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温黎"昏迷"之后, 她就被赫尔墨斯抱到了他的卧室。 断壁残垣中穿行呼号的风声离她远去,四周一片安静。 她被放在熟悉的柔软宽阔的床垫上,无声之间, 她无法辨认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 温黎还没有思考多久, 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的衣衫摩挲声响。 她瞬间从思索中回神来, 强迫自己放松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赫尔墨斯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没有离开。 温黎闭着眼睛。 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便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 她清楚地听见赫尔墨斯长袍摩擦的声音。 他似乎坐在了她身边,柔软的床垫向下凹陷,她身上的衣裙也顺着重力向下坠。 一道目光不冷不热地落在她身上,专注而沉郁,辨不清喜怒, 令她浑身都开始下意识地僵硬。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地调侃她:【作为你“姘头”的泽维尔离开了, 接下来色谷欠之神要算的, 就是你们之间的账了。】 【亲爱的玩家, 他不会直接杀了你吧?】 温黎没有回应。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来和系统闲聊斗嘴了。 因为她也在赫尔墨斯接下来的动作中突间失去了一把握, 甚至也不能给出系统一个肯的答案。 赫尔墨斯真的不会杀了她吗? 温黎感觉到, 她身最脆弱的咽喉上, 此时正被一只宽的来回抚摸着。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力道。 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抚弄着宠姬,带着暧昧旖旎的狎昵。 又像是冷漠残酷的掌权者,动作间充斥着绝对的掌控和算计。 但唯一不变的是,无论如何, 她在他中都是那弱, 在他温柔的控制之中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任人鱼肉, 任其宰割。 温黎竭力放松着颈部肌肉,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就下意识紧绷起来。 而下一瞬, 她就感觉赫尔墨斯的动作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喉咙一紧。 温黎心头一惊,险些控制不住挣扎起来。 赫尔墨斯搭在她颈间的指微微收拢,力道并不重,只充其量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但不至于要她命。 可极具死亡威胁的动作,却让温黎感受到彻骨的寒冷和危险。 一刻,温黎毫不怀疑,赫尔墨斯真的杀死她。 如此近的距离,近得甚至像一对爱侣,可她却直面着与浓浓爱意截不同的杀意。 汹涌而来的杀意让她的睫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少女安静地沉睡着,皮肤白皙的得像是传闻中圣山上常年不化的白雪。 脸型流畅在下颌处恰到好处地收窄,脸颊处透着一血色的红晕。 玫瑰般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唇角幅度地上扬着,像是在做着什不知名的梦。 她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自的依赖感和安心感,在座熟悉的神宫中躺在熟悉的人身边,睡得十分香甜。 赫尔墨斯意味不明地一挑眉,看着温黎毫无防备的丽模,像是被稍微取悦了,松开了些许中的力道。 “睡人独自躺在床上未免太孤独。”他轻笑,“长夜漫漫,不如让我陪在你身边吧,甜心。” 温黎心里一抖。 就是他躺在身边她才觉得更危险好吗。 但她感觉到脖颈上的此刻只是虚虚搭在上面,片刻前那种凉的彻骨的杀意消弭殆尽。 不远处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传来,温暖的空气中蔓延着暖黄色的光芒,静谧安宁得像是寻常不的一个属于情人的夜晚。 没有资格拒绝的话,不如就去享受它。 温黎闭着眼睛躺在原地,感觉赫尔墨斯俯身欺近,不远不近地靠在她身侧。 随即,她听见他优雅磁的声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近,我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温热的唇风裹挟着好闻的木质暗香,穿她的发丝,拂耳侧。 “既我们此刻相拥而眠,不如我就将它分享给你。或许,你会像我一喜欢个故事。” 赫尔墨斯的语气太寻常,就像是她清醒着正与她交谈一般。 绅士风度几乎为刻入他骨髓中的面具,哪怕在一刻都没有丝毫错漏和改变。 温黎甚至有一种错觉,赫尔墨斯一直知道她根本没有真正昏迷。 那双迷人的金眸在一开始便轻而易举地洞察了她的一切心思和把戏,此刻不是出于某种能够令他感受到愉悦的原因,不厌其烦地配合她的演出。 种猜测让她脊背发凉。 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温黎暗暗告诫自己,耐住子没有回应。 时候,赫尔墨斯又像是一早便知道她陷入沉睡根本不会回答,不疾不徐地继续开口。 “从前,有一位声名远扬的农场主,专门以提供号称世上最干净新鲜的牛肉而闻名。” 温黎感觉头皮传来轻微的牵扯感。 她几乎能够象赫尔墨斯是如何把玩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金发,神情懒散而深邃。 “他在整个国度里都十分出名,无数达官显贵不远万里专程购买他牧场中的牛肉,甚至就连远在王城的公爵都有所耳闻,并且为止心动。一时间,他可以得上风头无两,财运亨通。” 赫尔墨斯话音微顿,尾音染上了笑意,“而,农场中却出现了一的变故。” 是什呢。 “在无数只被驯化得失去思、只知道追求沉溺在每天稳的食物和悠闲中,却完全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命运的牛群中,出现了一个异类。” “它并不满足于整日待在牛棚里仰人鼻息,反而具有一种未被驯化的野,但它反抗的程度又恰好停留在完全不可掌控的底线之前。” “所有人都以为,农场主会一早就将它杀死。”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没有。” “不仅如此,他几乎给了它范围内最的自由。” 赫尔墨斯的声音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好听得简直像是声控福利。 但温黎却感觉身上的温度在一出走。 她开始理解赫尔墨斯究竟要表达什。 温黎沉思时,赫尔墨斯的声音轻缓落在她耳畔。 “见惯了麻木的牛群,生机勃勃的异类不仅没有被厌恶,反倒引起了农场主前所未有的兴趣。” “他每天都会让仆人去山脚下河流的上游取最干净的水给它饮用,花费了量的金钱为它购买最好的牧草,甚至会专门为它空出空闲的时间陪它散步、晒太阳。” 赫尔墨斯垂眸凝视着少女精致的脸庞,慢条斯理地勾唇一笑,“你猜后面发生了什,甜心?” 温黎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没有回应。 后面?头牛一还是被农场主杀了。 “后来,由于它得到的自由实在太多。某一天,农场主的仆人忘记了给牛棚落锁,它趁着没有人看管的时候,独自偷偷跑了出去。” “偌的牛棚,门敞开。而有趣的是,鼓起勇气离开的只有它。” “在农场主发现一切的时候,他仔细地清了牛棚中剩下牛群的数量——结果发现,唯独少了他最喜爱的那一只。” 所以赫尔墨斯是在警告她不可以逃离他身边? 温黎漫无目的地。 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得太久,她的脖子开始有酸了。 温黎有难耐,但却不敢动弹。 可她没有到,下一瞬她的后颈便触上一道温热柔软的触感。 赫尔墨斯不轻不重地帮她按摩着酸痛的脖颈。 温黎惊了一跳,先前的那个怀疑随着个动作更加猖狂地在心里打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赫尔墨斯是个危险至极的人,温黎深知一。 不到最后一刻,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试探。 思来去,她依旧没有动弹,任由赫尔墨斯动作。 赫尔墨斯的指修长,指腹并不细腻,反而带着一种极具野的粗粝感。 他极有技巧和规律地揉着她僵硬的肌肉,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花价钱追回只牛,毕竟,农场主先前对它的喜爱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但是,一次农场主的选择让所有人次意了。” 意? 难道农场主没有杀了那只牛? 温黎一怔。 所以,赫尔墨斯在告诉她,其实他不会因此而对她动杀意吗。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赫尔墨斯蕴着散漫笑意的声音传来。 “农场主选择了放那只逃跑的牛,他当作什都没有发生,但是每日不派人去取上游的清泉,也不购买上等的牧草。” “一切又回到了远,少了那只曾经‘备受宠爱’的牛,农场依旧在规律而有序地运行着。” “但是令所有人都不到的是,三个月后,那只牛主动跑了回来。” “和它离开时相比,它看起来狼狈极了,瘦骨嶙峋,浑身脏污,被养的发亮的毛发变得干燥灰败,身上甚至还有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伤口。” 赫尔墨斯伸抚少女光洁的额头,将碎发拨到两侧,指腹不带任何谷欠望地摩挲着。 他轻笑,“习惯了娇惯,它从来没有见农场之的世界,更无法象那些它从未经历的危险。” “它以为自己挣脱了牢笼,摒弃那些束缚一般的好意重新获得了自由,却没到自己根本无法适应界充满着危机和野的生活,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回到曾经的温柔乡。” 赫尔墨斯话音微顿,指尖掠少女挺翘的鼻尖,不轻不重地按住少女她的唇瓣。 他语带笑意,语气轻缓地问。 “那……一次,甜心,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 温黎不猜。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场声控福利里。 她已经放弃去猜测赫尔墨斯的心思了。 他城府太深沉,话也总是一层套着一层。 她还不如简单,一放自己。 赫尔墨斯的声线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充满了熟魅力的低沉嗓音,有摩挲的颗粒感,随中带着慵懒的味道,就像是夏夜的一场晚风。 【当是重新像以前那对它了。】 系统窥屏许久,忍不住主动进入一场诡异的无声群聊。 它已经好久没有听故事了,玩家也不喜欢和它闲聊。 每天它都只能一个统非常无聊地在系统空间里打转转,把数据凝集又拆散,拆散又凝集。 它十分期待故事的后续,紧接着便听见赫尔墨斯的声音传来。 “或许,你会认为,农场主会恢复它曾经拥有的一切特权。”他慢悠悠地。 “故事里的所有人,也是认为的。” “但是,一次,他们次吃一惊。” 赫尔墨斯指尖用力,将少女的唇瓣按出一个柔软的凹陷,唇瓣包裹着他的指腹,服从而依顺。 他满意地笑了,用一种十分冷静的语气,最后将答案揭晓。 “农场主杀了它,后毫无负担地将它作为最新交的那笔订单,以一种远超平日交价位的价格,将它送上了公爵的餐桌。” “在所有人惊讶狐疑的时候,他只了三个字。” “——‘它值得’。” 它值得,因为它是由最好的牧草喂养而,每天只喝最纯净的山泉水,甚至有农场主的陪伴和阳光的沐浴,就连心情都是松弛而愉悦的。 它配得上最高昂的价格,也配得上为公爵的一餐。 温黎在心里默默将后半句话接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开始有些刺痛,可能是在一场游戏般的□□中不心破裂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真是个有趣的故事,不是吗?” 她听见赫尔墨斯的声音。 “猎物的宿命,就是发挥它应该有的价值。” 温黎感觉唇瓣上的缓慢地抽离了。 唇瓣上的伤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刺痛来得更深。 “许多时候,浮华醉人,猎物也偶尔会被表象蒙蔽双眼,从而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它意识不到,在猎的眼中,它注应该在被送上餐桌的时候死去。” 那只一下滑,划下颌,划耳侧,不轻不重地一次落在颈间。 但一次,赫尔墨斯没有收拢掌心。 “太贪心而不听话的猎物,反而会失去它已经拥有的自由和权利,而只留下它被猎所需要的那一部分。” 与他口中吐出的暗藏杀意的话语截不同,赫尔墨斯温柔地抚少女白皙的脖颈,动作几乎称得上轻柔地替她将略有些凌乱的被子盖好。 后,就着个姿势,他单撑在少女枕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觉得,如果换作是你在个语境下,最终被留下的部分会是什?” 温黎作为声控沉浸的幸福瞬间破碎了。 她就是心,也做不到在一个人要她的命的时候欣赏他磁的声音。 她感觉毛骨悚。 不赫尔墨斯并未指望她回答,在她的身抑制不住地僵滞之前,他便勾着笑意自顾自回答了个问题。 “我,应该是你的一切。” 赫尔墨斯俯身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呢喃。 “毕竟,你的一切都令我如此着迷。” 随即,他低头顺势在她前额印上一吻,笑意在无边的夜色中无声氤氲。 “晚安,我的甜心。” * 在赫尔墨斯离开许久之后,温黎才倏地睁开眼睛。 系统被赫尔墨斯最后深情却古怪的笑容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在她脑海中不断地提问:【接下来应该怎办?赫尔墨斯是不是看出了什?】 温黎飞快地翻身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好,便三两步走到衣柜旁随意抽了几件衣服套在身上。 具怎办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下去绝对不行。 赫尔墨斯本人都已经开始对她心存杀意了。 但是有一她很肯。 【他应该没有发现我太多的破绽。】温黎系好腰带,笃地。 实际上,虽面临的时候让人压力巨,甚至可以和唐人街探案女孩微笑一起并列她的青少年阴影。 但赫尔墨斯对她心存杀意,似乎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至少他现在对她动了杀心,不是坏事。 系统次有些跟不上温黎的脑回路,狐疑地问:【为什?】 【如果是初见时,赫尔墨斯要杀我,我会直接BE。】 在各式各琳琅满目的高跟鞋中,温黎艰难地找到了一双适合活动的平底鞋。 她弯腰穿上:【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做,反而是在我们相处了久之后才对我动了杀心。】 温黎最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明,他越来越在意我——而他自己也发现了一。】 对于一个崇尚掌控的人来,种不可控的情绪就像是时炸弹。 一旦发现,就要绝对根除。 可赫尔墨斯分明已经动了,最后,却不知道出于什缘由放了她。 他最后那些似是而非、不轻不重的敲打,哪怕蕴着浓郁得令人胆寒的杀意,可比起真正的死亡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赫尔墨斯可能比起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在意她。 但无论怎,她还是要尽可能消弭份杀意。 温黎转身拉开房门,门并没有女仆看守。 幽深的走廊一片死寂,墙壁上五步一盏高悬的夜明珠亮着方寸的空间。 她四周张望了一下,倒也不那在意是否有人监视她的动向,却还是佯装心谨慎的子,心翼翼地离开了神宫。 系统耿直地提醒她:【赫尔墨斯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去向。】 温黎轻声:【我知道。】 他虽没有安排任何眼线守在她身边,给予她最限度的尊重和自由。 但就像他故事里的那,她对他而言不是个有些特、有些讨他欢心的猎物。 她的一切,永远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我要的就是让他知道。】 温黎披着宽的长袍,在帽檐拢下的阴影中露出一个有狡黠的笑容。 系统更困惑:【个时候,你要去哪?】 【你刚刚才回到赫尔墨斯身边,甚至还没有和他清醒地面对面上一句话,更没有安抚他解释一下,反而清醒之后迫不及待次往跑。】 【你就不怕他生气?】 温黎十分赞同地头,不紧不慢地回答:【正因为是,所以才要跑。】 ,她才能为自己之前和泽维尔见面找到一个最合情合理的解释。 系统:【?】 温黎微微一笑,不话,而是低着头抓紧赶路。 她的时间很紧迫,每一秒钟都要用在刀刃上。 长时间以来,温黎已经将魔渊摸透了七八。 最北边是色谷欠之神的神土,东边则属于暴食之神,南边和西边,分是傲慢之神和嫉妒之神的地盘。 但在神土交界处,和温黎象中的严防死守不同,反而是魔渊中最荒无人烟的地方。 ——是最适合她做一些不可告人事情的场所。 温黎朝着嫉妒之神的神土方向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在交界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下来。 她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平整的石块坐在上面,打开游戏背包栏。 [SR:两粒X达口香糖 或许,时候的你也曾经把嚼的口香糖当作临时的橡皮泥吗?只要心里着什,把它吐出来捏一捏,象或许会真也不呢。 Tips:梦总是会醒来的,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哦,持续时间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稍微有紧,但勉强还可以接受。 温黎在造型朴素的白色塑料瓶上轻一下,掌心便出现了两粒长方形的口香糖。 爷青回,好久没吃到益达口香糖了。 她最后一次吃的还是炫迈的。 温黎心情复杂地将两粒口香糖送入口中,闭上眼睛开始凝神回忆她在水镜中曾经惊鸿一瞥看见的画面。 ——在水镜闪烁的画面中,她曾经无意中留意到赫尔墨斯身边总是摆着一盅香薰。 而自从她来到赫尔墨斯身边,她就从未看见造型一模一的香薰摆件。 甚至连香薰都很少看见。 ——赫尔墨斯似乎已经将种东西当做了一种无用却观的摆设。 水镜中和现实里,唯一的区就是魔渊之主是否依旧在世。 多半是魔渊之主为赫尔墨斯准备的、类似于她种“储备粮”一类功效的东西。 原本其实温黎并没有将一细微的差放在心上,但是生死危机当头,前所未有地调动了她的记忆,也逼迫了她的求生本能。 她脑海里条件反射地出现了个画面。 温黎把口香糖从口中拿出来随意捏了两下,后睁开眼睛。 一枚造型古朴的镂空金制香薰静静地躺在她掌心。 正是她曾经在水镜中见的子。 系统安静了片刻,突上线:【是什?】 温黎将香薰捏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确和记忆里的子没有什偏差,才弯腰在地上挖坑。 【是能够解释我和泽维尔见面的原因。】 系统能够感受到她先前的计划,稍微有不赞:【你自己也知道,是魔渊之主准备的东西。现在他已经死去了,按照常理,你根本不可能拿得到。】 温黎挖了不不的深坑,她比了比尺寸,正好足够将香薰放进去。 她将沾着尘土的在身上拍了拍,几个鲜明的印便突兀地印在了上面。 她却像是丝毫不嫌弃一般,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视若无睹地次轻轻拍了几次。 原本一件剪裁贴身,质感极佳的衣服,就被沾满了尘土,看起来脏兮兮灰扑扑的,十分狼狈。 【我知道,但是没关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做完一切,温黎才心满意足地收。 她又不是真的要用个东西替赫尔墨斯减轻痛苦。 她只是有贪心。 她不只做他位高贵农场主喜爱的某个异类。 她要他的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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