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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聚散如是羁旅孤(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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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断断续续,好在他如今功力深厚,耳聪目明,也听得清楚。走了约莫一里,这才远远看到一团黑影在地上,那声音正是那人发出。  他快步上前,低头来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此人面色惨白,双目无神嘴边、身侧到处是血,紫色的衫子大半被染红,竟是沈吟吟!  王连依吃了一惊道:“小小,是谁害了你!”他虽知她大名是沈吟吟,但还是习惯叫她小小。  沈吟吟本已等死,听到王连依的声音,又睁开眼睛,看着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是你?”王连依忙道:“是我!”沈吟吟道:“你……你从南京……追我……到这儿……现在好了……我终于死了……你……你也安心了。”  王连依莫名其妙道:“我……”却在此时,忽的感觉背后有人攻来,急忙转过身子一掌拍出,喝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对方掌力已如同惊涛拍岸攻至,急退一丈,勉强稳住身子,回头看时。只见此人站在一株树梢之上,双手背后,一身青衫,面上用黑布遮着,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青衫客不答,身子直直的从树上飘落。王连依吃了一惊,无暇登萍渡水的轻功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此人竟能从树梢如此垂直降落,岂不是任何悬崖峭壁都可以如履平地?  青衫客双掌抱于小腹,缓缓向上抬升至胸口,猛地双掌一番,向王连依拍到!地上的枯枝败叶夹杂着劲风席卷而来,沈吟吟也被裹挟着飞起,如同秋天的落叶,向他攻至。  王连依不敢怠慢,双掌如刀,高高举起,运起“间间刀”的手法,大刀阔斧一般从上劈下。气墙被刀锋所斩,裂成三块,仍不停歇,翻滚向前。  王连依急忙向后飞身而起,跃到最近的一株树枝上,便听到第一株树被气墙所推,拦腰而断。王连依不敢停留,借势后飞,来到另一株树上,跟着纵跃,跳到第三株树上。气墙终于在第二株树附近停下。  沈吟吟直接撞在树上,全身骨头寸寸裂,不可能活了。  王连依定睛一看,却见青衫客已经翩然而去。这一掌本意是要杀沈吟吟,只是防止他救人,才将他逼退。  王连依只觉一身冷汗,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只有邓承峰甚至是无暇才是他的对手。在树梢上连着喘了许久,心绪才渐渐平静,飞身而下,来到沈吟吟身边。  沈吟吟全身上下没有一段骨头是完整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连依叹口气,将尸体敛了,就近挖个坑将她安葬。取了一段树干,从中劈开,简单做个墓碑。  与她一路走来,一面猜忌一面关心,一面提防,一面照顾。她身上的谜题还没有完全解开,就阴阳两隔了。  思前想后,用或非剑刻了十二个字“妹沈小小之灵位——兄王连依立”。  王连依就在墓碑前坐了一晚,天亮时,用香囊唤回冰蟾,口哨唤回银雀。又向西去。  不多日,来到了九江。  九江以湖汉九水入彭蠡泽而名之也,古称柴桑、江州、浔阳,在此赏庐山之俊秀,鄱阳湖之壮美,不失为人之乐事。  王连依牵马沿着湖面而走,不多时便看到一座高耸的酒楼,酒楼牌额上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楼”三字,却是《水浒传》中宋江题反诗之处。  信步走来,看门边朱红华表,柱上两面白粉牌,各有五个大字:世间无比酒,天下有名楼。他《水浒传》看的囫囵吞枣,是否真如书中所言,也不知晓,只觉古意非凡,韵味十足,忍不住心中暗赞。  他把马让小二牵去喂了,信步上楼。  自到了九江地界,便觉心绪十分沉重。这时更觉每上一阶梯,便觉脚步更重一层,心也跟着下沉。  寻得一处雅致之所,正对鄱阳湖。店小二道:“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个位子乃是欣赏这江面美景绝佳之处。”  王连依问道:“不知这宋江题的反诗还在这墙上吗?”店小二忙道:“客官说笑了,那只是小说家之言,本店千年老字号,最是遵规守矩,岂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连依道:“好吧,那就随便上些酒菜吧。”店小二应了声,匆匆离去。  坐在窗边,只见江面广阔,波光粼粼,鸢飞鱼跃,不亦乐乎,心也为之一宽。  这时,小二端了满满一桌子酒菜上来,王连依指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联排屋舍问道:“小二哥,那里是什么地方?”小二道:“客官,那里您可不敢去,那可是九曲迷踪寨的地盘。”  王连依之前已经打听到了,故意问道:“这九曲迷踪寨有何可怕之处?”小二道:“这九曲迷踪寨有九水十旱十九寨,绵延数十里,背靠庐山,面扼长江、鄱阳湖水面。那片水域本就千港湾叉,更兼寨主巧夺天工之设计,寨与寨连环呼应,如同重峦叠嶂,难以辨明出路。不枉这迷踪之意。”  王连依笑道:“这话你和谁学的?”小二道:“客官,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说起九曲迷踪寨,每人所言各不相同,但这迷踪之意,却无不啧啧称奇。”  王连依道:“若真的如此迷踪,怎会有如此多的人知道?还能说出来?说明这迷踪之意,说不定是吓唬人的。”  小二正色道:“客官万不可如此托大,纵使你武功再高,陷入这迷踪寨中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能困死在这寨中。”  王连依道:“听说这九曲迷踪寨的寨主乃是一个年轻女子,可有此事?”小二道:“客官说的不错。这九曲迷踪寨上万人马,却都听一个小姑娘的话。听说那小姑娘长得身长丈二,头大如斗,双眼如灯,满口獠牙,只是看她一眼,三魂七魄都要被吓得丢了两魂六魄。她若瞪你一眼,黑白无常便在路上了。”  王连依听他信口雌黄,忍不住心中暗笑,心中的阴郁也烧了一些,丢给他些碎银子道:“多谢小二哥了。”  店小二忙将银子手下,道:“客官,你可万万不可去那九曲迷踪寨。那寨主已经长成那样了,却精通勾魂之术,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勾魂夺魄之下,不然的话,数万男子怎会乖乖听她一个小丫头的话。”  王连依看他越说越离谱,再说下去,沈幽絮估计就成什么妖祟转世了,摆摆手让他离开。  王连依取了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道:“幽絮,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待我做完了,我就去寨中找你。”说着饮了一杯。  面对着远处的寨子,想着沈幽絮就在那里,却不能去与她见面,不由得悲从中来,想起王子安《滕王阁序》中一言“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向另一边望去,暗想:“那里应当是滕王阁所在之处,不知当年王子安凭楼相望,是否也是今日之心情。”忍不住吟道:“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这是《滕王阁序》结尾的诗词,讲的是时光飞逝,壮志难酬。  随着一杯杯酒下肚,王连依也忍不住悲歌道:“浔阳江畔浔阳楼,江宽水阔鸣箜篌。飞鸢朝鸣九曲寨,江豚暮入迷踪游。孤云潭影难成雨,独月天街不曾流。寨中佳人今如何?对饮交杯几时酬?”  店小二凑上前道:“公子好雅兴!何不挥毫泼墨?”王连依斜眼看他道:“你刚刚不是说没人题诗吗?”店小二忙道:“是小的没说清楚,小的本意是无人题反诗,这临江抒怀的诗那可不少。”  王连依道:“好!取笔墨来!”店小二匆匆跑下楼去,很快就端了文房四宝来。王连依提笔,沾满了墨汁,走到墙边,却不知如何下笔。这首诗是他随口所做,并无题目,想和李商隐一般写个无题诗,又觉满腔热情无法释怀,忽然灵光一闪,题曰:依栏思幽。  看到这个名字,心绪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因随意动,内息也跟着流转,如行云、如流水、如苏丝、如蜀锦,一气呵成,毫无滞涩。待最后一笔如流星坠地般落下。王连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他日成婚,必来此沓下此文!”  又沾了满满的墨,写道:“苏州王连依酒后狂涂。”兴之所至,笔锋渐紧,却将毛笔末端毫毛嵌入墙内,随手丢一锭银子在桌上,大笑下楼。  取了马,找了间最近的客栈住下,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只觉浑身上下无不快然,本来他功力虽然深厚,但运转并不十分如意,不然的话,前几日与他青衫客也可战个几个回合。他痛定思痛,埋头苦练,却并无十分进展,今日却觉体内真气也“如行云、如流水、如苏丝、如蜀锦,一气呵成,毫无滞涩”。却是大醉之下,竟无意中掌握了气息流转的方法!  他大醉一晚,对沈幽絮的思念彻底宣泄,如今神功又成,更是欢愉。一整日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竟忘了用餐,直到中午十分,才到了一处滩头。  此处乃是一处江岸,江边泊了无数小船,船上的渔夫正忙收拾当日捕获,几个首脑似的人物熟练地分配鱼虾。  王连依着找了个小酒馆点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在店外找了一个方桌。  江西菜肴与苏州、南京菜颇为不同,十分辛辣,王连依开始还不适应,不想连着吃了数日,反越发上瘾,竟有种无辣不欢之感。  这虽是江边小摊,平日主要招待的也是艄公、渔夫、水鬼、鱼贩子之流,难登大雅之堂,味道反十分醇厚,让人闻之生津,食之回味。  正吃着,忽然听得一阵喧哗叫嚷,人头涌涌,不少人吵成一团,跟着砰砰声响,好些人打了起来。  王连依心情大爽,好奇心起,放下几个铜板,走近去瞧瞧热闹。  只见人丛之中,七八条大汉正围着一个老者殴打。那老者一身青衣,下人装束。那七八条汉子赤足短衣,身边放着短秤鱼篓,里面还有活鱼乱蹦,显然都是鱼贩。  只见那老人家以寡敌众,片刻间打倒了三名鱼贩。旁边围观的鱼贩虽众,一时竟无人再敢上前。  忽听得众鱼贩欢呼起来,叫道:“帮主来啦,帮主来啦!”只见江边两名鱼贩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一人。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蜡黄的脸皮,留着两撇鼠须,也是赤足短衣,但步履沉稳,双足有力,在江上如履平地,一眼瞧去,便知武功不弱。想起此处正是浔阳江,暗想:“不知这‘浪里白条’与他相比如何?”  正思量间,那人已经到了岸边,向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几名鱼贩望了一眼,快速扫过那老人家,道:“阁下是何人,仗了哪家的势头,到我们浔阳帮来欺负人?”  那老家人道:“老夫只是拿银子买鱼,什么欺负人不欺负人的?”浔阳帮帮主向身旁的鱼贩问道:“干吗打了起来?”  那鱼贩捂着受伤的胳膊道:“这老东西硬要买这对白鲟。我们说白鲟乃是浔阳江之灵,纵使捕到了,也会放生。这老不死的好横,非买不可。我们不卖,他竟动手便抢。”  他先说“老东西”,说到气氛处,直接换成了“老不死的”。  浔阳帮帮主转过身来,向那老家人打量了几眼,说道:“老人家,可是如此?”  那老家人一脸倨傲,道:“没错!我家主人不过想吃白鲟下酒,吩咐我拿了银子来买鱼。普天下可从来没有什么鱼能卖、什么鱼又不能卖的规矩?”  浔阳帮帮主道:“阁下愿给多少钱?”  那老人家道:“两尾白鲟,二十两银子,够了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随手往地上一丢,甚为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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