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最近的诅咒已经被祓除, 是伏黑和钉崎并有放松下，他们维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不变，防备的重点从附近的诅咒变成了眼前的新“学”。 他们现在还并不觉是学。 只当泉雅是一名新的、奇怪又可能有点危险的家伙。特别是在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击击杀诅咒后, 对对方危险程度的判读直线上升, 二人的防备心更甚了。 与此时，泉雅大脑的兴奋渐渐平息。他眨了下眼睛, 瞬间恢复到了与平常无异的状态,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将周身残余的肃杀气息散尽。 仿佛看不到伏黑和钉崎眼底的戒备, 动作很慢地转过身去, 重新将后背朝二人, 绕地面上的皲裂继续前走。 谨慎地观望了一会儿, 见对方确实再有其他动作了，伏黑和钉崎这才直起身体。 印象，黑党本就是一群盘踞于黑暗的凶恶之徒, 这类人大多实力至上, 为了利益可以有任何底线。如今初次接触, 即便年龄相仿, 既然坐上了准干部的位置, 又不清楚为人, 难免会让人产生疏离和警惕之心。 后面，几人就这么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层一层地上寻找和祓除着病栋内的诅咒。 在又清理完一层楼后, 趁着空档，泉雅被伏黑和钉崎问及了过往的咒术经历, 觉说出无所谓，于是一五一十地回答：“横滨的诅咒几乎都是我一人在处理。” “虽然数量并有很多, 很弱。”边说着，他边顺又解决了几只三级。 很明显，东京的诅咒比起横滨更加强势和凶狠，智力上更胜一筹。 怪不这么轻车熟路。一路上，伏黑一直在若有若无地观察着泉雅的动作和咒力。 体术非常一般，破绽很多，奈何咒力量可观，清楚诅咒的弱点。 看一始面对袭的诅咒时之所以停在原地不动，估计是在观察诅咒的要害，为后续出作准备。 “你咒力是怎么回事？” 感觉已经可以达到和位乙骨忧太学长相当的咒力程度。可乙骨是五条的远房亲戚，为菅原的后代，这还不难理解，可眼前的这位…… 想到这，伏黑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地问着：“你该不会是五条家伙的远房亲戚吧？” “……”不想回答和自身咒力有关的问题，泉雅有口。 见对方默声了，伏黑再继续追问。 后面，几人顺利地一路到最上层，解决了楼里的最后一只诅咒。 这么看，任务似乎是到此为止已经完成了，。 “‘帐’有解除，看还有结束。”顺着窗户看笼罩在外依旧有消失的结界，伏黑若有所思着，“还有漏网之鱼么。” “有个问题啊。”一旁，钉崎皱着眉头，双架在腰上：“根本见到个失踪的孩子。明明我们已经检查了所有的地方，可连块血迹都有，是不是情报搞错了啊。” 三人都陷入了短暂沉默的思考，周一片死寂，泉雅的第六感始隐隐不安地沸腾起。 这时，像是呼应此时此刻的场景般，一声突兀的孩子的哭号声划破天际传到三人耳。 ！！！ 三人一齐仰头上。 “……居然是在天台上吗！？”顾不了么多，比如为什么孩子能在满是诅咒的地方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听到声音，钉崎当下就朝着去往顶楼天台的楼梯口跑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的确，上方的天台我们还有去过！”虽然疑惑，伏黑跟了上去。 现在，救个孩子要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当他们到楼梯口时，发现上的楼梯已经被完全破坏掉了，天台的门被散落的几块巨大石块堵死。 此路不通。 钉崎踏上楼梯裸露的钢筋，用力推着堵住门的石块，成效甚微。 孩子的哭泣和呼救声还在一阵阵地从天台顶上传，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越微弱了。 “可恶。”情急之下，伏黑观察周，最后到走廊的窗前将玻璃踢碎，“钉崎，在这等我，我自上去！” “鵺！”双结印，伴随着一声喝令，长着两双巨大翅膀的式神鵺显现，伏黑跳上窗边，鵺的爪子抓住肩膀带着他飞了窗外的空，继续上到了天台。 双脚在着地的一瞬间，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伏黑眼眶微张，瞳孔缩紧，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有和伏黑钉崎一起行动，另一边，扒着窗户，以墙壁上凸出的砖块为支点，忽略下方的高度，泉雅以一个轻巧的翻身跃上天台。 身体入天台的瞬间，眼前的自然光消失了，周遭暗了下，隶属于诅咒的强烈不详气息充斥包裹了他。 泉雅一下子就反应了过。这竟是生领域！ 此情此景，他赶紧回头看去，果然，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如磐石的铜墙铁壁的阻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凝聚咒力在心朝前击去，只听“铛——”的一声，壁垒只裂了不足为的细纹，基本分文未动，后又缓缓合拢。 领域去容易，出去难。 继续打量着周，怪不在下方时有察觉到不对，这个领域十分封闭，有泄露出去一丝一毫的咒力。 这下，泉雅感到棘了，因为出现了生领域就是说—— 是特级。 他回想起，上次在横滨的电车站面对从咒胎诞生的特级诅咒时，因为被拖入了领域，加上经验不足，曾在七海面前被偷袭、瞬间扭断了脖子。 个时候的他几乎有和特级战斗，只特级后面是被七海和赶的五条解决的，所以并不清楚自和指咒灵之间的实力差距。 不过，不管怎么设想，正常的对抗多半是打不过的。 该怎么办才好呢？ 与此时，楼层内，钉崎正双扒在窗边上呼唤着：“喂——伏黑——上面情况怎么样——听不见吗——” “还有个叫什么着——泉雅——人去哪了——” 不论怎么呼唤，回应她的都只有一片死寂，周静悄悄的，就连天台上孩子的哭泣声都消失了。 意识到二人多半是遭遇了强力的诅咒，钉崎低声喃喃着：“啊啊，这是……糟糕透顶。” * 血液顺着头部的创口在脸上流下，滑眼眶，最后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双血迹斑斑。 鵺，多处弯折，倒在一边，已经无法战斗。 “嘻嘻……嘻……” 伏黑大口喘息着，看着前方正游刃有余嬉笑着转圈的指咒灵。他的咒力因为前面在病栋里祓除了很多诅咒，现在快要消耗殆尽，而反观眼前的指咒灵，状态比他要好上很多。 指咒灵，顾名思义，是吸收了宿傩指从而化成了特级的诅咒。 而且。 伏黑将目光下移，正被指咒灵困于怀的，就是这次任务需要找到的男孩。男孩已经受到了诅咒，大半个身体都攀上了青黑色的纹路，奄奄一息，哭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很明显，这只特级比上次在少年院遇见的更强，更有智慧。 它在玩弄猎，并把孩子当成诱饵吸引咒术师前。此外，在战斗的过程一直都把孩子带在怀里，当成挡箭牌使用，扰乱他的思路和攻势。 可恶。再这样下去，不仅孩子会死，他会死，可若召唤出杀锏魔虚罗的话，钉崎和泉雅又在附近，会受到波及。 伏黑陷入了困境之。 挟着孩童，怪异地笑着，指咒灵即将要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这时。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远及近，吸引了咒灵的注意力，它朝着声音的方望去。 很快，泉雅顺着黑暗的隧走了这处空间，视线在伏黑和咒灵身上停留，目光最终落在咒灵怀里的孩子身上。 伏黑脸色很差，“你怎么了？” 泉雅有说话，只是看着个满脸都是干涸了的泪渍的男孩。男孩努力地抬起眼皮，颤抖地朝他伸出：“救……” 静默地凝视着，泉雅联想到了织田作收养的五个孩子里面年龄最大，最调皮的克巳。 闭了闭眼，有出声，泉雅用唇语朝孩子： 【你会事的。】 下一刻，指咒灵速度极快地瞬间到泉雅眼前。将近两米的身高配合健硕的体型，压迫感十足，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相比之下瘦的泉雅。 “嘻……”它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泉雅的脸看，似乎想从他脸上捕捉到害怕的表情。 伏黑在此刻出了，然而却被咒灵的一击强力咒力攻击直勾勾地后掀飞，后背重重地撞击在铜墙铁壁上，滑下后，五脏六腑被咒力震隐隐作痛。 这家伙……居然……还保留了实力…… “跑……”伏黑挤出声音，“想办法出去，然后……和钉崎一起……” 然而接下，在伏黑逐渐变难以置信的目光，泉雅朝着指咒灵迈了一步。 这是要做什么？伏黑咬紧牙关。有术式，在面对这样的特级咒灵时怎么可能打过，会死的。 最终，泉雅到指咒灵面前站定。二者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相差不足半米，只要它想，可以轻易地撕碎泉雅的身体。 似乎是被泉雅副毫不畏惧、冷静走上前的姿态惊讶到了，指咒灵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见此，泉雅扯了扯嘴角，轻：“你在害怕？” 被成功激怒，从喉咙底部发出了愤怒的声音，指咒灵呲着牙抬刚要发动攻击，就听对方又继续口了：“做个交易吧。” 闻言，作为一只有智慧的咒灵，它了点兴趣，暂时收住了下的攻击，凸出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泉雅。 “他已经快死了。”淡淡，泉雅伸指了指咒灵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死了，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伏黑陡然睁大了眼睛。难说……！ “建议你把他换成我，反正我打不过你，有孩子么容易死掉，你想怎么玩都行。”如日常般平静的语气，泉雅试探性地交涉着，时伸要去够到指咒灵挟持着的孩子。 咒灵低声吼叫，抬警告般地在泉雅的臂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嘶……”吃痛，五官微微扭曲了，泉雅却反常地扬起嘴角，声音黯淡：“是的，我不会反抗。” “反正我，早就想死了。” 几秒后。 “嘻嘻……嘻嘻！”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眼前人的负面情绪，指咒灵双抚上脸愉悦地笑了起，随着它的动作，一直被挟持着的孩子被放，泉雅顺势接住，转扔给了一旁的伏黑。 伏黑会意，结印：“蟾蜍。” 蟾蜍式神出现，将孩子含入嘴，蹦蹦跳跳地暂时远离了这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有杀锏，能打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 然而下一刻，泉雅在原地被喜怒无常的咒灵以极快的速度攥着脖颈撂倒在地上，“咚”一声，顿时尘土飞扬。 这一下不轻，脆弱的后脑着地，加上他故意用咒力防御，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时，眼神已经不清明了。 “……喂！”见到泉雅此时的状态，伏黑“嘁”了一声，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冲了上去。 “嘻嘻。”指咒灵愉快地迎上了攻势，就在它差不多玩腻了，蓄力准备给在半空已经不及躲闪的伏黑致命一击时，泉雅突然一跃到了二者间。 咒力高度凝结而成的攻击很快到了眼前，然而，泉雅有使用咒力防御，有表情。 “你……！”伏黑睁大了眼睛，眼前的场景仿佛被无限放慢了。 “伏黑，不用管我。”咒灵的攻击已经落到了身上，背对着伏黑，泉雅依旧淡淡出声，“在这之后你再坚持一会儿，等我……” 话还说完，便如被暴雨打散的花瓣一般，血液在空绽放后，在伏黑眼前轻飘飘地跌落在他脚边的地面上，死亡。 瞳孔颤抖，伏黑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替他接下这次攻击，无法理解为什么不使用咒力防御和反击，无法理解这自杀式的行为，难不成像对方刚刚说的样，早就想要死掉了？ 还有死前的些话，无法理解。 就在咒灵和伏黑还在因为这突如其的变故而发愣时，脚下的地面突然传了震动，似乎是在被什么人重重地击打着，过多久，地面被从下方破了个洞，一双扒在边缘上，随后一个橘黄色的脑袋探了出。 “你们，居然不带我一起。”跳了上，钉崎语气不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薄弱的地方……！！” 说到一半，钉崎噤声安静了下，因为，她看到了在离伏黑很近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泉雅，几秒后，表情怔怔：“伏黑，难说……？” 伏黑脱力般地扶上额头，表情难忍，艰难地点了下头。 “喂，你。”声音沉郁了起，钉崎一点点地转身朝指咒灵，眼底晦暗，“我们是第一天认识他，连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都还搞明，你……就敢擅自让他死掉啊！” 接下，有了钉崎的加入，伏黑的压力减轻了很多。虽然二人一齐应付指咒灵依旧有些吃力，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大地削减了咒灵的状态和咒力。 是这样远远不够。指咒灵依旧游刃有余。 死后的领域内，泉雅静静地漂浮在温润的海水，边恢复精神边以旁观的角度注视着现实正在发生着的一切，静待时机。 谁都有注意到他的血肉正在缓慢复原。 “多么感人啊。”一旁，黑影久违地低声笑，听不出情绪：“有趣，看到你死掉，他们的表情太有趣了，果然，我无法理解人类。” 泉雅无动于衷地无视着，始终将注意力放在嬉笑着的指咒灵身上。 终于，某刻，咒灵背对着接近了他躺在地上的、已经复原差不多了的身体。 接近了，更接近了。 最终，咒灵的脚跟碰到了泉雅的身体，然而，它只是浅浅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当然就有注意到，泉雅的指轻微地动了动。 “嘻嘻、嘻嘻……”看着前方被消耗精疲力尽的伏黑和钉崎，指咒灵兴奋地笑着，胸膛一颤一颤。 “嘻嘻……嘎——”然而笑到一半，伴随着“扑哧”一声，它的声音戛然而止，僵硬地一点点低下头去。 下方，一条纤细的臂在它的胸膛穿刺而过。 “刚才的话是骗你的。”泉雅不知什么时候从咒灵后方的阴影里静悄悄地站起身，趁其不备，凝聚着纯咒力的刃狠狠地朝着指咒灵最薄弱的后背处戳了去，暴风般的咒力灌入，搅动着它的身体，破坏着内部结构。 指咒灵很强，是防御力不够，尤其是背部的皮肤裸露在外。 这远远不是它最大的弱点，因为吞食宿傩指而带的实力的差距，三人都无法接近它的后背。 “就算我想死掉，不是现在，不是今天。”说着，泉雅的从咒灵的胸腔摸到了宿傩的指，将其掏了出，顿时，咒灵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气息弱了下。 它最大的弱点是，大意和轻敌。始终以玩耍的态度对待战斗，这才给了泉雅机会。 听见泉雅的声音传，看见他重新站了起，伏黑和钉崎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久久发不出声音。 地上的血液都还温热着有凝固呢。 “久等了。”简单二人示意后，为了防止指再次被咒灵吸收，泉雅拿着指跳到了稍远的地方。 伏黑好像明了，为什么时最后要说让他坚持一会儿，为什么说要等，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 敌人棘，泉雅不不以自的死亡让咒灵对他的存在放松警惕，再找准时机给予重创。 是，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太过残酷了……？ 被三人合力重创又失去了指的咒灵如野兽般愤怒地嚎叫着，对泉雅穷追不舍。就算泉雅已经摘除了它体内的宿傩指，可因为它原本就有准一级的实力，现在竟然还有一战之力。 “玉犬！”祓除诅咒要紧，不及多想，伏黑操控着式神撕咬了上去，了指加持的咒灵弱了很多，它的臂很快就被撕扯了下。 “刍灵咒法——”紧接着，钉崎大步前，将特制的稻草人放在咒灵的残肢上，挥舞着锤子，长钉对准了重重地击打下去，“共鸣！” 特级指咒灵，祓除。 “帐”，解除。 阳光重新普照。 虽然最终，泉雅人活了过，咒灵祓除了，是伏黑和钉崎的面色看上去并有好到哪里去，在去到下方的一路上屡次欲言又止。 一路沉默，三人移动到了病栋下方的空地上，等待着接他们的车。 这一战过后，他们看上去都狼狈极了。尤其是泉雅，伤口虽然都已经恢复，可身上却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几乎都被已经干涸了的血污覆盖了。 “泉雅，你……迄今为止死了多少次了？”后面，犹豫了下，伏黑还是憋不住问了出。 其实，在最始泉雅还入学的时候，五条就已经他们提到了对方是“不死”的。可当时，二人只当作是五条一如既往的玩笑话，并有相信，有过多在意。 “我不记这个。”席地而坐，泉雅风轻云淡地望着远处的天际，后又补充了句，“别在意，这很正常。” 看着泉雅这副平淡如水的样子，伏黑莫名地气不打一出，“怎么能不在意！” 可是连招呼都打一声，就自顾自地在他面前肝脑涂地的死掉了啊！现在个场面还历历在目。 “哪里正常了？”已经从伏黑里知了事情的龙去脉，钉崎好气，“你有问题吧，正常情况下谁会像你一样。” “许吧。”泉雅不为所动，不甚在意。 就像碰到了软绵绵的棉花，泉雅不反驳不表态的态度扰二人愈加烦乱了，却又什么办法。 无言，伏黑和钉崎只好一望泉雅正望着的天际。 拥有不死能力的泉雅，和其他人相比，眼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不知，是他们敢肯定的是，风景一定不会更美丽就是了。 * 除了受到了点诅咒外，孩子奇迹般地活了下，身上只有擦伤，被送去硝子里治疗。 当天际渐渐被黄昏染色时，五条悟赶了。 他周身的气压极低，看上去心情很差，迈着大步到三人身边后，用六眼检查着三人的伤势。 当看到泉雅毫发无伤却又浑身是血时，猜到对方大概率已经死亡过了，五条的气压更是降到了冰点以下。 “嘶……要冻死了。”钉崎缩了缩肩膀。 刚入学第一天，泉雅的新校服就被他的血液完全浸染透彻，现在斑驳成了一块一块黑漆漆的印记，血腥味到现在挥散不去。 明明应该是全新的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太不像话了。 “帮老家伙，上次悠仁是这样……”嘴角下压，五条的声音仿若凝结了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要不，我去把他们全部都宰了吧？” 看他表情，似乎的在考虑杀死烂橘子的可能性。 泉雅大概猜到了龙去脉。估计又是高层搞鬼，让“窗”谎报了病栋诅咒的情况，隐瞒了特级的存在，让他们此行身处险境。 眼底暗了暗。是在针对他吧。 后面，受伤的伏黑和钉崎被扶上担架准备前去接受治疗，一时间空地上只剩下了五条和泉雅。 “雅，还好吗？” 抬扶上胸口，泉雅蹙着眉心：“我……很难受。” “哪里？”以为刚刚是忽略了什么，五条继续上前一步，甚至抬上掀了半边眼罩，苍蓝色的眸径直地从上至下细细打量和梳理着泉雅的身体。 “校服脏了。”缓缓攥紧胸前衣服，然后上提了提，泉雅毫无自觉地朝五条：“有可以换的衣服吗，湿答答黏在身上感觉的很难受。” “……” 闻言，五条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完全笑不出，“……只有这个？” “嗯。”泉雅点了点头。 * 晚上，简单吃了点东西，泉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因为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实在是有些疲惫了，泉雅昏昏欲睡，在幽暗的木质走廊内慢吞吞地行走时有第一时间发现倚靠在门边的颀长人影。 所以当五条伸出拦住他时，泉雅稍微吓了一跳，在看清了人后才放松下，惺忪：“……有事吗？” “啊，有一件事。” “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轻易地死掉了？”五条的面庞隐藏在上方的阴影，看不清晰，“我从惠里听说了，咒灵攻击到的时候，你甚至都不去尝试躲避。” 歪了歪头，泉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的这里找他，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见泉雅不说话，五条接着问：“死掉的感觉很好吗？” “不好。”默了几秒，泉雅回复了，“是当时最优和最有效率的办法。” “不是的哦。”五条离门框，到泉雅对面站立着。借着微光，泉雅看到五条有带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形墨镜架在鼻梁上。 “虽然现在还不够成熟，是你有个实力。如果去尝试拼死一搏的话，是可以和优秀的伴一起战胜特级的，结果会一样。”说到这，五条顿了顿，“不，结果只会更好，因为你不会被诅咒杀死，会成为有任何人死掉的happy endin。” “现在有任何人死掉。”并不觉有什么区别，泉雅反驳着，“我——” 这时，因为身高差距，五条突然俯身下，用右食指按压住了泉雅一张一合的唇，阻止了他继续出声。 “不一样的哦。”泉雅听见，五条如此轻快。 微怔，近处，泉雅看见，五条维持着倾身的动作不变，头稍微低下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苍蓝色的瞳上，就这么顺着墨镜的上沿与他对视。 下一刻，他看见五条常常挂在脸上的轻浮微笑彻底消失，眼底沉静了下，就这么一字一句地沉声着：“你死，和你死了又活了，这两者完全不。” “不仅理上不，心理上不，带给别人的感受不，对你说——应该完全不才对。” 说到这，始终注视着眼前已经完全怔住之人，五条将食指从泉雅的唇上移下，张掌，五指摁在泉雅的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微微用力，霸不容反抗的声音随之传： “给我用这里好好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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