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去上班吗?”看到罗成峰走出自己的房间,任希敏问道。 自从举报信的事发生后,任希敏就再也没有和罗成峰一起开车去上班,毕竟要在学校门口停车,碰到熟人显得尴尬。这一阵她也难得去自己的工作室,总觉得有很多烦心事干扰了她,没法安心工作。 “昨天又出事了,柴彬死了。”罗成峰边说边走进洗手间。 “死了?柴彬?”任希敏手里喝水的玻璃杯差点掉在地上。 “嗯,柴彬人还不错,系里的派系斗争他从来不沾边,不知道谁下的毒手,想想也挺后怕,幸亏昨晚没去赴宴,据说他们凌晨都被叫到公安局问话了。” 罗成峰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漱了。 说来也怪,那天罗成峰对任希敏使用了暴力后,两人的关系反而融洽了一些,昨晚罗成峰半夜再次强行闯进任希敏房间和她行了夫妻事,但任希敏却没有激烈反抗,完事后,罗成峰还在她房间躺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学校让我们不要去上班了,都待在家里,也不要外出,等待公安局问话。”洗漱完毕后,罗成峰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罗成峰看着握紧杯子的任希敏。 “没什么,面包在烤箱里。”任希敏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们还得想好怎么说,万一魏小波被抓了,乱说一气。”罗成峰望着任希敏窈窕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 “他能说什么?”任希敏停下了脚步,“还不是你那些破事。” “小敏。”罗成峰朝任希敏走去,“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下。”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罗成峰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了任希敏,任希敏轻轻挣扎了一下,便没有再反抗。 “我知道这件事伤害你了,但你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闻着任希敏身上淡淡的幽香,罗成峰又有些心动了。 “你是想说因为我一直拒绝你是吗?”任希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或许你心里还是想着其他人…” 任希敏一下挣脱了罗成峰,她转过头去,“你胡说什么。” “难道你不是还想着褚子霖吗?因为他选了王蕾,你伤心欲绝,这才下嫁于我,你心里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吗?”罗成峰盯着任希敏。 “不想理你。”任希敏转头走进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德行。”罗成峰在背后骂了一句,“以为自己是谁啊。” 罗成峰走进厨房,从烤箱里拿出了面包,又从冰箱里取出盒装牛奶,倒入杯子里,然后放进微波炉。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任希敏一身翠绿色长裙,手里拿着墨镜走了出来,她走到书柜前找了一会,走到了罗成峰跟前。 “车钥匙给我。” “到哪去?”罗成峰看着微波炉里转着的牛奶杯,头也不回地问道。 “去工作。”任希敏回答道。 “等一下。”罗成峰转过头看了任希敏一眼。 微波炉停了下来,罗成峰取出牛奶杯,把面包塞在嘴里,朝餐桌走去。 “几点回来?”罗成峰问道。 “问这个干嘛,你去哪,几点回来,我有问过吗?”任希敏跟着走到餐桌旁。 “那是以前,现在开始,我们之间重新定规矩,就三条。”罗成峰嚼着面包。 “什么规矩?” “第一,我们彼此坦诚相待,不对对方隐瞒,包括去哪,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真可笑,你出轨了,还有脸说这个。” “那是以前,我是有错,但是,问题的根源不全部在我,我说的意思你清楚。” “第二呢。” “我们互相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提出离婚,首先提出离婚的,净身出户。” “你还怕离婚?” “魏小波还没抓到,万一他被抓了,他手里那些东西抖出来,学校那里我是铁定要被开除的,我没了工作,你还会跟着我?” “第三是什么?” “第三我们不再分开睡了,今晚开始我要到你房间睡,这么多年,我都没好好享受过做丈夫的权利。”罗成峰喝了一口牛奶,看着任希敏。 “无耻。”任希敏咬了咬嘴唇。 “怎么无耻了,这么多年,我对你忍气吞声够了,我说的都是一个丈夫应有的权利。”罗成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任希敏一哆嗦,脸色凝重起来。 “要是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那你说哪条你不答应?是不是不能同房这条?”罗成峰恶狠狠地看着任希敏。 任希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她转头朝门口走去。 “怎么?不要车钥匙了?”罗成峰喊道。 任希敏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下午一点,宏宇公寓里的伍梅正在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过来?”她拿纸巾醒着鼻涕。 “我下午有点事,晚上过来。”电话里的男声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 “我家里的事,我妈要动手术,帮她联系医院,处理好了就过来,好吗?” “哦,听你说过,要紧吗,要我帮忙吗?” “我正在帮忙联系医院,也差不多了,你也帮不上。” “嗯,今年我还说先去你老家见妈的,你说缓一下,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对,明年过年,我带你去见我妈。” “真的啊,你说话算数吗?” “当然。” 伍梅又哭了起来。 “又怎么了,昨晚说了不再去想了。” “你说这多怕人,一碗下了敌敌畏的鸡汤,要是我不是因为鸡肉过敏,要是我喝了下去,就…” “别去想了,公安局不是已经在查了吗,你看老天都在保佑你,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的倒轻松,你试试,我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了,差点就没命了。我不管,现在开始,我不去学校了,我要你每天陪着我,有人想要杀我,我现在哪都不敢去,我都不敢吃东西。” “知道了,晚上我来陪你。” “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不吃饭,我索性饿死算了。”伍梅的话带着哭腔。 “我尽早赶过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你在我身边。” “那我今晚不走了,陪你。” “真的吗?” “嗯。” “可是,我现在在生理期…” “我知道。” “对了,你来帮我看下门锁,我想换锁,现在房东有钥匙,还有,燃气装置我也要换,那东西太旧了,万一天然气泄漏,我害怕。” “好,都换掉。” “你说究竟是谁要害我?包间里那几个人?” “你觉得呢?” “我想了一下,进到小门里的人,除了我们俩外,就是陈明、褚太太两人了,我觉得只可能是陈明,褚太太之前我不怎么认识,不可能对我下毒手,我昨晚就和公安局说了,可他们还说要有证据。” “确实,也不一定是陈明。”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难道还是你啊。” “在公安局看来,或许我还真是他们的怀疑对象。” “呸呸呸,我瞎说的,你还当真了,你说谁会下手毒柴老师?这个人怎么这么狠,还要毒死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这个人了。” “你刚才不是说就是陈明吗,怎么又问是谁。” “我就是怀疑嘛,仔细想想,他那个缩头缩脑的样子,也不像是个狠角色,他要真是凶手,我还真的对他另眼相看了。” “也是。” “可是就那么几个人,不是陈明,那就是褚子霖了,总不见得柴彬自己毒死自己吧。”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好好休息,我早点过来看你。” “哦,什么,看我,不要,我要你陪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准离开。” “好。” “你会嫌我烦吗?” “当然不会。” “那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 “回答得那么敷衍,我长得也不好看,你喜欢我什么?” “呃,你善良,有女人味。” “那说明我确实不好看咯。” “好看的。” “哼,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罗主任太太那样的。” “没那回事。” “不过,这次幸好罗主任不在,否则也是扯不清楚了。” “罗主任还能不能做主任都是问题了。” “那我们怎么办,柴彬一死,褚子霖铁定就是院长了,那陈明就可能做系主任了,这也太可怕了。” “褚子霖应该不是学校想要的人选,否则学校不会让柴彬回来。” “你不试一下吗?你也完全有资格竞选,至少系主任,你比陈明强太多了,他一个教德育的,怎么能管得住表演系。撇开他,只剩下你了。”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晚上我们再聊吧,我现在要去办事了。” “嗯,那你早点来。” “好。” “要你亲一下。” 电话里传来了啵的一声。 “我挂了。” 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喘息声,女人的手又抓向了褚子霖的脖子。 褚子霖赶紧把她的手拉开,低声道,“不能再抓脖子了。” 女人一边喘着气,一边伸向了了褚子霖的后背,她的手指甲狠狠抠进了褚子霖起伏的后背,褚子霖疼得哼了一声,随即大叫了一声。 房间里一片沉寂,好几分钟后,褚子霖下了床,拿起桌上的手机,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今天你怎么白天出得来?她没问你去哪?”女人侧过身体把手搭在褚子霖身上。 “没有。”褚子霖翻看着手机。 “这阵你怎么都不敢晚上来,真的在跑步?”女人把脸贴在褚子霖胸口。 “嗯,最近小心点为好。” “怎么了?” “那个片警,一直盯着我,周六还跑去我家了,又问起我跑步的路线。” “那次你不是说了嘛,他们还不相信?” “是说了,但那次我不知道平望路和越秀路那里封了路,只能说忘记了,但那个片警不太好对付,我这阵只能每天去跑那条线路,果然周六他来又问了,我这才答上来。” “那不就没事了嘛。” “可我总觉得他没打算放过我,又问了我那天多花了一小时回家,这时间用在哪里了。” “你怎么说?” “我也不能说都用在你身上了啊。” “讨厌。”女人伸手打了褚子霖一下。 褚子霖一只手搂住了女人,“这是事实嘛。” “别贫嘴了,你到底怎么说的?” “还好我反应快,说我在狮驼园多跑了几圈,因为那天状态好。” “你这么说的?”女人抬起头看向褚子霖。 “怎么了?有问题?” “狮驼园在道路施工,不过不是在我们这边,是在西边,那边没法跑步,全是泥。你说绕着狮驼园多跑了几圈,那不是说错了吗?” “啊。”褚子霖脸色一变。 “你待会自己去看一下,出去右转。” “这下糟了,要是这个片警去实地核实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 “我想想…”褚子霖望着床对面的窗户。 “你就说只是在没有修路的地方折返跑了。” “嗯,也只能这么说了。” “昨晚你和她一起去公安局接受问话的?” “嗯。” “你说会不会是她下的毒?” “王蕾?”褚子霖搂着女人的手抖了一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人蛮横得很,她一直看不惯柴彬。” “看不惯,也不至于下这个毒手吧。” “你还替她说话啊。”女人哼了一声。 “我哪有。” “不会是你吧。”女人突然抬起头看着褚子霖。 “瞎说什么。” “柴彬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了。” “胡说八道。” “哎,你怕什么,要真是你,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女人又把脸贴在了褚子霖胸膛上。 “那你可是犯了包庇罪了。”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女人伸手抚摸着褚子霖的脸。 褚子霖心中颇为感动,亲了亲她的手。 “为什么?”他问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爱他的一切吗?她对你所有的不好,我会让你从我这里补偿的。” 褚子霖一把搂住了女人,低下头,朝她唇上吻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下午三点,东明市后霞山东岭一处观景台,两个男子边说着话,边眺望着远处的城市。 “秦老师,上次你说的这个耶日·格洛托夫斯基,我在网上搜了所有他的生平、学术理论,看着还是似懂非懂。” 说话的男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灰色运动短袖,斜背着一个运动包,上面是印着一个很大的耐克商标,男子与秦祖延差不多高,也是清瘦身材,看着秦祖延的目光中满是崇敬。 “上次没来得及和你细讲,格洛托夫斯基是波兰导演,戏剧家,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剧场大师,他认为大量运用灯光、服装、化妆、布景的演出形态实际上扼杀了剧场最重要的元素:人与人的直接面对。” 秦祖延穿着一件深咖啡色短袖,运动裤,戴了一顶棒球帽,他边说边伸手在空中比划着。 “他提出了著名的贫穷剧场原则,舍弃遮盖演员躯体的装饰,试图透过身体技艺的训练来展现人的本来面目。他使用身体技术来激发演员的潜能,翻滚、跳跃等运动技巧。声音的灵活运用,身体塑形、节奏韵律、空间感等种种能力都是演员的必要条件。受到他的启发,许多表演艺术家重新思考身体的可能性,让身体不只是个工具,而成为实践存在的重要凭藉。 “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说的这些。”秦祖延微笑着看着男子。 “能理解,”聚精会神听着的男子立刻回答道,“秦老师,这些都是你上课的内容吗?” “这是我上次没和你展开的内容,也是我给第一次上表演教学课的同学必讲的内容,你要知道,舞台剧,不同于影视剧,更多靠的是演员的身体语言,要成为一个舞台剧演员,首先要接受严格而系统的形体课训练。” 秦祖延又看了一下观景平台的四周,“我们刚才从山底一路走到这里,你觉得身体哪里最累?” “腿。” “只有腿吗?现在腿什么感觉?” “对,有点酸胀。” “那说明你的发力部位还不对,应该是臀发力,带动腿摆动。” “哦,臀发力。”男子摆动着自己的右腿。 “一会我们再往上走,你再体会一下,现在先放松肌肉一会。” “秦老师,你真的愿意教我学表演了?”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秦祖延。 “小史,按理我是不能教你表演的,学校是不允许我在校外授课的。”秦祖延表情严肃起来。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当演员,尤其是舞台剧演员,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刻苦训练自己的形体动作了,我还按照老师你的要求,做了角色扮演,秦老师,你看我演的还可以吗?” 秦祖延摇了摇头,“不算很好,但是最后一次还算过关。” “你说的是6月15号那天吧,哦,对了,秦老师,我严格按照你的要求,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健身房锻炼了。” “嗯,你做的很好,那天晚上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你角色扮演的情况,现在你再详细把那天的情形说一遍吧。” “哦,我现在详细说一遍,要是我没有按照秦老师的要求角色扮演,你批评我。” “说吧。”秦祖延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小史。 “按照你之前说的要求,那天我17点到了俱乐部,在更衣室等你,你让我如果早到了就先洗个澡,不要干坐着等,我按照你说的去洗了个澡,洗完后差不多就是17:20了,因为这个时候很多会员刚下班,更衣室里基本没人,我在那等到17:30,秦老师来了,我们换了衣服,我拿了你的包…”,小史指了指背着的耐克包。 “我把包放在我的更衣箱里,然后我出去锻炼了,我看到你穿了我的衣服从后门方向出去了。我一直在健身房锻炼,专门挑了人少而且相对背光的地方,也不和人说话,19:20,我回到更衣室,穿上你的衣服,把我的衣服塞进耐克包,然后背着耐克包,从后门出去了,我没有回头看那个小卖铺。我可以确信这段时间我完成了扮演秦老师的任务。” “还没结束,你出门之后呢?” “出门后,我穿过那片老街区,走到马路对面的超市门口,我站了一小会,然后转身走了大约十来米,拦了一辆出租,上车后,我看了一下手表,19:37,比我们之前彩排的时间只晚了三分钟。我给秦老师发了信息,说已顺利完成,秦老师还发回信息给我,再次嘱咐我先不要去健身房,等你忙完学校的事后,再决定是不是收我这个学生,然后再一起去健身房教我练形体。” “你后来是没去吗?” “没去,秦老师要求的事,我都遵照执行的。” “我的衣服在包里?” “在。”小史把肩膀上的耐克包交给了秦祖延。 秦祖延接过耐克包,拉开拉链,看了一眼包里的衣服,又重新拉上拉链,背在了自己肩上。 “我们继续朝上面走吧,走到山峰那,我教你对着山谷练声,如何运气,然后我们下山。”秦祖延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山峰。 “好嘞。”小史点了点头。 两人肩并肩沿着山路朝山上走去。 “你没和任何人讲过这事?” “没有。” “这阵厂里没叫你去上班?” “没有,我们那厂差不多要倒闭了,那还会找我去上班。” “那你就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去找工作?” “在家呆着挺好,打打游戏,睡睡懒觉,我想休息个半年,利用这半年和老师学表演,老师说会帮我找民间话剧社,我打算现在那里试试看。” “半年没工的话作可以养活自己?” “还行吧,反正我父母也是打工的,也不管我,他们每月给我寄钱,保证我有吃有住就行了。” “你感觉怎么样,那天自己的表演。” “我感觉我还是有点紧张,不过,之前我们排练过两次了,所以我演起来熟练了很多,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能把这出《金蝉脱壳》演得更好。”小史有些兴奋地说道。 “昨天你打电话给我,说想去健身房买课?”走过一个弯道,前面的路有些荒凉了。 “嗯,一个最早认识的女教练一直催我买课,我不想买她的课,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而且秦老师都说了等你通知一起去健身房,你还要教我上形体呢。” “那怎么还是要去健身房?” “咳,这个女教练是我老乡,说日子不好过,这周再做不出业绩要被炒鱿鱼了,让我无论如何买她的课。我说要买多少课?她说一万就行了,我说我哪有钱啊,连一千都拿不出,她每天盯着我,竟然还说只要买课,愿意做我女朋友。” 说到这里,小史脸一红,“我这老乡还真挺漂亮的,身材贼好。” “动心了?”秦祖延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能不动心吗,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但我真的没钱,前两天我找了以前厂里的一个朋友,他前年跳槽做生意了,赚了点钱,我问他借了5000块,然后,我和女教练说我最多只有5000块,只能买这些钱的课,那女孩也是真可怜,说只能自己掏5000块了,说要是完不成指标,要被降级,损失超过一万块。这不,我好不容易问我爸妈要了5000块,打算帮她一次,她说只要这次帮了她,愿意做我女朋友。” 小史越说越来劲,竟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你说这个女教练和你说起有警察来过?” “哦,是,我差点忘记了,我问她之前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子不行了?她说是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有警察来的原因。我说警察来干嘛,她说这一星期来过两波警察了,都是来查同一个人,这警察发了照片给所有的教练认,有人认识有人不认识,女教练说她看着照片觉得很眼熟。” “后来呢?” “没了。” “没了?女教练没说找到没找到那个会员?” “没说,她们哪关心这些事,要不是你提起,我早忘记了,秦老师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来了?” “哦,我只是帮你在分析,不要被那个女教练给骗了。” “哈哈,不至于,我还能被女教练骗啊,等我明天去找她,让她做我女朋友,然后介绍给秦老师,对了,我要让她知道秦老师是教表演的,让她知道我还是老师的学生,演过老师的《金蟾脱壳》呢。” “呵呵,好啊。” “秦老师,你也一星期没去锻炼了吧,今天周二,你是一三五去的,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锻炼?” “行啊,前面快到了,我先教你吐气发音。” “太好了,秦老师。” 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周边杂草丛生,贴近山崖的路基上有不少鸟粪,秦祖延在岔路口停了下来。 “小史,你看,那个方向就是艺术大学了。”秦祖延指了指山脚下的方向,这里已经接近后霞山山顶了。 “哪?”小史朝山崖边走了一步,顺着秦祖延指的方向探出头看去。 “就在那。”秦祖延突然退后一步,伸出右脚,朝着小史的后腰猛踢出去。 小史整个人被蹬了出去,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笔直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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