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舒服吗?”宿礼看脸色好, 从沙发上坐起扶住了郁乐承的胳膊。 【我艹,脸怎么白成这样了?我吓了?会吧,我装得可好呢!像我这么温柔高帅气又贴的男朋友简直就是兔兔的梦中情人好么,幸好我脑子转得快知道小兔子就吃这套, 呵, 没有人可以拒绝—个温柔的帅哥桀桀桀哇咔咔咔!话说回是是中午吃得太舒服胃里又开始难受了?】 郁乐承被密集的话吵得有点发懵, 习惯了宿礼斯斯文文的说话式, 听上去更像是有另一个人在用宿礼的声音发疯。 “承承?”宿礼有点担心地伸手在眼前挥了挥。 郁乐承抓住了乱晃的手,“我没事。”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听。 宿礼是绝对可能说出那种话的……吧? 郁乐承想起了之前的“幻觉论”,突然又有些确定起。 “是是吃得东西太杂了?”宿礼伸手去摸的肚子, “中午该带你去吃路边摊。” 【唔, 好软,好想亲上去……会变红的吧?】 郁乐承僵住, 试探地问道:“宿礼,你在想什么?” “嗯?我在想胃疼要拿什么药。”宿礼有些苦恼又有点担心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呵,当然是在想怎么*死你啊,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郁乐承攥紧了拳头, 默默往退了一点,低头把被揉得乱七八糟的拽好,“我没事, 去上个厕所。” 宿礼目送进了卫生间,然百聊赖地躺在沙发上伸两条长腿蹬沙发的靠背。 【想吃药一点儿都想吃药吃了药会变笨的……可是承承要我吃我又能吃, 这么聪明我肯定瞒过, 啧, 瞒—下还是能瞒过的, 但是我能老骗吧?可恶,我这该死的良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知道狗哥能抗久给我卖了, 老妈要是追过的话应该怎么办?凉拌,反正她应该会强行带我走……唔,带走的话连郁乐承一块带走吧,要是留兔兔—个人肯定会受了的,承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虽然很社死但还是想让记起,要是记起的话就能更爱我—点了,我谁都想要,我只想要郁乐承,没有郁乐承我会死。】 郁乐承盯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从发梢滴滴答答落在了洗手台上,宿礼的声音在脑海中挥之去,声音也越越难过,对镜子皱了皱眉,在宿礼的心声快要哭出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推开了门。 宿礼正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脑袋耷拉在下面倒仰头冲笑。 【呀,湿毛兔兔。】 郁乐承神情淡淡走到了跟前,垂眼睛看了半晌,然抬手将水洒在了脸上。 “别闹。”宿礼笑说,却没有动手阻止,像是种声的纵容。 郁乐承蹲下托起了的脖子,“你这样嫌脑袋充血吗?” “唔。”宿礼和对上视线,开心道:“这样舒服。” 【兔兔最爱我!!!】 郁乐承忍住勾了勾嘴角,低头亲了亲的鼻尖,又亲了亲的脸颊,宿礼眼睛亮晶晶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儿也要。” 郁乐承在的唇上印了一下,“去把药吃了。” “……”宿礼有点气闷地坐了起,但最还是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去吃了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乐承发誓,要是现在确定这话到底是是宿礼说的,就凭这话脏的程度,高低得揍宿礼—顿。 宿礼每次吃完药都会变得昏昏欲睡,情绪也会莫名地开始低落,每当这个时候郁乐承就会安静地陪在身边,任由抓住自己的手放在脸边或者抱进怀里。 “应该是梦吧?”宿礼皱眉问:“我应该是在幻觉里,对对?” “当然是。”郁乐承很冷酷地回答,“你今天点外卖花了—百三十块九毛六,我决定收回你对你财产的自由支配权,如你还怀疑,可以起做篇古文翻译专题。” 这个近人情的回答让宿礼瞬间打消了所有怀疑,“用了,我困了。” 【卧槽好狠的心,什么血海深仇值得—篇古文翻译!!!这绝对会是我美好的幻觉……残酷的现实可怜的我……】 郁乐承忍笑抓了抓的头发,“睡吧,我陪你呢。” 宿礼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郁乐承在手机上和唐泽发消息,详细叙述了宿礼最近的表现,然听取唐泽增减药量的提议,对那袋子字都认太全的瓶瓶罐罐硬头皮研究说明书上的副作用。 郁乐承:【唐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怎么了?】 郁乐承:【您觉得一个人有可能会听见另一个人的心声吗?】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理论上说,这是可能的事情,但排除是病人出现了幻听或者臆想症状,宿礼说听见你的心声了?】 郁乐承:【没有,是我。】 手机那边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蹦出一条消息。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请问你出现这种症状久了?】 “……”郁乐承看对话框里的文字,默默地打了一行字回了过去。 郁乐承:【好意唐医生,刚才宿礼抢了手机玩,乱说的,我会好好照顾宿礼的。】 发送之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悄悄地松了口气,有点怕地想到,要是唐泽们知道自己出现了幻听的症状,未必就肯让宿礼留在身边了。 转头看了一眼背了黑锅的宿礼,凑上去亲了亲的眼角。 是绝对会把宿礼交给别人的。 宿礼困顿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伸长了胳膊搂住了的脖子将人压向了自己,然同交换了—个温柔又细致的吻。 “……快睡觉吧。”郁乐承被亲得脑袋发晕,推了的肩膀一下。 宿礼闭眼睛笑了一下,声音温和道:“你偷偷亲我干什么?” 【可让我逮住机会了……唔**还是如此地熟悉,承承&……%¥***】 一段密集又欢快的话在郁乐承脑海里噼里啪啦地响起,郁乐承神情僵硬地趴在身上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就算咬住牙声音也是很稳,“宿礼,放开。” “没关系的。”宿礼温声哄劝,但打算依言照做,仿佛—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根据唐医生的说法,适当的刺激脑有助于记忆恢复。” “……用了。”郁乐承攥住了领口的衣服,闷哼了—声,那声音将吓了—跳,既想狠狠推开宿礼,又想离得宿礼再近一些,脑海中闪过许零零碎碎的片段,却全都是些两个人过分亲密的画面,让震惊之余又羞恼堪,抖声音怒道:“宿礼!” 宿礼伸手按住了的颈,将将脸埋进了自己怀里,温柔又善解人意道:“好意就看。” 盛夏的夜晚闷热又寂静,郁乐承感觉自己仿佛坐了一趟崎岖疯狂的坐山车,好容易落了地,还要被人拽再坐一次。 坚决肯,试图和宿礼讲道理,“可以了,真的。” 宿礼委屈地看,“你就管我了?” 【卧槽死兔子管杀管埋半夜勾引我还让我辛苦劳作结半点好处都给周扒皮都带这么抠的!!!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郁乐承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宿礼—边搂放—边度道:“好吧,你愿意就算了。” 然神情惨淡委屈地去勾的手腕,“睡吧睡吧。” 【情义的死兔子!明天早上你起就只能看到一具死状惨烈的尸了我告诉你!负责任的臭兔子!有本事你别悔你!!!】 “…………”郁乐承听心里堪比快板的碎碎念,最实在堪其扰,自暴自弃道:“好了。” 宿礼矜持地挑了—下眉,“倒也必勉强。” 【耶吼—一】 “哦。”郁乐承立马就要爬起,下—秒就被宿礼翻身压住。 “郁、乐、承。”宿礼咬牙喊的名字,终于撕开了那层伪善的外表,那双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染上了几分凶性,却又压性子沉下了声音,“你给我躺好。” ………… 宿礼压根就是个畜生。 郁乐承红眼睛趴在枕头上,愤怒又委屈地瞪宿礼,哑嗓子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本就有。”宿礼低头亲的肩膀,“带了好呢。” 郁乐承咬牙想揍人,“我、只答应帮你……” “帮忙帮到底啊承承。”宿礼微笑道:“你也没拒绝,难道舒服吗?” “滚。”郁乐承恼羞成怒,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宿礼被骂了还很稀奇,“承承,你都会骂人了。” 郁乐承艰难地抬起胳膊,冲竖了个中指。 宿礼恍然悟,“还想要?” 郁乐承背—凉,爬起就往床下跑,却被宿礼—把抓住了脚腕拖了回,这只畜生还要笑眯眯道:“那也只好满足你了。” 柔软蓬松的枕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白皙的手背也沁出了层薄薄的汗珠,那只手抬起像是试图抓住床头,却又被另一只手掌霸道地扣住压了回去。 夜空中繁星点点,书桌上厚厚的一沓试卷被窗外的风吹得哗啦作响,正巧停在了古文翻译的那一页。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