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此贼不死,我义军脸面何在,我义军勇士的脸面何在?”
“大帅,末将请战,誓要将此贼斩于马下!”
“……”
贼寇诸将纷纷请战,士气一时无二。
朱崇远咬了咬牙,却是怒喝道:“急什么,伍六七小将军还未回来,等他回来询问情况再说!”
可伍六七趴在一匹战马上,被亲卫家丁带回来时,在场的朱崇远和其他诸将彻底懵了。
同时,伍六七憋着最后一口气,喊了一声,“大帅!”
然后,便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朱崇远大惊失色,当即大喊,“快,快把伍六七接过来,快快治伤!”
众将纷纷上前,将伍六七救了回来。
“禀报大帅,伍六七将军被官军击中胸口,身负重伤。”
朱崇远急忙在左右亲卫的搀扶下,走到了伍六七面前,此时的伍六七躺在地上,气息微弱,显然是失血过多,已经休克了。
“传令,全军收缩,固收防线,立刻让本帅的贴身医师过来,给伍六七将军治伤。”
当朱崇远与诸将看到伍六七胸前的伤口时,全都被惊的目瞪口呆,脸色惨白。
只见伍六七胸口的甲片已经被洞穿,里面的锁子甲也被撕碎,铁丸深深地镶嵌进他的血肉之中,黑血潺潺的朝外流淌。
“好恐怖的穿透力!”朱崇远都忍不住惊叹一声。
伍六七可是军中将领,身上的甲胄都是由专门的铁匠打制,用的都是上好的精铁,每一片叶片都是千锤百炼,可以防住几乎所有的弩箭,可现如今竟挡不住官军的火器。
“好强的威力,竟然透了甲胄?”
“是啊,按理来说,这火器的穿透力,仅仅是能突破铁甲就了不得了,里面的锁子甲可以轻易防住铁丸,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官军这火器也太邪门了?”
“……”
可不等众将从惊骇中反应过来,伍六七一个亲卫的话,直接让在场众将惊骇失色。
只听那位亲卫惊恐说道:“启禀大帅,几位将军,这还是伍六七将军躲在马背后中的一枪,若是没有马背替他挡了一挡,伍六七将军只怕已经……”
“哗!”
诸将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骇。
双层铁甲,还有一层锁子甲,竟然挡不住这火器?
这怎么可能?
那以后上了战场,岂不是一枪必死?
诸将七嘴八舌的开始低声讨论起来,无非是战场上,官军的火器如何厉害之类的。
这可把朱崇远气的不轻,眉头紧皱,他现在是又惊又怒,惊的是官军火器的恐怖,怒的是连这些将领都心生惧意了,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同样,他也对李奕麾下新军的战斗力有些畏惧,知道李奕麾下的新军战力强横,却没想到如此强横。
抛开火器先不说,刚刚对面的官军可是没怎么使用火器,仅仅是半柱香的时间,硬是将一万步军彻底击溃,还连带着两员骁勇小将,一死一伤。
由此可见,官军不仅仅是火器犀利,肉搏能力也很强!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数十万大军就困在这弹丸之地,活活逼死不成?
“大帅,小皇帝是早有准备,麾下官军也是凶狠善战,仅仅是一千骑兵,就把我们一万步军杀的大败而归。”邱君眯着眼睛,摇头叹息道。
朱崇远脸色更加难看了,怒哼一声,冷冷道:“怎么,很强吗?本帅的老营精锐铁骑一样可以将一万步军击溃,这算不了什么!”
闻言,邱君赶紧低下头,不敢在言语。
“既然如此,那就让官军见识一下本帅的手段!”
“何人敢领兵一战!”
朱崇远话音一落,贼寇诸将纷纷低头不语,面露畏惧。
曾经叫嚣凶悍,好勇斗狠的贼寇将领,此刻却彻底被李奕打的没了脾气。
尤其是朱勇,朱林,刘宗穆等一连串的虎将被斩杀后,剩下的将领已经失了胆色,不敢再与官军争锋对决。
这可把朱崇远气的够呛,顿时火冒三丈,好呀,你们不是不敢去吗?那就点将!
“李由,李道义,你们二人带两万步军向前冲击,本帅给你们调集一万弓弩兵压阵!”
“本帅倒要看看,李奕这次如何抵挡?”
可军令一下,李由和李道义却是缩在众将队列中,迟迟不敢接令。
朱崇远更是大怒,“李由,李道义,你们两个耳聋了是不是,听不到本帅的军令吗?”
李由和李道义当场吓得跪地求饶,号啕大哭,“大帅,我们兄弟二人跟随您多年了,从三秦起义就开始了,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二人。”
“是啊,大帅,求陛下念在我们兄弟二人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大帅,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
“……”
朱崇远一阵恍惚,眼花缭乱的,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曾几何时,这些将领为了抢夺出战名额,大打出手,可如今,竟然为了避战,不惜下跪。
这着实让朱崇远心如刀割,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被官军吓成这副德行了,废物,真是废物,今日本帅不杀你们,如何立威!”
“来人!”
“诺!”
“将李由,李道义两人拖下去,枭首示众!”
“传檄全军,胆敢畏战者,杀无赦!”
随着两声惨叫,李由和李道义两员大将的人头就被端了上来,其他诸将皆被吓得寒蝉若禁,纷纷跪地请战。
随着一声令下,贼寇大营再次行动起来,这一次是两万步军,后面还有一万弓弩兵,再后面是朱崇远的中军精锐铁骑,负责督战压阵。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