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就是你想的那样。”】 …… ………… 魏尔伦又做梦了。 梦里是他们在北欧的落脚点, 一栋靠近山脚下的木房,房里有个壁炉,他们最常做的就是坐在炉边读书——在过去的八时间里,这样的场景他梦过无数次。 梦里的兰波大部分时间都维持着少的模样, 戴着保暖的兔毛耳罩, 捧着书, 读到开心的地方眼睛会发光, 然后就光着脚在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喊保尔保尔。 阳光会透过窗檐洒进屋里,让尘埃都变得无比耀眼, 少的兰波会一间间推开木房, 然后找到躲在某个角落的他,然后陪着他一起蹲下, 他们会开始谈,会说早上出去遇到了什,什人又对他露出畏惧又排斥的让人讨厌的目光,兰波就会一遍一遍地强调你就是人类, 你的反应就是人类会有的样。 怎会呢。 他不是人类,他并非来自父母孕育,也是不被神祝福的存在, 兰波并不能理解他,尽管他一直在努力。 但这些也无谓了, 反正他已经死了, 他无法再在那栋木房里愤怒地对兰波表示自己的观点, 兰波也不会再一间间房的寻找他……啊, 是啊,因为那一枪,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腼腆地笑着为他庆生的人,这个人……他再也不会低头眷顾他。 只有梦里……等、等等!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会做梦?! 这个念头就同破晓之光,顷刻击碎有的黑暗—— —— 魏尔伦猛地坐了起来,躺久了的晕眩感让他无法看清周围,但嘈杂的声音已经自顾自地在耳边响着了。 “……宫野先生?宫野先生?您好吗?” 魏尔伦终于看清了周围,在他面前一脸担忧地是穿着护士装的女士,她脸上有些惊讶的神色,显然是被猛地坐起来的他吓到了。 “宫野先生?您……没吧?” 魏尔伦愣了一下,“宫野?你在叫我?” “对啊,”护士对照了一下病例表,“宫野先生,请放心,我们是专业的公立医院人员,绝对不会弄错病人的份的……” 护士在说着,但魏尔伦已经不在听了,许多念头闪过,但快地又消失了,因为他看到了中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探病的中也抱着一束向日葵,看到醒着的魏尔伦愣了一下,然后才遣退护士。 “你说名字吗?兰波那家伙替你办理的,由异能特务科提交,经厚生省盖章,真正的合法份。以后你可以携带着这个份出入世界的任何地方,啊,当然那什英国女王的皇宫什的,那种地方就算了。” 魏尔伦低头看着中也给的代表份的证明,证明上的照片确确实实是他人。 而后,中也将有的情一一说明,包括兰波的计划,也包括‘魏尔伦’份的死去。 因为忙碌,中也并没有太多的探病时间,快到了道别的时候。 临离开前,中也回头看着拿到证明后就再也没有动过的魏尔伦,叹了口气,“我说,你这个家伙也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对比于同类来说,已经幸运太多。” 魏尔伦抬头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中也指着自己,“我‘出生’的时候可没有同伴满怀期待,更没有人给我名字替我庆生……偏偏你这个幸运的家伙一点都不珍惜,以后可长点心吧。” 魏尔伦没有说,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他露出了孩般不何是好的表情。 门阖上了。 魏尔伦抓着那张代表兰波最后的眷顾的份证明,耳边是中也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果已经无法拥有过去了,那为什不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呢? 只要走得够久,当现在成为过去,当有足够多的伙伴在等你,那你和人类又有什区别呢? 魏尔伦没有说。 他踉跄地爬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与同时,清晨的朝阳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距离小别墅不远的地方有一栋简单的木房,它面积不太大,小小的客厅里带着一个精巧的壁炉,大夏天的壁炉里居然点着柴火。 蒸腾的热量扑散出来,太宰觉得自己的甜筒都要变成冰淇淋水了。 “真的有这冷吗?” 太宰旁边的兰波是那副打扮,兔毛耳罩,防寒大衣,有厚厚的毛靴手里有一厚厚的意大利文书籍。 “冷啊。海边的房哪里都好,就是这点让我……”兰波打了个寒颤,“让我没有办法接受。” 但谁让它免费呢,这已经是异能特务科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房了。 太宰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呢,已经是社畜的模样了,以后就要想安吾一样不停地为异能特务科工作了。” “虽然是这说没错,但果是不合规的工作量的,”兰波叹气,“没关系,我是法国人,我们法国人最擅长的就是罢工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宰:“……” 兰波无辜地耸了耸肩。 太宰撇开头,嫌恶地把彻底融化的冰淇淋甜筒丢进垃圾桶里,然后不甚在意的问:“这样真的好吗?你做了这多,但按照魏尔伦对人类的厌憎程度,他可不一定会感谢你。” 兰波转过头去看他,“难道檀真昼为你做的那些情是为了得到你的感谢?人与人的交往中,不是有的投入都期许得到回报,檀真昼不是,我也不是。不,我甚至不能和檀真昼比。” 檀真昼对太宰是一颗真心向明月,但他对保尔不是,作为一个引导者,他应该更早体会到保尔的情绪变化的,但他没有。 因为那段时间,他的情绪比保尔要混乱。 那些不道什时候兴起的情愫就像雨季暴涨的雨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垮他有的理性防备 兰波沉默了久,才露出一点苦笑,太宰异常的安静,鸢色的眼眸映衬着火光,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在手中,像随时准备发起的攻击的蛇一样。 “你今天一大早来找,不是为了帮我暖宅的吧?”兰波的声音轻,“虽然也有可能是森先生拖你打探情报——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保尔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感情,为谍报人员,我道那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是搭档,可以是挚友,可以是世界上最信任彼的人,但唯独不能越过那条线……” 越过线的他再也无法用平常心对待保尔。 以,他没能引导好保尔,确实是他的失职。 太宰抬起眼眸看向兰波。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能轻而易举窥探世人的想法,以也一定在找我之前就有定论了。不过,太宰君,不要试图我上总结定论,我是个失败者,但世界上或许会有他成功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室内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太宰看着跳跃的火光,不怎突然想到久以前的津轻,想到那个冬天的放课后,想到在木制的廊下将草莓大福递给他的檀真昼。 炉火烧尽,兰波站起送客。 太宰跟着走到门口,忽然看中也大步地走了过来,“我刚刚收到情报,魏尔伦他不了。” “怎……” 太宰的声音猝然停下,因为消失的魏尔伦已经出现了,就跟在中也后。 中也:“……??” 利用弟弟的屑人没给他人一点眼神,径直地朝着兰波走去。 夏日的午后,清风徐徐,远处的海浪泛起白色的浪花,自由的海鸥迎着蓝天远去。 这栋普通的木房的门前,终于明白过来的中也震惊且愤怒。 “我那样帮他,他居然利用我!” “算了,反正兰波也没说过什再也不魏尔伦了之类的。” 虽然兰波确实把重伤的魏尔伦丢到医院就再也没管过了。 中也想了想,也是,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想了半天,诧异地转头看太宰。 “等等,你今天……居然一句阴阳怪气的都没说。” 太宰:“……?” 时间一点点推移,木房的门始终没有的打开,曾目睹过两人大打出手的中也忍不住担忧起来,“要不,我进去看看……等等,好像有声音了,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 中也忍不住附耳聆听。 房里确实有了声音,声响不太大,需要仔细凝神才能听到,一开始这个声音是普通的争执,偶尔有些推搡,但慢慢地,这个声音忽然变了个方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因为太过聪明,一瞬间反应过来的太宰脸色一下变得无比僵硬,但是,完全没有察觉出区别的中也在来回地踱着步。 “要不这样,我冲进去把他们拉开吧。” “……不,不太好吧。”太宰斟酌道。 “那你说个办法?” 太宰沉默了。 就在这时,街道转角,突然出现的檀真昼扬起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阿治,晚上……” 他的没说完,太宰厉声道:“关闭异能!” 风倏忽间止住。 檀真昼的反应异常迅捷。 太宰又喊道:“站在那里别动。” 檀真昼停下脚步,然后就看到太宰蹬蹬蹬地跑过来,一言不发地直接上手帮他捂住耳朵。 “快,我们得离开这个地方,”太宰无比认真地叮嘱,“今天开始,你出门玩必须离那栋房至少一千……不,至少三千米!” 檀真昼歪着头:“好哦。” 听到那句的中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喂,你……这过分的要求,别这快同意啊!起码挣扎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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