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昊没有选择使用障眼法。
障眼法虽好,但却只能瞒过一时,而且持续时间有限,只有几十秒钟,需要不断加持法力,否则马上就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他刚才可是听到的,听到东瀛人说华国巡逻船还有二十分钟才会抵达,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意味着他还要在赌船上待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有没有人收拾赌具他更不知道,万一没有人,难不成让他一直在这里施展障眼法?
就算他想,东瀛人给不给这个机会还得另说,一旦东瀛人不给,那他就没有办法加持幻术,一旦赌具没有人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王昊觉得赌具没有人收拾的概率很大。
这一副牌,直接让松山晴辉输掉百亿,他能甘心?还不得把这幅牌留着当做教训?
一旦牌面无缘无故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松山晴辉立马会意识到是他捣的鬼。
别说什么没有人会二十四小时观看,这艘赌场上,别的不多,就是高清摄像头多,时刻监控着赌场上的每一个角落,发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些敬业的监视者。
当然,以后发现王昊不怕,怕就怕这十几分钟,一旦这十几分钟内
出事,就不是赢不了钱那么简单了,而是会影响他的声誉。
这样显然不行,丢华国人脸的事情他不能干,他只会为国争光。
王昊使出最基本的法术,不动如山。
瞬间,三颗骰子的重量增加数百倍,别说东瀛人轻轻碰不掉,让他全力去搬其中一颗他都不见得搬得起来。
太重了,王昊估摸着此刻一颗骰子的重量有两百斤左右,这也能搬得动?
东瀛负责人揭盖的同时,食指借着盖子的掩护伸了进去。
他轻轻一推。
这一推,东瀛负责人傻眼了,怎么推不动?骰子的重量怎么这么重?
东瀛负责人不死心,用力去推,可是结果依然如此,依然没有把骰子推动。
如此诡异的现象,让东瀛负责人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里那叫一个苦,那叫一个惆怅,忍不住在心中呐喊道:“这可该怎么办啊!”
没有办法,难不成真让他把盖子揭开?揭开那不就输了嘛。
这一磨叽,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去,现场嘘声一片,这摆明了就是在做手脚嘛。
赢得起,输不起,这种地方以后谁还敢来赌?他们又不是钱多得花不完,故意来给东瀛人送钱的。
他们之所以上船赌,就是抱着赢钱的
目的,可是东瀛人却想方设法的阻拦别人赢钱,为此不惜使出极端无耻的手段,这已经跟黑店没有任何区别了。
松山晴辉脸色阴沉道:“小泉君,怎么还不把宝盒揭开?没看到大家都等不急了吗?”
东瀛负责人:“……”
他是有苦难言,他总不能告诉松山晴辉说盒子里面的骰子太重,他一跟手指头推不动吧!
这能信?打死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说这句话,更别说这样的话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说。
司徒羽哼道:“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一看就知道想捣鬼,你不敢揭,我来揭。”
司徒羽上前,东瀛负责人大惊失色,这司徒羽要是来了,突然把宝盖揭开,那他那不安份的手指头还不得立马会被人发现。
东瀛负责人急忙把手指收回来,然后抢在司徒羽前面把宝盖揭开。
惊呼声一片!
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里面会是这样的情况,这尼玛不科学啊!难道说他们刚才是误会东瀛人了?别人压根没有想过作弊?
没有作弊?那么耽搁那么久的时间干什么?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想不通,他们是一万个想不通,觉得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
相比这些人,没心没肺的
司徒羽就没有想那么多,见盒子中骰子的点数是一点,立刻狂喜道:“一点,一点,我哥猜中了,猜中了。”
司徒羽直接把赌桌上的银行汇票拿到手,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松山晴辉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他是多么的想阻止,可是结果摆在那里,他拿什么理由去阻止?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既然是输了,那就得认,不认,坏的是自己的名声。
可是,就这样输了他甘心?松山晴辉是一点都不甘心。
松山晴辉指着重叠在一起的骰子,厉声喝道:“小泉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骰子会重叠在一起?”
东瀛负责人:“……”
这明明是松山晴辉刚才命令他这样做的,现在松山晴辉问他,他又问谁去?
同时,他还明白,松山晴辉话语中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问他骰子为什么还在一起,刚才他搞什么飞机去了。
松山晴辉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快说,是不是王昊指使你这样干的?”
东瀛负责人心头一怔,瞬间懂起松山晴辉的意思,这是让他把脏水往王昊身上泼啊!
泼?不泼?
这还需要选吗?
他出现如此重大的纰漏,害松
山晴辉输掉一百多亿巨款,一旦王昊活着把钱带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唯有留下这笔巨款,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噗通!
东瀛负责人直接跪在地上,哭着讨饶道:“松山先生,我错了,我不应该收王昊的钱,我不应该答应王昊,不应该跟王昊一起合谋来坑赌场的钱,求求你看在我为赌场效力多年的份上,放我一马,我是被逼的,都是王昊的错,是他绑架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此言一出,哗声一片,赌客们都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瓜来得也太突然,来得也太措不及防了吧!这敢信?
华国人是不敢信,东瀛人却是将信将疑,觉得无耻的华国人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又把本来明朗的局势变得浑浊一片。
司徒羽脸色一黑,气得不要不要的,这纯粹就是往王昊身上泼脏水啊!
司徒羽指着东瀛负责人的鼻子喝道:“你TM少在那里往我哥身上泼脏水,我哥前天才到东海市来,今天更是第一次来赌船赌钱,他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绑架你的家人?怎么可能串通你一起坑赌场的钱?”
“你说啊!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好歹来,老子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