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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幸运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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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郁沉端详他一会,应了声: “好。”

他原本坐在地上,答应之后,便扶着墙站起来,慢悠悠往里间走。那姿态悠闲从容,可白翎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他今天有些惫懒。

刚才在门口也是,靠在墙边,半天没有进来。

动作很少。

可能是今天工作太多,累得。

白翎打算问问他,顺便借这个机会把这件说清楚。毕竟邮差这个活,人鱼不能一直干下去,之前没有发现就算了,现在既然跟他坦明了身份,白翎就不能放任下去。

太危险了。

白翎甚至想起来就后怕。他还拉着邮差当冲锋队的替补,这还好没出事,要是出了事,他得后悔一辈子。

营地里空间能省则省,除了机库和军械库,其他设施都从简。

白司令的客厅小,卧室更小,靠墙一张一米乘两米的单人床,一副充当床头柜的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

等人鱼走进去,更是差点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白翎只好拉着人鱼坐在床边

侧眸望去,人鱼眼睫低垂,轮廓深邃的眉骨显有几分孤峻,但这种高远的疏离感在他说话时就会被冲淡,他嗓音温和,征求意见:

“想怎么摸?需要我脱上衣吗。”

他们才进来不久,屋里暖气开着,但是温度还没上来。虽然知道人鱼并不怕冷,白翎还是说:

“别脱,屋里冷,您还是穿着吧。”说着,白翎弯起唇角,将手搓热之后塞进了郁沉的睡衣里。

郁沉是那类宽肩窄腰的身材,他个头高大,但并不显得粗壮,尤其这道肌肉收束的腰,让他在穿稍紧的打底衫时显得很修长。

这腰,白翎也是搂过无数遍的,所以刻度和围度都烂熟于心。他展开双臂围上去,脑袋贴着鱼胸口,细细地丈量品味一番, “嗯……好像确实瘦了,得好好补补。”话音刚落,一只手悄声捏了下他的小腹。

白翎“诶”得退开,看着人鱼垂眸笑了下, “胖了点,看来补得不错。”白翎怔了两秒,鱼瘦了,他胖了,听起来像鱼的肉都长到他身上了一样。

他忽得想起鱼罐头。

郁沉确实拿罐头恐吓了他,但转头问起来,这家伙又对里面的内容语焉不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搞得白翎至今不知道自己吃下了什么。

白翎抓着他的小臂,当场又问: “您跟我说实话,那个罐头里到底是什么?”

郁沉转开目光,轻微勾唇,“管它是什么,好吃不就行了。”

白翎视线紧锁着他:“您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您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做了。以后我会吃带工厂标签的罐头,您休想再给我换菜。”

可能是休想两个字语气过重,郁沉缓慢道, “我要是想换,标签也拦不住我。”

白翎一时语塞。这条鱼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

白翎自问已经对他很纵容了,但是这次假扮邮差,还是触到了白翎的神经底线。并不是说他不感动,而是他模糊有种感觉——

郁沉这次繁殖期回来,比以前更不可控了。

换做之前,他绝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但这一次,人鱼似乎赶也赶不走,哪怕冒着生命危险,都要陪在他身边。

这让白翎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导致行为过激。

白翎如此问他,郁沉却眼底浮动着笑,说:

“我崇拜鸟司令,想亲眼见证英雄的故事,不可以吗?”

说话时,他一双长腿收到床上,松松盘腿坐着,怀里抱着军绿色的枕头,手肘支在上面,托着腮望白翎。

白翎被那目光一扫,顿时耻骨冒起一股热,接着臊到了脸上。

崇拜。

亏他说得出口。

他俩这关系,用得着说这么郑重的词吗。说想干不就行了。

白翎撇撇唇道: “崇拜就算了吧,毕竟我胜仗都没打几场呢,这话还是留到明年再忽悠我。”

郁沉凝着他,轻声说: “你以后会打很多胜仗的。”

白翎随口:“对啊,我战绩可多……”忽然反应过来,瞬间扭头,“您怎么知道?”话说出口,又觉得太过敏感,说不定这只是人鱼美好的愿景。

郁沉那双幽暗深邃的绿眸,与他对视,忽然岔开话题:“白翎,我做了个梦。”白翎呼吸一顿,一时间息声。“梦……关于什么的梦?”半晌,他放低声音问,“一定是噩梦,是不是。”

郁沉低垂着眸,扯了下唇:“不是什么要紧的梦,只是梦到我自己变成了怪物。具体就不说出来了,怕吓着你。”

白翎怔了怔,轻描淡写地安抚: “那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怪物。我学过怎么跟怪物相处。”

郁沉顺着问: “在哪学的?”

联想到他丰富的人生经历,郁沉自然而然认为他去过什么军部的秘密基地,或者某个特殊非人类研究所。里面用各种巨大的玻璃器皿装着各色怪物,鸟司令就是在那里学到这类危险知识的。然而白翎理所应当道: “在市图书馆学的,儿童区,科幻书架上可多了。”

郁沉一愣,遂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出人意料又合理的答案。

“我学了不少,什么章鱼怪,雪山怪,浑身是刺的狼人怪,还有乱七八糟的尸体怪……噢,您看过那本书吗?”白翎边问,边顺手捋着他海藻似的长卷发。“哪本?”郁沉为贴合他手的动作,默默拱起背。

“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

郁沉当然看过。

弗兰肯斯坦是个科学家,他痴迷生命,便用碎掉的尸块拼凑成一个怪物。可这怪物是如此丑陋恐怖,令人厌恶,弗兰肯斯坦就抛弃了它。

弗兰肯斯坦骂它“魔鬼!”

而这“魔鬼”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它唯一想要的只是人们的温暖和关爱。

弗兰肯斯坦不愿意关心怪物,他不断逃避,直到怪物毁掉他的生活,变成了真的恶魔。“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有我自己的怪物,我一定不能抛弃它。”“怪物一开始也是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是充满敌意的社会逼它变成了恶魔。”

“弗兰肯斯坦,请不要抛弃你的怪物。”

白翎环着手臂抱住人鱼,鸟类心脏的有力跳动声都透过贴着的胸膛传递给对方,他轻声,又骄傲地说:

“弗兰肯斯隼就不会这样。”

弗兰肯斯隼,他有他自己的处世哲学。

哪怕他怀抱的是这世界上评级最危险最丧心病狂的魔鬼,他也从没想着逃避。

他是个负责的人。

“所以如果您下次觉得委屈,请一定要告诉我,就像今天这样。因为我也有神经迟钝的时候……”

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能摆脱应激障碍正常生活的,多多少少都需要一些钝感。

白翎生来就有这种钝感。

在其他小鸟捧着科幻书吓得发抖时,隼团已经开始大胆想象自己会有一头怎样的怪物。

或许这也是一种吸引力法则。当你向往怪物,怪物就会来到你身边。

故事讲完,房间暖气也上来了,熏得人脖颈发红。白翎翻身坐到人鱼大腿上,跟他面对面,环着他的脖颈,附耳轻巧问:“怪物鱼,咱俩今天睡素觉还是革觉?”

小夜灯亮起。

紧绷的后腰撞到枕头,白翎刚低吟一声,气息就瞬间被人吞噬殆尽。

信息素太浓,他禁受不住地抠起床单,那只底色苍白攀着淡青色经络的手,转眼就追过来,抓着他的手腕反扣住,跟他指缝贴着指缝,十指交缠起来。白翎脸颊滚烫,alpha的指骨比他的粗一圈,所以交叉在指根会把皮肤撑开。明明是光明正大的部位,但由老男人做起来,就额外有种入侵的意味。

郁沉指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那是干过活的手。

干过育苗,干过木工,干过后勤,也干过……

他难以启齿地转开目光,手臂却揽着郁沉的厚背,指爪越陷越深。已经是临门一脚,男人却忽然停住,吩咐他:

“扫码。”

白翎眼神迷茫:“唔嗯?”

郁沉昂起脖子,将条形码暴露在光下,“扫这个。”

白翎这才想起这事,匆忙爬起来,从乱成一团的被单里皱褶里找终端,拿起来对着人鱼脖子扫了下,滴一声。

“扫描失败。”

听到提示音,白翎诧异得看了眼,没扫上?

再扫一遍。

“扫描失败,请检查条形码是否完整。”

白翎握着终端壁眉: “怎么回事,一直提示失败,条形码挺完整的……”

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把郁沉拽过来,拽到了光下,呼吸急促地扯过那盏小台灯,一下子照到人鱼脸上。

人鱼的竖瞳缩成一根针,危险地眯了眯眼,像被光刺伤一样,不动声色往暗处扭过身。

白翎高声命令: “不准动!”

冷光灯斜着打下,人鱼面颊惨白,扭着轮廓冷峻的下颌,抿紧薄唇不说话。

条形码真的缺了一小块。

这是特殊墨水,不可能无故洗掉,所以只可能是,这块肉是刚长的。

白翎扯着他的衣领,焦急地问:“怎么回事,在哪受伤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郁沉缓缓说:“告诉你了。”

“告诉我了,什么时候……”白翎脑海划过一道信息,[后勤护送人员为救他人而受伤]。白翎知道人鱼受伤,但看他来时好端端地靠在墙边,白翎便认为那是无关紧要的轻伤。谁能想到,这个人闷声不响,治好伤口之后就绝口不提。——当然不会提。提了你会担心。

白翎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他忽然很害怕,怕郁沉瞒了自己更多东西。

他一手抓着台灯,一手死死拽住人鱼的胳膊,灰眸紧盯着他:“把衣服脱下来。”“……”“把你这套该死的睡衣全都脱下来,我要检查!”

郁沉抬眸: “你在命令我?”

白翎这时候再也不惯着他,颤着牙尖冷笑: “对,下等兵伊法斯,我以全营最高长官的身份命令你,脱下你身上所有衣物,对我坦诚交代!”

“交代什么?”

“你的所有罪行。”

台灯电线绷得太紧,砰一声,彻底拽断。

白翎身体震了震,人鱼的肢体也猛得颤动了下。

像听到一声发令的枪响,肾上腺素飙升到临界值以上,两具长期压力过载的躯体,发疯一般碰撞到一起。

床小得可怕,争夺控制权就成了厮杀的主题。一会是白翎脊背汗透地骑在绷起的鱼腹上,一会是强悍的肉躯将他凶猛地摁着脖子压下去,斗争剧烈,连小腿肚都绷到发酸,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死敌,还是爱

人。

混乱中,鼻梁撞到了鳞片,白翎头皮一麻,撑起手臂就要后退,但一只冰冷彻骨的指蹼却将他狠狠拽回来,丢到墙根,压上去。

“混蛋——!”

骂声还未脱口,湿冷分叉的舌尖已经滑腻地钻进他微微翁张的唇缝,像蛇一样,滑进他的喉咙。

浓郁的海腥味混着腐糜质地的信息素,肆意地捅开他的喉管。

疯了。

它吮着他,把他当成水龙头一样侵占地喝着,它霸占住他的唾液腺,连他每一次呼吸吞咽的频率都要控制。

无法呼吸。

狭小的房间窄得像棺材,暖气的燥热和冰冷的怪物身体形成极致的温度对比,白翎痉挛地挣扎,被那不属于人类的温度冰得眼皮颤动。

分叉的舌尖舔着他的耳后,它声调缓慢且残忍:“弗兰肯斯隼,这是你要的故事吗?”

白翎狼狈挣扎,“……滚开!”

可是它还在吃,在舔舐他紧绷的脖颈,像视力模糊的爬行动物一般,吐出舌信子上的两根叉子,缓慢地拖延过后颈。那里有它的牙印,它喜欢这里,像狗撒尿之前要闻闻留下的气味,它也习惯在排液之前重温

这块热而软的肉。

很香……非常得美味……

冬季的鸟类味道是不同的,养过膘的鸟蓬松暄软,口感会更加滋润。它养的这只要更上乘,更好吃,因为它兢兢业业,喂了许多鱼油,让鸟的羽毛都发着漂亮的光……那是很好的鱼油,很好的肉——

”……我亲自产的,要亲自享受。”它沙哑地低喃。

白翎心口狂跳,完全意识不到他话里的含义。他只感觉那条纯筋肉的尾巴,像蟒蛇一般粗壮地缠到他腿上,越缠越紧,冷冰冰且菱形排布的腹鳞在不间断蠕动着,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房间昏暗,仅有的光线来自高高的排气窗。栅栏外,深夜迷路的小雀在此停住,它凑在窗前往里一看。阴影深处,弓拍的尾巴正颤着尾鳍,钉死了那只崩溃昏烫的鹰。这宛如怪物进食一般的场景,吓得小雀魂飞魄散,拍拍翅膀惊慌飞走。

白翎感觉自己昏过去一回。

再次清醒时,抬头便对上怪物宛如有毒放射性物质般幽幽发绿的眼珠。它俯首下来,嗅着他脖颈奔腾滚烫的血管,期间紊乱的呼气声,显示出情绪的不正常。很怪。

像是受伤的怪物启动防御机制,又叼着猎物想寻求安抚。

——我亲自产的。

产的。

罐头。

白翎脑子里闪过什么。这时,那条尾巴又缠上来,鳞腹要贴着,尾鳍也要勾着脚踝,连最后一点尾巴尖也顺着床柱爬上来,抖抖颤颤地全缠在白翎身上。放在之前,白翎可能会挣扎尖叫。

可这会,他逐渐感应到不正常的地方——那尾巴尖,缓慢蠕动勾缠着他的尾巴,似乎格外得软。软而嫩,缺乏鳞片,像刚长出来的一样。难道……

一瞬间,人鱼之前扶墙站起的动作,缓慢的行走,疲倦的脸色,似乎都有了疯狂而合理的答案。白翎呼吸一乱,着急想要问他, “郁沉——”义肢崩溃地撞到床柱,人鱼沉默无声。“……怪物鱼!”床单乱地缩在一团,被人鱼的尾巴扫得掉在地上。

再次尝试,“停,停下!……我家先生——”怪物附身贴过来,阴冷地强调: “再叫一遍。”

白翎在短暂的停息中,搂着他的脖颈,剧烈喘着, “我家先生……”缠在雌性脚脖子上的小尾鳍,悄悄地晃了晃。国际惯例,各退一步。

于是怪物鱼趴下来,海藻似的长发垂下来,脸颊埋进白翎的颈窝,变成了温驯的人样,“怎么了。”

白翎一把就摸住这坏东西的长发,磨着牙: “给我看你的尾巴。”

人鱼僵硬了下,没有动作。

白翎权当它默许,直接摸过终端打开电筒,雪亮的灯穿透黑夜照向床尾。抬眸望去,雀蓝色尾巴像水蛭被发现,颤抖了一下,飞快地松开鸟腿,甩着尾鳍收到黑暗里去。

白翎看得分明。

那漂亮的尾巴上,零零散散丢失了许多鳞片。

整个军营里,没有人的食物链能凌驾于人鱼之上,所以不是别人捕食它,而是它捕食自己。怪不得……怪不得看到别人送他鳞片,要那么生气。怪不得脸色苍白,丧失血色。怪不得要委屈。它该委屈的。

沉默寡言,一言不发的付出,没有被人看到,只能藏在裤管下面,默默吞咽疼痛。

人们只知道人鱼尾巴肌肉强壮,是所有力量的来源,但没人知道,这块神经密布的地方,掉块鳞片都会痛得不行,更遑论取肉。

这些天里,邮差为了工作健步如飞。

那么它每一天,每一次经过白翎,其实都如同走在刀尖上。

可是它心甘情愿。

因为,冬天到了,得用最有营养的肉,把雌性喂得饱饱的,这样才能抱在怀里长膘。这骄傲的自满的雄性,一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好的肉。它便把自己献给你,补偿你这一年的辛劳,关怀,和对它的爱。没必要告诉你,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至于罐头,吓唬你一下就得了,真正的伤口是不会给你看的,那才是真吓人的东西。

伤口,我藏起来就好。

白翎捏紧终端,眼前视线逐渐模糊,视野凝成了一片不真切的光。低下头,泪水滚落出眼眶,砸在终端屏幕上。我也有一只怪物。人们叫他恶魔。

旁边,苍白修长的指节伸过来,揩走他的泪花,扯到怀里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宝贝,你不喜欢,下次不会这样了。”

可我明白,它不是恶魔,它只是行为怪异,什么都想给我。

给我许多的爱,藏起许多的疼痛。

幸好我不是弗兰肯斯坦。

我不会抛弃我的怪物鱼。

白翎狼狈地擦着眼腈,忽然想起来问,“您说您在梦里变成了怪物,那最后呢?您去哪了?”郁沉怔了会,垂起水华似的眼眸,贴贴他的额角,温声告诉他:“最后……怪物鱼遇见了弗兰肯斯坦隼,成了幸运的罐头鱼。”

这一次,它没有孤独而亡。

这一晚,郁沉再次做了那个梦。

他梦到鸟司令胜利了,对方开着破破烂烂的响尾蛇来找自己。两人站在陈旧的门厅地毯上,他内心忐忑,不知道会被分去哪间牢房。但鸟司令握了握他冰凉的手,用坏掉的嗓子,快活地说:“我认识你。”

“你帮过我们。”

鸟司令是个好人,他打过许多胜仗,浑身都是伤病,但他依旧好心,一腐一拐帮他们收拾行李,还问: “你有朋友吗?没有的话,最近可以到我那里去住。”

说着,转身笑了下:“当然,不太宽敞。”

鸟司令的住处的确不宽敞,但这不妨碍他们滚上了一张床。

那床是铁铸的,晃起来嘎吱作响。

某日,床塌了,鸟司令骑在他身上,把他晃醒, “瞧你这大尾巴鱼干的好事。”

他眨了眨金色睫毛,视线慢慢移到鸟司令那张年轻英气的脸上,旁边的墙上挂着电子时钟,时间显示,现在是二十年前,一切苦难都还未发生。

坍場的床铺上,白翎看着他从睡梦中醒来仍旧怔愣的脸,抿起了唇,捧着他的脸说:

“床翻了,到客厅去睡。”

他恍惚中记得,自己在病床上腐烂了尾巴,掉了许多鳞片,很疼很疼。现在他腿上也在疼,但白翎细瘦的手指紧紧牵着他,时不时观察他的面色,低声问: “尾巴还疼吗?我有止痛药,也不知道你吃了管不管

用。”

边说,边将他安置在客厅床铺,起身去找药。

白翎刚转身,就被人鱼拽住衣角。

他回过头看,郁沉慢慢说: “我做了个梦……”

白翎便走回来,轻而快地凑在他唇边吻一下,把鸟类的体温传递给他,在耳边轻轻说, “该醒啦,幸运鱼。”一觉醒来,美梦成真。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弯起唇。

真是幸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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