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娉婷感觉心里郁气吐了一点,但心里还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是真的吗?要是真的是玉安的家人。那么玉安又是怎么到了山里。在大户人家,像这么小的襁褓中的孩子应该身边不可能断人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玉安流落在外,那种情况下对于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自己在这想这些也是没有用的啊? 娉婷安抚了众人。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了。 次日,有人给镖局送了一个地址。娉婷想了想,穿上了见客的衣服,戴上了首饰。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就过去赴宴。 到了酒楼。娉婷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衣服,就和沐晨川一起过去了。虽然没有来过,但也听说过,这酒楼专门接待高端客户。因为里面一般人消费不起。 “客官,一共几位?小二立马上前询问?” “我们有约,秋意阁。” 小二听到这话,眉头一扬。那里今天来的人可是不简单。又不由的恭敬了几分。 “好的,客官,这边请,小的带您过去!” 小二一路引着娉婷二人上了三楼,来到一处精致的房间门口说道:“二位贵客,这就是秋意阁了。” 然后敲了敲门,只听进门里一声“进来。” 小二推开了门,让娉婷二人进去。又细心的关上了门就走了。 娉婷二人进到房间,然后发现这是个里外间的套房。装修的很文雅。就像是置身于秋天美景之中。让人心情愉悦。 娉婷看到屋子桌边坐着一个贵妇人。旁边侍立着一个嬷嬷和一个侍女。笔直的正襟危坐。腰板的直直的。嘴巴抿的紧紧的,显示着心里也是紧张的。 因为是女眷,娉婷让沐辰川留在外间,没有进去。 娉婷走进去。给贵妇人行了一礼说道:“给夫人请客。” 贵妇人答道:“免礼。看茶。” 娉婷就势坐下,旁边丫鬟把茶捧上。 娉婷也不说话,端着茶抿了抿,这种时候肯定是谁先开口谁被动啊?反正她也不急。 贵妇人想了想说道:“你们下去吧!” “是,夫人。”二人听话的出了门,在门口守着。 贵妇人还是先开了口道:“想必你今天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吧?” 娉婷放下了杯子。 “不知,不知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贵妇人顶了顶舌尖,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夫家姓何,你可以称呼我何夫人。” “这一次过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弟弟玉安的情况。他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长子。” “夫人,我想您可能弄错了,我弟弟玉安是我娘生的,我亲眼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会是你家的。你们不会是看到我弟弟优秀,就红口白牙的想赖了去。天下没有这样子的道理。” “沐娘子,可能你误会了。毕竟当初你还这么小啊?可能有一些隐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可接生婆知道,我们五兄妹都是我们邻村袁婆婆接生的。我从小就听过的。再说了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村的老人可都在呢?不相信,你就去查啊?” “我弟弟妹妹们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呢?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别,别别,沐娘子,我真的有事情,我有证据。” 娉婷皱了皱眉头,说道:“哦,你有什么证据。” “我儿子的右耳后边有一粒痣,为何你弟弟玉安也有。而且他还和我相公有七分像。要说有一个对上也可以说是巧合,但是都对上了就不是一个巧合能说的清的吧?” 娉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面上却是不显。说道:“你说你的长子失踪了,那是怎么失踪的。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不应该是有专门伺候小主子的人吗?” “而且,我们当年可是住在北疆,就是现在沦陷的那个州。和京城隔的可不是一点点远。” 何夫人听到她说这话,心里就安定了一点,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平静。还会好奇当年的事情。 想了想说道:“当年,我临盘时,我父亲病重,我娘家没有人守着我。我在产房被人陷害,生产后就大出血。只来的及看了一眼孩子就生死末卜。所以,一家子有点乱。” “有人乘机换走了孩子。等我醒过来,身体好一点再次见到孩子时,就发现了。但是当时已经晚了。” “而且我夫君怎么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一家人都当我发了癔症。因为不相信有人能在一大家子的眼皮子底下换了孩子。” “为了这件事情,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天,我在昏昏沉沉之际,耳边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是我的长女在耳边哭喊要娘。” “我被那一声声的凄哭哭的肝肠寸断,是啊?如果我死了,我的长女要怎么活,还有我的长子又要怎么找回来,又有谁会管他。” “我又挣扎了起来,我强逼着我自己吃东西,慢慢的差不多养好了身子。然后开始彻查。可惜时间太长了,所有的痕迹都被人抹掉了。我就知道我绝没有记错。”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寻找,可是都没有找到。今年会试过后,有人来告诉我,看到一个考生和我相公长的很像,暗示我是不是我相公在外有外室。” “我当时脑子就嗡了一下,我就找到我相公大吵了一架。但他死活都不承认。两人不欢而散。”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豁然一惊,也可能那孩子就是我当年丢失的孩子。于是,我就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也让人去看过了。天可怜见,我终于确认这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为什么?” “因为我见到他就觉得亲切,心里酸酸的。也许这就是骨肉相连,就算是没有相处过,也有感觉。” “夫人,这都是你一面之辞吧,再说,你家里现在应该还有一个吧?那个你准备怎么办。” “那个啊?那反正也不是我的儿子,谁想干嘛就干嘛?顶了我儿子这么多年的身份,哼。” “那夫人就这样子认定了。敢问夫人你过来这里,你夫君知道吗?” “他会知道的,我儿的身份要回来,缺不了他。” “夫人,恕我直言,只听你讲的这几句也能知道你家那可不是善地。我弟弟自幼生活简单,可过不惯那样复杂的生活。” “你这是不是承认了玉安是我儿子了。” “不,玉安永远都是我弟弟。是不是你儿子就要看你了。” “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抓出当年炮制这件事情的主谋,那么玉安回去,主谋还是有可能让他再失踪一次,我是不会让我弟弟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下的。” “那,这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我都追查不到。” “你就没想过你儿子被调换了,最大受益人是谁吗?” “那肯定是那个孩子啊?顶着太子太傅的嫡长孙的名头,这就是最大的啊?” “不是他,当年他也只是个小婴儿。但可能是他的亲人。但现在是不是知道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么多年幕后之人都没有联系过他吗?” “这么多年我见到就咯应他,所以没有在意过。” “那你相公现在可相信你的说辞了。还是坚信那个才是真的吗?” “没有,见到玉安,他就知道我当年没有撒谎,因为那个要不是他儿子,那家里那个就更加不可能是了。” “哦,怎么讲,家里的除了不杀人放火之外,可是没有一点书香门第的样子。也不是没人教。” 娉婷眯了眯眼道:“哦,你们这么随便的吗?不能说有出息了就是你们家的人了。这样子赖是赖不了的。” “沐娘子,我真的是玉安的娘,我相信玉安他也会有感觉的。” “没有,你若还是这个话,那么就算了吧!当我们没见过面。” “为何你不相信我。玉安真的是我儿子。” 娉婷没再停留,和沐晨川二人出门去了。 “家里乱七八糟的,就想要我弟回去,要真回去了,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虽然也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把人要走的。” 两人出了酒楼,沐晨川拦了一辆车,就回了镖局。 一路上。娉婷都没有说话,沐晨川也没有说话。知道娉婷心情不好。 到了镖局,回了房间,沐晨川才说道:“娉婷,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那家估计也就是何夫人是真心欢迎玉安的。其他的人估计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的。我不想听。没有诚意,我不可能让玉安回去的。”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办,是外放吗?” “但现在外面太不安全了。但京城也是是非之地。” 沐晨川搂着娉婷说道:“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考考看。到时候再说,玉平估计是要外放的。他那成绩不知道能不能考。” “只能这样了,要是有人使坏,那也没有办法,我们还是太单薄了。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沐晨川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确实是没有反抗之力啊?被这些人这样子欺侮。还不能报复回去。 翌日,娉婷又接待了一人,是官媒,上门来给玉平提亲的。 娉婷来到客厅,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穿艳色衣服的媒人。看到娉婷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我姓阮,这是我的身份牌。我是官家登记在册的。” 娉婷接过看了一眼,只见一方圆牌上正面刻着户部婚姻,背面刻着阮二十三的字样。 “哦,阮媒人,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是受托于人给的委托,来给令弟提亲的。” “哦,是哪个弟弟?” “是赵玉平赵老爷。” “那对方是谁家,在哪里高就?小姐今年几何啊?” “是通政使参议家,是他家的三小姐。今年刚及笄。” 娉婷刚刚来到京城,才这么短的时间,还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媒人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娉婷是不清楚情况的。所以又说道:“这位小姐长的是花容月貌,体态婀娜,端庄大气。又做的一手的好绣艺。” “那按说这位小姐早就应该找好。为何拖到现在。” “这是因为这位小姐被守孝耽搁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还没有找好。” 娉婷想了想说道:“麻烦阮媒人容我几天。我再给你答复。可好?” 本来做媒就不是一簇而就的事情,肯定是要打听清楚的。 所以,阮媒人满脸喜气的说道:“那我就等夫人的好消息了。我过几日再过来。” 娉婷送了客,就让沐晨川去外面打听这家的情况。让找京城的人打听不要让人蒙了。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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