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给你找体温计呢,你放心喝行了,她知道我去给你买了可乐。”熊俊的这番话让我放下了疑虑,拿走罐子又喝了几口。 这时,陈女士也推门进来,她找到了全家唯一一个电子体温计。简单测量后,我才意识到发了高烧,体温计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数字:38.5。 不看还好,一看到自己这个体温,我瞬间又疲软下去,身体再度滑在床上。 吞下陈女士提前准备好的退烧药,我再次感到了困意,本就迷离的精神更加昏沉,几度控制不住自己就要睡着。 熊俊很识趣的走了出去,陈女士也跟上了他,关好了我的房门。我也是最终难掩困意的侵袭,合上眼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 厚重的杯子压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被窝里,我都能感觉到体内蒸腾而出的热气凝聚在这里,黏腻的附着在身上。 熊俊好像在和陈女士商量着晚上要吃什么,但此时传入我耳中的只有几个模糊的音节,在高温的大脑里进行重组,最后,竟然有点像一首诡异又奇怪的歌...... 本来还想深究一下这奇怪的旋律,但深入后发现那已经是梦里的事了。 高烧后的大脑总能制造出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境,而我不停的穿越其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梦境渐渐消失,一直想探寻个明白的奇怪旋律也成了未解之谜,此时已经是汗湿衣襟。 窗外的天空也是暮色微起,轻薄的霞光漂浮在城市上空,楼下的街道上,孩子们嬉闹的身影已经消失,一些饭店也陆续迎来了等待许久的饥饿食客。不知谁家的犬吠随着晚风一起飞来,讲这种和平年代令人心旷神怡的噪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厨房内,陈女士正在玩晚饭而忙碌,熊俊也从房间里出来坐在电视前看体育新闻。现在正式世界杯期间,这场全球范围性的足球狂欢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新闻报道着今夜又将有哪几个球队登场参赛,并且预测着谁才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我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床上,虽然体温上已经感觉不到高烧了,但免疫细胞在体内打了一场恶战还是让我疲惫不堪。躺在床上,我仿佛要融化在温暖的被褥里。 耳畔的声音再次变得模糊,我神游在自己的意识里。 可是,突然,窗户发出一阵声响,还没开始的神游被迫中止。极不情愿的清醒过来,看向紧闭的窗户,我叹了口气,眉头扭在一起。 楼下那人看自己的信号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执着的朝我的窗户上扔了一个纸团,再次发出了声响。 会是谁呢?想都不用想,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离奇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顶着昏沉发木的脑袋,我坐起来,打开窗朝下面看去。 果然是马新诚,她看见我,招了招手:“哟,才起床呀,都不知道该问你早安还是晚安了。” “谢谢你大发慈悲的没扔砖头上来,还有,谢谢你这么慷慨的叫我起床,我可真是感动惨了。”我说着,视线却不在她身上,接触到外界被封锁依旧的微风,我贪婪的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醒:“楼下的庶民,唤朕何为?” “看你一天没动静,就想来叫你起床。”马新诚一脸古怪的笑着,随后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会吧没人家好心叫你起床,你还不高兴!” 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马新诚就在楼下自顾自的扭着身子,表现得楚楚可怜,就好像下一秒那双牛眼里就要滚下委屈的泪水一样:“你一定是爱上别的女人了,有了别的闺蜜,就忘了我这个老人。熊小辰,我不许你那么无情无义!” “靠!你别喊我名字!”我探出半个身子:“还想活命就闭上你那个破锣嘴!” 此时差不多是下午五六点,街道上有不少行人路过,马新诚这么一闹,惹得他们纷纷朝我的方向看去。 我可不想成为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想成为某个路人脑中臆想出来的“双女伦理大戏的主角”。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叫停了她的白痴行为:“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见我一本正经,马新诚也不再调皮,朝我喊到:“不是你咋回事啊?一整天连个屁窦娥冤?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一个都不接,不然我能来找你?” 她提醒了我,于是我连忙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额外多出的20多条未接电话。 “还不是那天和你踢球把自己淋感冒了。”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出成绩了,我爸妈没灭了我就算不错了。” “巧了,我姐今早因为我的成绩又给我一顿挫。”马新诚拍了下手:“这次我考了班里第一,但我姐只关注我的语文成绩,盯着弱科不放。”她无奈笑笑:“对了,说真事,这几天世界杯你看了吗?” “看啥啊,天天复习都来不及还看啥球?你要是找人聊球那你找我哥去,他特别关注赛况。” “你不是喜欢阿根廷吗,不关注关注?”马新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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