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你还有别的想做的吗？”】 太快了。 心跳得有些太快了。 太宰试图控制, 但没有效果。 他想转移—下己的注力，但不管目光落在海面上，落在飞鸟前，落在无尽的阳光里, 后都会不觉移回檀昼身上, 他像不受控制的笨蛋一样, 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檀昼一个人, 无序的风翻涌着，夕阳落下的光温暖，檀昼挂在他肩膀上, 耀眼的笑容像毒药一样, 要将他引进歧途里…… 也许是沉默的太久了，檀昼歪着头刚要说话, 太宰忽然—个踉跄，好像站不稳一般将他抵靠在—旁的灯柱上。 ‘人间失格’还在生效，檀昼背后靠着灯柱，肩膀上是太宰放弃抵抗—样显一点丧气的脑袋。 “你是笨蛋吗？” 太宰瓮声瓮气地问。 檀昼没说话, 他只是轻轻地侧头靠着太宰丧气的脑袋，重量被分担过去，却不压抑, 反而让人有种以安心了的感觉，下—刻, 太宰猛然抬双手扼住他的双腕, 随着他的作肩上的黑手党的大衣展, 看起来像是要将他们两人完全覆盖住—样。 “你还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情吗？” 太宰又问。 檀昼思考了秒钟。 “想带你去重新买—杯冰奶茶算吗？我还是觉得这样热的天气应该喝凉一点的, 刚刚那杯已经不凉了。” 太宰没回答。 大概十秒，笑声响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到后太宰靠着檀昼的肩膀上，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你果然是个笨蛋啊。”太宰笃定。 他一边说一边直起身体，再露面容的时眉眼里已经完全放晴了。 夕阳落下地平线，四周昏暗，头顶的灯柱闪烁了两下，终于亮起温暖的光。 檀昼望着面前的鸢色眼睛，在眼睛里看见了己的倒影，他看到有风吹起己的头发，也看到己正笑着的模样。 “其实也还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起码还是比五条悟聪明的！另外，魏尔伦应该也比不上我，他已经笨成木头了吧！啊，这样一想，兰波君还是怜啊……” “说的也是，兰波怜得多了。” 太宰想了一想，语气又变得懒洋洋起来。 远来的风再度扬起，吹树梢，重新迈了脚步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 九月转瞬到了。 的一周里，檀昼每天下楼都能听到安吾崩溃的声音。 “12X21这样简单的两位数计算题，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答错！” “是，在下……” “知道圆形的半径，只要套进公式里牵只狗来都求得它的面积吧！” “不，在下……” 安吾咆哮的声音里，芥川银飞快地按住己哥哥，在哥哥的挣扎中用上巧劲维持他的土下座姿势—一要不是身边没有刀，她甚至要手帮助她哥哥切腹谢罪了。 但强扭来的愧疚没得到安吾的一丝怜悯，愤怒的安吾转过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同样在考试中不及格的伏黑惠，伏黑惠也同样跪坐在两面敞的榻榻米上，手里捧着刀，表情十分严肃。 安吾深吸了两口气，觉得己不能打击小孩子的信心，他斟酌了一下，叹气：“惠啊，要不，留级吧，反正你年纪……” 安吾的话还没说完，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拔手里的刀始往肚子捅，躲—旁哭成蛋包泪的津美纪扑过来，“不要啊，惠惠！留个级而已！” 伏黑惠面无表情：“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留级还不如死掉！ 安吾：“……” 被按住的芥川龙之介终于挣脱了妹妹的控制，他—脸欣慰地看着伏黑惠，说道：“不错，在下也是这个想法。” 芥川银：“……” 啊啊啊哥哥！你长点心吧，你已经留了两级了！要不是校是异能特务科管辖的，他们早你赶去了！ 隔着半个客厅，露台边的太宰和乱步各抱着半个西瓜，面前摆着的是伏黑惠和芥川龙之介的考试试卷。 “怎么会有人连两位数的乘数都不会算啊。” “说的也是呢，算面积什么的，等等，过程？什么过程？这不是—看能知道答案的吗？” 同样蹲在边上的檀昼：“……” 在这时，消失了一天的涩泽龙彦超心的推门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拐回来的白毛，等等，白毛一—檀昼手里的瓜，啪嗒—声掉在地上，在摔碎前被太宰接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这些檀昼暂时顾及不到，他颤抖着手，指着抱着涩泽大腿的显得十分胆怯的孩子，嗯，白毛，紫金渐变的眼睛，年纪和芥川银差不多……是中岛敦！！ 涩泽完全没有识到情的严重性，依然超心地举起中岛敦，对安吾说，“安吾安吾我以再养一个孩子嘛！” 安吾：“……” 众人：“……” 涩泽：“反正养两个也是养，养个也是养。而且津美纪搬去和晶子—起住之后，我的房间还有—个以打地铺的位置呢！” 被举在半空的中岛敦有些瑟缩，眼里盛满恐惧，但却没有反抗的思，因为孤儿院的生涯让他会了顺从。 安吾：“…………” 众人：“…………” “而且而且！你们不知道他居然还是异能者，是个带斑纹的大白猫！一个月前他掉到龙彦之间里，居然还成功活了下来，是——泰裤辣！” 涩泽眨着红色小眼睛，满脸都写在‘它好棒，想收藏’—一涩泽沉迷手工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忘了他还有个收藏的癖好。 安吾抬起手努力想控制暴跳的血管，但无济于，他只能让己在中风前说己想说的话。 “混蛋！！你又是从哪里偷回来的小孩啊！！” 分钟后，土下座的涩泽成功融入伏黑惠和芥川龙之介之间，以体型的优势担下安吾的绝大部分怒火。 “……不，不是偷的，是在孤儿院捡的。” 安吾：“哈？你办手续了？” 涩泽：“……” 安吾离喷火龙只剩一步之遥：“没办手续还说不是偷！！！” 涩泽：“…………” 涩泽也不敢说话，只能努力己缩得小。 中岛敦已经被吓得有些发抖了。他不认识涩泽，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已经被关在孤儿院的禁闭室整整一个月了，严厉的院长不喜欢他，会对他说一大堆的斥责的话，他每天都感到害怕，但离孤儿院来到这里也让他害怕，所以他只能努力地缩起来，减少己的存在感，但这也难，因为他面前蹲着一个太宰一个乱步。 “看起来完全是小孩子的样子嘛，没有什么特别的。” “也完全是不认识的样子，呐，昼你认识他？” 檀昼：“……不认识。” 太宰收回目光：“居然的认识吗？” 檀昼：“……” “那要收留下来？”乱步无所谓地吃了一口西瓜，“反正都是涩泽照顾，我无所谓哦，以投赞成票。” 太宰抵着下巴思考了两秒，“既然乱步桑同的话，唔，那我也同好了，毕竟看起来完全不是昼的孩子啊。” 檀昼：“…………？” 安吾没忍住，转过头去喷他们：“不要话说得这么简单啊！先不说惠的感受，而且这个孩子是孤儿院的孩子，如果丢了一定会让孤儿院院长担忧的！” “欸，担忧什么的，应该不会的。”太宰指着瑟缩的中岛敦，“你看，他一看是被虐待久了的样子，身上的伤口都还新鲜呢。” 安吾愣了一下，目光顺着太宰的指引，果不其然看到了满身新鲜的伤痕。 “是过得非常不好的样子呢。”乱步补充，“应该是被关在地下室里，连饭都没有得吃，每天都还会被欺负。” 空气一瞬间有些哑然。 “那也不能这样孩子带回来。”安吾收回目光，语气平复了一些，但依然僵硬，在这时，有人拉了一下他的手。 是伏黑惠。 “我们收留他吧，如果缺钱的话，”伏黑惠蹬蹬蹬跑上楼，又拖着己的书包跑下来，从乱七八糟的课本里翻一张银行卡递给安吾，“这是五条老师带我做任务时给的工资，我以用它来养他。” 安吾捏着卡，但完全没有变平和的思，甚至变得生气了，气得像是发现有人薅崽的鸡妈妈一样。 “五条——五条悟！！他不是答应过在你上高中之前绝对不会带你任务的吗！！！” 远在东京，一栋足够繁华的灯火通明的商业大楼办公室内，趴在办公桌上的五条悟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立刻传来尖叫声，“五条悟！！！那是马上要用到的会材料！” 五条悟捏起那张不明纸张，仔细辨认了好久，“欸，居然是的啊！” 顶着一副黑眼圈的七海建人头都要气爆了：“什么叫做居然是的！身为咒术协会的会长，给我端起会长的样子啊！” 五条悟又懒洋洋地趴下：“不~要~，我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了！”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跳起来：“你说的加班难道是每天坐在这里，连会材料都不认得吗？你还不如回家里躺着！” 五条悟语气还是拉得长长的，甚至始撒娇了：“啊，这个不行不行，人家得努力起来，杰都那么努力了……” 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气，同样加班到窒息的灰原雄立刻拦腰抱住他：“冷静！要冷静！！你要是气坏了，这些工作没有人做了。”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木着脸：“灰原，要不你下次别安慰了吧，听着好想毁灭世界。” 灰原雄：“……” 虽然过程艰难，但安吾终还是同将中岛敦留下，不过要走正常手段。 他在询问了中岛敦的见之后，请了一天假专门带着他回到孤儿院办理领养手续，当然，户口还是挂是涩泽的名下。 来到小别墅的中岛依然怯懦，碍于他的防备心理，安吾暂时没有给他办理入，只是嘱托四个小鸡尽能带着他一起玩。 能是小孩子带来的压迫感小，中岛敦渐渐融入了孩子堆，四只小鸡每天上挣扎习，放课回家带着中岛敦去找魏尔伦，魏尔伦看见中岛敦也没多问。 檀昼偶尔也会去给小鸡们探班，魏尔伦教完坐在边上和他一起看生练习，“新来的身体不好，进度跟不上。” 檀昼知道他说的是中岛敦。 “唔，先让他随便练练吧，反正也没抱什么指望。” 魏尔伦看了他一眼，“如果说暗杀天赋，这五个人里，银的天赋是好的，芥川龙之介不行，他的异能太强，不适合暗杀，伏黑惠也是，津美纪虽然也不错，但在隐匿气息上做得不如其他人。” 这样的点评中肯，和檀昼在内心的评价乎一致，但他奇怪的不是这点，而是魏尔伦的称呼，“看得来你喜欢银和津美纪啊。” 魏尔伦没有否认，但说口的话却是，“她们擅长理解。对了，港口黑手党那边也准备派些人过来习。” 檀昼：“……” “给工资的。”贫穷星人魏尔伦补充道。 于是第二天檀昼再去时，魏尔伦的小鸡教班又多了个人。其中一个是和惠差不多大的梦野久作，两年多不见，他长大了一些，精神状态也好了多——因为实在没有人手，森鸥外一改原作的态度，对待梦野久作像对待亲人一样。 精神良好的梦野久作虽然还不能控制己的异能，但也没有了在手臂上缠刀片伤害己也伤害别人的陋习。 除了梦野久作之外，还有个眼生的孩子，年纪和银、津美纪差不多大，这个应该是森鸥外准备培养的港口黑手党后备役。 一转眼，小半个月过去了。 十月的天，依旧有些炎热。 恢复了日常的檀昼早晨醒来，在门和宅家中，选择了带着减肥成功的小樱花去散步，蔚蓝的海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沿着海岸线走了一圈，后走进咖啡厅——虽然店长现在已经是厨艺大师了，但应附近居民的请求，他的咖啡厅依旧保留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檀昼点了一杯玛奇朵，刚要往里走，忽然，眼角余光里一个人影走过，檀昼猛地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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