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火器,用长枪与贼寇老营精锐铁骑决战,绝不是李奕的鲁莽,也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他故意为之。
他就是要用最凶残,最犀利的手段,彻底将老营精锐铁骑彻底打怕,给天下人立威!
让世家门阀,藩王将门都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当今天子的龙骑兵才是大风王朝最强的骑兵!
将来,到了战场上,只要听到“龙骑兵”三个字,必须要被吓到惊骇无色。
同时,李奕压根也没把贼寇的骑兵当回事,这群乌合之众不配与龙骑兵为敌!
龙骑兵真正的对手,应该是各镇藩王的精锐牙兵,世家门阀的铁血精锐,那才配得上龙骑兵的对手。
与此同时。
刘宗穆作为贼寇军中的悍将,武艺高强,骁勇善战,面对龙骑兵自然毫无惧色,手中一柄八十斤重的关刀已高高抡起。
可当他真正见到龙骑兵的一瞬间,他真的惊住了。
眼前的骑兵,皆是肩膀挨着肩膀,腿贴着腿,连座下战马都是如此,并排直行,仿佛一群步兵一样。
他有点搞不懂了,这什么玩意?
打了十几年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骑兵从来不都是快速冲锋,尽量拉开距离,以减少敌方远程兵器的消耗。
如今紧密的队形,是生怕敌方射不准吗?
可当两支骑兵狠狠地撞击到一起后,他就彻底明白了。
曾经凶狠善战的老营精锐铁骑,此刻竟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被按在地上肆意摩擦。
这也怪不得贼寇骑兵无能,面对一排排整齐的长枪齐齐刺来,根本无法抵挡。
只感觉天地之间已经被长枪包围了,还有无数寒光闪烁的马刀。
在长枪与马刀的配合下,老营精锐铁骑如下饺子一般落马,侥幸没死的也被战马踏成肉泥。
“这怎么可能,这些骑兵怎么能打的过老营精锐!”
“这也太强了吧!”
此时。
刘宗穆终于知道,为什么朱勇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悍将,会被一击而溃,三万老营精锐铁骑被杀的几乎全军覆没。
而且那些侥幸没死的骑兵,被一个个吓的魂飞魄散。
这完全是因为对面这支官军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无与伦比的冲击力,还有那股无所不破的气势!
光是这份凌厉之气,就足以将任何一支强军震慑住。
“风!风!风!”
所有的龙骑兵将士齐齐嚎叫,如一群野兽一般,发动了恐怖的攻势。
在他们的冲锋路上,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少人,在他们眼里,与稻草人没有太大区别。
他们只有刺,杀,然后透阵而过。
可仅仅就凭这股雄壮气势,直接把面前的贼寇骑兵彻底吓破了胆。
再加上恐怖的骑兵长枪阵,让无数冲上去的贼寇骑兵化作一根根人肉糖葫芦,这使得贼寇骑兵彻底乱了。
骑兵冲锋,要的就是一个“冲”字!
没了这股势头,骑兵就彻底完了。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这支贼寇骑兵在刘宗穆的带领下,终于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可刘宗穆向来以“不要命”闻名,在战场上悍勇无比,一把八十斤重的关刀,鲜有对手。
自起义多年以来,根本无人能与之匹敌,三秦之地,有半数是他打下来的。
而今日,面对同样骁勇善战的龙骑兵,他心头那股骄傲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传本将军令,打死战旗!”
“督战队上前,全军赴死进攻,谁敢后退半步,杀无赦,家族连坐!”
刘宗穆大声嘶吼,率先纵马直冲,手中八十斤的关刀,上下翻飞,刀刃寒芒如光,冲锋路上,无数上前的龙骑兵被砍下战马。
主将拼命,手下将士安敢不用命?
在刘宗穆如此凶狠的弹压下,局势瞬间便稳定下来。
可这种局势只是暂时的,埋伏两翼的龙骑兵纷纷取下身后火铳的那一刻,贼寇骑兵的悍勇,就是一场笑剧。
在火器的远射下,密集的铁丸犹如犁地一般,展开了恐怖的射击,贼寇骑兵再一次被打懵了,瞬间乱作一团,刚刚聚齐的战意,再一次支撑不住了。
面对刘宗穆,连李奕都不由得叹息一声,“此将之悍勇,当真是天下无二,只可惜,跟错了明主。”
此刻。
宛城城头。
曹凤阳一眼就注意到了贼寇的军阵变化,尤其是刚刚连绵不绝的神机箭射击,更是将城下数以万计的贼寇烧成了烤乳猪。
再看看守城的新军各营将士,一个个皆是劫后余生的兴奋。
索义高举大旗,大声喊道:“兄弟们,是陛下,陛下来接我们了,陛下来了!”
“龙骑兵,是龙骑兵的弟兄们,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曹凤阳不再迟疑,一把夺过亲兵手中的一杆长槊,狠狠地一杵地面,“传本将军令,城内骑兵立刻披甲上阵,随本将接应陛下,两面夹击贼寇!”
宛城县令刚刚松了一口气,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大人,不可呀,现在我们兵力守城尚且不够,再带兵出城野战,敌众我寡,搞不好会让贼寇趁机破城呀?”
“哼!”
“你是不知道我新军铁骑的实力,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下第一兵!”
曹凤阳一改往日的低调,奋力高举长槊,“新军铁骑,随本将出城,杀退贼寇!”
索义向来脾气火爆,慢慢走到县令面前,啐了一口,“你懂个屁呀!”
“你瞎了眼,没看到是陛下亲自御驾亲征吗?看看那神机箭,瞬间灭杀数万贼寇,陛下可是带来四万人马,区区百万贼寇算个屁呀!”
宛城县令急忙低头赔礼,对于这些凶狠的将军,他可不敢得罪。
尤其是索义,这位将军手中有一杆大号铁胎弓,双臂有万钧之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