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优吾,东瀛一名小的不能再小的珠宝商人,换成华币,身价不到一个亿。
这些年,随着华国经济的腾飞,以及华国人对翡翠的追捧,翡翠的行情是一路走高,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买到既是赚到,乃是投资的不二典范。
作为珠宝商人,他当然眼红翡翠的利润,这一次倾尽全力,筹集了相当于五千万华币的巨资来到缅国,准备大干一场。
他早早的来了,原石公盘还没有开幕之前就来了,闲来无聊之际,就买了几块原石玩玩。
这一玩,才知道原石这一行的水有多深,相当于一千万华币的巨资砸下去,连个泡都没有冒一下,没了。
损失了五分之一的现金,井上优吾想过收手,可是内心又十分不甘,不仅想要把输的钱赢回来,还想趁机大赚一把。
他是地地道道的门外汉,想要赌石赚钱只能凭运气,可偏偏他的运气又差,急死个人。
听到王昊和任美婷的对话以后,他是眼前一亮,赌石界还有这样厉害的高手?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他的身份地位和财力是难以接近汴良这样的人物。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找到了接近汴良的办法。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
好面子的华国人这里,这种争名的事情时有发生。
他要是把刚才王昊和任美婷的对话告诉汴良,汴良还不得对他另眼相看啊!到时候让汴良指导他一下如何购买原石,那他还不得发大财。
退一万步讲,就算汴良不感冒,无动于衷,对他来讲也没有任何损失,只是费点口舌而已,这种事情岂能不干?
井上优吾朝着汴良所在的位置靠近,听到有些漂亮的女子为了博取汴良的好感,为了让汴良帮她,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挑逗汴良,越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女人为了钱能够出卖身体,他为了钱挑拨两名华国人的关系又怎么了?只要能够赚到钱,什么缺德的事情他都愿意干。
井上优吾操着半生不熟的华语道:“让一让,让一让,我有重要事情向汴先生汇报!”
一边说,井上优吾一边朝里面挤,受了不少的罪。
主要是他的个子比较矮,只有一米五左右,而站在汴良这里最矮的女子都有一米六,穿上高跟鞋比他高了一个头。
他朝里面挤,不知道闻了多少臭屁,都快把他给熏晕过去了。
好歹也是一位身价亿万的富翁,井上优吾在东瀛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但是今天,为了钱,为了赚大钱,多大的罪他都愿意受。
身材矮小也是有优势的,还真让井上优吾给挤进去了,虽然因此遭到很多辱骂和白眼,但是他不在乎。
“汴先生,卞先生,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报!”
井上优吾大声说道。
汴良纳闷了。
说话的人很多,但都是拍他马屁挑逗他的人,突然听到一个说有重要事情要向他汇报的声音,他非常好奇这个重要事情是什么。
可是,人呢?说话的人在哪里?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难不成在后面?”
汴良觉得有这个可能,下意识的踮起脚尖往后看去,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井上优吾那个急,恨不得这一次变成巨人,这样汴良就能看到他了。
可是他的矮是天生的,岂是他想长高就能长高的。
井上优吾继续大声道:“汴先生,汴先生,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汴良细细品味了这一句话。
声音距离他很近,证明说话的人离他不远,也许就在他的身边。
他环视一周,看到每个人都在说话,但就是没有一个说有重要事情向他汇报的,都是在询问他能否帮帮忙,帮他们挑选一下原石,让他随意开价。
对于这些,汴良是
不屑一顾。
他又不是没有钱,真要赌石,那也是用自己的钱来赌石,岂能去帮他们赚钱。
而且,这一次来,他压根不是来赌石赚钱的,而是缅国的原石商人请他过来鉴定一块原石,一块对他非常具有意义的原石。
如果真是如此,他未必不能同他的先祖一样流芳千古。
至于赌石赚钱,他也想啊!可是想起他与缅国原石商人的约定,他明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么赚钱,要么扬名,在名与利的选择中,他选择了要名。
人一旦出了名,还怕没有利?
这时,站在汴良身边一位酷似保镖的男子道:“汴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我们先进去?”
“也好!”
汴良点头,相比那位素未谋面人口中的重要事情,他更加感兴趣的是那块原石,那才是他扬名立万的基石。
听到汴良说要走,井上优吾急眼了,冲上去抱住汴良的大腿道:“汴先生、汴先生,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报。”
汴良低头,看到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子说有重要事情向他汇报,瞬间觉得无语。
刚才,他确实是高看对方了,早知道他低头,怎么也能发现这矮小子啊。
他很急,但是也不差
说话这几分钟。
汴良问道:“什么事?”
井上优吾语不惊人死不休,故意夸大其词道:“有人说你赌石水平不行。”
哗声一片!
汴良是何人?赌石界公认的第一人,也用实际成绩证明他的厉害,赌石界无人不服。
可是现在,有人却说汴良的赌石水平不行,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效果不错,井上优吾暗自得意,他刚才还琢磨怎么一句话镇住在场所有人,琢磨怎么一句话吸引汴良的兴趣,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他达到了这样的目的。
趁热打铁的道理他也懂!
井上优吾气愤道:“汴先生,你是不知道,刚才有个小子太可恶了,他不仅说你赌石水平不行,还说你压根不是赌石界开山祖师爷的后代,说你是沽名钓誉之辈,虚有其表之徒。”
汴良怒了。
他是正儿八经的汴和后人,家里还藏有汴和遗留下的赌石真经,正是因为吃透了这本经书,加上他的努力专研,这才有了他现在的名气和实力。
质疑他的赌石水平已经够过份了,居然连他的出生都要怀疑,还在那里冷嘲热讽,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
“谁说的?”汴良咬牙切齿。
井上优吾自告奋勇道:“我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