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是沉默了下来,还以为火焰长剑的事情,对阳仁瞻的打击,实在是有些太大,以至于阳仁瞻认为,自己远远比不上那些炎帝宫的弟子,这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阳仁瞻却是露出了非常洒脱的模样,看出了周玄等人的担忧,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声音也显得很是平淡。
“放心吧,我确实是有点在意他们的话语,但是我现在已经渐渐想明白了,我的天赋确实是不如炎帝宫的那些天才弟子,这是事实,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来到炎帝宫修炼。”
“但这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情。”
阳仁瞻耸了耸肩膀,似乎真的看开了,“这意味着我有很多提升空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会留在炎帝宫修炼的,希望,等到我离开的时候,能够稍微撼动一点点火焰长剑吧。”
阳仁瞻说到这里,心中似乎是有些感触,目光也不知不觉看向了火焰长剑,相比起刚才不服输的模样,更多的是平常心。
这不代表阳仁瞻已经认同了自己的弱小,相反,这更加坚定了阳仁瞻变强的想法,有了一个需要挑战的事情,才更加有修心的欲望和想法。
周玄等人看到这一幕,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阳仁瞻前后的转变如此之大,随后渐渐放下心来,轻轻拍了拍阳仁瞻的肩膀,稍微说了两句话语,倒是没有再继续宽慰。
因为他们知道,已经不需要继续安慰。
阳仁瞻则是渐渐反应过来,又是回头看向了周玄,目光闪过了一丝迟疑,然后低声传音。
“周玄,我刚才挑战火焰长剑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心得,很多事情,你们也看得出来,比如火焰长剑的火焰是慢慢变高温的,似乎没有极限一般,你的手放在火焰长剑的剑柄之上,越久的时间,火焰长剑的火焰也会变化。”
阳仁瞻率先前往挑战火焰长剑,本身就是想要为周玄带来一点点线索,如今带来的线索却是非常有限,他只能尽可能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然后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火焰长剑的火焰会变得越发的难以承受,因此必须尽可能快的拔出火焰长剑,然而,火焰长剑却是死死的卡在了石头之中,不光是灼热,似乎还布置有某种阵法,或是结界,以至于根本不能轻易撼动火焰长剑。”
阳仁瞻沉默了一下,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感觉,面色有些复杂。
“阵法或是结界……”
周玄听到这话,则是不由沉默了一下,有些意想不到,他最开始,看到第一重考验的规则的时候,其实就在怀疑,第一重考验应该是布置了某种阵法和结界。
否则,火焰长剑断然啊不可能如此紧紧的卡在石头之中,根本就无法拔出来。
后来。
看到那些炎帝宫弟子挑战火焰长剑,方才是渐渐意识到,火焰长剑之所以难以拔出来,似乎纯粹是因为火焰长剑本身的特殊,他也没有从中看到任何阵法或是结界的痕迹。
如今。
听到阳仁瞻的一番说法,自然是有些意外。
没有想到,火焰长剑居然还是跟阵法和结界有关,难道是自己没有看出来的阵法或是结界?
这着实有些古怪。
周玄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怀疑,虽然自己还只是阵法入门,但是对于阵法的理解,已经是比较深,毕竟有过那么多年的学习,否则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能从炎帝宫的一座座建筑之上,看出来炎帝宫的诛神大阵。
如今,却是出现了一个,自己根本看都无法看见的阵法,着实是有些奇怪。
除非这座阵法本身的威力太过于强大,否则应该不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周玄更加疑惑的是,不管火焰长剑周围的结界和阵法,有多么强大,强大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
那也不太应该会比保护炎帝宫的诛神大阵更为强大才对,因此这着实是有些奇怪,使得周玄不得不皱紧眉头,心中不断思考。
总觉得某些事情有些怪怪的。
但是又说不上来。
“火焰长剑深深卡在了石头之中,光是看这外表的话,似乎需要动用足够的力量,才能够勉强将火焰长剑给拔出来,但是,我尝试了一番,发觉这似乎跟力量无关。”
阳仁瞻解释的声音,仍然不断响起,一边说一边思考,显然也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境,毕竟,阳仁瞻尝试拔出火焰长剑的时候,完全是被火焰长剑的高温包裹,意识几乎都消散,自然不可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也只能够凭借着回忆中的印象,勉勉强强补充一些细节。
“我的力量,应该是不会弱于那些专门修行术法的炎帝宫弟子,然而,却还是无法撼动火焰长剑,这代表,光是肉身力量的强大也不能拔出火焰长剑,应该有其他的玄机,或许跟这场结界有关,我倒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结界。”
“或许,需要好好的感应一番,但是,受到火焰的侵扰,我连防护自身都做不到,自然也分不出更多的精神,感应所谓的结界。”
阳仁瞻的眼神之中带着深思之色,渐渐说出了自己的所有感觉,随后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微微闪烁。
“对了,除此之外,我似乎还能听到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我一般,但是,我受到了火焰的影响,同样无法听清那个声音……除了这些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心得可以说了,抱歉。”
阳仁瞻的说法推测带着描述,总算是说出了自己对于火焰长剑的所有感觉,最后不禁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愧疚。
他作为第一个前去尝试拔出火焰长剑的人,却是根本无法坚持更久的时间,甚至,无法洞悉火焰长剑的奥秘,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如此云里雾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阳仁瞻自身有些说不出来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