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认知里,家庭条件好的,家里愿意提供上学机会的,是不会来当兵的,后来听他俩解释说,家里存款有50万左右,在他们当地算得上是穷人,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地域的差距,而且这差距一直持续到现在。 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我发现他俩都很健谈,褚军是个东北话叫大大咧咧性格的人,有什么说什么,金力比较内敛,也比较会理解人,说话也是典型的南方人性格,不会轻易吐露内心。 上午的任务还是比较轻松的,基本都是在聊天的时光里度过,当然,我和陈雨生则是一边聊天一边修被子,那我也觉得很轻松了,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从金力和褚军的想法里,我了解到了,原来南方人都觉得东北人野蛮、喜欢打架、而且擅长打架……我承认我上学的时候脾气很不好,愿意打架,经常打架,但我代表不了整个东北啊,我是足球队的,又是班里愿意出头的男同学,打架这种事自然少不了我,凭借我自身过硬的身体素质,打架输的时候很少。但是我身边就一个特例啊,陈雨生,昨晚还哭呢,打什么架?笑话! 他俩对于东北人的误解,我并没有解释,陈雨生也没有,大概我们都是想给外地人一种错觉吧。后来我也渐渐明白了,在部队这样的大环境,老乡的情谊大于战友,特别是那种又是老乡、又是战友的情谊,更是没得说。 耳边又想起了“打饭”的哨声,我和陈雨生已经习惯,为什么早来一天就说是习惯呢?因为部队的规矩是你不得不习惯的。金力和褚军对哨声产生好奇,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当时也不知道他俩听没听明白,就算普通话是以北方语言为基础的,我也不知道带没带东北口音,我当时也没觉得沟通上会有什么障碍,直到最后一批战友的到来,让我颠覆了内心的想法。 开饭的哨声响起,同样的列队,同样的唱歌,很巧合的是,我们四个新兵身高几乎差不多,都是175左右,列队的时候可以按身高前后站的随便一些。 来到二楼食堂坐下吃饭,班长吃饭的时候还询问了一下两个南方战友吃的习惯不习惯,我心里想:如果我是这两个南方兵其中一个,此时心里会非常温暖的,但是他俩表现出来的淡定和冷漠,我却有点看不懂,可能就是南北方人性格上的差异吧。 饭后,我们列队回到班级,我知道可以等待午睡的哨声了,他们三个跟班长请示去洗手间了,知道他们去吸烟了,班长也没有多过问,任由他们出去了。 这时班长问我:“陶薪,你真的不吸烟么”?我回答是的,我也没有隐瞒,又回答班长说:“我之前喝酒的时候,手里拿过烟,但从来没吸到肺里过。”班长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示意我可以叠被了。后来我明白了班长那个眼神的深意,因为日后的训练生活,吸烟的时间会被压缩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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