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保温杯滚落在枕旁, 单薄身体被禁锢在略带凉意的怀抱中。 叶容栩慌忙挣扎,抬手力抗拒,之前还假装不能动的双腿也轻微蹬着床单, 瘦白的脚背蹭着深色床单, 白皙漂亮得晃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他力气实在限,身体也软得不像话, 挣扎两,便气喘吁吁, 手脚被拢住。 接着视线彻底消失,真丝领带不容拒绝地蒙住他的眼睛,绕到后脑勺, 打了个不轻不重的结。 叶容栩彻底慌了, 视线的消失,带来未知恐惧。他急得眼角沁出泪珠,沾湿领带。 “秦朝焰, 你敢!”他声音带着颤音,虚张声势地威胁。 只是说话时,他正软趴趴被秦朝焰扣在怀中, 脸颊贴着对方略带凉意的西装袖口,手脚挣不开。 秦朝焰手指在他后脑勺停住,顿了顿, 又划到耳朵,侧脸。 “你要是真敢,我、我……”他吓得快带哭腔,伸手扯蒙着眼睛的领带。 一刻, 手腕被握住。 秦朝焰的手很宽大,五指轻轻一拢, 便轻易圈住他清瘦白皙、骨秀美的手腕,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 叶容栩霎时僵住,轻微的酥麻摩挲位置传来,那片皮肤只被轻轻一碰,就变得薄红漂亮。 一时间,他脑海闪过无数梦境中被折腾的画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在他吓得要发抖时,秦朝焰忽拉开距离,可很快,略带凉意的怀抱又回来,依旧将他拢在怀中。 一点凉意忽碰到手背,接着凉意扩散,叶容栩微僵。秦朝焰的指腹似乎在他手背轻轻揉按,淡淡药香很快散到鼻尖。 叶容栩怔愣一,终于回过神,意识到对方在给他手背那一小块乌青药。 “我知道你恨我,不喜欢我,更不看见我。”秦朝焰忽开口,声音暗哑,完药后,手指隔着领带,轻轻描摹他漂亮的眉眼。 “我原本,等彻底解决谢韵明,不会给你带去危险后,才能再站到你面前。如果你不能原谅,我便只远远看着你,不去打扰。” “可知道你要和秦景旭结婚后,我发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声音忽轻颤,染压抑,紧紧抱住叶容栩,“我根本无法接受你和别人在一。” “栩栩……”他清俊眉间沾染疯狂,眼底也不知何时变红,颤抖着,虔诚地,轻轻吻住叶容栩,却只敢隔着领带,轻吻眼睛。 “栩栩,你的婚约对象是我,你本来就是我的。”他一遍遍低喃重复,微凉的唇贴着真丝领带,终于压不住心底的狂潮。 他紧紧抱着思念已久,在梦中也梦到过无数次的人。他爱的人,么漂亮,又乖软,被他完全抱入怀中时,和他如契合,手脚完全被他拢住,合该是他的,他们天生就该在一,发丝配。 “你是我的,你应该嫁给我,栩栩……”秦朝焰隔着领带,吻一点点落,眼睛微红,声音因压抑而不稳。 叶容栩被领带遮住的眼皮轻颤,领带的睫羽仿佛蝶翼抖动。 良久,他终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去推秦朝焰。 “谁跟你说我不喜欢你,恨你的?”他尽力气吼出来,却因为带着颤音,声音软绵,丝毫没威慑力。 秦朝焰一僵,他话中意识到么后,眼中忽如星火闪动,燃现不敢信的光。 “说啊!”叶容栩又吼,语气凶巴,难掩哽咽。 秦朝焰喉结滚了滚,声音轻颤,不敢信:“栩栩,你是说,你没恨……” “我是问你,你听谁说的?” 原来秦朝焰是么以为的,难怪之前见面不理他,可他就不会问吗? 叶容栩心中堵得慌,气得委屈。 秦朝焰僵硬良久,终于目光动了动,艰难开口:“我发现手机谢韵明让人发给你的分手短信,再联系你,却联系不到,跑回国见你,你却已经出国了,我以为你是对我伤心失望,才……” 抿了抿唇,又继续艰涩道:“之前在机场遇见刚回国的你,也听你说……已经不喜欢我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叶容栩已经知道谢韵明做的那些事了,叶家和谢家之间横着仇恨,栩栩又是被谢韵明所害,他怎么敢奢望对方一点不迁怒他,不恨他? 秦朝焰声音低落。 叶容栩闻言愣住,才知道当年自己出国后,对方竟追回国内过。还半个月前他刚回国,在机场说的那句话,竟也被对方听见了。 是么阴差阳错、倒霉透顶的巧合? “你只会听,就不会问?出国几年,忘记长嘴了吗?”叶容栩气得哭,缓了缓气,又问:“那我让谢宇给你带话,你为么也不听?” 秦朝焰僵住,声音喃喃:“真的是你让他给我带话?” 叶容栩:“……” “不是我,还能是谁?”他气得攥拳砸对方,却因为眼睛被遮,看不见,砸在对方西装扣子,反倒硌得手疼。 叶容栩更生气了,莫名哭。 一定是手疼的,不是心里难受。 秦朝焰忙攥住他的手,帮他轻揉,声音苦涩:“对不,我不知道,我以为……” 他低声自责:“我以为他是帮谢韵明试探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时他不敢信谢家的任何人,当年他被谢韵明的人强行带回E国,对方说的那些可以帮他催眠的话,是真的。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谢韵明真的病,疯子,真正意义的精神病。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认识样的医生,也不知道现心理学是不是真能做到一步,但样的威胁很效。 他不被送去催眠,不忘记叶容栩。更怕自己继续试图联系、寻找叶容栩,会给叶容栩带去危险。 谁知道一个疯子的脑袋里在么?秦朝焰根本不敢赌。 而谢家人……谢韵华和谢韵明小一长大,谢绎、谢宇,又自小就生活在谢韵明身边。 比他,他们和谢韵明关系更亲厚。他孤身一人,远在异国,不敢信身边任何人,更不敢信姓谢的人。 他深深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埋藏,些年来,习惯了伪装,不表露情。 “你以为,你么自己以为,那继续自己以为算了。”叶容栩听到,难过得哭。 不知是为秦朝焰,还是为自己,又或者两者兼。 兜兜转转,竟是些原因。 他心中莫名委屈,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难过得扭倒在枕,背着身,蜷成一团抽泣。 可能是觉得哭来太丢人,他没摘领带,仍遮着眼。 泪水很快浸透真丝领带,印出深痕。 秦朝焰心中慌乱,忙靠近他,将他抱入怀中,轻哄:“栩栩,别哭了。” 抿了抿唇,又道:“对不,是我的错。” 叶容栩哽咽:“本来就是你的错。” 秦朝焰:“……对不。” 叶容栩难过:“你以为你样一说清楚,就皆大欢喜,欢天喜地了吗?你不知道那天我给你发短信,又收到你的分手短信时,多难受。我告诉自己不要你,可养病时,复健时,在,根本控制不了。让人给你带消息,你不理,那天在公司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还不理我,我以为你真被洗脑了。” 现在得知是阴差阳错和误会,可已经落伤痕,哪里会因为解释清楚,就立刻愈合? 可他又十分清楚,秦朝焰三年一定也不好受。甚至对方要在谢韵明眼皮底掩饰情,比他更压抑。 “你舅舅是病吗?”叶容栩哭着哭着,忍不住哽咽道。 秦朝焰摘去他眼睛的领带,吻去沾在眼睫的泪珠,低声心疼:“嗯,他病。” 叶容栩一噎,又哽咽:“你别以为你跟我一骂他,我就会原谅你。” 秦朝焰心疼抱紧他,摇:“不是骂,他真病。” 叶容栩哽咽停住,睁着朦胧的泪眼,呆呆问:“么意思?” “他精神病,躁郁症,偏执症,可能还他精神问题。” 叶容栩惊讶:“真的?” 秦朝焰低看他,见他不哭了,忽转开话题,小心翼翼问:“栩栩,你是不是……跟我还喜欢你一样,也还……” 叶容栩忽扭开,闷声道:“没,你不是会以为吗?就是你之前以为的那样。” 一听就是气话。 秦朝焰眸中立刻浮现细碎光影,难掩欣悦和激动,微红的眼睛甚至些湿润。 “栩栩,我知道的,对不。”他低亲吻叶容栩,回没隔着领带,吻住颤动的眼皮,又亲吻他红透的耳朵。 叶容栩心中酸酸涩涩,又些甜和喜悦。 可秦朝焰越亲越往,他渐渐又慌乱,全身红透,脚趾也意识蜷缩。 直到喉结小小一团被咬住,他呜咽一声,眼底又盈满泪,手指意识揪紧对方发,轻颤哽咽:“不、不行。” 秦朝焰忽收拢手臂,将他单薄脊背按自己,清俊眉眼染薄红,哑声低喃:“栩栩,栩栩,你好乖。” 叶容栩羞耻得指尖在泛红,咬紧唇,慌乱道:“十、十点了,我要睡觉,养生了。” 秦朝焰抬,乌黑眼珠不复往日清冷,反倒种说不出的……欲。 他定定看了叶容栩一会儿,忽低,在他耳边说了句么。 叶容栩瞬间像被焖红了的虾,顶在冒烟,羞耻道:“你、你才生。” 说完又生气,推开他道:“你出去,我还没原谅你。” 秦朝焰知道他是恼羞成怒,眨了眼睛,压眉梢清冷,问:“那怎么办?” 叶容栩背过身,闷声:“我要睡觉了。” 隔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悉索声,以为秦朝焰要走了,他犹豫一,又转:“等等。” 秦朝焰单手解西装的动作顿住,眼睛一眨不眨看他。 叶容栩:“……”你脱衣服干么? 他慌忙别开视线,别扭道:“我……你忽说么多,我一睡不着了。” 秦朝焰眸光微亮:“我讲故事哄你睡?” 叶容栩“嗯”一声,随即回过神,意识到样像哄小孩,又羞恼:“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洗漱。” 秦朝焰眸光明显更亮,哑声:“我抱你去?” 叶容栩矜持:“如果你非要的话。” 秦朝焰唇角弯,弯腰抱他。 叶容栩忙勾紧他脖颈,脸颊红的厉害。 到浴室,秦朝焰低,声音忽些哑:“栩栩,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叶容栩瞪大眼睛,立刻揪紧领口:“你干么?” 接着又虚张声势强调:“我还没原谅你。” 秦朝焰不自地别开目光,抿唇解释:“我不喜欢套衣服。” 是对方今天要和秦景旭结婚时穿的礼服,他早就看着碍眼,撕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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