眼:他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条缝,全身黏黏糊糊、满身腥气味,嘴巴大张着,发出阵阵的啼哭声,仿佛非常不满意被挨了一掌。  接生婆将婴儿放在了木盆中,盆里的水温很舒适。婴儿动起了四肢,还兴奋地蹬了一下腿,腥水溅到了接生婆脸上。  “嗬呦!”她惊喜地叫了一声,擦了一下额头,看着他,脸上笑吟吟的:“哎呦,看这孩子,福大命大,脐带打结还能活下来,啧啧,我接生了那么多孩子,这还是头一回呐。少奶奶,您大喜啦!”  翟嬋虚弱地斜倚在炕头棉被上。炕头边,灶头的火时隐时现,屋中间石磊的火炉也烧得正旺。  喂产妇吃糖水荷包蛋的毕氏听了接生婆的话,看了一眼婴儿,笑盈盈地道:“这孩子天庭饱满、耳门大,哭声像打雷,刚生下来就睁开了眼睛,手舞足蹈的。呵呵,龙生龙、凤生凤,还真不一样啊!”  翟嬋听她这么说,又睁开疲惫的双眼,看了一眼澡盆里的婴儿,心有余悸地道:“他怎么还在乱动?那来这么大的劲啊?”  接生婆笑道:“外甥像娘舅嘛,武……”  洗完,她将包裹在蜡烛包里的婴儿递给翟嬋道:“少奶奶,今天是义渠愚君六年二月初九,是公子的诞辰日。您记住喽。”  “折磨了我一宿,怎么忘得了啊?”嬋儿接过蜡烛包,抱在怀里看着,疲倦的眼睛、惨白的脸浮出了欣慰的笑意,道:“呵呵,还真睁着眼啊?儿子啊,好好看我哦,我是你娘。你在你娘肚子了拳打脚踢的可真折腾,疼死你娘了。将来你可要好好孝顺娘哦。”  一旁的毕氏也凑过来看起婴儿,笑嘻嘻的一脸兴奋。  婴儿也咧嘴笑了。这让翟嬋非常惊喜,朝毕氏嚷道:“哎呀,娘,他听懂我的话了,冲我笑呐!”  毕氏探过身来,伸出一个手指摁了摁婴儿的腮,笑道:“好好玩噢。”  被她摁的不舒服,婴儿咧了一下嘴,舌头吐了一下。  “宝宝饿了,要吃吶。”毕氏呵呵笑道。  “饿啦,小不点……小无忌!来,乖乖地吃吧。”翟嬋笑着对他道。解开胸襟扣子,喂他奶喝,接着惊叫一声。  “怎么啦?”毕氏问。  “这个急吼吼的小东西,他咬我……”  “呵呵,他还没有牙呐……就是劲大。”毕氏不以为然,笑呵呵的。  “那……少奶奶、太太,我就回家去了。”见无忌大口地吮吸起奶,自己已经完事了,接生婆朝她们躬腰作揖道。  “孟嫂,别急着走,我哥一会儿就到,你等着拿赏钱吧。”嬋儿对接生婆道:“再说了,夏季牧场四周屋子都是空着的,平时就没有人会来,现在又是冰天雪地的,想走也走不了。你干脆就在这儿呆着,帮我干干活,银子我不少给你。你主子那儿,我哥会去说的。”  接生婆犹豫了一会,答应了,道:“那我就先留下吧。我给你熬点红枣小米粥去。红枣能补血养气,和小米放一起煮粥,最滋补了,正适合你产后喝。奶奶,我去了,有事您吩咐我。”  她端着澡盆子往门外走,姥姥给她推开门,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她赶紧又把门拉上了。  院门在南边,炕上向南的墙有扇窗户,撑起窗户,翟嬋看了一眼院子,院子里还积着的雪,接生婆把盆里的水泼在雪地上后,进了左边的灶头间。院子门口有两个守卫的御林军卫士,穿着厚厚的长袍,手里提着长长的砍刀。  翟嬋看着卫士的身影若有所思。  “娘,你去院门口看一下,哥叫来的刺青先生到了没有?关照一下卫士,不然卫士拦着他不让进。一会无忌吃饱了就会睡,要在他睡之前把青刺好的。”翟嬋担忧地回头看着姥姥,嘴里嘟囔道:“这个时辰他该到了。”  姥姥皱起了眉头道:“嬋儿,刺青急什么?无忌那么小,那会弄疼了他的。”  “那是太子吩咐的。蝉有高洁的品质,宛如谦谦君子,纹身青蝉象征着无忌的地位。”翟嬋兴奋地解释道:“是今后他们父子相认的记号。”  “这太子也真是的,连自个的儿子都没法养在身边!”姥姥十分的不满,口气颇有怨言:“自己在王宫里花天酒地,却把你丢在这么苦寒的地方,哪有个太子的样?”  翟嬋漂亮的脸蛋蒙上了晦暗,白皙的肤色由于疲惫如同白丝布一般,为她的太子辩解道:“哎呀,男人么,不都是花天酒地么?再说,你怎么知道他花天酒地了?他身兼相国,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忙得很,没办法顾上我罢了。他说了,总有一天会把我们娘俩接回宫中去的……希望这个日子不会太久……”  正说着话,院子门被砰砰地敲响了。  姥姥开房门出去,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牵着马的人。他见门口有卫士守卫,显得有些惶恐和疑惑。见姥姥出来,他彬彬有礼地问道:“老人家,有劳了,问一下,有个要刺青的人,是住在这儿吗?”  “哎呦,你总算来了。”姥姥高兴地道:“快请进来吧。”  书生把马拴在院子外面的桩上,穿过院子进了屋,朝炕上的嬋儿躬身作揖,道:“哎呀,你们这地方可不好找,说是郁郅城,都跑到夏季牧场来了,荒郊野岭的连个问路的都遇不上……敢问,是谁刺青?”  嬋儿朝喝奶的无忌呶呶嘴。  “婴儿?”书生吓了一跳,道:“我可没有干过……”  “没事,你只要用心就好,很简单的刺青。不会有事的。”嬋儿笑着安抚书生,伸递给他一块白布道:“就按这个纹样刺。”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抬眼看着嬋儿,疑惑地向她确认:“青赤蝉?”  “是,就是青赤蝉。”嬋儿肯定地道。  “好吧。”跑了这么多里的路,书生也不忍放弃这单生意。他又看了一下布上的纹饰,解下肩上的褡裢,取出一个油灯,掏出一个布包,关照姥姥道:“大娘,麻烦你拿一个小碗来。”  “这是青金石粉。”书生解释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丝布包,往小碗里倒了一点丝布包里的粉末,拿着炉子上水壶往碗里冲了一点水,用自带的小勺搅拌了一会。随后拨亮了油灯,从褡裢里抽出一根针,朝嬋儿点点头:“可以开始了。”  嬋儿散开“蜡烛包”,把无忌的左臂膀露了出来:“这儿刺一个枯叶,青赤蝉刺在右边。”  无忌被惊醒了,很不舒服,奶声奶气地啼哭起来。  “知道了。”书生答应着,把针放在灯火上烧红,然后沾了一下小碗中的颜料水,在他的肩膀上刺了上去,有了一个小血点,然后又去烧。  疼痛袭来,很疼,无忌开始本能地挣扎,想扭开手臂,却被嬋儿死死摁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让人心颤,在厨房的接生婆都不忍过来张望了一眼,摇着头,嘴里“啧啧”着回了厨房。连前后院住着的卫士也忍不住探头朝院子里望。  右臂上的青赤蝉刺成了。转而换了手臂,刺枯叶。  蝉在中原地区象征复活和永生,美好愿望不言而喻。而到秋深天寒,蝉即不鸣,枯叶象征深秋。故常以遇事不敢发声比作寒蝉。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寒蝉是在告诫无忌,要懂得审时度势,沉默是金。可是他那么小,无法理解这个寓意,感觉到的就是疼,只能放声大哭。  底层不顾他的泣哭,一直摁着他手臂不让他乱动,直到刺完最后一针。  总算刺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扎好刺青部位,无忌也哭累了,渐渐平息了哭泣,带着愤懑睡着了。  书生收了银子,扎好褡裢,告辞去了。毕氏送他到院子门口,看着他骑马上路,踩着积雪往林子那儿跑去。  马跑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山梁一边有林子的路上。就在这时候迎面出现了几匹马的身影。  毕氏一眼就认出来了,骑马人中有三个是他儿子和一个陌生人。  书生勒住马在林边站定,朝他们躬身作揖。他是她的大儿子翟拓请来的,他们应该认识。毕氏正想进院门告诉翟嬋有客人来了,就见骑在马上的陌生人手起刀落,一剑挥向了书生。书生猝不及防,立刻坠下了马。  毕氏大吃一惊,嘴里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进了院:“嬋儿,嬋儿,不得了,杀人了!”  “谁杀人了?”翟嬋睁眼,疑惑地看着惊慌失措跑进房间的毕氏。  “好像是上次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将军,他杀了刺青的……”她惊恐地道,话音也颤抖了起来。  这一声喊,又把无忌惊醒了,头在襁褓里一阵乱扭。嬋儿把无忌递给姥姥,自己下炕,推开房间北边的窗户,探头看了一眼林间的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是石颇啊……”  “他干什么杀人啊?”姥姥惊悸地问道。  翟嬋疑惑地道:“他一直在大梁为太子做事……他不知道我在郁郅城遭到了别人的恐吓,逃到了夏季牧场来。这么急切地还找到这里来,还动手杀人,一定是得到什么信了?哦对,他不认识刺青的人,所以杀了他。这么说,他到这儿来是有机密的事要办?娘,一会你呆在屋里别出来哦,免得他连你也杀。”  “哦,那我抱着无忌躲到厨房去吧,见不得杀气这么重的人!”毕氏惊恐地抱着无忌急急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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