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你们刚刚在背后议论我,是在诋毁我吗?嗯?”大汉张泽铭双手抱胸,身材高大矗立在千帆桌旁,如同一座小山,肃着一张脸,面相凶狠,眼神锐利,仿佛将人洞穿。 画音和画芸两人一惊,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自动摸在身上的武器,微倾着身子,戒备地注视着眼前的大汉。 紧张的气氛蔓延,仿佛下一秒就会打作一团,就是附近的几桌都开始自动退离,生怕卷入双方的打斗中。 “没错呢!我和两个妹妹适才讨论着你哦。”千帆冲着眼前的大汉眨眨眼,翘起的右腿放下,左臂撑着桌面,头倚在左手上,神态慵懒,态度随意。 “不过,我们可没有诽谤哦,只是单单对你这个人挺感兴趣而已。”语调有些轻佻。 目光从从对方那严肃凶狠的脸上移开,看向那一身的虬结的肌肉,右手抬起,指着那对方光着的上半身,嘁嘁称奇。 “瞧瞧,这肌肉多结实,一看就很可靠呢?呆在你身旁一定很有安全感。” “老爷,可有帆儿行踪?”轻呷杯中茶,千夫人随口一问,这么久来,帆儿行踪不定。 千夫人早已不抱多少希望,只要帆儿平安无事即可,如今也只是习惯使然。只心底有些想念,想要亲眼看看,帆儿过得好不好。 “没有。”千丞相也跟着拿起茶杯,细品闺女送来的好茶,摇摇头道。比起老妻,千丞相现在更佛了,只要女儿还活着,在哪不是生活,也不奢求,平安即可,平安即可。 也不奢求那派出的人手能寻到帆儿并将她带回,但总归要需要人手在外,万一呢,万一刚好遇到帆儿需要帮助,而他们又在附近,即使可能极小,但也是可能不是。 “宇儿,最近在国子监可好?”千夫人压下心中思念,将注意转移到千宇身上。 这孩子,自从上了国子监,性子愈发稳重,倒是有几分千丞相的风采。只私底下,那贪玩的性子虽有收敛,但也难改本性。 可是,进了国子监,一个月相见的次数也就更少了,只休沐那几天,平时根本见不到。 倒是自家老爷,能够从同僚那知道些宇儿的消息。 “他啊,好着呢!国子监那地方,最是长学问的,苦读几年,到时科举谋个官位不成问题。” 儿子的表现,千丞相很满意,不骄不躁的,学问也见长,不枉自己二人生他一场。 本来是来找茬的,现在听到对方夸赞自己的肌肉,张泽铭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泛起红晕。 “没诽谤俺就好,不过不要喜欢俺,是不会有结果的,俺喜欢白一点的,圆润一些的,抱起来软软的。” 张泽铭不敢和对面虽然黑乎乎但举手投足间具是风情的女子直视,有些磕绊羞涩地拒绝着对方的好感。 老娘说过了,如果不喜欢别人,就要果断绝拒,不要给对方错误的信号,耽误了别人,这都是不好的,没担当,不爷们! 千帆眼睛咕噜一转,一双美眸媚意荡漾,勾魂摄魄,娇艳的小巧的嘴角缓缓翘起,笑意盈盈地说:“可是我好喜欢你这样的啊,怎么办?” 声音婉转魅惑,仿佛带着钩子,勾的人心痒痒,整个人就是一个活脱脱行走人世间的妖精,惹得人燥意四起,热血喷张。 一双水遮雾绕的眼眸底下满是澄澈,直直望着张泽铭,眼波流转,盛满浓浓爱意,仿佛眼底只装得下眼前一人,非君不可,非君不嫁。 张泽铭心中一荡,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周身升腾起一份燥气,耳朵更是发烫,耳尖通红,双臂不自觉架得更紧,古铜色的肌肤徐徐爬上了几分鲜红之色。 周围隐晦抛来视线的食客,瞧着这美人作态,竟入了迷,忍不住看了又看,脸色泛红,心跳加速。 “咳咳嗯,姑,姑娘,请自重,虽然你情深义重,但,但真不是俺喜欢的类型。” “真的不可以吗?”小嘴微张,语气中透着惋惜,含着媚,隐隐还有几分失落。千帆缓缓站起,芊芊玉手轻扣在张泽铭手臂上。 果然啊,这肌肉真结实,硬邦邦的,一看就是多年苦练的成果,妖媚多情地脸上泛着一丝柔弱,“奴家还以为遇到一位大英雄,可以保护好奴家呢。” 在千帆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臂膀的瞬间,张泽铭浑身一颤,仿佛被电到一般,心脏打着战鼓,砰砰地跳着,一股欲望止不于心中喧嚣,握住它,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可下一秒陡然惊醒,跟老鼠见了猫,慌慌张张地连连后退,拉开几步距离,架着地手臂也不知何时放下了。 有些凶狠的面相此刻透着震惊和呆愣,跟个二狗子一样,洋溢着憨傻无措之气,“你,你,你不知羞耻,你怎么可以随便碰陌生的男子。” 虽然本朝开放,对女子没有那么多限制,尤其是江湖中,洒脱的多了,这方面更没有人在意。 相熟的,男女间勾肩搭背还是很正常的,当然仅限于那些未婚的,若一方已有家室或者婚约,自会避嫌,以示尊重。 此刻张泽铭说出这话,也是被吓着了,想着撇清关系,让千帆注意点儿,倒也没有侮辱之意。 千帆此举也是知道对方目前还是个单身汉,又从只言片语中知道对方没有婚约,不然这妖艳贱货的人设可不会随便施展,自己可没那么没品,随便放电。 “这不是见到郎君这样的大侠,情不自禁嘛?”千帆抬起手半遮着面,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透着几分女子的娇羞。 “那,那你注意着点,俺,俺还要讨媳妇,可不能坏了名声。”以后找的媳妇知道今天的事,赌气嫌弃自己,那自己向谁哭去。 阿娘说了,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名节,好说亲,到时候跟媳妇一炫耀,自己只喜欢她,只亲近过她,和其他异性离得远远的,媳妇准开心,嘻嘻,这些自己可是时刻牢记心中的。 “唉,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奴家注意些就是。”千帆有些难过地最后看了一眼,带着无限的惋惜和留恋。 仅仅一眼,张泽铭心中一烫,慌乱得别过头,听着胸腔里雷鸣般的心跳声,迷茫,不知所措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心中涨涨的,有些乱,又带着点甜,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瞧着眼前消瘦黝黑的身影,张泽铭终是心神一定,呼着气将心中波澜一扫而空,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怎么可能是心动。 “既然无事,俺先走了。”不再胡思乱想,张泽铭赶忙辞别,急匆匆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巨锤,纵身一跃,跳下二楼,迅速跑出客栈,没入人群,不见踪影。 “噗嗤,哈哈哈,真有趣啊!”千帆注视着对方慌乱的身影,愉快地笑出了声,千娇百媚的,而全程观看的画音画芸姐妹俩也难掩笑意,这憨货。 本以为对方气势汹汹,此战难免,没想到是外秀中干的,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姐姐,你下次可得注意着点。”到底是相府出来的,总是顾虑更多,某一天东窗事发,对小姐名声有碍。 而且,也是真怕小姐喜欢上对方。虽然不是说对方不好,就是觉得他配不上自己小姐这般天上有的仙女,黑乎乎,壮得跟头熊似的。 “知道了,这不是瞧着有趣,多逗逗嘛,你姐姐我,性格如此,改不了。”千帆倒不是真喜欢对方,只是无聊,一时兴起。 更何况打出来自己喜欢健硕的,长眼的都会知难而退,想搭讪,行啊,你有那大汉壮实吗?没有,麻溜的滚,总会少一些不必要的纠缠。 自己三姐妹出行,即使样貌看似平平,但总有些荤素不忌的,能少一些是一些,最好找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无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自己身边凑。 一群苍蝇整天在身侧嗡嗡嗡的,烦死个人,见多了怪恶心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脏的臭的。 “快吃吧,这几天也累了,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出去逛逛,见识一下这滁州城的大好风光。” ...... “老爷,可有帆儿行踪?”轻呷杯中茶,千夫人随口一问,这么久来,帆儿行踪不定。 千夫人早已不抱多少希望,只要帆儿平安无事即可,如今也只是习惯使然。只心底有些想念,想要亲眼看看,帆儿过得好不好。 “没有。”千丞相也跟着拿起茶杯,细品闺女送来的好茶,摇摇头道。比起老妻,千丞相现在更佛了,只要女儿还活着,在哪不是生活,也不强求,平安即可,平安即可。 更不奢求那派出的人手能寻到帆儿并将她带回,但总归需要人手在外,万一呢,万一刚好遇到帆儿需要帮助,而他们又恰巧在附近,即使概率极小,但也有可能不是。 “宇儿呢,最近在国子监可好?”千夫人压下心中思念,将注意转移到千宇身上。 这孩子,自从上了国子监,性子愈发稳重,倒是有几分千丞相早年的风采。只私底下,那贪玩的性子虽有收敛,但也难改本性。 如今,进了国子监,一个月相见的次数也就更少了,只休沐那几天,平时根本见不到。 倒是自家老爷,能够从同僚那知道些宇儿的消息。 “他啊,好着呢!国子监那地方,最是长学问的,苦读几年,到时科举谋个官位不成问题。” 千丞相笑眯眯的,儿子的表现,千丞相很满意,不骄不躁的,学问也见长,不枉自己二人生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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