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淼起床后觉得全身燥热,头昏沉沉的。
大家收好东西,准备退房。
却看到阿春穿了身大红的衣服。
不对啊,这个红是新娘子才穿的颜色。
而且式样也是结婚的时候才穿的。
曹孟德看了向老板娘道贺:“今天办喜事啊?恭喜恭喜。”
老板娘回答:“同喜同喜。”
“什么时候接亲?”
“现在啊!”
“新郎到了?”曹孟德看看周围冷冷清清,除了自己四个人和老板娘母女,加起来也就6个人。
老板娘用手向楼梯上一指:“这不,来了。”
曹孟德一抬头看到白淼睡眼朦胧地从楼梯上下来。
再等了几秒钟,楼梯再没有人下来。
白淼到前台放下房间钥匙。
老板娘拿出套红色的衣服放到白淼面前:“新郎官,快穿上吧。”
啊????
在场的白淼、曹孟德、木梓卿都惊得下巴掉地,只有乌泽脸上隐约出现怒色。
“开什么玩笑?”白淼看着老板娘,“我不穿,我不喜欢红色。”
“成亲哪有不穿红色的。”老板娘依旧笑嘻嘻地说。
“我退了房就要走了,不玩这种民风体验。”白淼很认真地和老板娘说。
“你怕走不了了。”老板娘面色严肃,“硬要走,小命会没有了的。”
白淼看到阿春在一旁一脸委屈。
“留下来,和我姑娘成亲吧,成亲以后这个民宿就交给你们打理,过两年生个娃,我帮你们带。”
“你这个算盘打得两百里以外都听得到了。”曹孟德嘿嘿一笑。
“您慢慢盘算吧。”曹孟德结清了房费,大家都离开了民宿。
看着白淼一行人离开的背影,阿春眼泪哗啦啦地掉。
阿春母亲拍拍女儿的头:“不怕,看他们能不能走出二里地。”
曹孟德和校花体内的陈芒一直拿白淼开玩笑。
曹孟德逗他说:“要不你留下来,我追投资你的民宿。办成个连锁经营项目。”
陈芒说:“我给你民宿好好拍照片,进行宣传。”
只有乌泽黑着个死鱼脸,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白淼看。
几个人有说有笑向着附近的景点走去。
20分钟后,白淼突然毫无征兆地头剧烈疼痛。
这种疼就像有条线在大脑内将脑仁围绕起来,而且左眼也被牵动着一起疼。
曹孟德说:“走,去医院。”
白淼觉得每走一步都是要命!
没走一步大脑的疼痛都要都比前一步更加剧烈。
白淼一个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
似乎头疼的稍微轻了一些。
白淼转过身,走回头路,感觉越走疼痛越减轻。
白淼不由地跑了起来。
越跑自己的身体状态越好。
曹孟德几个人不明就里,跟在后面追。
于是白淼顺着路跑回了民宿。
进了门,除了母女俩,还有提前回来的乌泽。
曹孟德气喘吁吁地跟进来:“乌泽,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是你们太慢了。”
乌泽转头看着阿春母女:“你给他下蛊了?”
“是,”阿春妈坦然承认,“要不你们怎么会回来。”
白淼刚才头疼的要命,又快速跑回来,坐在地上几乎虚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什么蛊?”曹孟德问。
“就是拴住他,不让他离开这里的蛊。”阿春妈倒也坦诚,“如果他硬是要离开这里,出了二里地头就会疼,越走越疼,最后疼死。”
“疼死?”白淼叫道,“我刚才差点就疼死了,用这种方式留人,你觉得靠谱吗?”
阿春妈不搭话,过了一会才说:“我们也没有恶意,留下来吧,”阿春妈接着说,“我家经济不算差,我姑娘长得又水灵,性格也温柔,你留在我们家,不吃亏的。”
“结婚这个事......好歹也要通知人家父母,按照程序,双方父母见面、定亲、领证、办婚宴,才到入洞房的。”曹孟德开始用缓兵之计。
阿春妈一听也合情合理,点头同意:“那么你就点快通知你爸妈,请你爸妈来我这里玩上几天,顺便把婚宴也摆了。”
曹孟德像个过来人一样,摇摇头:“阿姨,这个男人和女人结婚啊,还是要男方主动向女方求个婚,对于女孩子来说求婚的意义甚至比婚礼更重要。”
“求什么婚啊?”阿春妈妈一听直摇头,“父母点头就可以了。”
“阿姨,2023年了,”校花过来帮腔,“我是女孩子,我知道阿春一定还是希望收到白淼的求婚的。”
校花体内的陈芒假装女声说话:“对吧?阿春。”
阿春听见大家议论的是自己的婚事,羞得脸都红到脖子根,低着头,垂着眼,然后悄悄抬起眼睑看了一眼还在喘着粗气的白淼,微微点点头,表示校花说的正确。
只有乌泽一个人到屋檐下坐着,看着周围的景物和远山上的白云。
阿春妈见自己的女儿点头,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过日子就是实实在在,柴米油盐的,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求婚得有戒指啊!”陈芒假装出女声继续说,“阿春,让白淼送给你一个大钻戒的,戴在指头上可好看了,就像电影里那样,让白淼单膝下跪。”
“我哪里有戒指?”白淼觉得陈芒是不嫌事情乱。
“没有,可以去买啊!买不到可以定做。”曹孟德朝白淼挤挤眼睛。
“我们现在就去城里买。”陈芒帮腔。
阿春妈才看见自己的乘龙快婿回来,哪里舍得白淼再出去:“今天就别去了,就在周围玩玩,明天再说。”
阿春妈说完,就进了厨房,留下五个年轻人。
校花看着阿春:“喜欢我们老白?”
阿春娇羞地点点头。
“喜欢还给他下蛊!”陈芒指着白淼说。“你知不知道你的如意郎君刚才差点就回不来了。”
阿春看着脸色比纸还白的白淼小声说:“对不起啊!”
曹孟德接着问:“你们什么时候给老白下的蛊?”
“昨晚吃晚饭的时候。”阿春答。
“怪不得你一个劲地给我盛菜。”白淼恍然大悟。
阿春低着头又说了一个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还不快点把什么蛊弄走!”曹孟德说,“我记得以前电视里说,下蛊要什么解蛊。而且要下蛊的本人解才有用。”
“要我妈才能解,”阿春满眼怜爱地看着白淼,“她下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