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新军铁骑,悍勇之势,天下无二!
这句话,是朱崇远亲口所言。
也就只有他最有资格说。
从此刻就能看出大风新军如何精良,面对四面八方伏兵四起,大风新军没有慌乱,没有溃逃,而是纷纷列阵迎击。
他们将战马的马蹄绑在一起,在战马腹部披上打湿的毛毡,组成了简易的军阵。
不过,地理优势,人数优势,显而易见,即便是大风新军如何精良,也失了先机。
两万弓弩兵,外加火器营,向着包围圈中的大风新军一顿乱射,箭雨如瓢泼大雨,连绵不绝,不少大风新军中箭倒地,伤亡直线攀升。
与此同时,密集的步军也发动了进攻,这一次,贼寇步军排列着紧密的阵型,最前排是一面面加厚型的重盾,以抵御新军的火铳。
不得不说,朱崇远的阴谋诡计成功了,大营两侧埋伏着弓弩兵,四个方向是步军,最外围是骑兵,还在后方留了一支精骑,准备最后一击。
不过,即便是朱崇远算无遗漏,可还是漏了一环。
他们漏掉了新军将士悍不畏死的气势和训练有素的军纪。
这一次,新军将士眼看形势不对劲,便迅速利用战马列阵,深挖壕沟,架设鹿角,以最快的速度布阵迎敌,利用手中火器连绵不绝的火力,开始对两翼的弓弩兵进行压制,对进攻的步军进行阻拦。
先是两翼的弓弩兵,面对射程精度远超他们的火铳,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每一次,火铳齐射,便有几百弓弩兵惨叫着倒地。
在一波波火器的远射下,弓弩兵损失惨重,连连后退。
至于冲锋的步军更是成了活靶子!
一个个步军惨叫着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朱崇远不忍再看,咬牙切齿,这他么的朝廷新式火铳太厉害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兵器能压制住!
再看看其他贼寇诸将也都露出惊骇的表情,个个脸色惨白。
“刘宗穆!”
“末将在!”
“本帅命令你,立刻带领老营精锐铁骑冲锋,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支官军留下,留不下,你自己提头来见!”朱崇远撕心裂肺的吼道。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朱崇远何尝不想将这支精锐留在最后李奕来援时再用。
可现在这个情况,若是骑兵再不上,别说是击败李奕,就是这支官军只怕也要跑了。
刘宗穆指挥着麾下老营精锐铁骑进行冲击,左右两翼弓弩兵不要命的掩护射击。
这一次,新军将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苏长彧眼看不妙,当即亲率一个千人队开始向后方发动突击,准备为郭破虏和其他将士打开一条通道。
可这个时候,贼寇的弓弩兵几乎是不要命的远射,步军也拼死阻拦,一时之间,苏长彧在损失百人后,只又只能退了回来。
眼看无法破阵,有十几个新军骑兵浑身绑满了炸药,纵身上马,对着苏长彧行了一个军礼,便朝着贼寇步军军阵冲去。
苏长彧眼眶一红,知道这些将士要干什么,随着一声巨响,贼寇步军军阵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
苏长彧来不及难受,高举长剑,大吼一声,“弟兄们,杀出去,杀!”
一场混战之下,苏长彧和郭破虏所部终于冲了出去。
在数十万贼寇的围困下,终于脱困而出。
可这一次,贼寇也一改往日作战,竟然继续穷追不舍。
近三万贼寇老营精锐仿佛化身野狼一般,寻着苏长彧两人撤退的方向,一路穷追不舍。
与前几次追击不同,这次是新军骑兵遭到埋伏,是败退一方,三万老营精锐铁骑是胜利方,自然是气势汹汹,斗志昂扬。
刘宗穆手握长枪,向着苏长彧两人的背后追去,其他贼寇骑兵纷纷抽出弓箭,手中的弓箭不断的射击,不少新军骑兵中箭落马。
这可把郭破虏气疯了,虽然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可如此被人追杀,实在是丢人!
大风新军,宁可战死,也绝不能被人撵狗一样追死。
“弟兄们,你们都是大风王朝的英雄,今日是本将无能,害的诸位遭到贼寇埋伏,我向诸位赔罪了!”
“可现在贼寇穷极追击,诸位可敢与本将一同在此阻敌!”
郭破虏营中新军,大半是当初李奕收留的良家子,是一等一的英豪子弟,父辈皆是为大风王朝战死边疆的英雄,他们岂能给父辈丢脸。
当即齐声高呼,“死战,死战,死战!”
郭破虏高举长枪,“好,良家子何在!”
“在!”
“死战,杀!”
郭破虏手握长枪,一马当先,麾下良家子也调转马头,仿佛发疯了一般,发动了反击。
新军将士个个斗志昂扬,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对方人多势众,也要把他们打趴下。
连绵不绝的火铳,立刻将手持弓箭的贼寇骑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随后,新军骑兵手持长枪,排列着步军一样的密集军阵发动了反击。
硬生生的将贼寇骑兵的攻势生生遏制住了。
可见到这一幕的刘宗穆不怒反笑,眼角满是冰冷,这几仗皆是损兵折将,屡屡吃亏,这一次,倒要看看你们往哪逃?
老子后面还有数十万步军,转眼就到,只要拖住你们半个时辰,就是神仙来了,你们也难逃覆灭。
郭破虏亲率良家子将士一马当先,硬生生的与贼寇骑兵厮杀在一起。
不得不说,新军骑兵这股子悍勇绝不是吹的,以少打多依旧不落下风,双方刀对刀,枪对枪,不断的互相砍杀着,可很明显,这些所谓的贼寇老营精锐,面对新军骑兵,却是死伤众多。
这也难怪如此,虽然贼寇骑兵人数众多,可习惯于单打独斗,与结成战阵的新军骑兵,根本不是对手。
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