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可以! 温黎琢磨着应该用一种怎样的态度答应。 直接点?不显得太迫不及待。 但是珀金好像恰恰就是吃这一套。 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尖利的航空警报在她脑海里响起,震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警告!玩预设置的扫雷警报已被触发!有奇怪の东西接近了你想要守卫的宝物!】 【温馨提示:请玩迅速赶回设置对象周围查探情况!】 温黎瞬间像是被惊醒了。 她之前离开赫尔墨斯神宫前,了以防万一在赫尔墨斯身边用了扫雷道具。 这只是一种顺手的保底习惯,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是谁接近了赫尔墨斯? 温黎倾向于, 是许久没有再做什么动作的爱神。 她必须得早点赶回去, 不然都要被偷了。 可惜了她的金老公…… 温黎一边惋惜,一边仰起脸来重新看向珀金。 “我当然要回到您身边。” “不过, 我不想再继续做您的贴身女仆了。” 少女拖长了尾音,有点像是在自然地撒娇。 “做您的贴身女仆真的好累哦。” 珀金因到“不过”两个字冷却下来的脸色缓和了点。 绿宝石般的眸底浮现起一闪即逝的情绪,耳根瞬间变得更红了。 “你想要做什么?”语有点僵硬地问。 温黎歪了歪头,不答反问:“这当然要看您的意思呀。” “您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呢?” 珀金:“……” 不想做的贴身女仆。 她想做什么。 没有说话,耳根的薄红却缓慢蔓延到了脸侧。 难道,她想做的神后? 她怎么有这样不知羞耻的愿望! 珀金突然觉得少女的目光有点灼人。 眸光闪烁, 挪开视线不再和她对视。 虽然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和想法, 但如果她实在想得不行…… 也不是完全不能答应。 珀金轻咳一声, 正欲开口, 温黎却抢在之前笑眯眯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有点难决定?” 她很体贴道, “这样好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您再告诉我答案!” 珀金眸底缓慢凝集的暖意瞬间冷却下来。 “回来?” 眯了眯眼睛:“你要去哪。” 顿了顿,珀金冷冰冰从牙关里挤几个字,“个石头一样无聊的卡修斯, 究竟有什么值得你——” 然下一刻, 珀金还没有说完的话瞬间凝滞在了喉间。 瞳孔因讶然骤然缩小。 少女的馨香扑面来。 她轻盈地踮起脚尖靠近, 柔软的唇瓣覆上的。 珀金呼吸一滞,身体倏地不自在地僵硬起来。 骨节明的手指在空中难耐地蜷了蜷, 似乎有些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 [肢体亲密度+30] 温黎感觉身前的金发神明简直比口中的卡修斯还要更像石头。 完全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纯情男嘛。 少女灵巧的舌尖在珀金薄淡的唇上轻扫,然后就在即反应过来之前狡黠地后退。 温黎眼睛弯成月牙,眸光晶亮地注视着珀金。 “嘴巴是用来做这个的,不是用来和我吵架的哦。” 她笑意盈盈地伸手指点了点唇角,“别忘记您刚才答应过我的愿望。” 珀金的视线不自觉随着她的指尖,落在她的唇瓣上。 少女唇瓣原形状就极饱满,色泽粉嫩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血色。 现在经过刚才一番剧烈的动作更显得红润,淡淡的水光覆盖在上面,看起来又纯又谷欠。 珀金耳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爆红。 僵滞地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姿势静立在原地,不动作也不说话,但眼睛却定定地盯着温黎。 Oh~~老公害羞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可口。 可口到她有一点想改口叫老婆了。 温黎心情很好地转身,趁着珀金仍在意犹未尽脾很好的时候趁乱逃跑。 “待再哦。” 少女声音欢快,隐隐蕴着满足的雀跃,“小金金。” 她转身的动作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珀金神游的意识拽回现实。 但脸色还稍微有点别扭,薄唇微抿,终究没有开口制止她。 “不许在这里这样叫我。”珀金神情一顿,凉凉地说。 “还有。”轻咳一声,“早点回来。” 温黎重重点了下头,然后随意摆了摆手,就这样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的神殿。 全须全尾,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还获得了附赠的[神明の神誓]一份。 滋滋。 * 魔渊最北端属于色谷欠之神的神宫中,数十名身披薄纱的女仆在奢靡的廊中穿行。 她们无一不拥有着这世间最迷人的五官,最曼妙的身段,身体在薄纱中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但最惹人注意的,是在最前面的名金发女仆。 饶是身处于一众貌的女仆中,她依旧是最抢眼的存在。 夜明珠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映她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线条,就像是造物主最完的作品。 在她身前她们引路的女仆都不自觉朝着金发女仆看了好几眼,忍不住沉沦在这难得一的貌中难以自拔。 实在是……太丽了。 这是一种超越了别的貌,足以让全天下的人她倾倒。 甚至她的身上还带着一种莫名的神,像天一样的面容和身材下,仿佛掩着极致诱惑的妩媚。 金发女仆——爱神妮可感受着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的惊叹目光,目不斜视地向前着,心底却得意地微笑了一下。 效果不错。 拥有这样的皮囊,她不相信风流的赫尔墨斯不她着迷。 “赫尔墨斯大人就在前面的房,今天你们的任务是替更换点心。” 引路的女仆在一扇雕着狮鹫兽浮雕的门前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看着面前女仆们脸上难掩紧张的神色,不由得回想起了她刚来到色谷欠之神神宫的时候。 她的语放轻了一些,带着点宽慰。 “放心,赫尔墨斯大人情很好,只要小心做好内的事情,你们不遇上傲慢之神神宫里样可怕的事情。” 顿了顿,她微微严肃了语警告道,“但赫尔墨斯大人不喜欢打扰,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否则——傲慢之神的神宫中总是需要新的女仆上任的。明白吗?” 几名女仆浑身一凛,连忙乖巧点头:“是。” 妮可不易察觉地露一个嘲讽的笑容,没有说话。 她有自信,只要赫尔墨斯到她,就绝对不舍得把她送给珀金个疯子。 似乎是她的反应最冷静,引路的女仆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妮可的身上。 她的眼底再次流露一瞬间的惊艳,然后把手中捧着的纯金制酒壶放到了妮可的手中。 “你是这一批女仆中最色的,所以,赫尔墨斯大人斟酒的工作就由你来完成吧。” 还挺自觉,主动把这个能够接近赫尔墨斯的机交给她。 妮可指尖抚了抚酒壶手柄上精细的雕花,笑着点了下头:“好啊。” …… 古朴厚重的殿门朝着两侧徐徐打开,几乎是瞬间,妮可的全部视线就被一道身影占据。 白发金眸的神明身材优越,身上松松披着一件酒红色的长袍,蜜色的胸肌在衣领间若隐若现,光影交错间流淌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雄荷尔蒙。 额间金坠摇曳璀璨的珠光,衬得就深邃的五官更显得迷人。 不愧是魔渊中最感的神明。 妮可的视线不知不觉就凝固在身上,无法挪开。 她下意识向前了几步,唇角自然流露一抹清浅却动人的弧度。 这是她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最适合她五官的弧度,又媚又清纯。 没有任何男神明能够拒绝她这样的笑容。 但还没等妮可上前几步,她引以傲的笑意就僵硬在了唇角。 这是什么? 妮可眼神漾起一抹惊愕。 在这之后,浓浓的沉郁涌现。 墙面上一幅被精心装裱过的画框里,是一张用神术绘制的画像。 画像里,是两道亲密依偎的身影。 一人高大俊,一人纤细丽,无论是长相、体型还是肤色,看上去都该死得绝配。 更令人忍不住感慨们相配的,是们眼角眉梢流淌着的亲昵和温情。 这些情绪不似作伪,画这副画像的显然也是高手,这些情绪极巧妙地定格在了画面里。 妮可目光不敢置信地在画像中的两张脸上停顿。 如果不是这个男神明和坐在她面前的赫尔墨斯一模一样的话,身爱神,她也要忍不住感慨们的浓情蜜意。 她视线在赫尔墨斯身上不甘地扫过,定定停留在金发少女唇角明媚的笑容上。 真是刺眼啊。 她被逼到狼狈逃窜,破釜沉舟。 可造成这一切的个人类少女却被这样温柔地对待,像是这世上最珍惜的宝贝一般娇宠。 ——这么对待她的,甚至不只是色谷欠之神一个。 ……过得真不赖。 身人类,简直比她这个爱神惬意得多。 妮可的视线停留时间过长,赫尔墨斯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撩起眼皮看过来。 笑了一下:“好看吗?” 这道声音低沉华丽,蕴着很懒散的笑意,原应该是令人沉醉的。 但妮可却感觉有一道若有似无的阴戾杀意锁定了她。 她条件反射地收回了视线,捧着酒壶绕到赫尔墨斯身边斟酒。 “真抱歉,您的画像实在太过迷人,我不小心看得久了一些。” 没有男人不喜欢女的赞。 尽管画像里还有另一道身影存在,但妮可还是不得不勉强笑着赞。 金发的女仆微微俯身。 哗啦—— 暗红的酒液注入高脚杯,碰撞清脆悦耳的声响。 一缕金色的碎发顺着重力垂落下来,飘落在桌面上。 “近距离这样到您,您似乎比画像中的样子还要更有魅力呢。” 女好闻的息靠近,温柔的吐息落在耳畔,空中浮动着若隐若现的酒香。 旖旎氛无声蔓延开来。 赫尔墨斯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目不斜视地按着酒杯向远处推了几寸。 直到一缕金发落入视线时,才稍有兴致地抬起眼,看了妮可一眼。 “是吗?”赫尔墨斯挑眉勾起唇角,“可我却更喜欢画像里的自己。” “毕竟,有人相伴才是最令人着迷的生活。” 妮可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赫尔墨斯竟然对她无动于衷。 这和她设想中根不一样。 魔渊和神国中的人千万,又不止有画像里个。 现在站在眼前的不正是吗? 这样无视她的神明很少,这么多年来,在妮可印象里,也就是魔渊的这四位。 ——魔渊和她是有什么天生相克的属吗? 妮可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她做被捧着的个都来不及。 换作平时,她碰现在这种状况早就放弃。 正如起初的她。 但现在不行。 她需要赫尔墨斯的力量帮助她对抗珀金和泽维尔。 妮可深吸一口,一边在心里把赫尔墨斯臭骂了几万遍,一边耐着子撩了一下头发,把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顺着她的动作,她金色的发梢依稀掠过赫尔墨斯的手背。 赫尔墨斯神情未变,看不是享受还是不悦,唇畔的笑意缓缓加深。 “酒不错。”风度翩翩地笑着,却毫不客地直接下了逐客令,“但你可以离开了。” 妮可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什么? 就这样?? 赫尔墨斯让她离开? 她再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妮可真的尽力了。 之前每一次她用这样的姿态面对神国的男神明时,们的反应都非常热烈。 时间之神温德尔甚至直接对她冒了心心眼,就差当场拜倒在她的神袍之下。 妮可半是不相信半是不甘心。 赫尔墨斯是瞎了吗?明明她现在的这副皮囊如此丽。 就算是比起画像中个女人也毫不逊色。 她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开。 离开之后,她一个人同时对上魔渊两位主神,根就没有胜算。 她必须要再挣扎一下。 妮可微微低下头,确保从赫尔墨斯的角度能够看到她饱满的额头和纤长的睫毛。 这是一个略微示弱的姿态,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同时又展示了她最貌最迷人的角度。 没有男人能够抗拒这样的她。 “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赫尔墨斯大人?” 她伸手抚上心口,佯装怯弱,实则极具暗示意味地吸引着赫尔墨斯的视线。 “我是今天神殿献上的女仆,有些规矩还不太清楚。您可以原谅我一次,日后多多指点我吗?” 赫尔墨斯唇畔笑意未变,眉眼间的温度却渐渐冷却了。 几乎没有过问过神殿的事务,但却从来没有拒绝过神殿送来的女仆。 这些女仆是用作掩饰必不可少的工具。 但眼前的这名女仆突然令感到厌烦。 或许,以后不该再继续接纳这些愚蠢的女人了。 这一次神殿怎么送上这样的蠢货到面前。 不如就像之前样,送去给珀金供杀戮取乐吧? 赫尔墨斯色泽清浅的金眸底染上凉薄,指尖轻点桌面。 正要开口时,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赫尔墨斯大人,我回来了哦。” 一身酒红色鱼尾裙的少女踩着细高跟,一阵红云一般朝着的方向扑了过来。 赫尔墨斯下意识伸手接住她柔软的身体,眼底还未凝集成型的杀意瞬间散了。 独属于她的说不上名字的特殊馨香瞬间驱散了空中一切腻人的味道。 “您有没有想我呢?” 少女纤瘦的下巴搭在肩膀上,随着说话微微耸动,就像是一只晒太阳时惬意舒展身体的猫。 赫尔墨斯勾起一抹松散笑意:“当然。”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思念你,我的甜心。” 似乎很满意的回答,少女鼻腔里发一声娇滴滴的哼声,趴在肩膀上不动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金发女仆被冷落在一边,眼底的墨色几乎把理智都焚尽。 妮可死死盯着赫尔墨斯唇角的笑意。 她多么希望先前赫尔墨斯根就没有冲她微笑过。 她就无法对比这两种笑容之间差之千里的意味。 ——更不看,赫尔墨斯先前对着她露的笑容,究竟有多么敷衍! 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复杂情绪在她脑海中盘旋着,妮可冷冷地看向赫尔墨斯怀中的少女。 这是她第一次到这个让她节节败退的人类少女。 ——竟然比画像中的样子还要丽。 妮可低头看向自己包裹着薄纱的身体,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已经是她在人界中找到最符合她标准的身体了。 可在这个人类少女面前,她竟然觉得自己被衬托得黯然失色。 明个人类浑身穿戴整整齐齐,不该裸.露的地方全都被衣料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可正因如此,鱼尾裙勾勒她曼妙的身材,她身上反更显一种引人窥探的魔力。 ——她竟然被比了下去! 可恶! 金发女仆的脸色阴沉,眼神闪烁着一阵阵的暗芒。 在妮可打量温黎的时候,温黎也在观察她。 只不过,她的状况看起来要舒适得多,可以懒洋洋地趴在赫尔墨斯怀里居高临下地观察。 虽然看上去有点像是在炫耀,但是温黎发誓,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赫尔墨斯的怀抱太宽阔舒服,她有点懒得动弹已。 她回到赫尔墨斯的神宫中之后,随着每一步靠近赫尔墨斯,她脑海里的警报声就响得更激烈频繁。 ——就像是雷达在替她指路一样。 警报“滴滴”作响的频率在房门前达到了顶峰。 然就在温黎推门入之后,警报声骤然消失了。 就像是完成了命,最终她指引到了风暴正中心。 然后温黎就看了一名极貌的金发女仆正和赫尔墨斯四目相对。 被她打断们的“深情对视”之后,现在这名金发女仆盯着她看的眼神十露骨。 直勾勾的,在很深很明显的敌意之中,隐约流露着几不同寻常的在意。 ——仿佛把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一般。 虽然未必是什么好位置。 看来她就是爱神了。 温黎若有所思。 但这一定不是爱神最原的样子。 对方多半是披着马甲来的。 【敌暗我明,你们这样对线,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温黎还没说什么,系统就义愤填膺地上线。 它现在已经完全代入了温黎角度的视角。 作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它对现在的状况很不满意! 温黎却突然跃跃欲试地笑了:【这难道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吗?】 她倒是很想看一看,这一次爱神又打算给她送上什么样的“礼物”。 当然,她只收下喜欢的。 如果不喜欢的话,她把之前积累的些“礼物”一并还给爱神。 系统不知道温黎内心正在盘算什么。 它缓缓打一个问号:【?】 哪里有趣了? 温黎很快身体力行给了它答案。 她懒洋洋地趴了一,才像是终于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温黎慢悠悠抬起头,眼神挑剔戒备地盯着金发女仆看了一,才皱着眉不悦问:“你是新来的女仆吗?到我什么不行礼?” 行礼? 她? 给一个身份卑微的人类? 妮可几乎笑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 她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 但妮可抬头时,余光不可避免地瞥自己一身女仆的装扮。 了遮掩行踪躲避珀金个疯子,她只能伪装成女仆接近赫尔墨斯。 从现在的身份来看,她竟然真的要给个人类行礼! 妮可几乎把后槽牙咬碎了。 她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求救的目光飘向赫尔墨斯。 后者却根没有在看她,单手漫不经心支着额角,视线散漫落在怀中的少女身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赫尔墨斯略带凉意地投来一瞥。 “到我的未婚妻时,最好拿比对待我还要殷勤的态度。” 掀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条指点。” 原来不是没啊。 刚才却半点都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妮可到失语。 没关系,这只是短暂的失利。 在这之后,她一定要个女人千百倍奉还。 她努力安慰着自己,憋屈地屈膝行了一礼。 然,妮可反复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才艰难做来的动作,却根没有吸引温黎的半点注意。 她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被骄纵宠坏的息。 “她长得好哦。”少女冷不丁开口。 她恹恹地重新靠回赫尔墨斯肩头,语酸溜溜的。 “赫尔墨斯大人,您是不是也这样觉得,所以刚才才么专注地盯着她看?” 她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什么,赫尔墨斯忽地笑开。 “她不及你万之一的丽,甜心。” 的嗓音轻哑磁,“你知道的,自从遇了你,我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妮可:“……” 倒也不必这样。 秀恩爱的时候伤及无辜简直是丧尽天良。 她突然感觉有点头晕。 完全是血上涌,被得。 妮可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样下面子的时候。 更别提,对方谈论的还是她骄傲的容貌。 她可是神国公认最丽的神明! 温黎看金发女仆的眼神愈发阴郁,简直要把她活吃了。 她简直要憋不住笑了。 爱神和她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温黎原以,她和爱神的第一次面是能够轰动游戏背景种天崩地裂的大事。 没想到真正发生的这一天,竟然如此……诡异。 逗爱神的感觉——乎意料的很不错!! 温黎佯装没有察觉到爱神的几乎憋内伤怒火,故意用一种浮夸的语惊喜地确认:“真的吗?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少女这样难缠地勾着的脖颈,赫尔墨斯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懒懒散散地笑了一下,好脾地再次给了她坚定的答案。 “任何人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丽的甜心。” 金发女仆的脸色彻底黑了。 温黎忍着笑,觉得捉弄得差不多,主动假装对赫尔墨斯的赞十受用,自然然地转移了话题。 “今天我想要泡一泡花瓣浴,好好保持我的貌。” 温黎视线一转,状似不经意地在妮可身上指了下,“就让她来服侍我吧。” 妮可心底冷笑一声。 让她堂堂爱神服侍区区一个人类洗澡? 好啊,她倒是并不介意。 就看这个人类,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想到这里,妮可露一抹恶毒的微笑。 她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用柔柔的声音回答道:“是。” 就让个人类少女再洋洋自得一吧。 这一次,她不再失手了。 …… 热意氤氲的浴室内,纯金雕凿成的浴池宽大得几乎能同时容纳数百人。 恢弘的狮鹫兽雕塑立于浴池四角,以各种傲然姿态高昂着头颅。 它们口中含着莹润的夜明珠,汩汩吐清澈的泉水。 温黎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浴池正中心的边缘处。 这里被格外人化地雕琢了一个供人倚靠的位置,椅背揽着流水包裹住她的身体。 她舒服得眯了眯眼睛,脸颊被热蒸腾得红扑扑的。 与她的舒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她身后半步站着一名脸色冷郁的金发女仆,正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把扇子替她扇风。 “有点热,再用力一点。” 温黎晕乎乎地揉了揉额角。 她特意用一种娇滴滴的口吻说话,故意恶心身后的“女仆”。 妮可一言不发地咬牙,用力狠狠扇了几下。 风声呼啸,扇子在她腕间几乎成了一片残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挥断。 “啊,好冷!你想让我生病发热吗?” 温黎肩膀上被风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皱眉睁开眼睛,一边想象古早文白莲花女配的语,一边颐指道: “赫尔墨斯大人一定降你的罪!” 要忍耐。 妮可做了个深呼吸,唇角扯一个僵硬的笑意。 “怎样你才能满意呢?” “算了,看你笨手笨脚的,连扇扇子都不。” 温黎正在回忆平日里珀金讥诮的神情。 她好歹也做过几天傲慢之神,模仿着珀金的样子微微抬了抬下颌,趾高扬道,“把扇子放下吧,我可不想明天病着到赫尔墨斯大人。” 妮可强忍着把扇子甩到她脸上的冲动,狠狠捏紧了扇柄。 要冷静。 所以她什么时候可以闭上嘴? 妮可脑海中幻想起无数好的未来,试图麻痹自己。 在幻想中,她坐在神国最高的神座上,脚边匍匐着无数身影。 赫尔墨斯和珀金跪在最前面。 养尊处优的金发少女跌坐在她身前,以一种失败者的姿态。 她惊恐绝望的神情在妮可想象中来回上演。 她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把扇子放到一边。 “还有别的要求吗?”妮可紧绷的语放松了些许。 温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有点意外。 但是无论怎么样,送上门的宜,她是一定不拒绝的。 她想了想,半是玩笑半是恶作剧地开口。 “肩膀有点酸,你帮我按一下。” 金发少女随意回头瞥了“女仆”一眼,然后欢快地玩起水来。 妮可唇角弧度微微一僵,冷不丁清醒过来。 落在她眉间的水珠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浇醒了她。 ——她刚才在做什么? 她什么主动要服侍这个人类! 她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女仆了吗?! 不。 一定是她天赋异禀,才不小心入戏太深。 妮可咬着牙自己开解,抬眼辨不清喜怒地盯着少女的背影。 她两只手在清澈的泉水中像游鱼般穿行,撩起水波然后把浮在水面上的花瓣聚拢在掌心,眉眼间笑意生动明媚。 玩得很开心啊。 妮可半跪在她身后替她捏着肩膀,一个没忍住狠力按下去。 “哎呀!” 在她动手之前,少女好像突然滑了一下,身子一偏正好从她指尖避开。 妮可:? 她还没做什么,紧接着看少女转过脸来,一脸不悦地望着她。 “你怎么么用力?你想痛死我!” 她根就没有碰到她好吗?! 妮可忍无可忍,“腾”地一下站起身。 她环顾一下四周,偌大的浴室里,除了她们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是啊。 所以说,她到底什么要在这里装得这么话,真的替这个女人捏肩捶腿扇风?! 妮可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她掩饰般转过身,冷淡地说:“抱歉,我去帮你拿一点甜点。” 然后在里面添加一些特殊的“佐料”。 “唔,好吧,你还是有一点贴心的嘛。” 金发少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即降临的危机,语反倒缓和了一点。 水声浮动,她似乎又懒洋洋地靠了回去。 “快一点哦,对了,再提两桶热水来,水快要冷掉了。” 唤她很上瘾是吗? 妮可甚至有点不清,个人类少女是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认了自己的身份,在刻意折腾她? 妮可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虽然看上去娇滴滴的没什么攻击,但是这绝对不是这个人类女人的真面目。 没有头脑的女人,绝对不可能一步一步扭转天堑一般的劣势,她逼到这个地步。 所以她一定是在装傻吧?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心机深沉! 妮可心头一跳,下意识回头又看了一眼金发少女的方向。 ——她依旧舒舒服服地靠在里玩水,并没有对着妮可想象中计谋得逞一般阴险的微笑。 似乎感受到她留在这里没有离开,少女突然回过头,茫然道:“你怎么还在这?”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妮可快步浴室。 她转身来到浴室旁边的隔间。 这里是女仆浴室里享受的大人物准备茶点的地方。 桌案上摆着一排新鲜的水果和造型精的甜品。 妮可随挑了几个看起来最让人没食欲的东西——她才不要真的去服侍个女人呢。 紧接着,她从怀中掏一瓶剔透的瓶子。 瓶中流淌着透明的液体,在夜明珠的光晕掩映下,散发着七彩的光泽。 只需要一滴,就能够让个女人陷入好的梦境。 然后在梦境中无知无觉地死去。 妮可一点都不抠门,大方地在每一盘甜点和水果中都滴入了瓶中的液体。 她还是太善良了,给个人类选择了这么温和好的结局。 妮可餐点在托盘上摆放好,端着它们回到了浴室。 “吃吧。” 她“啪”地一声把托盘重重放在浴池边缘。 金发少女还靠在池边拨弄花瓣。 满室馨香水汽,她玩得不亦乐乎。 被突如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她倏地回过头。 少女视线挑剔地在托盘上扫了一眼,嫌弃道:“我不爱吃这些。” 妮可:“?” 少女夸张地叹了口,摇了摇头。 “你可真是不禁夸,刚刚我才说你贴心,现在就变得这么不细致。” 妮可:“……” 她令无数人惊叹的精致五官在来回的折腾劳累下显得有点憔悴,发丝也被水汽黏湿贴在脸颊上。 看上去不似一开始样漂亮,反显得有点狼狈。 ——至少和浴池里乐在中的金发少女相比,看上去就像是贵的主人和真正的仆人。 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妮可快要忍受不了了,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黑如锅底。 温黎看着她憋屈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样子,好心地决定不再继续折磨她。 这场持续了这么久的游戏,你来我往这么多回合,她也有点腻烦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是快一点结束吧。 少女垂下眼,挑挑拣拣地在托盘里选了半天,最后才勉强挑了一块小蛋糕。 “这个看上去还算不错,勉难可以入口。” 说着,她张开嘴把蛋糕递到唇边。 妮可的视线瞬间聚焦在她唇瓣上。 可在她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少女动作突然一顿。 即入口的蛋糕又被她捏着送远了点。 “下不例哦。”她尾音上扬,起来格外娇惯。 “是。” 事已至此,妮可已经顾不上别的,飞快地回答。 她开口太过自然,语下意识学习着自己神宫里的神仆。 简直像是短暂忘记了自己的神明身份,扮演得十沉浸。 快吃吧。 少女像是到了她内心的声音,捏着蛋糕的指尖再次递向唇边。 快,快。 妮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动作。 然不知道什么,少女的动作又顿住了。 天啊,这个女人是故意在折磨她吗? 妮可感觉自己快被她反反复复的动作逼疯了。 被她视线牢牢锁定的温黎脑海中冷不丁响起系统的提示: 【这里肯定有古怪,你不要吃。】 温黎没什么意外地说:【我知道。】 在动手去碰这块蛋糕之前,她就已经提前用了道具。 爱神的前科实在太多,了防止再碰上什么“一摸就死”的招数,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SR:一根银针 底部没有小孔,好像不是用来刺绣的。 Tips:神秘的东方好像非常流行用它戳刺重要的食物,来确保里面没有被添加什么奇♂怪的东西。] 温黎在游戏背包栏的银针图标上轻点一下,游戏面板自动弹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视线里现了一张成表。 温黎一目十行地掠过卡路里淀粉蛋白质等等不太重要的东西,在最后一行配料里发现了爱神送她的小惊喜。 ——好梦水。 一种可以让人沉浸在梦中,再也不苏醒,然后自然死亡的无色无味液体。 这一次,爱神的手段好像稍微聪明了一点。 【传送阵没办法把你从梦里传送回现实。】 系统再次严肃警告她,【且,即你陷入梦,但你的身体依旧存活一段时间。】 【对色谷欠之神来说,的利益没有丝毫损伤——依旧可以随意吸取你身上的息和血液。】 【所以,不一定救你,尤是在有巨大风险的情况下。】 温黎回想起枚被装在盒子里送给她的怀表。 上面被人反复摩挲把玩过的痕迹清晰地告诉她,是赫尔墨斯曾经最珍视的东西。 怀表紧贴在的心口。 在漫长的岁月中,也是距离心最近的东西。 温黎笃定道:【的。】 这个“礼物”她还算比较喜欢,所以才在故意折腾爱神的同时有意装傻,计就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正好需要这样一次机,彻底打开赫尔墨斯的心门。 在一道灼灼期待的目光中,温黎轻轻咬了一口蛋糕。 酸甜口感和细腻的奶油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味蕾被妙的口感包裹住。 唔,挺好吃的。 暂时没有什么不对的感觉。 与她的淡然截然不同,妮可的眼底涌起狂喜。 她看着金发少女一无所知地哼着歌,愉快沐浴在花瓣里的背影,畅快地笑了。 继续这么享受下去吧。 这是最后的机了。 妮可充满恶意地想着。 刚才被“奴役”的屈辱记忆如潮水般回笼,向前,是杜勒斯消失在魔渊的息。 再向前,是她被迫在珀金的神术下远离她漂亮的神宫,狼狈东躲西藏。 往事种种浮现,她现在内心满是报复的快感。 妮可很清楚,现在的她不可能成众神之主的继承人了。 她已经沦了整个神国的笑柄,不去想也知道。 或许,过不了多久,神也超越她。 ——她失去了这么多,个人类少女却毫发无损。 甚至收获满满。 她允许自己失败,但绝对不能是以这么懦弱无能的方式。 好梦水发作的过程很缓慢。 它不立即生效,是让服下好梦水的对象毫无知觉地继续行动。 但就在这个夜晚,在她满心欢喜地躺在床上入眠之后,她不知道,自己再也不醒来了。 想到个画面,妮可眼角眉梢就忍不住流露些许快意的情绪。 正因如此,她这一刻的所作所十隐蔽,不可能有任何人怀疑到她。 但爱与谷欠是相通的,但凡赫尔墨斯跟着进入了个人类的梦境,一定感受到爱神的息。 但是赫尔墨斯怎么可能这么做? 妮可无所谓地想着。 就算赫尔墨斯察觉到了异常,也应该清楚,主动进入神明的神术领域很有可能冲撞自己的神格,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 样风流浪荡的格,怎么了哪一个特别的人冒这样的险? 虽然之前的计划全部落空,但是这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是她赢了。 妮可微微一笑。 她已经开始期待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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