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二个世界（5）（1 / 1）

在听到系统这句话;瞬间, 俞潼捕捉到了脑海中一闪而过;信息。 昨晚他跑到门口，吸引爱修女注意时，曾在铁皮柜子后面;墙上, 看见一个老鼠洞。 寝室;房门没有打开过, 没有东西从外面进来。 所以正在盯着他看;，一定是从洞里跑出来;。 系统还在小声嘀咕：【奇了怪了, 我怎么觉得床底下好像藏着一个人？】 俞潼猛地低头看去。 11号床铺;黑暗中，隐约能看见有一道漆黑;影子, 正仰头往床上看。 它身体实在太过细长了，就像一根干枯;树枝。 这绝对不是人类或者老鼠，会有;体型。 想到昨天玩具熊还在寝室摆着，今天莉莉出门前，却特意带走了她;小熊勇士，俞潼心里升起一阵不祥;预感。 六点准时去食堂;规定，针对;对象恐怕不单单是孤儿，还有宿舍里一切活物。 莉莉和小熊勇士待在一起;时间很长，知道这个潜规则。 辰夕刚刚认识小鸡勇士，他没有经验, 没想到这一点。 俞潼一边盯着黑影, 一边往外挪动。 辰夕不在寝室，没人可以用道具操控小鸡飞。 老鹰捉小鸡道具刚刚用完，还在冷却期。 现在他手上能用得上;，只有可以变身成小熊勇士;面具, 以及可以藏身;小挎包。 就在俞潼快要挪回上铺;时候, 床下;黑影忽然有了动作。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 从床下传来。随着东西爬出墙缝, 俞潼终于看清它;模样。 那是一只大虫子, 它通体漆黑，浑身长满腿，有些像是大蜈蚣。 比较特别;是，它长着一个五六岁小男孩;脑袋。 俞潼脑海里，瞬间闪过蜈蚣;一百种烹饪方法，以及这么大一只蜈蚣，够他和辰哥吃多少顿。 【怪物啊——】 系统惊恐;尖叫声，打断俞潼;思绪。 眼见人脸蜈蚣就要扑过来，俞潼使劲一拱跳到上铺，倒腾着两条小鸡腿，往隔壁床铺上跑。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声响，俞潼转头看去，蜈蚣已经爬上辰夕;床铺，顶端;人头正在往外渗血 。 俞潼一愣。 这也没人打它，它怎么突然受伤了？ 嘎吱吱;古怪声响还在继续，怪物;人脸上，逐渐掉落下一块块细小;碎肉。 在人脸;缺口处，俞潼看见了牙齿啃食;痕迹。 他毫不犹豫扭头就跑。 傻白甜系统还在呆呆地问：【那怪物脑袋怎么在飙血，它受伤了？我看小熊勇士应该挺厉害;，要不你用道具变成小熊勇士，趁它病要他命？】 ‘它没受伤，我们看到;不是它;脸，是被它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吃;人头。估计有哪个孩子没及时离开寝室，被它吃;只剩一个脑袋了。’ 【？？？操！】 足有成人大腿长;怪物，啃完嘴里人头，向着狂奔;小鸡爬去。 俞潼跑到距离宿舍门最近;床铺，正准备往下跳。 一直紧闭;房门，忽;被人打开。 小反派辰夕去而复返，背着书包探头小声道：“金币？金币你在……” 辰夕;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正在床铺上乱窜;巨大蜈蚣，他脚下下意识后退一步，脑袋却还在四处找他;小鸡。 俞潼在床上使劲蹦跶两下。 辰夕眼睛一亮，跳起来一把抓住小鸡，转身就往外面跑。 寝室里传来咚;一声响，大蜈蚣从上铺扑下来，眨眼便冲到房门口。 在怪物;触角即将缠住脚踝;瞬间，辰夕抢先一步关上房门。 门板剧烈晃动，门内不断传来刺耳;抓挠声。 辰夕攥紧手里;小黄鸡，大口喘着粗气。 踩点跑到食堂之后，他注意到莉莉将小熊玩.偶抱了出来。 玩具熊和枕头差不多大，小女孩抱着走很吃力，平时都会放在寝室里。 辰夕很快意识到，今天;情况和往常不同。 惩罚迟到孩子;人，很可能不是修女，而是某个隐藏在寝室楼里;怪物。 就算小黄鸡是强大;魔兽，他也刚刚出生没几天。 昨天被怪物摸一下，翅膀就结了冰。今天要是逃不出寝室，他怕不是会被怪物直接生吞。 好不容易熬过点名，辰夕抓来一块面包塞进嘴里，托小蘑菇帮他带一份早饭，就急匆匆地跑回寝室。 好在他来得及时，小鸡还没被怪物吃掉。 ———— 辰夕摊开双手低头看去，小鸡歪着脑袋，乖巧地坐在他掌心。 一人一鸡视线相撞，小黄鸡似乎笑了一下，嘴里发出略带兴奋;男人声音。 “我就知道辰夕一定会来救我，我好开心！” 他抬起翅膀，依赖地抱住辰夕;拇指，“我知道你只是嘴硬，心里一定是喜欢我;。” 辰夕别开头，将小鸡塞进口袋里。 怪物还在撞门，砰砰声越来越大，老旧;木门上隐隐出现裂痕。 辰夕一手捂住小鸡，一手握住匕首，向着寝室楼外跑去。 俞潼躺在小反派;口袋里，舒舒服服地做一条咸鱼。 看着偏离值从15点涨到17点，系统得意地插着腰，【看！我就说小反派对你肯定是有感情;，不然他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救你。】 ‘因为把我卖出去可以换一堆食物。而且目前辰夕和小蘑菇还没闹掰，我是他们两个一起发现;，属于共同财产。’ ‘如果我因为辰夕;失误，死了或者丢了，他就会失去他唯一;朋友小蘑菇。’ 系统还是觉得他想法太悲观，指着偏离值增长;提示，告诉他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糟糕，小反派也没那么坏。 俞潼看上去还和之前一样，压根听不进去它;话。 ‘偏离值增长，是因为辰夕从来没救过人，也没因此收到过别人;感谢。这是他第一次从拯救生命中获得成就感，感受到助人为乐;快乐。’ 系统不死心地小声嘀咕：【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喜欢你;，建立在谎言上;感情不可能牢固，你要跟他真心换真心。】 【你看，你跟我换真心之后，我们关系不就提升了一大截。等等！你之前说;什么保护我，其实是在哄我？】 ‘我们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骗你？’ 在系统和俞潼说话间，辰夕已经跑出宿舍楼。 大蜈蚣没有昨晚;冰锥怪物厉害，它只能靠着墙上;洞，在房屋间穿行。 这让俞潼想起寝室内，故意没有紧挨着墙壁摆放;床铺和铁皮柜子。 看来孤儿院有怪物;事情，大人们都知道。墙壁和家具之间;缝隙，就是给大蜈蚣准备。 确定周围没人，俞潼从口袋里探出头，“辰夕，你有没有受伤？” 辰夕刚刚喘匀气，“没事。” 小黄鸡又抱住他插在口袋里;那只手，甜甜地道：“你能来救我，我真;很开心。” 辰夕嗯了一声，很高冷地收回手指。 系统没看明白两人在做什么，俞潼告诉它，他在加深反派辰哥心底;愧疚。 ‘他年纪太小，良心还活蹦乱跳。他救我是为了利益，我却交付了真心。我越感谢他，他越愧疚。’ 【……真心换真心是这么用;？】 ‘不然呢？我直接告诉他，我知道你救我另有企图，愿意用身体偿还你;救命之恩？’ 系统不吭声了。 它看着宿主用又乖又软;声音，哄骗着10岁小男孩，没一会就把小孩愧疚到眼圈泛红。 借此机会逆向刷了一波好感后，俞潼开始试着询问蜈蚣怪物;事情。 辰夕是第一次见到蜈蚣，对这怪物;了解也不多。至于孤儿院里;其他怪物，他是一个都没见过。 俞潼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见到怪物;孩子，估计全都死了。 他又问辰夕，这个孤儿院是不是有什么规则怪谈。 小反派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那是什么？” “会有人给出很多条规则，人一旦做了规则禁止;事，或者没有完成要求;事，就会有生命危险。” “听起来和这里;情况差不多。” “那你知道孤儿院;规则都有什么吗？” 辰夕摇摇头，“不知道，规则每天都在变。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突然新增新;规则。” “比如之前偷鸡蛋顶多挨顿骂，但从昨天开始，偷鸡蛋就会被重罚？” “不是从昨天开始，是只有昨天不可以偷鸡蛋。每天晚上修女都会提前告诉我们，第二天上午;时间安排，我们必须按照要求，在规定时间内达到指定地点。” 俞潼听得一愣，“每天起床和吃饭时间不是固定;？” “不是，睡觉时间也不是。我们在食堂吃饭;时候，修女会告诉我们，今天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哪里可以去，哪里不可以去。” 辰夕顿了顿，稚嫩;小脸上浮现出些许忧愁，“刚点完名，我就离开食堂了。今天;规则只能从别人那里听，弟弟年纪太小，我担心他会传错。” 俞潼听出了他;潜台词。 经过今早;事，反派虽然还对小蘑菇抱有希望，但他已经隐隐察觉到，小蘑菇可能不想要他这个哥哥了。 所以早上才会不叫他起床，放任他自生自灭。 辰夕没有多少朋友，他怕小蘑菇会故意说少说错今天;规则。 系统没想到这一层，正抱着手附和，【对，小孩理解能力和复述能力都有限，确实容易误传修女;规则们，小反派想得可真周到。】 俞潼叹口气，没再理会单纯;八哥，开始暗示辰夕可以尝试接触莉莉。 提到莉莉，辰夕厌恶地皱起眉，“没人喜欢她，她会出现在孤儿院里，就是因为她亲手杀死了自己;养父母。她;亲生母亲是女巫，是喜欢用活人钻研邪术;疯子。” “莉莉精神有问题，经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时不时会指着某个孩子，说那人体内藏着恶魔。接着没过几天，那个孩子就会惨死。孤儿院里;所有人，包括修女在内，都将莉莉视为不详。” 俞潼狐疑地问：“你为什么被送进孤儿院了？” 辰夕没吭声。 俞潼又换了个话题，“你也觉得莉莉不详？” “不，我讨厌她有别;原因。” “什么？” “过去我本来有机会离开孤儿院，是她向修女告密，将我抓了回来。她说小熊勇士告诉她，我会死在外面。她不让我往外跑，是为了保护我。” 男孩拉下立起来;衣领，露出纤细;脖颈。 尚且稚嫩;脸上，流露出一抹嘲讽;浅笑，“我留在孤儿院里，不是一样会死？还不如逃出去，至少能看看外面;世界。” 看着男孩脖颈上清晰;指印，俞潼心情突然变得很烦躁。 伤是新增;，今早辰夕去食堂之后，被修女掐了脖子。 俞潼不想见到辰哥这么被人欺负，又没办法一夜之间改变他;处境。 感受到心有灵犀道具，传递来;绝望无助，俞潼深吸口气重新打起精神。 他钻进男孩手心里，柔声安慰：“辰夕，你别害怕，我们一定能找到机会，离开这个孤儿院。你放心，你不会死在这。” 略显沉闷;童音，从上方传来，“为什么。” 俞潼举起小鸡爪，跟他拉勾勾，“因为我会保护你，你也会保护我。我体型小，可以飞。你力气大，能打开寝室门。我们两个互补，一定能一起渡过难关。” 听着充满活力;男人声音，辰夕感觉小鸡多半是个很开朗活泼;性格，和他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人一个是鸡。一个积极乐观，一个想法阴暗。 辰夕觉得他们不合适。 小鸡早晚会忘记刚刚说过;话，他们两个没有成为朋友;可能。 算上今早，小鸡一共帮助他三次。 他刚刚帮了小鸡一次，再还两次人……鸡情，他和小鸡就两清了。可以毫无负担，将小鸡卖出去换金币。 辰夕刚想到这，小鸡突然犹犹豫豫地补充：“哦对了，还有小蘑菇，小蘑菇也是我们;朋友，我们三个一起互帮互助。” 辰夕抿抿唇，“没有小蘑菇。” “为什么？” 男孩又不说话了，板着脸闷头往前走。 系统傻乎乎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俞潼不再伪装活力四射小太阳，灵魂钻进空间，和小光球对着抽烟。 ‘我在离间辰夕和小蘑菇，激发小反派;占有欲，让他把我当成他唯一;鸡。’ 【但辰夕只有那一个朋友。】 ‘小蘑菇可没把他当朋友，你等着看，要不了多久，小蘑菇就会把他卖了。’ 俞潼吐出一个烟圈，冷笑道：‘说我离间他们，好像也不太准确。我只是在降低辰夕对小蘑菇;好感，免得小蘑菇和他撕破脸皮时，他会太难过伤心。’ ———— 等辰夕回到食堂时，这里已经没有小孩了，只剩下几个修女正在打扫卫生。 今天九点才开始上课，现在距离九点还有两个多小时。 辰夕跑到小蘑菇坐过;地方，想看看弟弟有没有给他留言。但桌椅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之前不是这样;，过去小蘑菇去哪，都会告诉他。 整个食堂只剩下辰夕一个人，孤儿院每天;安排都不一样，他不知道该去哪。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感觉手指被小鸡轻啄了一下。 明明没人说话，辰夕却感觉小鸡是在告诉他别怕。就算真;遇到危险，他也会用翅膀把他罩住，就像昨晚一样。 几个其他寝室;孤儿，结伴从食堂门口路过。 辰夕深吸口气小跑过去，快速选中其中一个女孩，凑过去跟她搭讪。 小女孩脸蛋上;婴儿肥很明显，身上;衣服还很干净，肯定刚进孤儿院没多久。 这种小孩相对天真单纯，比长期待在孤儿院;孩子，要好沟通得多。 辰夕人美嘴甜，将小姑娘骗得团团转。女孩很快就将自己知道;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从她口中，辰夕问出了孤儿院今天;要求。 六点到食堂，九点去东侧三楼大房间上课。 九点之前自由活动，但不能提前去教室，不能回宿舍，也不能去孤儿院后面养家畜和种地;院子。 上课期间必须全程保持安静，不可以东张西望，不可以往窗外或者门外看。 只有教课;神父说，‘好了，下课了’，所有人才能从房间后门离开教室。在修女;带领下，去食堂二楼吃中午饭。 今天;午饭是一位贵族老爷提供;，老爷全家都对香菜和牛奶过敏。所以提供;伙食里，不会出现这两样东西。 要是在自己饭菜里吃出香菜，要找距离最近;修女，让她帮忙将香菜弄出去。如果发现自己;座位上有牛奶，要在离开食堂前把牛奶倒掉。 午饭会在12点30分结束，1点到3点之间是午休时间，要按时上床午睡。 辰夕听得很仔细，将女孩说;话一字不漏记下来，“午睡之后要做什么？” 女孩歪歪头，“我也不知道，修女说午休查寝;时候，再通知我们。哦对了，我听修女们聊天;时候说，今晚好像会有什么 ……最美宠物大赛？要从晚上6点开始准备，一直到第二天4点，评选出最美宠物，比赛才会结束。” “好几个修女都准备带着自己;宠物参赛，但比赛会影响她们正常值班，所以她们都在忙着找人替自己今晚;班。不过替班;人很不好找，大家都想去看比赛。” 小女孩没有注意到辰夕怪异;表情，她抱着书本一脸;羡慕， “我也想养宠物，可惜和我同一个寝室;小朋友告诉我，小孩不能养小动物。要是被修女发现，她们会把小宠物掐死。” 辰夕嘴上道着谢，藏在兜里;手，却默默捏紧了小黄鸡;嘴。 俞潼：…… 小反派这么在意他，俞潼很欣慰，但他;鸡嘴快掉了。 ———— 午睡之前不可以回寝室，辰夕在孤儿院里转悠到八点半，终于在忏悔室附近，找到正在看书;小蘑菇。 男孩眼圈红肿，像是刚刚哭过。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皮肤上，是成片;青紫痕迹。 和俞潼记忆中;辰哥一样，辰夕虽然一肚子心眼，但面对自己在乎;人时，就会很容易心软。 看着小蘑菇手背上;血痕，小反派嘴边;质问没有说出口。 他从自己贴身;衣服上，划掉一块相对干净;布条。坐到小蘑菇旁边，默默给他包扎伤口。 小蘑菇靠在辰夕怀里哭，他不肯说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只是翻来覆去地说他好难过，身上好疼。 俞潼听惯了孩子;哭声，心里没有多少波动。他眯起眼睛，试图从小蘑菇凌.乱;话语中，听出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小蘑菇应该是今早洗漱;时候，被几个修女叫走打了一顿。吃过早饭，又被爱修女带去了忏悔室。 他刚刚从里面出来，身上;痕迹都是爱修女弄;。 系统看他一身青紫，气得直跳脚，【他妈;，我就知道那个什么爱修女，是傻逼恋.童.癖！】 ‘不是，我有经验。那种事留下;痕迹，和他身上;不一样，他只是单纯打了顿打。’ 【……我;天啊，你有经验？！！】 ‘视觉上;经验，不是亲身经历。’ 【那也很恐怖啊！！！】 在一人一统闲聊;工夫，小蘑菇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 辰夕擦拭着他脸上;泪水，询问他今天都有什么规则。 小蘑菇掰着手指头回忆：“上课时要保持安静，不能到处乱看。要听到神父说‘好了，下课了’，才可以离开教室。” “离开;顺序有要求么？” “没，怎么离开都行。” 辰夕;目光暗了暗，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今天;午饭是好心人提供;，不过他们一家人都不喜欢喝牛奶。要是发现自己;菜品里有牛奶，要告诉距离自己最近;修女。” “只有牛奶是不能喝;，对么？” 小蘑菇仔细想了想，很肯定地点点头，“我好喜欢喝牛奶，昨天就没喝上，今天也不可以喝，真可惜。” 辰夕垂眸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轻声道：“是啊，真可惜。” ———— 辰夕没有追问小蘑菇，早上为什么没叫他起床。 小蘑菇也没问他有没有退烧，一直在关心他们;小鸡金币怎么样了。 听到金币没事，现在就放在辰夕;衣服口袋里，小蘑菇开心地笑起来。 9点整，所有孤儿准时坐进教室里。 一个穿着黑袍;中年神父，抱着一本厚重;书，走到台子上讲课。 俞潼原以为，神父会围绕着他们信奉;神明，讲神;故事和宗教历史。 但课程内容和神没有半点关系。 神父敲着黑板，将最靠近房门;男孩叫起来，“说出你;名字。” 男孩低着头，“苹果糖。” “你为什么会进孤儿院。” “因为我爸妈杀了人，我是他们;孩子，理应受到惩罚。” “那你要怎么赎罪？” 男孩表情很麻木，他扑腾一下跪在地上，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大声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系统都看惊了。 【这是干嘛，杀人;是他爸妈又不是他，杀人犯;孩子活该挨打？】 俞潼眉头紧锁，察觉到情况不对，‘我记得今天;规则里有一条，是在上课期间，必须全程保持安静。’ 【可神父让他回答问题。】 ‘昨晚爱修女在寝室，告诉孩子们不可以吃糖;时候，有另一个修女专门在后面，拿着各种糖果做演示。示意哪些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 ‘如果课上存在可以出声;特殊情况，那些修女不会不举例说明。所以这堂课上无论发生什么，都全程不可以出声。’ 系统呆滞几秒，【可这群孩子最大才十二三岁，他们又不是大人，哪懂那么多。拉一群小孩来玩规则怪谈游戏，这不就是想折磨死他们么？】 俞潼没接话，他也不知道孤儿院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 神父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孩自虐，抬手示意他回到椅子上。 提问顺序是甩长蛇，坐在男孩后面;孩子，被依次叫起来。 “我叫小软糖，我爸妈是小偷。作为小偷;孩子，我应该留在孤儿院赎罪。” 六岁小女孩结结巴巴说完，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距离她最近;修女上前，拿着木板狠狠拍她;手。 小女孩疼得尖叫，却怎么都挣脱不开。直到两只手被打得皮开肉绽，修女才放开她。 坐在后面;是一个十岁男孩，他.妈妈是小三。作为小三;孩子，他要接受惩罚。 再往后;男孩，爸爸在赌场上赔得倾家荡产，妈妈被逼得上吊自杀。 在这个世界里，自杀被认为是不尊重神明;行为，是违反法律;。 男孩爸爸是赌鬼，妈妈不敬神明，他要遭受两种惩罚。 孩子;哭喊声尖叫声，在教室内回荡。 俞潼听;心里发凉。 这根本不是惩罚，而是玩弄虐.杀。 很快左边第一排;孩子，就全都惩罚完了。 坐在第二排第一个;孤儿，是小女孩莉莉。 她抱着枕头大小;玩具熊，骄傲地扬起脑袋，“我妈妈是女巫，我爸爸是兽人萨满。我被送进孤儿院，是因为我是萨满和巫师;孩子，是最特别;女孩！” 修女拿着火柴，烧光了莉莉;头发，莉莉捂住脑袋，坐在地上哇哇哭。 俞潼开始紧张起来。 坐在莉莉后面;，就是幼年反派辰夕。 周围人太多，还有规则束缚，俞潼不能说话。 他只能用翅膀来回拍打辰夕;指尖，试图告诉他，千万不要回答神父;问题。 等莉莉;惩罚结束，辰夕站起身。 寂静;教室里，再次响起神父;声音。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